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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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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血腥味很是濃重, 如今將士們正在休整, 死傷人數還沒有報上來。

輕飄飄的白點並未出意外,就此落下。

下雪了。

京城裡所有的血腥, 都會被這雪所掩蓋。

走出宮殿的蕭子鴻抬頭看向空中飛旋的鵝毛大雪,卻想著江南的風光。江南該是還沒有下雪的。

她那人並不是喜歡殺戮的人。

如果她知道他顛覆了一個帝王,會是怎麼樣的態度呢?

史書上對於他的行徑, 其實無論怎麼描寫,無論怎麼誇讚,都必然不會掩蓋住他做下的罪行。

他曾經不曾在意過,一生的功績足夠掩蓋住那一點小小的瑕疵,正如多年之後再無人敢質疑他體內到底留的是什麼血。

可她會在意麼?

蕭子鴻不太清楚。

他唇角的笑意, 和這雪天一樣的涼,看著如雪柔和,觸碰卻沒有一點暖意。

“殿下, 這兒冷。”

蕭子鴻睫毛上已有了冰晶,頭髮上很快沾染了不知道多少的雪花片。

他輕顫著羽睫:“下雪真美啊。”

“是啊。”

那種大雪之下,不曾有任何的鮮血的雪景,純白無垢。

“走了。”

