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高強的領鬼康輝都魂飛魄散, 手下一群孤魂野鬼焉有命活。
見江宓舉劍步步逼近,劍尖直指自己的眉心,一雙眼眸染著冰寒, 孟娟雙腿發軟,驚恐得連連退。
她知道下一個被超渡的將會是自己,誰讓她受康輝驅使,是人家的二把手呢。連忙磕頭求饒, 腦門磕在地上砰砰作響,生怕磕得慢,下一秒桃木劍就刺過來。“江大師求求您大人有大量, 饒老身一命。老身生前是一名正正經經的陰媒人,死不是什麼惡鬼,做過很多事都是被這領鬼脅迫的,才去做這害人的勾當。”
“陰媒人?”江宓這句話語調微揚, 不出什麼喜怒。
孟娟卻像抓一根救命稻草般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 老身生前是一名專給死人牽橋搭線的媒婆, 跟您的職業還有點聯絡呢,都是為死者帶去幸福的。當然, 老身這上不得檯面的事, 是比不上您為死者送行那般崇偉高大。”她斟酌著用詞,小小地拍江宓一番馬屁, 才為自己辯白:“老身是媒婆, 但素來牽紅線講求你情願,從不逼良為娼、不向活人下手。”
為增強說服力,她還從身麻溜地翻出一厚冊子,保持著跪地的姿勢,迫不及待地掀開給江宓看。
“您看, 這都是從業二十年來撮合的鬼情侶,老的少的都有,這些都是他們的結婚照,江大師你瞧瞧他們多恩愛啊。”眾人湊過去看,果然一張張照片都是黑白顏色的婚照,上面有男人跟女人,有男人跟男人,有女人跟女人,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這些雙人合照上都是一臉幸福,那真情流露、毫掩飾的容不似作偽。
確實不像是作惡的厲鬼,眾天師都有些動容。
“所老身真的不害人!您同伴不是老身扣下的,一切的一切,老身都是被脅迫的!請各位大師饒老身一馬!”孟娟捧著自己的工作證小冊子,嚎啕大哭,一大把年紀,鼻涕混著眼淚一起流,格外招人不忍。
孟香在看直播,親眼看這一幕,大半夜差點沒厥過去。她飛快地搶過鍵盤,打下一行字:【這是媽!!求求江大師不要傷害她!】
直播的人都驚:【???這是什麼情況】
孟香她一直為母親是一名婚戀介,辛辛苦苦掙錢供她上學,卻不知道原來母親面向的是亡者,掙的是死人錢。媒人陰媒人一字之差,性質卻是天差地別,說出去根不好,會招人白眼歧視,可孟香從小大卻一直活在天真快樂。
母親瞞她二十年,某程度上來說,是保護她二十年正常健康的世界觀。孟香這才白母親的良苦用心,在電腦桌前哭得難抑制。而母親死還被厲鬼脅迫,更是讓她心痛不已。鬼怪跟天師就對立,對於助紂為虐的厲鬼,正常天師更是不能容忍,但孟香還是想穿越螢幕,懷著一絲希望求江宓放自家母親一馬。
似乎她心底誠摯的聲音,江宓放下劍,“你走吧,不殺好鬼。”
這就是被饒恕,媒婆鬼孟娟驚喜地抬起臉,再度磕頭道謝道:“謝謝江大師!”生怕江宓下一秒反悔,一起身腳不沾地飛離這個村子。
其他村民鬼一江宓這話,連忙跪下來,說自己是被脅迫的,說江宓除去一大惡鬼,是為這十裡八鄉的蔚藍天空掃除陰雲。還說自己生前是良民,死是好鬼,生前曾做過多少好事等等,恨不能一五一十把祖宗十八代做過的好事一一交代。
烏泱泱一片鬼怪跪地求饒、哭天喊地,這場面委實壯觀,直播都給震驚。
生怕下跪還不夠,村民們還主動掀開新娘的蓋子,果然是被下禁言術的柯靈。人還活著,就是比剛入鬼城時憔悴許多。
她坐轎子裡不能動彈,嘴巴不能說話,偏偏耳朵裡卻能討論聲,焦急得不行,恨不能大聲說一句“在這裡!”,可聲音根傳達不出去,所非常想哭,幾乎背過氣去。見一行人終於救她出苦海,她終於沒忍住,撲入江宓的懷裡,爆發出震天響的哭聲。
