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見到二斗的時候……”
手中的銀行卡交給二斗媳婦，牛文舉目光裡出現孫二斗初次進入自己餐廳的場景。
兩個包子，後來是三盤包子，有生的有燒焦了的，對方都吃了。
鬧肚子還沒好利索就出來工作，一天咬著牙吃一頓飯。
什麼都捨不得，晚上給自己打掃衛生，吃臨期食品，工作到最晚，起來的最早……
“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一次相聚！你們倆經歷風風雨雨不容易，有事勤溝通，二斗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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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你壓力不比二斗小，但是也也要理解一個養家男人的心思！酒不捨得喝，肉不舍得吃，他都能忍受！但是病了累了沒人管，甚至是等死，那種滋味是讓人絕望的！”
抿抿嘴唇，牛文舉看了一眼二斗病房的方向。
二斗媳婦淚如雨下，懷裡的小娃也十分懂事，伸手不斷給自己的母親擦眼淚。
“我懂了文舉哥……”
擦了一把眼淚，二斗媳婦走入病房，好一會病房裡傳來二斗的哭聲，牛文舉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醫院。
這次牛文舉沒有回去店鋪，而是去了姜玉川的拳館。
“世界並不會因為你身世可憐就對你網開一面，”
這句話牛玩具聽了好多年，直到見到了孫二斗一家，牛文舉才真的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命運想要捉弄一個人的時候，會不停的給他疊加苦難，而不是玩一下就放過。
沙袋旁，牛文舉奮力的揮舞拳頭，不管什麼章法。
沉重的假人，牛文舉扛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剛開始大家沒在意，後來好幾個拳手都坐下來靜靜地看著。
“都去鍛鍊，文舉，喝口水！有這份精神頭不如好好練練拳法，弄不好將來能夠用上，你小子的胳膊適合練拳！”
遞給牛文舉一瓶白開水，姜玉川笑呵呵的說道，牛文舉那邊一口喝了半瓶。
“呼，太壓抑了！還是鍛鍊的時候能夠解除心中的各種壓力，舒坦！你找個女的教我？”
“美得你，我讓我徒弟教你吧！會一招半式你將來就能用到，剩下的就強身健體就行！”
擺擺手，姜玉川讓自己的小徒弟過來教牛文舉格鬥的招式。
對方教了一堆，牛文舉只記得開頭的四個招式，好在也累了，就在那邊不斷地練習那四招。
剛開始姜玉川還提醒一下，把其他的動作練習一遍，這樣連貫起來才能形成有效的攻擊，時間久了也懶得管了。
反正牛文舉那邊也不是為了比賽，純粹就是為了發洩身體的多餘能量和情緒。
就這樣，幾乎是天天，牛文舉都會開著寶來到拳館這邊的角落裡練習，剩下的時間擼鐵。
伴著店鋪越開越多，牛文舉感覺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
“文舉哥，老鄒來了，我帶他去道裡那邊做裝修了，他已經進場了，你那邊有什麼交代的麼？”
幾天後鍛鍊結束，牛文舉拿起電話，鄧斌三個未接電話，牛文舉趕忙撥了過去。
“啊，行！就按照咱們的預定計劃裝修，不用裝什麼樣板店了，和大慶的店鋪一樣！一個字：快！”
想到孫二斗的遭遇，牛文舉果斷更改了原本想要做豪華裝修的打算，這年頭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手裡有點餘錢才是對的。
那家店沒少花錢，後期的各種投入也不會少。
另外牛文舉還在讓劉宇民那邊幫自己踅摸合適的地點，爭取再開幾家店。
老鄒那邊給牛文舉在大慶那邊裝修了一家店了，這次動手算是熟門熟路，進度非常快，再加上都是熟人，老鄒帶的人也賣力，不到一週，店鋪裝修完畢，就連桌椅板凳那邊都進場了。
“老鄒人呢？”
望著店鋪那邊全部裝修完了，牛文舉再找老鄒那邊，人沒影了。
“走了，老鄒說不能要錢，不然自己心裡不安生！上次腦袋那邊手術的錢都還不完，以後再找他！文舉哥，咱們啥時候開業？周圍的工人都問了好幾次了！”
賬上又省了一筆開銷，鄧斌那邊是最高興的，有店鋪裝修的材料成本什麼的，自然可以做出人工成本。
很多資金就這樣可以省出來，牛文舉看看外面，心裡也不是個滋味，畢竟老鄒這幫人賺錢而已不容易。
“明天就開業，這邊是商圈！我明天找哈爾濱的一些人捧個場，馬上製作宣傳單，周圍商場給我不分角落發下去，另外我們這裡送外賣！總之一條，讓周圍的每一個工作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裡開業了！”
這裡距離明上號只有一站地距離，牛文舉深深地知道對方那邊的客戶群體。
明上號靠近黑天鵝家電，每天那邊的銷售人員雷打不動的來吃飯。還有透籠街那邊的工人和上商店老闆。
牛文舉這邊先瞄準了給大商跟前店鋪服務的這幫工人，雖然這幫人的消費能力有限，但是架不住人多。
裝卸工，搬運工，貨運司機天天得來。
售貨員每天都得來上班賣貨，還有那些來這裡消費的客人，自然都是自己的潛在客戶，牛文舉目標這裡一年內能夠回本就行。
事實證明牛文舉的推斷是非常正確的，凌晨三點多，中央廚房那邊的所有原料全部到位，包子那邊慢慢擺上籠屜。
大商那邊的搬運工開始卸貨，聞到包子的香味自然過來了，管你開沒開業，吃就完了。
這一吃不要緊，有點渴，正好有精釀啤酒，幹活也累了，大熱天，喝點涼快一下。
滷肉來一塊，三塊豆腐，四個包子，另外來一瓣蒜，一紮啤酒，這小日子才過的有滋味。
“哈……這家吃的真爽啊！都來這邊吃，這家做的味道好，就和家裡當年吃的一樣，真舒坦！”
裝卸工付完錢，回身就和自己那幫夥伴說，絕大多數人都來這邊吃飯，還有人用塑料袋撿著包子到那邊等僱主。
礦泉水飲料店鋪那邊都有，有工人吃包子，早來的服務員見到了也循著過來，一些個體戶見狀也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