眸子中滿是擔憂與關心,臉上卻是冷麵無情。
"北堂將軍說的是。"大皇子謙謙有禮道。
二夫人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一邊被攙扶著出門一邊憤憤道:"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雪峰這孩子倒還有心在外!"
"你就少說兩句吧!"北堂忠聞言神色一緊,悄無聲息的瞧一眼大皇子,見大皇子依舊掛著淺笑默不作聲,心中的恐懼才降下來,當即叱道。
二夫人委屈的眼淚譁啦啦又一次湧流。
待幾人關上房門。
北堂雪璃一屁股坐在雕花椅上,開始吃起來。
樣子好不悠閒。
"額..."北堂雪雁忽然一聲沉吟將北堂雪璃的目光引致。
"怪誰?小人參精當時是想賺把錢,可是這也是你當初答應的..."北堂雪璃輕輕押一口龍井,笑道。
優雅放下茶杯,伸個懶腰,歪歪脖子。
低頭看看小人參精給自己變換的這一個小身子,不禁輕笑,不知道軒轅逸塵那個傢伙現在是不是已經氣成了內傷。
知道他面子為大,於是自己都沒讓亦止或者其他人去,小人參精他也是認識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懂自己的良苦用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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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小憩,估摸著時間,北堂雪璃起身走至北堂雪雁床前,食指微張。
屋內燭光微閃,清風襲來,一道黑影子不停雪雁的額頭緩緩逼出。
黑氣氤氳,漸漸彙集在北堂雪璃手中。
見北堂雪雁的臉色逐漸開始紅潤起來,北堂雪璃嘴角輕揚,真是個痴心的傢伙,為了讓大皇子來看她,她倒是什麼也敢做,什麼也敢答應。
就連這吸食人精力的鬼氣也敢招惹。
微微嘆氣,北堂雪璃收好黑氣,靜靜安立待著北堂雪雁的清醒。
一刻已過。
北堂雪雁依舊沒有醒的徵兆。
北堂雪璃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怎麼還不醒來?
不對啊,按說就算是被鬼氣沾染,可是自己是夜家的人啊,那是天生而來的正氣,那可是鬼怪妖魔的天敵。
可如今她還未醒,這...
北堂雪璃上前撫向北堂雪雁的額頭,小手嗖的一下被反彈回來。
杏眼圓瞪,身體不自覺向後退去,這...怎麼會這麼燙...
像是?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怪不得,怪不得她臉色這麼紅。
心中一緊,雙手在胸前合適,眼睛微閉,暗用心力。
突然,北堂雪璃周身一股亮色光華閃現,那亮光堪比太陽之輝,亮的直教人睜不開眼。
整個屋內被這突出的亮光刺得通亮。
在屋外的眾人見狀皆是驚嘆不已,天啊,大仙在施法,這亮光簡直是亮的刺瞎人眼啊。
天啦,果然是仙人,連做法都這麼神奇。
這明明是暗夜,卻偏偏給照成了白晝。
屋外眾人當下皆開始祈禱,靜靜閉上眼。
而在此時,一道白影如鬼魅般閃電快的飛入屋中。
那速度快的讓人抓不住,幾乎可以說是只在一個眨眼之間的時。
"本王進去看看。"大皇子眉頭微蹙,謹慎道。
"大皇子,恕老臣斗膽,現在進去怕是不妥吧。"北堂忠聞言心中一顫,現在怎麼可以進去,大仙可是提前說過不許打擾的啊。
"本王擔心雪雁。"大皇子依舊溫和不減,然那份沉靜與深沉將他襯托的那麼高高在上。
"謝大皇子關係雪雁,待雪雁醒來一定要雪雁親自向大皇子道謝,可是..."北堂忠眼色一亮,和氣委婉道。
"天機不可洩露,爾等窺探天機,後果自負!"不待北堂語畢,屋中傳來北堂雪璃深沉之聲。
大皇子見狀眉色更是一沉,當下壓住心中的狐疑,靜靜等待。
如果他沒看錯,剛剛明明是有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入房內,現今聽白淨仙人如此說,心中倒是安寧了些。
如今也唯有靜觀其變。
屋內燈火微明,閃爍期間,北堂雪璃周身的白色光芒驟然消退。
周圍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微微喘著氣,北堂雪璃伸手扶著胸口,絲毫不在意來自後頸間的大手,沉聲道:"趁虛而入,閣下這癖好?"
軒轅逸塵冷著的臉幾乎可以掉下冰渣來,鳳眼定定的瞧著小人參精外貌的北堂雪璃,心中流念飛轉。
"北堂雪璃!"似是疑問但又,滿是肯定的聲音冷冷響起。
北堂雪璃不由的身體一顫,這,這聲音是,軒轅逸塵?
他怎麼解的咒?為何自己麼有一絲感應。
無數疑問與憤怒轟然湧上心頭。
小人參精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你放開我!"頸間的大手捏的愈發的緊,北堂雪璃方才施展的驅魔之光,本就元氣大損,現在怎麼還能禁得起軒轅逸塵的這一捏。
"本王的癖好還很多,比如..."軒轅逸塵好看的眸子幾乎可以噴出火,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北堂雪璃的臉頰冷冷道,"擰下你的頭顱來玩..."