六宮鳴鐘聲好似還在耳邊。

秣馬厲兵,他原先覺得拿下這個帝位, 諸多事情就將會變得瞭然無趣。卻沒想到等真的到了手,腦中想著的全是江南,就如他當初閉上眼時一樣。

而他僅有的對江南的印象,從原先耳朵裡聽著的想著的那些,漸漸都變成了一個人, 以及一座山。

該是那副女子逗貓圖看多了,以至於給自己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

蕭子鴻翻身上馬,沒有再回頭一眼。

……

先帝駕崩,新皇登基。

原定蕭子鴻想等新年過後再登基,愣是在和洪源、項文瑾徹夜長談之後,改成了擇日登基。

他藉著太過悲痛的理由,將一切精簡了。

即便從簡,禮部的人仍然忙裡忙外,一時根本顧不上別的事,全圍繞著新皇打轉,並派人到天壇、先農壇、太廟去告知先祖。一早上蕭子鴻穿著孝服便要祭拜。

等到了時辰,他又要換成黃色的袞服,登上城樓,正式開始登基儀式。

全朝百官都穿著朝服,在無數將士的看護下,隨著洪臚寺大臣的指引,進入紫禁城。

無人敢在這種時候交頭接耳。

到午門外,群臣文官在東,武官在西,各自跪拜兩側,靜候著蕭子鴻從奉天門下來,隨後跟在他身後一道進入奉天殿。

規規矩矩,人山人海。

朝臣中不是沒有反對的意見,可惜大勢所趨,幾位皇子發聲的幾乎贊同了蕭子鴻登基,不發聲的也就此再也不能發聲了。

未及冠甚至沒有任何監國的帝王,在本朝開國至今,只此一人。

蕭子鴻眼眸深邃,望著下方烏壓壓的腦袋,稍帶走神。

等回過神,司禮太監已在宣讀詔書。

這詔書具體是如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這位新帝王,就在今日算是正式登基了。

隨著新皇登基,諸多赦免就此要放下。

不過即便如此,天下仍要一道守孝,軍中守一月,天下守百日。這還是新皇認為天下百廢俱興,各地如今較為混亂,急需治理,想著先皇在天有靈,也能理解他縮短守孝時長的苦衷。

群臣就帶著點懵,跟在新皇后頭開始折騰這樣那樣的事情。

至於後宮寵妃那一案,蕭子鴻全權交給了皇后,也就是當今的太后來處理,獨屬於皇后的鳳印也由她繼續掌管。

新皇和太后聊過後,本就由於寵妃遲遲沒能當太子,還差點被暗中徹底廢掉的大皇子被賜了個王爺身份,低調在京城領了差事,也是一臉懵著去忙碌了起來。

本來積壓的政事以及對各地的治理要求如這些日子的雪花一樣散下去,連帶著江南一樣受到了影響。

整個京城莫名有種“煥然一新”之感,連帶著將要迎來的新春也讓人有了期待。

遠在江南的舒淺在知道新皇登基時,臉上的神情是極為複雜的。

她前腳才準備給畢山和喬曼折騰得熱鬧,後腳帝王就駕崩了,喜事完全擱淺。

這剛回了教中,畢山還沒來得及和喬曼求親,就收到了這種訊息。

他臉色一度極為陰沉,每天拿著自己的刀試圖磨磨亮堂。

教徒們一時都不敢上前招惹他,平日裡哥倆好還喝兩杯,現在看著就忍不住繞著走。

喬曼本是心裡頭微有些難過的,可見了畢山那陰沉的樣子,半點沒覺得害怕,反而見一次就想要笑一回,不自覺朝著人靠近了點。

喜歡一個人是遮掩不住的,那點點的欣喜能夠自心裡頭溢位來,在唇角,在眉眼,在那會說話的眼內。

畢山和喬曼近著呢,慢慢臉色好看了很多。

關於新皇的傳說舒淺聽了不少。

什麼三頭六臂,什麼馭兵有術,什麼天資聰穎,什麼天神降世,出生時天上七彩祥瑞,龍吟虎嘯,舉國都為之歡慶,登基時還有神仙到來,為其慶賀。

聽得舒淺懷疑這新皇是個妖。

反正正常人出生登基都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神仙都有了,妖怎麼就沒有了?

對了,還年僅十六,身邊一群年輕小將,最小的年僅十四。

藉著梁又鋒和姚旭的師徒關系,她知道了新皇的年紀,還知道了這人是從邊塞一路帶兵潛伏到了京城,內外應和,一舉奪下了皇宮。

聽著有點耳熟。

她踱步回了自己房間,把蕭子鴻的畫拿出來認真看了兩眼。

她覺得蕭子鴻一定就是那位新皇身邊的小將,還是極為受看重的那一類,保不準今後就是朝中重臣,運氣好以後還能當個宰相。

錢,她提供的。

刀,她送去的。

人,她本人的。

舒淺眨眨眼,覺得自己可真是厲害極了。

未來當朝宰相是她的壓寨相公,可不就厲害極了。

厲害完了,她就開始思考要不要趁著京城裡那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帶著自己教徒們先跑為妙。一個在江南有一定勢力的“魔教”,聽著就很危險。

對新皇而言,弊大於利。

人心難測,尤其是男人。

前頭對你極好,轉頭就如師府師華那兩位兄長,出去準備造反了。

要是不跑,她回頭萬一被囚去了京城,這群教徒們都是她的弱點。她只能在京城裡奮筆疾書,和壓寨相公鬥智鬥勇,相愛相殺。

看著畫,她腦內的想法如河水奔騰不息,如野馬根本沒有韁繩。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舒淺之多艱。

舒淺將畫收攏起來,考慮起了今後就在海上存活的可行性。

製糖的工藝賣給瀛洲商會,白糖採購來賣到海外去,再從海外帶些有趣的洋玩意賣給商會,讓商會往京城裡倒騰倒騰。

只要沿海沒有海禁,她就半點不慌。

要是沿海海禁了,她就只能……試試打個島嶼去了。

舒淺再次對火丨藥動心起來。

對了,臨著出海前還有一事要辦。

舒淺輕聲嘿笑,取出紙筆,準備對師華的兩個兄長下手。

師府有錢,常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金銀財寶不是崇明教這種半路發家的可以媲美的。兩個男子連家都不分,臉皮都不要,敢就這麼帶著人和錢跑路,她不去發一筆橫財,怎麼對得起剛入教的師華呢?

東西拿了,錢記教中當勞務費用,貴重物品就記在師華頭上。

反正她拿了貴重物品也沒什麼人可送,出手還要勞心費力的。

越想越高興,一時間她差點要將新皇那一碼事給丟一邊去了。

屋外腳步聲傳來。

“叩叩——”

舒淺當是喬曼過來,頭也沒抬:“進來。怎麼現在過來了?”