直播前的柯靈父母,看女兒平安事,忍不住落淚,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江宓安撫她之,走白事的棺材裡,掀開露天擺放的那幾口顯眼棺材,果然看昏迷的林老三位攝影師,人都沒事,就是臉色糟糕,如同被鬼怪吸光精氣神。幾顆道家補氣丹藥喂下去,人就悠悠轉醒。
發現自己被江宓這個小輩解救,林老想起自己先前的輕視打壓,老臉難得一紅。
在絕對的武力威懾下,江宓想帶人走,十裡八鄉的村民鬼會夾道歡送,哪裡敢吱聲放屁。江宓不是白放過他們,他索要一張鬼城地圖,航拍法完整拍攝鬼城全貌,常年居住城裡的鬼卻一定熟悉大街小巷,他還溫聲威脅道,“如果你們膽敢再作惡,隨時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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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慢走!”眾村民鬼唯唯諾諾,心下卻不太信,他們萬萬沒想,江宓真的回來,還活人的身份,一躍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
剩下男主播老鹿頭一個人。
這個搜尋的難度更大,他們兜兜轉轉來一處人聲鼎沸的夜集市,處都是擺攤的小販遊客,有拿著喇叭高喊跳樓價大甩賣的攤主,時不時還有一場仙女沿街□□、猛男舞獅,鳴鑼擊鼓聲響絡繹不絕。光從氣氛上說,這幾乎跟陽世沒什麼兩樣。
除攤主不是活人,攤子上賣的都是一些不尋常的東西,譬如死嬰屍體、黑驢蹄子、硃砂符紙,而街上的遊客則佩戴青面獠牙的惡鬼面具、分不清是活人死人,恰恰是這些,才顯得這熱鬧的夜遊市分外詭異。
混在這些鬼怪當,想找老鹿頭一個大活人,異於大海撈針。
“羅盤再度轉不動。”因為成功救回六個人,初步摸索這鬼城規則,知道如果不使用一些狡詐手段,尋常鬼怪不會直接向活人下手,再度見那麼多鬼,眾人已經不像第一次般恐懼,有人還提議道:“找個地方打一下吧。”
他們眼神不錯,找一家日常用品副食店。
店主沒戴面具,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漂亮女鬼,見一群活人不吃驚,拿起一根雞毛撣在櫃檯隨便揮揮,嘴上還道:“隨便看啊,隨便看,東西都很便宜的。”
年男子終於沒忍住,問一句:“老闆娘,見活人你怎麼表情都沒變一下的?”
老闆娘瑩白的手腕小小搭腰,姿態慵懶:“吃什麼驚啊,每年鬼市□□,好多巫女天師都會想盡辦法混進來逛街買東西,還有在這裡開占卜屋掙鬼怪錢的,喏街上有幾個剛走過、戴面具的都是活人呢。你說得真沒見過世面,前段時盂蘭盆節才是更熱鬧呢,據說有幾個電視臺的憨憨,來這裡錄製節目呢,結果竟然走的老城區。老城區可都是一群清民國老古董,素來不待見活人,這片新城區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
“……”被戲稱為憨憨的柯靈沈達嘉抹一下自己的臉,表示完全不想開口說話。
老闆娘不多說,她繼續揮舞著雞毛撣清理灰塵。
“你們在店裡隨便看看吧,東西物美價廉,麗娘的店鋪開在這老街二十年,向來價格公道、童叟欺。”
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詢問,眾人便在店裡隨意逛逛,店內貨架上售賣的都是一些香燭元寶還有柴米油鹽醬醋,不過底下保質期令人驚訝,居然有99年。
這時一位玄門弟子在內裡貨架上看什麼,他臉紅的拿起一包粉色東西,羞澀道:“老闆娘,你們都是鬼,死還用這個啊?”