話語不重,可是聽在北堂雪璃心中卻是冷冷一顫,這...軒轅逸塵這次怕是要來真的。
北堂雪璃冷冷一笑,不作答。
軒轅逸塵眸色一寒,大手微微用力。
"噗..."北堂雪璃身體忽然一陣翻滾,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翻滾而上,當即一口鮮血噴出。
軒轅逸塵見狀心中一動,她,受傷了,然嘴上卻說冷冷道:"說,你是承認不承認?"
就在此時,屋外響起一個暴怒的吼聲。
"讓我進去!"
"你是誰?為何要夾板白淨仙人!"門外傳來北堂忠的一聲暴吼。
"我就是白淨!"小人參精眸子漲紅的機會能滴下血來。
大皇子見狀二話不說,直接閃身入房。
"大皇子,您不能進去啊,仙人現在正在給雪雁施法"北堂忠大駭,急忙追去。
"大皇子,您不能去啊。"二夫人哭泣著緊跟其後。
"圈你個叉叉的!"小人參精見狀暗罵一聲,飛身而出,不顧一切一腳踩著北堂忠的頭一躍入房。
哐當一聲,門開,燭光輕晃。
屋子中哪裡還有一個人。
大皇子急匆匆跑近窗前,一把捂住北堂雪雁的小手,眉間緊張之色畢露。
小人參精見屋中已然無有北堂雪璃的身影,忽然看見地上那潭血跡,心中大駭,急忙轉身,消失在黑夜。
北堂府後花園
桃花紛飛,粉紅混在黑夜中,妖嬈美麗。
"現在安全了..."花沉溪胸有成竹的抱胸屹立在黑夜中。
"你一直都在?"軒轅逸塵冷眉凝重,抱著恢復原身嘴角血跡斑斑的北堂雪璃道。
"是啊,本來還想看場真假小妖精的好戲呢,可是知道你的面子勝過天...於是施法將你們弄出來咯。"花沉溪好心情的望天,自胸前掏出一個血色玉笛把玩著。
指節握的有力直響,軒轅逸塵眸底嗜殺之氣盡顯。
他竟敢來看自己笑話?
咬咬牙忍過這一氣。
低眸看著北堂雪璃慘白的面容,微閉的雙眼,軒轅逸塵心中百味雜陳,她也會那些妖術,如不是剛剛自己將她的法術撞破,現在也不會這麼脆弱...
可是,這個女人的確實是太過分,自己怎麼可以同情她,當時自己沒掐死她就是好的。
如今,她也不過是自己的玩物加未婚妻,只是現在,還不能讓她去死。
"她可有救?"軒轅逸塵咬牙道。
"呵呵,心疼了吧,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花沉溪好看的眉頭輕揚,好不調侃道。
軒轅逸塵臉色一沉,心疼她?放屁!
"就算她今天死去,也不足惜,不過,她是本王的玩物,現在本王還沒玩夠!"軒轅逸塵一把將北堂雪璃放在地上,冷冷道,"本王不喜女子,你又不是不知!"
"哦?是這樣麼?"花沉溪笑的一臉狐媚。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死了罷了,玩物麼?多的是,不差這一個!"花沉溪掃過北堂雪璃伸手披著的軒轅逸塵的長衫,狐狸般一笑道。
軒轅逸塵驟然一滯,不知該說什麼?
玩物還可以再找,是啊,可以再找的。
"再過不久,上官錦顏就回來了,你的王妃現在死了也好,省得到時候麻煩。"花沉繼續添油加醋道。
"閉嘴!"軒轅逸塵一聽上官錦顏四個字臉色更是難看,當即冷冷道。
伸手指著倒在地上的北堂雪璃,軒轅逸塵斜睨而過:"這個女人,本王娶定了!"
那聲音猶如起誓般,鄭重無比。
花沉溪無奈搖搖頭。
塵這一生一向避女人如蛇蠍,卻惟獨對上官錦顏不同。
而今北堂雪璃這個搞怪可愛的準王妃,塵明明對她也是不一般,可究竟是哪裡不同了,自己也說不上來。
"你救是不救?"軒轅逸塵凝眉,花沉溪不是神醫,可是他會法術。
"且聽。"花沉溪清冽的眼神閃過北堂雪璃,執玉笛,清音漸出。
悠揚的笛聲,如泉水打過青石般悠然響起。
花香,寂夜,笛聲。
清風拂過,和曲婉轉起舞。
軒轅逸塵聞聲當下也寂靜起來。
花沉溪的笛聲可以盪滌一切生靈,那盎然生機,簡直可以肉白骨,活死人,更別說是治好北堂雪璃的傷了。
那簡直就是大財小用。
這笛聲,他這麼多年來也就聽他吹過一次。
現在,神笛悠然出聲,北堂雪璃定然能夠醒來。
花沉溪紫色衣衫悠揚飛舞,傾城絕世的面容閃過一絲牽強,手指開始輕輕顫抖。
然那笛聲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軒轅逸塵此時也注意到花沉溪的異樣,當下心中一顫,據說這神笛的極是耗費人的功力,花沉溪的樣子明明初顯吃力。
可是現在...低眸看向北堂雪璃。
只見北堂雪璃一雙大眼淚意氤氳,一顆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而下。
璀璨奪目,"吧嗒"一聲,淚滴打在軒轅逸塵手上。
軒轅逸塵大手忽然猛地一個戰慄。
笛聲不減,北堂雪璃臉上的悲傷之氣愈發的重。
北堂雪璃眉頭皺的愈發的緊,小手不自覺緊握。
這笛聲?好熟悉...
