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賈仁拖欠農民工的工資至少有二百萬,都被賈仁揮霍了。
“這點小事還用我,真是……”
從女子手裡拿過香菸,賈仁叼著煙到門口,順手打開門,只不過還沒看清門外是誰,兩雙強有力的大手伸進來。
“嗖!”
“唔……”
賈仁還想說什麼,一隻手捂住嘴巴,另外一個手刀砍在賈仁的脖子上,瞬間賈仁失聲。
“砰!”
“三哥,這個就是賈仁!在我們的地盤還以為能夠藏得很嚴實,罵的,你們先問,然後我們送去領獎金!”
廢棄的一處樓房內,幾個畫布襯衫青年抓住賈仁丟在地上,賈仁那邊摔得吭哧一聲,姜三龍點了一根香菸給牛文舉。
“我們誰先啊?”
姜三龍看了一眼渾身哆嗦的賈仁,看看牛文舉。
“我先,我兄弟脫了一層皮,我得讓他嚐嚐,瀝青燒的怎麼樣了?”
望著遠處篝火上面放著的瀝青砼,牛文舉大聲說道,賈仁那邊童孔瞬間放大,兩個姜三龍的手下抬著鐵桶過來,裡面的瀝青呈現膏狀。
“滋啦!”
“還行……那我們倆開始把吧!”
牛文舉從車裡拿了一塊豬肉,直接放入瀝青裡面,瞬間一股焦香味傳進眾人鼻子,牛文舉的手輕輕一撕,被瀝青裹了一層的豬皮和肥肉全部分離,那景象叫一個觸目驚心。
牛文舉順手拉過賈仁的胳膊,直接超著瀝青砼塞過去。
“大哥,大哥,饒命!小弟錯了,那個孫二斗的錢我賠,工資我給,我給……嗚嗚嗚……饒了我吧,我不是人!我給錢,車馬費……”
望著眼前的景象,賈仁拼盡全力往後退,手指尖都已經摸到了鐵桶的滾燙,眼睛裡都是驚恐,雙腳拖地。
“嗯?你不再想想?再想想吧,我還沒開始玩呢!我兄弟蛻了一層皮,弄不好以後就毀容了,我得給你留點念想……”
牛文舉說著直接把對方的手指尖挨到瀝青上面,瞬間賈仁痛的直蹦。
“啊……饒命啊,我真的錯了,錯了,錯了……我賠錢,給他雙倍工資,啊……”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疼痛,賈仁奮力的掙脫,終於擺託了牛文舉的手,姜三龍的手下大力按住。
賈仁哭得如同一個孩子,眼睛裡別提多害怕了,專挑過年的話說。
“特麼還以為你有多硬實,結果你不行啊!”
望著賈仁的樣子,牛文舉的眼神眯了起來,如果不是姜三龍那邊攔著,牛文舉都想把一桶瀝青直接倒在對方的腦袋上,單手已經抓起了瀝青砼。
“賠錢吧,你自己算需要多少,孫二斗胳膊已經生蛆了,上午我兄弟支付了兩萬塊錢,繼續治療至少需要四萬!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你就算吧,如果你不會算我們就用瀝青跟你算!”
“你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在我們這裡你什麼都不是懂不懂賈老板,還以為你的背景夠硬?哼!”
姜三龍攔著牛文舉,同樣冷冷的看著賈仁。
雖然不認識姜三龍,但是透過裝束,賈仁還是判斷出對方是個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尤其牛文舉眼神裡已經傳出了殺意,是那種真的敢把瀝青潑出來的人。
“十萬,我給十萬!不少了,各位老大,我也不容易,那麼多人都指望著我養活呢!那個鄭財根本沒給那麼多錢,實在不是我不給他們上養老保險!”
“這玩意都是各家的老闆和勞務公司那邊談好的,然後勞務公司那邊跟我談的,我就負責找人,尋常情況根本沒人在乎意外保險與否!這不是出事了麼?”
“我賈仁自認倒黴,今天得罪了兩位老大,請老大高抬貴手,求求兩位老大……”
賈仁專挑拜年的話說,最終牛文舉才把一張員工那邊的銀行卡交給賈仁,對方那邊打電話讓人轉錢。
“兩位老大……”
“砰!”
“呃……”
牛文舉那邊確認收到了錢,放下電話,賈仁以為自己安全了,不想牛文舉手裡的手包直接拍在對方的腦袋上,頓時賈仁拍的跪在地上。
“以後我盯住你了,只要你在東三省就別想在這行混了,我說道做到!再讓我在東北見到你,我見一次打一次,直到把你打死為止,王八蛋,連幹活人的錢你都坑,什麼玩意?”
強壓心中的怒火,牛文舉被姜三龍拉上車,車下賈仁跪在那裡良久都沒敢動,直到牛文舉的車子看不到影子。
賈仁才沒命的開始奔跑,腳底板被割破了,臉上身上都被刮破了,對方這才回到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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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人那邊簡單收拾點值錢的東西,趕忙連夜跑路出山海關,有生之年再也沒回來。
等到牛文舉回到醫院的時候,孫二斗的媳婦正蹲在病房門外抹眼淚,望著牛文舉回來,對方趕忙抹掉眼淚,牛文舉把手裡的營養品和藥品交給對方,小零食給孩子那邊吃點,自己進去和孫二斗打了一聲招呼。
如同上次一樣,孫二斗的眼睛裡也都是眼淚,顯然哭了。
不用問,孫二斗這次是真的傷心了,牛文舉不好說什麼,藉口出來抽菸,到走廊那邊孫二斗媳婦身邊。
“文舉哥,這次謝謝你!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對著牛文舉,孫二斗媳婦深深的鞠了一躬,牛文舉給扶了起來。
“家裡是不是最近發生什麼事情了?二斗這邊這種情況了都拿不出來錢……”
最終牛文舉還是沒忍住,小聲的和對方說,二斗媳婦看看病房,眼睛裡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我公公有病的事情您知道!我孃家還有一家人,我娘查出了癌症,這麼多年老家一直在貼補我們家過日子,家裡出事了我不好坐視不理!”
“手裡正好有點錢,我就都給了孃家那邊,誰能想到二斗出這麼大的事情?二斗家裡沒有什麼富裕親戚朋友,我家那邊現在這種情況,我還能如何?”
“現在全家上下只有這個小東西還值錢,我不是沒動心思把他賣了,二斗會同意麼?老天有時候真的很不公平,專挑命苦的人欺負,唉……”
二斗媳婦說話的時候眼淚噼裡啪啦的掉,牛文舉徹底破防了,手裡的香菸生生用兩根手指給掐斷了。
腦海裡忽然感覺有人說的對,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只不過有人更難一點。
“不用擔心了,工廠的老闆同意負責二斗的全部治療費用!二斗的那個包工頭我找到了,這張卡的十萬塊錢是他剛賠給我們的,你拿著,二斗在外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