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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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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太弱的蘇澤淺完全忘記了時間,如果不是莫洵來找他,他大概會和中午時一樣,把晚飯也給忘記。

從被催著吃飯,變成催人吃飯的那個,莫洵感覺新奇。就算是剛把蘇澤淺帶回家的那段時間,乖巧的小家夥也沒讓他這麼操心過。

晚飯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富麗堂皇極有格調的休閒別墅裡,莫洵毫不講究,揭開外賣盒的蓋子就算完事。

拿著劍的時候還不覺得,一坐下來神放鬆,疲憊感就從骨頭縫裡滲了出來。

蘇澤淺強撐著精神吃完晚飯,草草收拾了下桌子就往浴室走。

一天下來他渾身又是汗又是血,如果不是莫洵在一邊,他恨不得飯也不吃直接倒頭就睡。

傷口遇水又流了血,洗完擦身子的時候,白毛巾上染了一團團被稀釋了的紅。

蘇澤淺看了看手上的毛巾,又往浴室門的方向轉了下頭,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把東西洗乾淨了,不讓莫洵看見。

肉體疲憊,傷口還在滲血,年輕人沒精力去料理毛巾,想著吃飯的時候莫洵看見自己的慘樣也沒說什麼,就把毛巾往洗衣簍裡一丟,開門出去了。

莫洵帶蘇澤淺來住的,自然是樂齋中心位置最好的別墅,別墅有三層,客房不少,主臥就一個。蘇澤淺出了浴室,看見走廊兩邊客房的門都關著,只有主臥的門開著,心裡咯噔一下,人都清醒不少。

在另一個浴室裡洗完澡的莫洵果然在主臥等他。

別墅裡開著中央空調,暖氣打得很足,地上還鋪著地暖,穿著薄薄的一次性拖鞋,踩在地板上腳心是暖的。

聽見門外的動靜,捧著書看著的男人側過頭來,嘴角微勾:“洗好了?”

空調的暖,地暖的熱,在這一刻流遍四肢百骸,暖意直進了心裡去。

蘇澤淺突然間口乾舌燥,連聲音都澀了:“師父。”

穿著浴袍的莫洵露出了領口大片肌膚,臥室暖黃的燈光在他的鎖骨上打下大片陰影,肌肉線條亦被勾勒得極其鮮明。

才洗過澡的莫洵和蘇澤淺一樣,頭髮還溼著,潤潤的反著光,他合上書順勢對蘇澤淺一招,是個“來”的邀請。

蘇澤淺乖乖的走進了房間。

莫洵把書放在桌上,抬手指指床:“脫衣服。”

蘇澤淺心裡又是咯噔一下。

沒等這個突打完,莫洵的下一句話就說了出來:“上藥。”

蘇澤淺:“……”

蘇澤淺又是慶幸又是羞恥,忙藉著脫衣服的動作掩飾自己的窘迫。脫掉上衣後蘇澤淺面朝下往床上一趴,都不敢去看莫洵的表情,十足的鴕鳥。

看著蘇澤淺的急吼吼動作,莫洵先是不解,後來隱約明白了。

於是他拿了藥膏沒急著去照料蘇澤淺背上的傷口,反而是先在年輕人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蘇澤淺整個人都是一顫。

莫洵一手壓在他背上:“別動。”

如果是別人,肯定要叫了:“你打我撩撥我,還讓我別動?這是惡人先告狀吧?!”

但蘇澤淺的性格註定了他什麼都不會說。

把臉埋在枕頭裡的年輕人在莫洵的一聲之後便真的不動了。

乖巧得讓玩得開心的莫洵都有了負罪感,不好意思再作妖,嚥下到了舌頭尖的調侃,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給蘇澤淺上藥。

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抵便是如此了。

身份已被勘破,莫洵拿出的藥膏不是凡物,深綠色的草藥膏塗上去,蘇澤淺立刻感到傷口又麻又癢。

因為莫洵的一句話,他強忍著不敢動,但背上的感覺太難捱,他到底還是問了:“塗的什麼?癢。”

“忍忍。”莫洵嘴上說著輕飄飄的話,手下卻細細的把塗了藥的傷口周圍都揉按了一遍,“現在呢?”

蘇澤淺悶悶道:“好多了。”

背上不癢了,心上卻癢了起來。

莫洵是只鬼,他清楚的察覺到了手下這具年輕鮮活的肉體某處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鬼先生沒忍住又在蘇澤淺屁股上拍了下,蘇澤淺又是一顫,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背部線條拉伸到極致。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啊。”莫洵感嘆著,把藥罐子放在床頭櫃上,“前面你自己塗。”

莫洵說著就要出臥室,卻被蘇澤淺一把拽住。

年輕人一張臉紅了個透,翻過身來,某處的變化再沒法隱藏。

“你覺得……”他輕聲的問,“噁心嗎?”

