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介紹完規則, 便始次洗牌,“大家聽明白了嗎?”
跟鯊魚來了手忙腳亂、急速降智的反應不同,參與者無數比基尼妹子的圍觀之下, 也許分泌了多巴胺的刺激,撲克牌的玩法規則不需要闡述第遍。
江宓也點點頭,他頭頂有高材光環,規則聽一遍也懂了。
第一局毫不意外是江宓輸了。他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衛衣, 下身則是一條天藍色牛仔褲,顯得雙腿修長筆直。陳川作為贏家,毫不猶豫就張口道:“把衛衣脫了。”
全程瞬間起鬨尖叫聲不停。
“我不看了!怎麼真讓人脫衣服!”女主陳珊珊一隻腳還泳池裡, 她羞澀地捂住眼睛,她長相清純可愛,咬著嘴唇臉紅害羞時,常常會讓追求者魂顛倒, 可現卻沒有人注意她了, 沒辦法, 誰讓傳言中高高上的大美人江宓要脫衣服了。連她的校花閨蜜丁菱香也起鬨者之列,還有人拿出了手機想要拍照, 瞄準的物件卻不是她, 見狀陳珊珊抿了抿粉色唇瓣,心情有點失望。
與原主的局促不安、想要反悔逃走, 反人看了笑話不同, 江宓聞言眉梢都不帶變化一下,他把手放自己衛衣下襬。
清楚感受到全場呼吸都變緩慢了。
江宓的職業是一名真人秀演員,註定了他脫衣服不會扭捏,此時場景更像佈景游泳池的攝影棚,而他則是一名廣告模特。
他漫不經心地脫衣服, 姿勢漂亮,並沒有刻意引誘,從腰始往上掀,一截細白又足夠漂亮的腰一閃而過,皮膚海水的反光之下,白得耀眼透明,令人視線情不自禁地黏上邊。只是簡簡單單脫衣服的一個姿勢,無形之中就帶了一股撩人的致命味道。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他的舉動吸引了,男女都面露驚豔,等著腰之會是什麼風景。負責拍攝的人,連自己如何呼吸都給忘記了,半天才找回了鏡頭。
紀海樓難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不爽憋屈,他對陳川遷怒道:“誰想看男人的裸-體啊,你讓他把衣服穿回去!”
這群年輕人中間,簇擁的中心人物毫無疑問是紀海樓,誰讓他有錢,還是富代團體中的頂層,一般來說只要他發話,準和不準不用猶豫,一群人都會聽令。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可這一次卻出了岔子,陳川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淹沒群眾的起鬨聲中:“樓哥你不想看,我們想看!”“是男人就願賭服輸!”把紀海樓噎了個半死。
就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和江宓目光再次碰上了,他似乎注意到江宓笑了一下,可是快嘴角又抿起,笑意消失太快,彷彿是紀海樓的錯覺。
大家期待的事情來了,江宓雙臂掀起,露了一截引人入勝的腰,可是下一秒呆滯出現了他們臉上,因為一截腰只閃過幾秒,迅速就一件單薄的內衫給遮住了。
衛衣脫掉了,裡面居然還有一件薄款t恤,t恤前還印有字母“funny”,眾人臉色微微一變,感覺無形之中自己嘲諷了。陳川也沒想到事情竟有這樣的發展,表情洋溢出肉眼可見的失望。
失望的人群之中,還有一個紀海樓。
‘為什麼我會有點失望?難道我內心深處也想看一個男人的裸-體?’紀海樓認真地捫心自問。
第輪遊戲始,發牌官重新發牌,因為有了第一輪的勝果,陳川他們重新收拾了心情,想把江宓再次拿下,他們相信這一輪江宓還得輸。
t恤脫了就真沒了,看對方哪裡逃。
幾乎看上一眼,江宓就猜到陳川的所思所想,剛剛他們試探他,實他也試探這群人的水平,屬互相試探。
這群人之中,陳川和一個叫霍時的配角,兩人水平最,可比肩職業選手,餘人水平則參差不齊,最菜的就是紀海樓,連捏牌的手勢都不對。探完底子,江宓也不藏著掖著了,實力全出。
第輪陳川輸了,贏家是江宓,他詫異了一下,對方的指使下只把上衣脫了。
第輪霍時輸了,他剛和直播間吹牛皮,說要讓江宓只剩下一條內褲,下一秒他的牌就江宓壓了,江宓直接說:“把褲子脫了吧。”
