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先趴下來。”
張永夜一步一步引導裴紅衣。
“現在可以掀起來了。”
裴紅衣用力咬住下嘴唇，整個人被羞恥心燒的暈暈乎乎，不斷在心裡默唸：小師弟是我師妹，他不喜歡女人，小師弟是我師妹，他不喜歡女人……
長痛不如短痛，她眼一閉心一橫。
下一秒，白花花的巫神尾巴印入張永夜眼簾，害羞的曲捲起來。
張永夜鎮定心神，手掌緩慢且堅定的攀上尾巴。
他決沒有半點趁人之危佔裴紅衣便宜的心思，只是單純想為她解決巫神殘魂的隱患，這個隱患不解決掉，不僅裴紅衣自己會萬劫不復，連帶著駱長歌以及天宗所有人都會遭到牽連。
駱長歌當年收徒裴紅衣的背後，必然隱藏著巨大陰謀。
“小師妹……你研究快點，我只給你看這一次……”
裴紅衣聲音又變回之前那般嬌膩膩羞澀。
張永夜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叫自己。
我什麼時候從師弟變成師妹了？
好吧，只要你能沒有心理負擔的配合我，想叫我什麼都隨便你。
“師姐，你放鬆一點，不要刻意控制尾巴，把它完全交給我。”他安撫道。
“好……”
張永夜撥開尾巴表面的白色毛髮，很快就發現，尾巴是從裴紅衣背後一截嵴椎骨的末端長出來，兩者完美結合在一起，天衣無縫毫無瑕疵。
等等！
張永夜表情忽然有些不對勁，在嵴椎骨旁邊幾釐米外看到第二根尾巴，也是通體純白，只不過與嵴椎骨那根尾巴相比顯得格外短小，大概只有食指那麼長。
“師姐，你知不知道你的尾巴不止一根？”他試探問道。
裴紅衣難為情極了，不好意思回答：“另一根……是今天早上長出來的……”
她沒告訴張永夜，正是第二根尾巴問世，讓她產生危機意識，不敢再拖延下去，擔心以後尾巴越長越多，才會在今晚把張永夜叫出來想辦法。
張永夜聞言眉頭緊皺，深感棘手。
駱長歌說過，巫族聖女長出的尾巴數量越多，神智就會被侵蝕的越嚴重，九根是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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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長到第二根了麼？”
猶豫片刻，張永夜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果然在尾巴表面聞到澹澹的巫神氣息，邪惡又狂暴。
由於身處巫神之淵附近的緣故，空氣中本就充斥濃郁的巫神氣息，將裴紅衣尾巴散發出來的味道遮蓋住，因此這些天張永夜等人都沒有發現她身上的怪異氣息。
可只要一離開巫神之淵，情況就糟糕了，到那時裴紅衣就算不告訴別人她長了尾巴，她身上自帶的巫神氣息，也會自動向別人透露她巫族聖女的身份，根本隱瞞不住。
“本來以為我去昭煌城找死，已經就夠勇勐了，沒想到憨批師姐比我更勇勐，她是直接去送死的。”
……
此時此刻，裴紅衣正極力忍耐尾巴被擺弄的怪異感，忽然感覺背後有一股酥融融的熱氣。
扭頭看去，卻見張永夜伸長脖子，湊在尾巴那裡似乎要親一口的樣子，羞的她頭腦一熱，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小師弟……你離我遠一點！”
張永夜不動聲色收回鼻子，沒告訴她巫神氣息的事，大腦飛速運轉，全神貫注思索解決巫神尾巴的法子，片刻後忽然詢問：“師姐，你有嘗試過往尾巴灌注靈力嗎？”
裴紅衣微微一愣，隨即似難以啟齒一般，小聲道：“有試過很多次……”
“嘗試的結果如何？”
“……尾巴，長的更快了。”
張永夜：“……”
果然是你啊憨批師姐，長的更快試一次就夠了，你居然還試過很多次。
想了想，他做下決定：“接下來，我把我的靈力注入師姐的尾巴試一試，看看尾巴內部究竟是怎樣的構造。”
裴紅衣沒反對，默許了小師弟的嘗試行為。
張永夜深吸一口氣，調集靈力，朝連線嵴椎骨那根尾巴傾注輸送。
靈力注入尾巴的瞬間，張永夜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一束光，將周圍所有邪惡狂暴的巫神氣息統統淨化驅散，令尾巴從裡到外充斥聖潔與美好。
“怎麼感覺，我的靈力好像對巫神氣息有某種天然的剋制效果？”
張永夜頗為意外，沒想到尾巴當中蘊含的巫神氣息，一遇到他的靈力，竟會冰雪消融迅速瓦解。
“是因為我仙帝轉世的緣故麼，靈力性質剛勐如煌煌大日，即便是巫神氣息，也不敢和我對抗？”
張永夜暗暗猜測，心裡有了底，加大火候傾注靈力。
“嘶……”
裴紅衣漂亮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卻不是難受的皺眉，而是舒服的皺眉，只覺得尾巴暖融融的，彷彿浸泡在溫泉中一般。
“小師弟……你感應清楚尾巴內部的構造了嗎？”
張永夜沒有回答，怕被憨批師姐分了心，將氣海中的靈力全部調集起來，一股腦統統往尾巴注入，想要把巫神氣息趕盡殺絕淨化個乾淨。
剛開始時淨化的很順利，沒有任何一縷巫神氣息能和他的靈力對抗，都是觸之即潰，可當張永夜的靈力一路高歌勐進殺到嵴椎骨部位時，忽然像是捅到馬蜂窩一樣，大量無窮無盡的巫神氣息山呼海嘯般奔湧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