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制組已經組好了，經費也批下去了，你有跟那位若藍小姐姐聯絡嗎？”
“嗯，她那邊沒問題，隨時可以開拍。”
“嗯？是嗎？這兩天咱們一直在一起，你什麼時候聯絡的？”
“剛剛買咖啡的時候在咖啡館碰到的。”
“那還挺巧。”
“嗯，我也沒想到這麼巧。”
景小愛伸手撫了撫他皺起的眉：“怎麼了，皺著眉頭？”
李清回過神，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你認不認識靠譜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不認識，不過我可以問問朋友。”
景小愛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怎麼說呢。”
李清沉吟著，“我覺得若藍好像心理上有點兒問題。”
“有嗎？”景小愛想著那天見到的若藍，問道，“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我覺得她挺好的啊，既溫柔又優雅。”
李清搖搖頭：“不知道，我只是一種感覺。你知道嗎，我甚至懷疑她可能是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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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人格？”景小愛嚇了一跳，“不會吧？精神分裂啊？”
“只是我的感覺。”李清搖搖頭，“算了，不說這個……”
話音未落，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景小愛拿起來看了一眼。
李清懶得起身，問道：“誰的電話？”
景小愛把手機遞給他：“你心心念念的若藍小姐姐。”
“我的心裡除了你已經沒位置了。”
李清坐起身，笑著接過手機，“估計是問廣告的事。”
景小愛好奇地湊過去貼著他的臉。
李清心頭無奈，親了她一口，開了擴音：“喂，若藍？”
“是我，你等會兒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額……”李清看了景小愛一眼。
景小愛瞪著他，櫻唇開闔，無聲道：“看我幹什麼？”
李清也只張嘴不出聲：“我去嗎？”
電話那頭的如玫這一刻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方便嗎？”
“啊？沒事兒，剛在逗貓，嘶~”
李清吸了口涼氣，握住擰著自己腰間軟肉的手，笑道，“吃飯是嗎？好啊，你定時間，我準時到。”
“那就六點半吧，我待會兒把餐廳地址發給你。”
“好，那就這樣，見面聊。”
結束通話電話，李清握著景小愛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咬了咬：“掐軟肉是你們女孩兒的天賦技能嗎？”
“你們？”景小愛似笑非笑地看他，“這個【們】是誰？”
“……”
李清無語道，“你知道嗎？你現在一點兒霸道總裁的樣子都沒有了。”
景小愛皺皺瓊鼻，得意道：“這就是我的真面目。”
話音剛落，她抬眼看向李清：“還是說你更喜歡我的姐姐Emma？”
“……”
李清翻了個白眼兒，“你這個戲精。”
“哼！”景小愛哼道，“你果然更喜歡Emma。”
“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連你自己的醋都吃。”
李清哭笑不得，“景小愛同學，你是醋罈子變的嗎？”
“我就是醋罈子。”景小愛伸出手指推他的鼻子，“誰讓我喜歡你這頭豬呢？”
李清一把把她拽進了懷裡，親了上去：“我這頭豬最喜歡拱你這顆水靈靈的大白菜了。”
……
“你真的不去嗎？”
“人家又沒請我，我去幹嘛？”
“醋味兒真大！”李清笑了笑，“一起吧，反正你又不是沒見過她。”
“你快去吧。我待會兒還要去給你買日用品，還有換洗的衣服你也沒有，我真的服了你，你出來住什麼東西都不帶的嗎？”
李清抱抱她：“我只要帶著你就好了啊。”
“哼！你趕緊滾蛋吧！”
“再抱一會兒。”
景小愛摟著他的腰，嘴角翹起，哼道：“粘人精！”
“？？？”
李清無語道，“這個稱號居然落到我頭上了？”
景小愛洋洋自得：“誰讓你現在這麼粘人的？”
李清對著她比了個大拇指，嘆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景小愛正要自誇，忽然眉頭一揚：“李小清，你什麼意思？”
“沒事兒，我先走了，約好的六點半，快遲了！”
李清說著轉身快步離開，一邊走一邊揹著她揮著手。
景小愛看著他的背影，笑意不自覺地就溢了出來：“哼，粘人精！”
……
李清到餐廳的時候，如玫已經提前到了。
他拉開椅子坐下：“怎麼忽然想到請我吃飯了？”
他剛剛坐下，服務生走了過來：“先生女士晚上好，請問需要點餐嗎？”
“啊，當然。選單拿給我。”
李清對著如玫道，“你想吃點兒什麼？”
如玫放下手裡的書，對著服務生道：“先給我們來兩杯啤酒吧。”
李清愣了下：“我開了車。”
如玫道：“那就一杯吧。”
李清看著她，把選單隨手放到一邊，對服務生道：“兩杯啤酒，待會兒再點餐。”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鞠躬離開。
李清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如玫放在手邊的書，眼神閃爍了下。
他坐直了身子，手肘放到桌子上，雙手交叉著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只露出一雙眼睛。
如玫溫婉一笑：“怎麼這麼看我？”
“我只是在想，我應該叫你若藍，還是如玫？”
“咦？”如玫好像有點兒驚訝，“你覺得我是誰？”
李清心中嘆息了一聲，他決定得儘快給若藍找一位心理醫生。
“好吧，如玫。”李清沉吟了下，笑道，“所以下午我在咖啡館見到的才是若藍？”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如玫胳膊放到桌上，身子前傾，眼神示意著剛剛送過來的兩杯啤酒，“就像這兩杯啤酒，它們看起來一模一樣，無論是溫度還是口感。”
她說著伸出手，拿起一杯啤酒放到李清面前：“所以我們為了區分它們，通常會說，這是你的啤酒。”
她又把另一杯啤酒往自己面前放了放：“而這是我的啤酒。”
沒錯了，她真的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李清牽了牽嘴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兩杯啤酒之所以無論是口感還是溫度都一模一樣，是因為它們系出同源？”
如玫驚訝道：“咦，你猜到了嗎？”
李清有點兒頭疼，他認真地看著如玫，柔聲道：“我想，你需要一點兒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