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而不凡：大老，之前出版過《籠中鳥》海外版的德爾文出版社，這次準備再出版《七日地獄》海外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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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而不凡：麻煩大老能不能幫我問下始閱小說。”
紀拙和始閱小說的主編其實也有聯繫方式，
不過顯然，他和筆墨更熟。
紀拙琢磨著，發出去條訊息，將手機放在了旁邊，
繼續刷牙窸窣，
漱口的水剛吐出去，就看到筆墨那邊已經回了訊息。
“筆墨：因為《七日地獄》涉及到的版權問題吧？
拙而不凡：對。”
紀拙再回過去訊息過後，
筆墨很久都沒再回訊息過來。
紀拙也沒再怎麼管，就繼續洗漱著。
等著他洗漱完，準備放下手機進書房碼字的時候。
筆墨的訊息再發了過來。
“筆墨：始閱小說那邊準備不再享有《凡人修仙》《復甦克蘇魯》《七日地獄》的部分版權，願意將這部分版權無償歸還給你。
筆墨：版權轉讓回給你後，你可以自己德爾文出版社談判，需要幫忙談判的，非墨小說這邊也能幫你。”
嗯？
吃進嘴裡的肉還能吐出來？
這是紀拙在始閱小說時期的三本書，
在之後到非墨小說之後，或者出版社直接出版，他的小說版權就都在他自己手裡。
只有這三本小說的部分版權在始閱小說手上。
這三本書的版權價值可不小，現在這是始閱小說不要了，還無償還給他？
“拙而不凡：大老，有啥條件沒有？”
腦子裡思緒一轉，紀拙大概也就明白了。
當有人授之以利的時候，只能證明他身上有更大的價值。
對於非墨小說和始閱小說，比紀拙那三本書版權價值更大的，
無非就是紀拙自己了。
另一邊。
筆墨這會兒正在總編辦公室，
從昨晚開始，他就在考慮要再建議提升紀拙的合同，再將合同給得更優厚。
於是這會兒中午有空，他就來找非墨小說的總編聊這件事兒。
紀拙發過來訊息的時候，
他就正跟總編談論著這件事兒。
總編也基本認同筆墨的看法。
雖然此前的合同已經足夠優厚，但還是有點跟不上，紀拙日益漸大的影響力。
現在非墨小說讀者群體的增加，很大程度上和紀拙有直接的關係。
雖然不提升合同條款，也沒什麼。
畢竟紀拙沒說，但紀拙不說，他們不能不提啊。
畢竟非墨小說的合同實際上對紀拙沒有啥約束力，走得都是‘誠意路線’。
既然是誠意，那就得誠意拉滿，給夠尊重。
那就得由他們來提。
討論著正熱鬧著的筆墨跟總編，
看到紀拙發來的訊息，眼睛就是一亮，
這不就是正巧了，剛說著提升紀拙的合同，再提高誠意，
紀拙就有事情需要幫忙。
如果說筆墨這個主編還做不了始閱小說的主，
那非墨小說的總編倒是可以和始閱小說那邊溝通一下了。
而既然是提了，那就乾脆將三本書的版權都給紀拙要回來算了。
這三本書的版權價值的確很高，但對比起來紀拙的影響力，對比起來紀拙在非墨小說一天，就能給非墨小說帶來的新增讀者，
這三本書的版權又不算什麼了。
於是，
總編和始閱小說那邊商量著同時，就讓筆墨回了剛才那段話。
“……如果始閱小說那邊不答應，就是花非墨小說自己的資金從始閱小說手上將三本書版權買回來再送給他都行。”
總編這樣說了句。
而筆墨，很快再收到了紀拙發來的訊息。
筆墨看著紀拙的訊息，猶豫了下，抬起手機朝向了總編，
“總編，要不提點條件？”
總編卻朝著筆墨搖了搖頭，
“你回覆他，沒有任何條件。”
“誠意都送出去了，這會兒提條件成什麼了？那不又成交易了。”
“順便再將剛才我們商量好的新合同，再原封不動給他說下。”
“總編，那份合同是不是有點太寬鬆了？”
筆墨再提了句。
總編望著筆墨笑了笑，搖頭說道，
“筆墨啊，你這心胸放開著點。合同再好，能夠撕毀，條款再好，能夠毀約，最好的合同其實就是讓他看不到還有比我們更好的合同。”
“即便沒有約束性條款又能怎麼樣呢？還有比我們更好的選擇嗎？”
“所有的守約和毀約都是權衡利弊而已。”
“總編說得對。”
筆墨懂，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比總編更懂比較好，
於是多問了句。
這會兒聽著總編這些個話，自然也沒有其他異議，
就再回頭，給紀拙回著訊息。
……
“筆墨：沒有任何條件。