“壓寨相公難道臨近過年了,還不回來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惹得舒淺猛然抬頭,微怔當場。

蕭子鴻臉上帶著一絲淺笑,面上由於被寒風凍了,鼻頭有點泛紅。

本就是極為俊美的模樣,泛了點紅後,有種異樣的美感,光看一眼就能讓舒淺頭腦空一空。

他穿著一身黑色,披著襖,就是京城貴公子的樣。黑色太適合這人了,襯著他真如天神下凡。世間不該有這樣的容貌的。

舒淺本能開口第一句話是:“你長成這樣新皇不嫉妒麼?”

說出口,蕭子鴻愣了下,隨後笑開了。

從遠在天上的神仙,變成了眼前真實存在的人。

笑聲很是歡快,還裡帶著一點疲憊。

他含笑說著:“不嫉妒。原先他不喜歡我長這樣,現在忽然有點喜歡了。”

舒淺很是鄭重:“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現在有點喜歡,改日萬一不喜歡就不好了。我就不一樣,我說喜歡你的臉,就是真的喜歡。”

蕭子鴻踏進屋子裡,將寒風關在了屋外。

“這張臉,你喜歡便好。他喜不喜歡不重要。”蕭子鴻走到了舒淺身邊,尋了椅子坐下。

他連夜趕過來,即便身子年輕,到底還是有點累。

京城到崇明山著實遠了點,馬都被他累壞了幾匹。

合上眼閉目緩一緩,他險些睡著了,只能又裝作無事發生,睜開眼看舒淺。多看兩眼,心裡頭就舒坦一些。

舒淺察覺到了蕭子鴻的疲憊:“你的屋子在隔壁,建好了。我給你鋪了被褥去睡會兒?”

蕭子鴻輕笑:“我後來回頭一想不對。”

舒淺疑惑,一下子沒能聽懂蕭子鴻的話。

蕭子鴻注視著舒淺:“壓寨相公不應該和教主睡一起的麼?成親了哪裡還有分開睡的。”

舒淺:“……”

很有道理,前提是他們真的成親了。

論不要這臉皮,舒淺覺得還是不能輸的。

她指了指自己屋子角落裡那張床:“你睡?”

蕭子鴻頓了頓,緩緩開口:“等會兒睡,我想再看會兒你。”

舒淺倒吸一口氣。

她輸了。

長得好看的人說什麼都和真的一樣。

舒淺不去猜蕭子鴻這話是真是假。

兩人一個沒有刻意將桌上的紙筆收起來,一個沒有刻意去看兩眼對方紙上到底寫了點什麼,一時還安靜了會兒。

好半天,蕭子鴻慢悠悠掃了眼屋內:“我的畫呢?”

舒淺沒敢說自己準備跑路了,這才將蕭子鴻的畫給收起來。她像是自己什麼都不曾想一樣,將畫重新翻了出來:“在這裡,放得好好的。”

本身畫不卷起來,掛在牆上還看不到背面不惹眼。

如今就一卷畫,蕭子鴻就瞄見了畫上似乎有點紅印。

他不動聲色開口:“你拉開我看看,記不得我長什麼樣子了。”

舒淺將畫拉開一點,看見後頭的印章,猛然想起為了不破壞前頭的畫,她在畫後頭和簽到一樣每天蓋章子。掐指一算,蓋了個把月。

手一頓,她臉上神情微妙。

不想太多,舒淺還是把整副畫展開露到了蕭子鴻的面前。

正面朝著蕭子鴻,背面朝著自己,乾脆將自己的臉一併遮了,在畫後頭說著:“這畫得沒你一分好看,真的。”

蕭子鴻手指彎了彎,相當冷靜:“把畫轉過來。”

舒淺只好把畫給轉了過去。

滿目印章,鋪天蓋地。

蕭子鴻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舒淺心中暗歎,反正都暴露了,不如坦誠一些,從畫後頭探了腦袋出來:“勉勉強強慰藉一下相思之情,就蓋了一點章。”

蕭子鴻心想這要是算“一點”,他恐怕都沒見過什麼叫“多點”。要是蓋前頭,這畫都沒了,單純看章差不多。

他垂下眼瞼:“你那畫,我沒帶回江南。”

給擱在乾清宮裡掛著了。

舒淺並不在意:“沒事。”

蕭子鴻又不開口了。

舒淺看了兩眼蕭子鴻,悄悄將畫又卷起來,假裝一切無事發生。

這畫多年後她還能給教徒們炫耀一下,這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崇明教壓寨相公的。可別讓蕭子鴻多看幾眼給收走了。

“你……”蕭子鴻開了一個頭,頓了頓,“想去京城麼?”