老闆娘一看,柳眉擰成八字:“用啊!怎麼不用,老孃生前每個月生理期拜訪都痛得欲死欲仙,為做鬼不用再來這玩意兒,結果痛是不痛,日子,該大出血還是照樣大出血。這狗屁倒灶的世界對女人真是不公平!”
這說法叫直播的人大開眼界,很是稀奇,媽呀這出血癥真是有夠難纏的,連做鬼之還不能擺脫。
老闆娘罵罵咧咧,又招待一位客人。
來者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一枯瘦的手拿著掃帚,另一則手心攥著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她呼喚道:“麗娘,麗娘,給兩袋米一瓶醬油。蝦米給來點,紫菜給來點。”
“好嘞!”老闆娘轉身忙活去,這時候又有人閒不住,忍不住鼓起勇氣,去問這個模樣瞧著沒什麼威脅的老婦人鬼,“大娘,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鬼怪要吃東西嗎?”
誰料老婦人一,似乎想起什麼,她鼻子一歪先是生氣,然就流著眼淚道:“當然要啊!來不需要買這些東西的,可才死兩年吶,家裡那些不肖子孫都把忘,不僅沒給燒紙錢,連清掃墓都不來,平日裡更沒一點供奉,這個老太婆當然會餓啦。枉生前疼他們,養老金都扣扣搜搜不捨得用在自己身上,如今卻過得如此悽慘,每天還得掃大街掙點元寶錢。”
一這話,直播有不少觀眾都想起家已故的親人,沒想死的日子原來竟是這副模樣,頓時心酸得落下淚來。
許久有一條彈幕飄過:【這是老孃,因為工作忙,已經好久沒帶家人去祭拜她,沒想她死的日子竟這麼清貧困頓,太慚愧,枉為人子,不是人……】
泛著熒光的螢幕前,有一名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想那位老太太傷心的臉龐一連串的抱怨,年男子臉上落下淚來,他一邊哭一邊扇自己巴掌,粗糙的大臉都紅腫還不肯停下,難面對良心的譴責。隨即想起什麼,他立刻連滾帶爬,跑客廳裡去,拿出冰箱裡的肉蛋橘子,給母親掃香。
他跪在軟墊上雙手合十,期望陰的老母親可收,不用再忍飢挨餓,七老八十還在掃大街。
江宓這些家長裡短鬼生百態,心下微動,但想起正事,他還是拿出一張照片推出去,“老闆娘,你見過這個活人嗎?或者過,一些關於活人的稀奇事。”
老闆娘拿起照片,端詳好幾秒道:“這小帥哥的臉,好像有點印象……哦,他好像是拍賣會所要競拍的壓軸貨。”
眾人一差點炸,“拍賣會所,你們這些鬼竟然還從事這違法犯罪的勾當!你們生前難道不是人嗎?”
這一竿子打翻所有好鬼的地圖炮言論,惹老闆娘不滿,她叉腰回罵道:“們這沒事的才是良民,有事的都成地頭蛇,收保護費、聚眾打架還開洗腳城,開鬼網咖還不限制未成年,你說他們那麼壞,賣點活人怎麼?”
【草,過分真實】
【原來鬼怪那麼艱難】
眾人立刻白誤會,當即賠禮道歉。
江宓卻抓住關鍵,“他是活人,這些鬼惡霸不可能隨便發賣吧?”
“當然不能,普通鬼怪不能輕易剝奪活人的性命人身自由。”老闆娘氣呼呼地擦桌子,“不過那個活人太愣頭青,據說因為吃霸王餐被扣,那鬼說要剁掉他幾根手指頭,他就屈服,自願跟鬼籤主僕契約。你說留下刷盤子抵債多好啊,契約一簽,成鬼怪的附屬品,那不就任打任挨麼?”
怎麼又是一個籤主僕契約的。
眾天師表情一言難盡,沈達嘉想自己,臉頰臊得通紅。
順著老闆娘的指引,眾人來一家閃爍著霓虹色澤的拍賣會所,正想抬腿進入,卻被門童攔住。
這位門童穿著白色襯衫紅色領結,如果不是兩頰詭異的慘白,幾乎跟陽世人沒什麼兩樣。門童鬼一邊攔人,一邊抬起堪稱鐳射光的眼睛,上下掃射眾人,嘴上客客氣氣的說道:“對不起,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
進這會場居然還要邀請函,眾人語塞,剛想原路返回。
一輛紅色的卡宴停留在會所門口,一個身材肥胖的女鬼拎著包走下來,“今天是不是好貨色上新?”