霍時臉色劇變,當著泳池無數妹子和直播間觀眾面前,像黃花大閨女一般顫顫巍巍地脫下了西裝褲,見到黑色內褲的一瞬間,全場起鬨聲到達了頂峰,要不是沒有露天游泳池沒有棚子,尖叫聲能把棚子給掀翻。攝像機閃光燈也絡繹不絕。
第三輪紀海樓輸了,傻白甜男主嘟囔了一句運氣不,剛想把上衣脫了,泳池邊女主小小地尖叫了一下,白淨的臉龐羞紅了,江宓斜了他一眼,“你脫一隻鞋吧。”
他要這場災難未始前,掐死這愛情的苗頭。
紀海樓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腳上的夾趾涼鞋,乖乖地脫了一隻。
第n輪又是他輸了,江宓看也不看,“另一只鞋子。”
紀海樓是把一雙限量版夾趾拖鞋甩,發覺自己像偏袒了,因為個叫霍時的已經一絲-不掛了,陳川只剩下一條褲子,場或多或少都沒了褲子或者衣服,唯獨他最體面。
這下子再傻的人也反應過來了,江宓是萬中無一的牌技高手,不僅腦子會記牌,他玩牌時還能保持著撲克臉。撲克臉顧名思義,玩牌時為了不讓對手看穿自己的手牌,全程保持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自己牌是是爛,所他們想靠玩牌挫一下高材的銳氣是不可能了。
原劇情讓原主尊嚴掃地的歡迎儀式,江宓兩撥千斤給化解了,他甚至人之道還治人之身。
原劇情內原主出身貧窮,自尊心奇高,聽說某個人手機裡儲存有自己的照片,還要把照片發到網上去,原主不知道是一句玩笑話,非常敏感地信為真。災難到來時,大家忙著逃命,他隻身折返回別墅尋找手機,然變異怪物一口咬掉了腦袋。
總之,這一次尷尬的不會是他了。
陳川把衣服重新穿回去,他走到拍照的人面前,“你拍了多少,都給我刪了。”霍時也穿衣服,走到拍照人面前,想看自己大尺度照片。
拍照人說:“哎呀沒拍多少,就是同學間留個紀念,我不會發到網上去的。”
陳川並不放心,伸手就是索要手機,一時間氣氛僵持住了,江宓路過,心幫忙說了一句話,“川哥,你又不是什麼明星,擔心些豔照做什麼,身材也沒麼,才兩塊腹肌,就算放到網路上去,網友們又不會閒著儲存,說不定還會嫌佔手機內存空間呢。”
這是原劇情裡,陳川見原主不起玩笑,用來安撫他的話,江宓如今把這段話原原還了回去,可把陳川兩人氣得夠嗆,心中警鈴大作,當下蠻橫地搶過手機,把照片全給刪了。
校花丁菱香見狀嘲笑了一聲,“不就是幾張照片嗎,該露的地方又沒露,陳川真是玩不起。”
“小香別這樣,我們不能強人所難。陳川哥是要繼承家業的,這張照片我們朋友之間看著無傷大雅,可一不小心傳出去,成了攻訐的道具就不了。”陳珊珊幫忙說話,也相當大庭廣眾之下,給了陳川一個臺階下。當然了原劇情內,對方就沒有替原主過腔。
這事只是一個小插曲,一群年輕大學絲毫感應不到危機即將到來,繼續始他們吵翻天的泳池派對。
當天晚上,江宓喝了兩杯酒,淺嘗輒止就去睡了,他的房間別墅樓,是一間收拾的客房。
紀海樓滿腦子都是“這個人愛錢、泡上手”的餘音繚繞,他想跟人家搭訕,苦找不到機會,反狐朋狗友灌了不少酒,俊帥的面容快就染上了一層紅暈。
當有一杯酒遞了過來,他當下受不了地拒絕,“我不喝了,再喝就吐了。”說罷,他沒留意到朋友擠眉弄眼的五官和陳珊珊羞紅的表情,身影搖搖晃晃地上樓去。
江宓剛準備睡下,門就敲響了。
他嘆了一口氣,門,發現是紀海樓,英俊的男主角朝他臉上噴了一絲幽幽的酒氣,渙散的眼睛帶著盈盈的秋水,年輕人也不過十出頭的模樣,此刻卻似乎灌了不少酒,醉成了一灘爛泥。
江宓還沒怎麼反應,對方就直接倒了過來,一百多斤的男人還是有點重的,江宓微微向踉蹌了一步。
他想了想,將人放自己床上,自己進了衛間,了一盆熱水。
他把一條乾淨的毛巾溼,然擰,給醉酒的人擦臉。從英氣的眉骨、高挺的鼻樑再擦拭到兩頰,這條毛巾也許是一塊胭脂,來紀海樓臉還沒麼紅,溫熱的毛巾一擦,瞬間就染上了緋色的紅暈,整個人更加俊帥絕倫。
江宓掐了掐對方的臉,沒多用力,卻把對方意識掐回來了一點,對方微微睜了眼,與江宓對視,“……你是誰?”
他視線模糊,卻能微微辨認,眼前人長得不錯,他大腦再度宕機暫停了執行,始心跳加速。
江宓話湧到嘴邊,突然改了口,他嚴肅地又掐了紀海樓臉一把道:“我是你爹。不孝子天天喝酒!鯊魚來了跑也跑不掉!”
他這是做夢嗎?個人自稱是他爹,不僅給醉酒的他擦臉,還俯下身子親了他一口。紀海樓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