來了!

舒淺精神一震,很是警惕:“不去。我答應過你不會北上。”

蕭子鴻難得有一點想收回自己當初的話:“無礙,你若是去,我也能護著你。”

幫著皇帝一道開國的臣子有好下場的基本有一條鐵律:死得早或者不管事。

舒淺不想折騰:“不,我喜歡崇明教。”

蕭子鴻微嘆一口氣:“遷都往南遷,北方邊塞太險,長遠而言並不妥。”

舒淺:“……”

舒淺:“???”

嗯?

她不去京城,他還想遷都來江南?這是他想遷就遷的麼?

先帝沒把這國給徹底敗了,全靠邊塞將士和靠著北的京城。

舒淺驚異看向蕭子鴻:“你這剛輔佐人上位呢,腦裡頭都在想什麼?”想慫恿帝王做亡國之君麼?可別回頭新帝出事前,先用他給血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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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到崇明太遠。你給的錢買了半個天下,總歸要管管的。”蕭子鴻看著她,眼裡帶著輕微的笑意。

舒淺覺得自己要是新帝,轉頭等著天下穩定了,第一個就宰了面前這人。

腦子聰明武藝高強,還把這天下當自己的,轉頭就跟人分了起來。

舒淺嘆息,規勸了一聲蕭子鴻:“你答應我護著崇明教就好。為了半個天下玩命,不值得。”

蕭子鴻笑出了聲音。

疲倦下的笑聲,惹人心癢。

舒淺聽著頭皮發麻,不知道還未及冠的男子,到底為何會有這般能耐。

“喵嗚~”床底下黑貓被打擾得煩了,終於走出來朝著那兩人叫喚了一聲。

叫歸叫,卻也懶得理睬兩人,走到半路開始舔舐自己的毛。

一隻貓出來,另外幾隻小貓跟著也都踩著步子無聲出來,湊著黑貓蹭腦袋,一副闔家歡樂的樣子。小半年足夠小貓長大了一個尺寸,不過還無法自己生存,便都湊在大貓身邊。

舒淺很喜歡這些貓,還給黑貓起了名字,叫煤球。

小貓一個個也都有名字,不過都是教中的孩子取的。

平日這群貓就在她床下睡了,白日裡出門自己捉點東西吃或者朝著人討要一點。

蕭子鴻掃了眼那群貓,沒有動彈,懶散繼續坐著。

舒淺給蕭子鴻介紹:“大的煤球,小的叫什麼的都有。”

蕭子鴻輕微點頭,懶散中帶著點乖巧。

看著蕭子鴻這樣,舒淺有點手癢,想湊上去碰一碰人,像是對貓一樣,順一把貓。

不過她還有理智,並沒有如此衝動。

轉移了話題,舒淺問了一聲蕭子鴻:“什麼時候回去?京城這會兒是最忙的時候吧。”

以蕭子鴻的才情,等再過段時間,京城安穩,這天下該是也很快能太平起來。臣子中能人頗多,不過是先皇不善用。

舒淺覺得這是百姓的福氣,不過,很可能不是她的。

“……不知道。”蕭子鴻本想說明日就回,可看著舒淺望著他的那雙眼,忽然就變了口。

他:“沒想好。”

舒淺眼裡有點古怪。

困了,便不想要想那麼多。

蕭子鴻在舒淺這兒不會提起那麼多的提防,有話說話:“沒見著你,覺得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見著你,捨不得回去了。”

他是苦惱的,可又想不出好法子:“京城你不想去,崇明我不能常來。這可怎麼辦?”