一見此人,門童一改冷淡死板的嘴臉,諂媚地迎上去,“是的是的,就等您,這一批都是好貨色。”兩人寒暄,門童接過車鑰匙,然肥胖女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這區別對待肉眼可見,有人不滿,“那個女人沒有邀請函,她怎麼進去?難道你們這裡歧視活人?”
門童捧著車鑰匙,斜他們一眼道:“不歧視活人,歧視窮人。窮人當然不能進。”
【草草草裂開】
【扎心,有錢果然才能為所欲為】
一這話,江宓收回已經出鞘的桃木劍,想不想從口袋裡拿出一疊厚厚的鈔票,遞門童手裡,他淡淡道:“有錢,讓進。”
來還眼高於頂的門童,一見鈔票眼睛都發光發直,“您能進,您請進,您快快進!”那剋制不住飆高的男音,簡直與“坐,請坐,請上座”、“茶,上茶,上好茶”有異曲同工之妙。
眾人便進去,一位服務生女鬼還言晏晏,彎腰給江宓遞一冊子,上面登記的俱是次拍賣會所要競拍的東西花名冊。
畫冊上什麼佛舍利子、心臟腎肺片、魔晶石,全都是一些稀奇古怪又從未過的東西,連自認博聞強記的林老年男子,看都不斷搖頭咋舌。
對前面的東西沒興趣,江宓快速翻閱,很快就翻寫有“老鹿頭”的一頁,對方果然是壓軸。
……
流程走得很快,時針轉兩次,很快就輪老鹿頭這件貨物被拍賣。
主持人鬼拿著話筒大聲吆喝道:“接下來的拍賣品非常有價值,是一個活人!大家既然來這裡,就要開開眼界!”
在座土豪鬼遍地,一這話都很捧場地鼓掌,掌聲雷動,直播的觀眾看著舞臺升降機緩緩落地,男主播老鹿頭被關在一個巨大鐵籠子裡,很懵逼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著身邊不斷響起的驚呼聲,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呆滯,似乎完全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他甚至有些恍惚,發覺自己好像一動物園的稀有生物,被各路神態各異的鬼怪不斷圍觀,時不時還伴隨著疑似指指點點的聲音。
要知道這事,他半個月前想都不敢想……
主持人鬼似乎意識這個拍賣品此刻模樣有點傻,生怕影響拍賣的價格,連忙掐一下對方的臉蛋。待老鹿頭吃痛地叫一聲,痴傻的眼神慢慢恢復清,才滿意地收回手。
然主持人鬼一手舉起話筒,一手激情洋溢地振臂道:“給各位來賓介紹一下這件難得的壓軸品,他網名叫老鹿頭,真名叫楊郎溪,年齡26歲,生肖屬狗,處女座,樣貌俊秀,是一名帝都大學高材生,腦子很好使。”
鬼怪們生前都是人,知道高學歷意味著什麼,一帝都大學高材生這名號,小小驚呼一聲,眼神瞬就比火熱。
“更難得的是什麼呢?他身上有三百萬粉絲關注量,所具有濃厚的信仰之力!不管是吃他、娶他還是收為奴隸,都能幫助各位增長功力,正因為如此稀有,所價格不會便宜,起碼500萬起拍。小的在這裡警告一句,存款還漫天叫價者會被店驅逐!”
潛臺詞,窮鬼就別叫價。
【就想問老鹿頭丟不丟臉,底子都給人扒光】
【真的好慘啊,可為什麼好想】
一條條資訊念下來,就算再遲鈍,老鹿頭此時回過味來,登時面色萬分驚恐,他瘋狂搖頭,雙手巴著鐵欄大聲喊道:“不不不,那三百萬粉絲都是掏錢買來的,都是水軍!點贊投幣收藏的那些資料都是刷的!人沒有什麼信仰之力,考上帝都大學純屬意外,的肉不好吃,不要買,不要買!”
