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陽金晶劍是一劍宗祖師當年親手使用的佩劍,他一身修為驚天動地,所用佩劍焉能是凡物?
是以段世譽向蕭羽借出聖陽金晶劍,來作為一劍宗第三場鬥法的法寶。
果然狂蛇郎君看到聖陽金晶劍,心中忌憚萬分,根本不敢有所異動。
這條斑斕大蛇繞過聖陽金晶劍,眼睛望向西首的蕭羽,露出一抹兇色。
它尾巴在地上用力一甩,整個身子騰空飛起,朝著西首的木棚直衝而去!
觀戰的朝臣都大驚失色,沒料到狂蛇郎君竟然無視規矩,直接向一劍宗的門人發起了進攻。
一劍宗所在的西棚一陣騷動,只有蕭羽和段世譽仍然安靜地坐在原處,一動不動。
蕭羽抬起頭,望著正迎面衝來的狂蛇郎君,頓時覺得鼻端飄來一縷甜香。
他喉中一甜,已是湧上一股鮮血。
蕭羽心中訝異,沒想到這條大蛇的毒性已經到了如斯地步,相隔這麼遠只是望了一眼,就能讓他身中劇毒。
可是他不想避讓。
因為段雨惜正靠在他肩上熟睡。
蕭羽雙眸中陡然閃過兩道精光。
半空中正在騰飛的狂蛇郎君看到蕭羽眼中似乎出現了一片暗沉的冰洋,冰洋上波濤洶湧,雲中潑灑著狂風暴雨。
九隻兇厲的蛇頭破開海面,仰天嘶吼!
狂蛇郎君驚懼得無以復加,身子從半空中猛地墜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它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蕭羽,碩大的身子急忙朝場外爬去,“轟”的一聲撞塌圍牆,轉眼就逃得沒影了。
它竟然不敢飛!
“主人……主人!等等我啊主人!”那名乾瘦修士瞠目結舌,連竹簍也不要了,追著狂蛇郎君狂奔而去。
白馬書院的一眾學員目瞪口呆,院長孫武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名聲在外的狂蛇郎君,竟然被一劍宗少宗主僅僅一眼,就嚇得絕塵而逃!
他們不由忌憚地望向西首的木棚。
本以為段雨惜已經是一劍宗的“怪物”,沒想到少宗主蕭羽,才是深藏不露的真正狠茬。
蕭羽感受著對面投來的震驚目光,漠然一笑。
他體內劍海微微盪漾,就將衝進體內的毒素化解得一乾二淨。
笑話,不提劍海內祖師留下的天罡聖陽劍種和神秘的黑龍血脈。
單單是他封印在左手的九頭龍蛇妖力,就足以對付那條斑斕大蛇了。
還有什麼蛇,能比得過擁有遠古神龍血脈的九頭龍蛇呢?
狂蛇郎君?我看你還怎麼狂。
三場比試塵埃落定,一劍宗三場皆贏,大獲全勝,是這次殿前鬥法當之無愧的勝者。
太后親自褒獎了一劍宗,傳令通報全國,日後一劍宗弟子門人進城免檢,上殿免跪,更是賜了一劍宗少宗主蕭羽“一劍莫敵”的稱號。
蕭羽先是單刀赴會向白馬書院下了戰帖,又捨身搏命為段雨惜擋下了致命一擊,最後又是藉助他的聖陽金晶劍才得以力挽狂瀾,嚇退狂蛇郎君。
是以他雖未曾下場參加任何一場比試,然而對殿前鬥法所作貢獻可謂是功不可沒。
如太后、張景等這般的明眼人,自然能夠看出蕭羽在這場鬥法中發揮的關鍵作用。
東首的木棚中一片唉聲嘆氣,每個學員都是面色慘淡。
白馬書院今天輸在了一劍宗手裡,還不知道背後朱雀王朝的那些人會如何看他們?
反觀西首的木棚一片平靜淡然,蕭羽和段世譽神色平靜,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連素來沉不住氣的天狼子也只是欣喜地笑了兩聲,並無太多誇張的慶祝。
由始至終,他們都相信這次殿前鬥法,一劍宗定能大獲全勝!
至此,一劍宗在國都聲威顯赫,大街小巷無人不在談論這個力壓白馬書院的外來宗門。
尤其是宗內的蕭羽和段雨惜二人,更是成為了全城矚目的焦點。
……
有間客棧今天的生意出奇的火爆。
一眾食客興致勃勃地點了好酒好菜,坐在桌前談天說地。
他們口中談論的最多的還是前幾日皇室舉辦的殿前鬥法。
乾豐國最高等的學府,竟然敗在了一個外姓宗門手上。
那個“一劍宗”,當真是了不得啊!
“你們聽說了嗎,三場比試,白馬書院全敗了!”
“怎麼沒聽說!知道前些日子那個蕭羽嗎?哎呦!那可是一劍宗的少宗主,了不得的人物!”
“蕭羽?我聽說三場殿前鬥法他都沒有參與,一劍宗雖然這次聲名遠揚,但是跟這個少宗主關系不大吧。”
一聲冷哼響起,一名食客不屑地說道:“這就是你們孤陋寡聞了不是?”
