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咖啡確實很不錯。”
若藍聽到這句熟悉的臺詞，就好像微風拂過心湖，驟然起了波瀾，她狀似無意道，“你見過李清？”
如玫愣了下，很快笑起來：“是啊，你都不知道，他把我當成了你。我都告訴他我是如玫了，但他好像沒放在心上。”
如玫說著抬頭掃視了一眼咖啡館裡的客人：“你又見到他了？”
若藍用湯匙攪著咖啡，她確實喝不慣乞力馬扎羅咖啡的味道，所以她加了兩塊方糖：“不用看了，你來之前他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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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沒說什麼嗎？”
“他說廣告策劃桉已經定下了，讓、你，等他的電話。”
“還有呢？”
“還有謝謝你給他的靈感。”
如玫好像有些失望，她都了都嘴：“就這些？”
“你還想他說些什麼呢？”
若藍的聲音輕飄飄的，好像是問如玫，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沒什麼。”如玫喝了口咖啡，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如果算上這次，我們只見過兩面。”
“哈，我就知道你們不熟。”
如玫笑起來，“不過說來很有趣，雖然我並沒有刻意模彷你，但是他應該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可以敏銳意識到咱們倆的不同的人。”
“是嗎？”若藍笑了笑，“他確實是個有趣的人，而且，還很溫柔。”
“溫柔？”如玫第一次聽到姐姐這麼評價一個人，好奇道，“你不是說你們只見過兩次嗎？”
若藍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手裡的書上，腦海裡想到的卻是那一天面對景小愛的表白的時候，李清所說的話。
那確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
她說：“因為我見過他的女朋友。他們確定關係的時候，我是見證者。”
如玫手裡的湯匙沒拿穩，順著咖啡杯的沿轉了一圈，攪起一個旋渦來：“啊！是、是嗎？”
“是啊。”若藍翻了一頁書，“他女朋友挺漂亮的，而且還很可愛，說起來跟你的性子還挺像的，敢愛敢恨，就連表白也是她主動的。”
很久沒等到如玫的回應，若藍抬頭看了她一眼：“他女朋友是他的老闆的妹妹，等你拍攝廣告的時候，說不定能見到。”
“或許吧。”如玫嘴角牽起，強笑道，“怪不得他會想到雙胞胎上面去，原來他的女朋友也有一個雙胞胎姐姐。”
“啊？是嗎？也是雙胞胎？這我倒是不知道。”若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下次有機會可以約出來見見。”
“嗯，好啊，我還沒見過別的雙胞胎呢。”
姐妹倆好像突然就沒了話說，一個低著頭默默看書，另一個下意識攪拌著咖啡發著呆。
“你……”
“你……”
過了好一會兒，倆人又突然同時開了口。
最終還是如玫先開了口：“你要來做這個廣告的女主角嗎？畢竟先遇見他的是你，他選中的也是你。”
若藍愣了下，搖搖頭：“還是你來吧，咱們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我只是比你早一點兒遇見了他罷了。”
如玫沉默了下，輕聲道：“謝謝。”
若藍嫻靜一笑：“咱們是血脈相連的雙胞胎，何必說什麼謝。”
“哈哈，也是。”
如玫笑著起身坐到若藍身邊，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脖子，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們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啊。”
若藍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如玫道：“反正無論是你還是我，在外人眼裡都是一個模樣，如果你想，咱們可以換換角色，那樣豈不是就有了雙倍的人生了？”
若藍身形僵了一下，她下意識想去摸頭上的那道疤。
如玫毫無察覺，還是摟著姐姐，笑道：“對了，你剛想說什麼來著？”
若藍本來想問問她跟李清的關係，但是此時她卻沒了這個心思，只是笑笑：“沒什麼。”
“好吧。”如玫也沒在意，笑道，“我現在給李清打電話，咱們一起吃個飯吧。”
若藍剛想拒絕，只聽如玫道：“到時候看一看他能不能分得清誰是若藍，誰又是如玫。哈，那一定是個大驚喜。”
若藍最終還是點了頭：“好啊。”
……
“你不是喜歡喝拿鐵嗎？”
景小愛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向著半躺在沙發上的李清走去，“怎麼買了兩杯乞力馬扎羅？”
李清拉著景小愛在沙發上坐下，腦袋枕到她的大腿上，笑道：“口味不重要，我現在一心跟著領導走。”
景小愛捏捏他的臉：“哈，這麼乖嗎？”
“有沒有獎勵？”
景小愛低頭親了他一口：“獎你的。”
李清笑道：“全是乞力馬扎羅的味道。”
景小愛白了他一眼，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看來確實是沒事了。”
李清道：“你知道我爸是幹嘛的嗎？”
“嗯？”景小愛詫異道，“怎麼忽然說起叔叔了？”
“我爸是體育老師，作為他的兒子，我的身體素質那可是打小磨練出來的。”
“真的嗎？”
“當然。”
“那之前是誰抱著我說，我好難受啊，頭疼啊……”
“你記錯了！”
景小愛雙手捧著他的臉，笑道：“是嗎？我記錯了嗎？”
李清撇撇嘴：“我覺得最主要還是因為昨晚的運動量太大，消耗的精力太多了。”
景小愛臉一紅，橫了他一眼，磨著一口小白牙：“你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卷戀了是嗎？”
“其實，我本就不愛這個世界啊。”
李清把雙手也枕在腦後，眼皮輕輕闔上，“只是因為路過的時候，人間有你，所以我才自己折下了翅膀，來此人間啊。”
景小愛星眸含笑，伸手捏住李清的臉，低頭親了親他被迫撅起的唇：“你給我說實話，在我之前你騙了多少女孩子？”
“你就是我的初戀啊。”李清微微抬頭也親了她一口，“你知道我的，內向老實，還靦腆害羞，哪裡騙得來姑娘。”
“呸！”景小愛輕啐了一口，“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不痛嗎？”
“鄙人江湖人稱誠實可靠小郎君，此心無愧世間有愧人，為什麼要痛？”
景小愛捏著他的臉：“臉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