筆墨：另外，因為大老您越來越好的成績和給網站帶來的收益，之前的合同多少有些配不上大老您了。
筆墨：我們準備給您更換一份更優厚的合同。”
紀拙看著這筆墨回過來的訊息，頓了下，
拿著手機，在書房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沒有條件才是最大的條件啊。
“拙而不凡：之前的合同已經算是很優厚。
筆墨：比起大老您能給網站帶來的新增讀者，和大老您目前的影響力，還是差一點。
筆墨：合同的主要改動是，網站不再享有大老您網路連載作品的百分之二十電子分成。這部分收入也全部歸屬大老你，網站只是代扣稅費。
筆墨：另外，非墨小說這邊準備向大老您轉讓或者轉贈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六的非墨小說股權。具體份額還需要我們這邊和非墨小說再進行下溝通。
筆墨：不過轉贈股權大概是沒啥問題的。
筆墨：除此之外就和之前的合同基本一樣，不再增加其他附加條款。”
看著筆墨所提到的這份新合同，紀拙再頓了頓。
合同的內容也就是說，非墨小說不再直接從紀拙的小說上賺一分錢。
同時還給紀拙一筆股權。
至於如此優厚的條件，為啥還沒有附加的約束條款。
紀拙隨便一想也能想到。
非墨小說為什麼要給紀拙這麼優厚的條件，無非就是想讓紀拙以後的連載作品都放在非墨小說，以不斷新增讀者。
紀拙帶來的這部分新增讀者，新增付費讀者，才是非墨小說的最看重的。
而都給出這樣的條件了，還增加什麼約束條款。
紀拙也不可能再去其他網站。
誇張點說，紀拙自己去開個網站，短期內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獲利。
要是這種條件下，紀拙還走了，估計非墨小說自己也認了。
“筆墨：大老覺得這份合同怎麼樣？有什麼細節上的問題可以再交流。”
“拙而不凡：這份合同很優厚，我沒啥不滿意的。
筆墨：那……大老我們找個時間，當面談一下這份合同的簽訂。
拙而不凡：能將合同直接寄過來嗎？
筆墨：……
筆墨：大老不在魔都了？網站可能想辦個小的簽約儀式，以作宣傳。
拙而不凡：能不露臉嗎？
筆墨：？？？”
偷偷摸摸開小說的事兒做多了，
感覺自己的面貌暴露在大眾之下都感覺心虛，
這也是紀拙的第一反應了。
這話似乎將企鵝聊天對面的筆墨給梗住了。
過了一陣，才再回過來訊息。
“筆墨：大老您要是嫌麻煩的話，簽約儀式可以不辦。就是還麻煩您到非墨小說一趟。
筆墨：具體商談合同的細節。
拙而不凡：行吧。那明天下午？
筆墨：行。”
筆墨趕緊答應了下來，生怕再出什麼么蛾子。
紀拙這邊，和筆墨聊完。
心情也沒啥起伏。
就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對這種事兒吧，也有點麻了。
書房裡。
外邊的陽光正透過窗，撒到屋裡窗下。
空調微微轉動，吹拂出些涼風。
紀拙將手機一扔，開啟了電腦，再開始今天的碼字。
……
另一邊。
德爾文出版社華國首都分社。
婁主編這會兒正處理工作，再不是轉過頭瞥一眼旁邊亮著的電腦屏幕，
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之前她和紀拙的聊天記錄。
雖然紀拙沒提什麼時候回覆《七日地獄》的海外出版問題，
但她還是忍不住格外關注，恨不得下一秒就再能收到紀拙那邊的回覆，然後將這本書的海外出版敲定下來，
如果說《籠中鳥》的出版，是她對這本書的喜歡和看好下，做出的嘗試。
那《籠中鳥》海外版本的成功出版，母庸置疑就意味著這次嘗試的巨大成功。
《籠中鳥》海外版的出版算是她今年到現在為止負責的最成功的，銷量最高的一本書！
《籠中鳥》海外出版後沒有半點水土不服的表現，征服下了各國大量的讀者，在整個海外出版市場都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而現在《籠中鳥》海外版的成功出版後，她就不信沒有其他大的出版社盯上這位作家的其他作品。
雖然這位作家和德爾文出版社有過成功的合作基礎，
但要是這位作家選擇其他的出版社，那她其實也沒啥辦法。
這會兒，她就難免有些著急，或者說關心則亂。
生怕別人，別得出版社將這個作家其他作品給截胡了，
那她估計得難受好一段時間。
婁主編轉過頭，
再望了眼和紀拙的聊天介面，自然依舊是沒回。
她已經忍不住想，她這聯絡紀拙還是有些晚了，