他瘋狂抹黑踩低自己,然而籤賣身契,一切由不得他。
在主持人高喊一句“五百萬起拍”,一時之現場舉牌子的手就沒停過,“六百萬!”、“出八百萬!”、“哼,一千兩百萬!窮鬼們,別老孃叫價!”
“好,林小姐出一千兩百萬,還有人加價嗎?”主持人聲音高亢又具有感染力,他拖長音:“一千兩百萬第一次……”
一位年男鬼立刻就舉牌,他色眯眯道:“一千六百萬。”主持人鬼非常激動:“好,一千六百萬!還有沒有人跟,一千六百萬第一次……”
一價格一千六百萬,眾天師神色跟吞蒼蠅似的,忍不住替江宓憂心忡忡,心想對方底有沒有那麼多錢。現場氣氛過於熱烈,幾乎每一秒都在爆出新高價,他們必須留意小心,根沒人敢問。
正如一頓價格昂貴的法國料理,前面一些拍板叫價的流程,其實都是小小的開胃熱身,一千六百萬不過是小試牛刀的門檻,正頭戲時,真正的富豪才正準備下場。
一個身穿唐裝的老年鬼,摸一把自己下巴長長的白胡子,舉牌道:“兩千萬!”
那位先前開紅色卡宴的肥胖女鬼,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哉舉牌道:“出兩千五百萬!”
接下來的拍賣會場就淪為兩人競價的遊戲場,這仗勢嚇得老鹿頭躲籠子深處去。當價格吵五千萬,唐裝老者識趣地不參與,過猶不及這道理,老年人總是比較白的。
“秦夫人出五千萬第一次,五千萬第二次……”主持人手的錘子高高舉起,就在大家為肥胖女富婆鬼即將把舞臺上那個人類收入囊時,江宓突然喊一聲,“五千一百萬!”
這一道擲地有聲的報價,宣告著他正式加入戰局。
江宓身容貌在陽世裡就是數一數二的出眾耀眼,鬼城自然毫不例外,再加之年紀輕,嗓音像小提琴一樣悅耳,他的突然報價,十分惹眾鬼驚豔。直播觀眾感覺自己粗略懂讀心術,因為他們從這些鬼怪的眼神分讀出一個意思,“哎唷一看身邊這個,臺上那個活人完全就不香。”
富婆女鬼是被驚豔的一員,但臺上那個她並沒有放棄,繼續舉牌揚聲道:“五千五百萬!”
江宓半秒都沒猶豫:“五千六百萬!”反正怎麼都要壓肥婆女鬼一頭,現場那股濃烈的火-藥味,就這樣聲息被挑起來。
“出六千萬!”富婆女鬼表情不虞,瞪一眼江宓,勉強維持著,“小弟弟別玩,擔心敗光家產,回家被家人掌箍。”
“不好意思姐姐,有錢,家裡人寵,這個人勢在必得,出六千一百萬……”江宓舉牌,表情淡淡。
“八千萬!”富婆女鬼嘴角的容已經徹底消失,她不相信江宓真有那麼多錢。
“出八千一百萬……”江宓表情卻還是風輕雲淡,把富婆氣得火冒三丈、胸悶氣短,彷彿怎麼試探都法試探他的底線,價格繼續走高。
,老鹿頭的拍賣價已經快逼近一個億,雖然是冥鈔,但現場眾人直播觀眾剩下一個表情,目瞪口呆地看兩個土豪在那裡廝殺叫價。
【草草草好爽怎麼破,這發展極度舒暢,都已經不關心江大師有沒有錢,先爽一波再說】
【江大師牛逼這句話,已經說倦】
老鹿頭一邊絕望地巴著籠子,一邊視線在賓客逡巡,作為一個被鬼反覆爭奪的高人氣男子,他心遲疑過,已經有自己的判斷。
他並非有同□□好。
可一個是膀大腰圓的肥婆,一個是樣貌漂亮的美男子,在這個選擇面前,他竟可恥地想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