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階原本就對這個白衣年輕人不感冒。
也不知道是對方長得太過好看還是什麼緣故,總之,第一眼就不喜歡。
此時見著對方站出來說‘人是我殺的’,他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一雙眼眸死死地盯看著衛央,沉聲問道:“你是誰?”
衛央沒有隱瞞,坦言道:“與你同姓,單名央字。”
“衛央?”
衛階挑了挑眉,寒眸閃爍,“你與我衛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又上下打量了衛央幾眼,總感覺這個叫衛央的傢伙與他衛家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要不然怎會這麼巧合,剛好姓衛?
只是看了好一會兒,他都未曾看出端倪。
而衛央對於這個問題,並未回覆,他覺得沒有必要多作解釋。
只是落在衛階眼裡,愈發覺得這個傢伙心高氣傲,自以為是,還真是令人討厭的很啊。
若不是平日裡養成了不錯的修養,他恐怕就要像他孃親一樣扯著嗓子開罵了,亦或是直接動手了斷。
衛階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儘量保持理智地問道:“你為何要無故殺荷花?”
詢問了前兩個問題後,他終於直入主題。
衛央本以為這個衛階會是像柳姝雲那般潑婦的紈絝性子,可如今一看卻是雲泥之別,天壤之差,甚至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了,心中更是有所懷疑,這小子是柳姝雲那潑婦親生的?
當然,他也只是那麼一想罷了,在聽到衛階這番問話後,他已是輕笑道:“無故?”
“你一個連起因經過原委都不知道的傢伙,憑什麼說是無故?”
“就因為我殺了她,所以你就客觀的認定是我的錯了?”
“愚蠢可笑。”
衛央嗤聲兒笑,譏誚道,“當真是有什麼樣子的父母,就生出什麼樣子的兒子啊,不過有那麼一點不隨你孃親,倒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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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番話,衛階氣得渾身發抖,再無任何修養可言,揚手指著衛央的鼻子,大怒道:“這裡可是衛家,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此處撒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廢了你!”
說他愚蠢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說自己孃親的不是。
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傢伙,憑什麼對自己這般說教啊?
憑什麼啊?
身為衛家的大少爺,他衛階何曾受過這等憋屈?
而且,令他想不明白的是,父母為何任由一個外人在他衛家指手畫腳?
他實在想不明白。
不過此刻他也懶得多想了,只想儘快將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繩之以法,於是不等衛央說什麼,他又冷哼著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衛央是吧?你等著,我這就報官,讓縣衙裡的官老爺將你抓起來關進大牢,到時候你必然會被當街問斬!”
衛央面不改色,嘖了嘖嘴:“嗯,你想得挺周到的。”
衛階有幾分得意,冷笑連連道:“以我的人脈關系,只要向刁家的二少去說一聲,你必死無疑!”
刁家與邳邑縣的知縣走得可近了,自己到時說一聲,將這個衛央抓起來問斬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只是見著衛央依舊那副鎮定自若的神情,他不由的感到窩火。
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死到臨頭,你他媽還在裝什麼啊?
衛階愈發憤懣,導致他整張臉頰都漲得通紅,然後想著再說幾句更有威懾力的恐嚇之詞。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旁邊的婦人已是對著他連連搖頭,擺手道:“階兒,你別說了,你快別說了……”
說話間,她眼角的餘光一直偷瞄著衛央,生怕對方再次暴怒行兇。
荷花死了。
自己馬上也死了。
可她實在不想自己兒子也跟著陪葬啊。
衛階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娘,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殺了人就應該償命的啊,何況殺的還是你身邊最親近的婢女!”
“我覺得殺他一次,都太過便宜他了!”
“還有啊,你臉上的傷是不是也是這個小王八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