莫洵不不期然的回憶起靈魂伴侶的那個夢。

“當然不,”他說,“但我們不可能、不能、發展到那一步,因為我是鬼,你是人。”

“做那件事,你會死的。”

“或者,如果你不介意,”莫洵說著文質彬彬的話,欺身湊到蘇澤淺耳邊,赤.裸裸的調戲道,“我可以幫你的忙。”

長著張冰山臉,實則臉皮非常薄的蘇澤淺忙不迭退後——他坐在床上,根本是退無可退,“不、不用,謝謝,我自己來。”

簡直已經被嚇到語無倫次。

莫洵笑起來,痞賴而促狹,好好先生的一張臉於是帶上了微妙的邪氣,一雙眸子流光溢彩,充斥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一刻,帶著皺紋的成熟男人的臉,和夜色中年輕而威嚴的臉重合在了一起,蘇澤淺的瞳孔猛然一擴,電光火石間眼前彷彿閃過了什麼畫面,一股氣勁自下而上直頂到腦門。

莫洵大發慈悲的放過了蘇澤淺,退身出去:“弄好了打內線,我在客廳等。”

薄薄一扇門可擋不住動靜,鬼的耳朵好著呢。

面紅耳赤的蘇澤淺已經從冰山進化成了火山,脖子根都紅了,彷彿下一秒就能從頭頂冒出煙來。

平復了生理衝動,心理上依然曲折波動的蘇澤淺照著座機上的號碼把莫洵喊回臥室,兩個男人互道晚安,各佔床的一邊,安安穩穩一覺天亮。

因為太過疲勞,第二天蘇澤淺醒得比平時晚些,莫洵已經不在臥室了。

客廳餐桌上擺著早餐,餐桌邊莫洵慣例捧著書,蘇澤淺抬眼望去,破天荒的從師父身上看見了“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八個大字。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年輕人忍不住彎起了嘴角。轉過念頭又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趕快把翹起的弧度撫平。

客廳裡的不止有莫洵,還有小正太阿黃,嚼著水母的老王。

蘇澤淺一一打招呼。

“老王是我叫來的。”莫洵向蘇澤淺解釋,“跟著我就得幫我做事,今天我們出去轉轉。”

目的地距離樂齋似乎有相當的距離,吃完早餐,莫洵就招呼人出發了。

開車的是莫洵,蘇澤淺自然而然的坐了副駕駛座。

後座上老王把阿黃抱到膝蓋上,伸手把幾根乾枯的草莖撒到無人的座位上。

車子在移動,皮椅光滑,草莖顫動,老王神情嚴肅。

整個畫面違和感強烈。

莫洵:“你這樣佔出來的結果靠譜嗎?”

雖然沒有明說,在保持著中元夜的記憶在山裡待了一個季度,蘇澤淺大概知道老王的本體是什麼了。

龍馬現黃河,背河圖,神龜出洛水,負洛書。伏羲從之成八卦,後為《周易》。

就算知道老王在占卜一道上有與生俱來的優勢,蘇澤淺還是深深的覺得這一卜不靠譜透了。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奇於a,以象閏,五歲再閏,故再a而後掛。

這是《繫辭》中記載的,蓍草占卜的方式。

現代天師多用筷子代替蓍草,畢竟筷子好找,而認識蓍草的人少——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蓍字怎麼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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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山裡到處都是枯草。老王手裡那把草是上車前在地上隨手扯的野草。

沒有一分為二再分為三的等等形式,隨手雜草一撒就是一卦,實在是太不正式了些。

老王承認自己這卦起得很不正式,但不正式有理有據:“我在佔不靠譜的事情,當然要起不靠譜的卦。”

後座上的卦象莫洵看不見,就算看見了,不知道在佔什麼也是沒用的:“你在算什麼?”

老王把草撥攏:“沒什麼,隨手玩玩。”

阿黃從老王膝蓋上跳下去,蹲在旁邊座位上扒著車窗看外面。

老人問蘇澤淺:“小蘇,對於鬼王,你知道多少?”

中元夜鬼王現,山裡人時時談論,雖然有意避著蘇澤淺,但誰都不知道保留了記憶的他知道了多少。

該知道的蘇澤淺都知道了:“我知道他一直在嘗試衝破封印。不同於往年的小打小鬧,今年鬼王似乎積聚了足夠的力量,中元之後,他一直在興風作浪。”

山裡人在忙,山外天師也在忙。

幫蘇澤淺辦完離職手續後不久,迫於家裡的壓力,殷商也辭掉了銷售經理的工作,安安心心幹起了本行。

當然,殷商對莫洵說的是自己換了公司。

有關鬼王,蘇澤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過山裡人覺得他弱,怕像中元夜那樣,被抓了去限制莫洵,於是時時保護著他,把他和鬼王遠遠隔開——白日夜鎮守的山林是妖魔鬼怪的家鄉,鬼王在此處,也要比在別處強大得多。

蘇澤淺出師下山,在莫洵住的老小區裡,是他中元之後,第一次接觸到鬼王。

“莫洵那邊鬼王也就是放些蝦兵蟹將。”老王告訴蘇澤淺。

難啃的骨頭騷擾騷擾就好,重點攻擊的是薄弱處。

“中元那晚,天師們也掂到了分量,透過訊息網給了我們很多情報。”

“他們處理得了的,就他們去,他們無能為力的,就我們來。”

到了這種時候,很多山裡人也顧不上掩飾身份了,天師們總是會吃驚的發現,街上的地攤小販,商店裡的售貨人員,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開著寶馬賓士的商務人士,甚至是揣著公文包的公務員,都搖身一變,成了妖精鬼怪。

那些讓人頗為在意的醫生、官員,會像模像樣的掏出特殊證件來:“妖精也要看病,鬼魂也要維權,你們大驚小怪些什麼啊,我們可是在備了案的。”

莫洵對蘇澤淺說:“從今天開始,阿淺,你也是登記在冊的一員了。”

蘇澤淺問:“師父你也登記了?”

莫洵側頭看他一眼,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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