其實該在《籠中鳥》剛開始在海外暢銷的時候，就聯絡紀拙談其他小說的海外出版授權。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出版社也在聯絡紀拙。
“鼕鼕……”
“婁主編，這是上週我們出版社出版小說的銷量資料。”
就在婁主編想著這些個事兒的時候，
再有人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放這兒吧。”
婁主編再看了眼電腦屏幕，
再在轉過頭，拿起來人放下的報表，翻看了一眼。
報表第一欄，
她負責出版的書籍裡，過去一週銷量最高的，依舊是《籠中鳥》海外版本。
而目前，《籠中鳥》海外各語言版本的累積銷量早已經突破了百萬冊。
期間也獲得了不少的獎項和榮譽。
有著不少，或者說大量的讀者將這本科幻小說奉為經典。
看了眼這份報表，
婁主編就又更關注紀拙的回覆了。
哎……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吧。
和始閱小說那邊談版權授權的問題，怎麼也得再等一段時間？
……
“噼裡啪啦……”
書房裡，空調依舊微微轉動著。
紀拙對於婁主編的著急自然是不知道，
依舊是對著電腦碼著字，
鍵盤敲擊聲，就噼裡啪啦響著。
昨天的上架更新，
基本就將《星星夢》第二篇章的故事寫完了。
這會兒，紀拙就繼續往下，寫著《星星夢》中新的故事。
描述的語句隨著噼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浮現。
浮現的字句也描述著星星夢第三篇章這個故事。
時間也在這過程逐漸流逝。
窗外就從中午到傍晚，
再到入夜。
等著夕陽被遠處高樓遮擋，餘暉散盡，夜幕襲來，
點點燈光點綴著夜色下的城市。
紀拙也終於再停下了動作。
“呼……”
今天寫得還算比較順，
紀拙看著碼字軟體上滿滿當當的內容，
吐了口氣，還算滿意。
再伸展了腰痠疼的腰背，紀拙將今天的更新也發了出去。
等著更新完重新回到作家後臺，
也再看到了幾條新增的評論。
“嗚嗚嗚……感動！！”
“狗作者昨晚凌晨更新了，現在還更新，我真是，哭死！”
這些個評論都給紀拙看沉默了。
然後電腦一扣，起身出門吃飯去了。
……
“……爸爸，爸爸，這會兒能講故事了嗎？”
“……嗯，現在吃完晚飯了，行……不過，寶貝女兒啊，要不咱們換個故事？”
首都新區。
屋裡，今天週末。
從上午自己閨女起床了過後，就開始鬧著他要聽故事。
帶著出去遊樂園逛了一圈回來，都沒忘記這事兒。
這會兒，又到晚上了，他閨女自然又到了想聽故事的時候，
男人猶豫了下，對著自己女兒說道。
實在是狗作者這本書老是發刀子，
他女兒聽著這《星星夢》第二篇章的故事，三天哭了兩回。
頭回是被氣哭的，覺得《星星夢》第二篇章裡，徐德恩老人的兒子兒媳婦太欺負徐德恩了，
氣得哭。
第二回就是昨天，徐德恩老人見到了自己已經故去的母親，
在前面劇情的時候，他女兒眼眶就開始紅了，
等著真得那婦人應了老人的喊聲的時候，他女兒就開始哭了起來。
別哭別帶著哭腔說……他們就是欺負老人徐德恩沒有媽媽了。
將男人都心疼地不行。
不過仔細想想……他也好不了哪裡去。
自己單獨看這篇章故事的時候，照樣眼睛通紅，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委屈，就忍不住想落淚。
“不要，我想聽！”
小女孩聽著她爸爸的提議，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好吧……”
男人拿著他閨女也是沒法，摸出手機，坐在沙發上，
開啟了非墨小說。
“昨天咱們不是講到徐德恩老人聽到了他媽媽的應聲嗎？”
“他媽媽應著他，說她在，她在。”
昨晚上凌晨更新的章節太晚，他自然是還沒講給她閨女聽，
就接著先前講到的地方繼續往下講著。
女孩搬了張小凳子，就坐在了沙發跟前，聽著故事重重點了點頭，
不過緊跟著，似乎是想到前面劇情了，眼眶就開始紅了。
“然後啊……”
男人看著自己閨女的模樣，有些悠著地繼續往下講著，
“老人徐德恩啊，就慌慌張張，踉蹌著開啟了門。他紅著眼眶出了臥室屋門，”
“……原來，這裡就是他的家……他和他父母的家，而他的母親，這會兒就在客廳裡等著他，笑呵呵看著他。”
小女孩眼眶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