北堂雪璃只感覺眼睛一片暈眩。
玫瑰花海中...
"花傾世,你我琴簫合奏何如?"北堂雪璃笑顏如花,素袖輕揮,瞧著眼前傾國傾城,笑容惑人的姿態萬千的男子道。
"無情,你我仙魔不同道,你不怕被玉帝罰去面壁?"花傾世邪魅一笑,手下的動作卻是沒少,纖長的指甲輕輕滑過玉笛,蠱惑人心的聲音響起。
"還好你是個男人,如若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男子踏破你魔界的門來搶親呢!"北堂雪璃無奈一笑,調侃道。
"哦?是麼?"花沉溪眸子一閃而過的失望。
"老規矩,玫瑰賦!"
"好!"花傾世酥魅一笑。
笛聲悠揚,琴聲悠遠。
整個魔界玫瑰谷花瓣橫飛,花香四溢,琴簫合奏,天下無雙。
轉眼間,景緻斗轉。
"你為什麼這麼傻?"花傾世抱著她的一絲魂魄泣不成聲。
"傾世...求...求你..."北堂雪璃身子愈發透明,哽咽道。
"好,好,我答應,我全部答應。"花傾世一顆心就像是被絞,痛到極致。
"逸香...的來世...修仙之前...你要守在他身邊,保..."
"好好,我答應。"花傾世聲音顫抖,眸子充血,眸子定定盯著眼前這個讓他心痛又心碎到死的女人。
她到死都不忘梅逸香,哪怕是魂飛魄散...
"以後...不能串門去魔界玩了...
"北堂雪璃嘴邊扯起一抹牽強的笑。
"玫瑰賦...可否有幸...再聽?"北堂雪璃身形已然開始破碎。
"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花傾城顫抖著自己胸前掏出玉笛,開始吹,淚落玉笛,點滴成紅。
笛聲幽怨,如歌如泣,不見歡快,只聞悲音。
夢境斗轉,天闕已逝。
北堂雪璃眼淚如斷了的弦。
這笛聲?太,太熟悉了。
水眸驀然睜開。
花沉溪見狀眉頭一鬆,整個人猛地斜靠在一旁的桃樹上,眸子微閉開始養神,頹廢的手垂直而下,靜靜不發一語。
"北堂雪璃?"軒轅逸塵自那悲傷的笛聲中拔出,緊張的看著北堂雪璃輕喚。
北堂雪璃輕輕搖搖頭,剛剛自己在夢境看到了什麼?怎麼心那麼痛,現在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抬眸看向軒轅逸塵,嘴角微張:"我怎麼會在這裡?"
頭疼,北堂雪璃使勁搖頭,為什麼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感覺有一種憂傷,似一股遊絲緊緊將自己纏繞,無從逃脫。
軒轅逸塵聞言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依舊冷冷道:"活過來就好,本王可不想娶一俱屍體!"
"放心,你的錢,我要定了。"北堂雪璃臉色亦是一沉。
"哼。"軒轅逸塵神色凜冽道。
北堂雪璃倔強仰頭四望。
咦?自己當時不是被軒轅逸塵撞破然後精氣外洩,身體不支了麼。
當時好像是小人參精趕來了,可現在自己卻在這裡。
"你救了我?"北堂雪璃面露狐疑,這個男人當時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呢吧,怎麼會在自己暈後帶自己走。
軒轅逸塵默不作答,抬眸去尋花沉溪,卻到處不見花沉溪的身影,當下眉頭皺的更緊。
北堂雪璃低頭看見自己的身體忽然一個驚訝站起來,一臉驚恐。
天,自己是不是精力不夠直接現了原形。
軒轅逸塵優雅轉身,絲毫不去理會北堂雪璃。
看向茫茫夜空,心中擔憂花沉溪。
"兩日後,我來迎娶你。今日之事,下不為例!"回眸,軒轅逸塵又恢復一副冷臉,如不是這個女人將自己定住,現在沉溪怎麼又怎麼會元氣大傷。
軒轅逸塵神情凝重,抬步欲走,忽然身影一顫,閃身上前一把掐住北堂雪璃的脖子,將她直逼到桃樹旁。
"女人,以後再給本王使這些邪門的手段,可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軒轅逸塵森森白齒閃現在黑夜,一張桀驁不群的俊顏此刻臭的不能再臭。
"咳咳,你在說什麼?"北堂雪璃水眸圓瞪甚是不解,頸脖處被他捏的通紅,甚至想說話都是困難。
"本王不喜不誠實的女子!"軒轅逸塵聞言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手下的力道更是加深幾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