旁人見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內幕,紛紛朝他敬酒夾菜。
“這位老哥,瞧你知道什麼訊息,快點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吧!”
“是啊老哥,那個蕭羽到底有何能耐,你給我們說說唄!”
那名食客瞧著周圍人熱切的目光,滿足一笑,端起酒杯咂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那一劍宗的少宗主蕭羽,當初在醉仙樓裡打大四方,力敵四名武師高手而不落下風,想當日醉仙樓外圍滿了金吾衛,蕭羽他卻面不改色,手提三尺長劍……”
“你大爺的!”不知是誰夾了根菜葉丟他臉上,惱怒地說道,“醉仙樓的事誰不知道?能不能揀點新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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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食客瞧著周圍不善的目光,神色有些尷尬,他摘下臉上的菜葉,整理了下衣衫,
“別急嘛,我正準備說呢。”
他乾咳一聲,再也不敢賣關子:“白馬書院前幾天被人踢了館,你們可聽說了?”
“這個自然,聽說那人單槍匹馬,孤身一人衝進了白馬書院。”當下便有人回應。
不過還是有人提出了質疑:
“單槍匹馬?天吶,白馬書院可是聚集了無數豪門弟子,那個人難道瘋了不成?”
“這般魯莽地衝進白馬書院,一定連腿都被打斷了吧!”
在這些人看來,白馬書院那種龍潭虎穴,哪是那麼容易就能闖的?
那名食客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一臉壞笑地說道:“那個人在白馬書院裡殺了個七進七出,根本無人敢擋!”
“什麼?他怎麼這麼厲害!”
“你在吹牛吧,白馬書院裡都是何種人物,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強?”
見到有人還是不信,那名食客冷哼一聲:“不信就去白馬書院前看看,當日那人一劍斬了白馬書院的大門,現在都還沒修好!”
客棧內頓時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眾人紛紛議論,驚歎究竟是何人竟然
有如斯威能?
有人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就是那一劍宗的蕭羽吧?”
這話剛一說完,整個客棧鴉雀無聲,人人屏氣凝息,都在等著那名食客的後文。
那名食客左右看了看,嘿嘿一笑。
“正是!”
客棧內再次響起軒然大波,震驚於蕭羽的悍勇與膽魄。
門口忽然邁進來一個青年,鼻孔朝天不屑一顧。
他走到一處桌前,重重在桌面上拍了拍,大聲喊道:“夥計!趕緊上菜!還有最貴的酒!”
旁邊的人瞧著他囂張跋扈的模樣,皺了皺眉,縮了縮身子。
有夥計趕緊湊上來,禮貌地問道:“這位客官,您要點什麼?”
青年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惡聲罵道:“少他媽廢話,挑最貴的給我上!要是怠慢了,哼哼……”
他一把揪過夥計的衣領,口水都噴在了對方臉上,“大爺我一定饒不了你!還不快滾!”
那名夥計神情哭喪,唉聲答應,趕忙跑了。
青年冷哼一聲,瞧見周圍的食客都在鄙夷地看著他,於是破口大罵:“怎麼,你們有什麼意見啊!”
有食客不滿他囂張的姿態,站了出來:“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竟敢如此猖狂?”
青年一隻腳直接翹上桌子,囂張地喊道:“你他娘的給我聽好嘍,老子可是一劍宗的入門弟子,惹惱了我們一劍宗,信不信滅了你全家!”
眾人聽青年自稱是一劍宗的弟子,紛紛大驚失色,再也不敢言語。
那名站出來的食客臉色鉅變,重新坐了回去,唉聲嘆氣。
一劍宗現在風頭正盛,整個乾豐國都知道了這個宗門的實力有多雄厚,加上太后還親自賜予了那蕭羽“一劍莫敵”的稱號,試問現在有誰還敢和一劍宗的人過不去?
青年重重地哼了一聲,見無人再敢吱聲,猖狂大笑:
“我一劍宗在國都天下無敵,你們這幫雜碎,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他見無人敢做聲,更加肆意地大笑起來。
“一劍宗聲名遠揚,怎麼有你這等敗類?”
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一個少年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一名冷傲的白衣女子。
青年先是目光在他身後的傾城女子身上狠狠剜了一眼,然後又轉到少年身上,兇狠地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我可是一劍宗的弟子,敢罵我,你不要命了嗎?”
少年神色更冷:“一劍宗弟子?真是好大的威風,你是一劍宗的弟子,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嗎?”
“胡作非為?這就是我們一劍宗的行事方式,不服就給老子滾!”
青年罵罵咧咧,又看著少年身後那名白衣飄飄的清冷女子,發出一陣淫笑:
“不過這位妹妹可以留下,我可以教教你我們一劍宗的上等功法。嘿嘿嘿!”
少年挺拔的身形擋住了他的視線,青年神色不耐,咒罵道:“趕緊給老子滾開,否則讓你嚐嚐我們一劍宗的厲害!”
“你們一劍宗?”少年怒極反笑,“那我倒是要好好管教下你了。”
青年眼神不屑,斜著眼睛鄙夷地瞧著他:“你這狗崽子還想管教我?憑什麼?”
少年負手而立,語氣冰寒刺骨:
“就憑我是一劍宗的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