舒淺抿著唇。

犯規了。

長得俊美,說話一句句戳著她心口。哪怕她清楚百年後人人都是白骨,此刻她都想要死在牡丹花下了。

“你可是我決定的,此生唯一的妻。”蕭子鴻低聲長嘆一口氣。

他過去不曾成親,和舒淺籤了婚書後,也沒打算和第二個人籤婚書。

舒淺已不是頭皮發麻了,她覺得自己如同喝了十斤的酒,眼前眩暈,四肢皆軟。這話似乎就說在自己耳邊,鑽到了心頭。。

她眨了下眼,強行扯回自己的理智,對上蕭子鴻雙眸:“放心,你也是我決定的,此生唯一的壓寨相公。”

一句話活生生帶上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明明極為曖昧的場景,愣是被她這話給攪合了。

蕭子鴻也不惱,唇角含著淺笑,垂下眼,似乎還有點若有所思。

兩人邊上的貓們睡足了,大搖大擺一次試圖出門,在門口叫喚,讓舒淺放他們出去。

舒淺習以為常去給貓大爺們開門。

外頭天冷風大,她打開門被凍了一下,放完貓出去,趕緊關上了屋門。

等回過來,她還想和蕭子鴻說點什麼,卻發現蕭子鴻微垂下了頭,靠在椅子上不動了。

嗯?

舒淺帶著疑惑湊上前去。

蕭子鴻合上了眼,連呼吸聲都極為均勻。

睡著了?

她發現蕭子鴻眼下有點青黑,不知道這人是幾天沒有睡過。伸出手在蕭子鴻眼前晃了晃,沒得到半點反應。

新帝率領的這群人是年輕,在各式各樣的傳聞中驚才豔豔,在今後的歷史上更是濃墨重彩的存在。

同樣,他們付出的代價一點不少。

舒淺帶著一個崇明教就費勁了心神,面前這人恐怕帶著的遠比崇明教的人手要多。

這人可是帝王的心腹呢,心眼估計多到數不清,每走一步說一句話,都是帶著目的性的。這種目的性漸漸會成習慣,就如她現在習慣給貓開門。

舒淺半蹲在那兒,託著臉仰頭看著蕭子鴻。

睡夢中的男子容貌半分不減。

睫毛長得很,閉上眼時如刷子,讓人試圖想象刷在手掌心裡的滋味。

閉著雙眸,該是全然信任人的,比剛才的慵懶隨性可怕多了。

會讓舒淺懷疑自己對於這個人,在這一刻,是不是絕對與眾不同的。

這點與眾不同,又代表了多少意思呢?

心生歡喜。

眼睜開後,眉頭被睏倦所擾,而那深邃的雙眸裡有自己,對上後,只覺得好看得驚心動魄。

蕭子鴻再開口,帶著點恍惚迷茫:“我睡著了?”

聲音裡啞了幾分。

“嗯。去床上睡。在椅子上會著涼。”舒淺沒有變動作,依舊蹲著託著頭仰視他。

蕭子鴻估計是實在受不了了,站起了身來,朝著舒淺床走過去:“在你這兒睡一會兒。”

舒淺睜大眼:“去隔壁,鋪床很快。”

蕭子鴻困頓婉拒:“沒人氣,太冷了。”

南方總是屋內比屋外冷的,可不知怎麼舒淺這屋子裡,意外比外頭暖上幾分。

蕭子鴻不想再走,坐到床邊後望向舒淺:“我睡外頭,怕你晚上被我擠了。”

態度自然極了。

舒淺開始考慮去隔壁尋喬曼。

男女授受不親,她怕她對他下手。

蕭子鴻伸手將自己的頭髮解了。

披散開來後,他揉了揉自己額角:“你不想在京城常住也行,但得空了還是要去一趟。鳳印我讓母后掌管,寶冊你要去拿。其餘……”

頓了頓,他陷入思考,又實在想不動了:“其餘沒事了,我先睡下。明日再說。”

舒淺愣在那兒。

蕭子鴻鞋子脫了,衣服都不想動,扯過被褥和衣而睡。

舒淺腦子裡懵了懵。

將蕭子鴻的話顛來倒去,翻來覆去想。

正著想,反著想。

話裡資訊太多,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她,找了個壓寨相公,是……新帝?

然後,她,要做皇后了?

然後,他們分居都行?

好像哪裡不對。

好像哪裡都不太對。

舒淺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床邊上。

床上蕭子鴻真給她留了充足的空間,安穩蓋著被子睡在床外側。

他聽著舒淺的動靜,半睜眼,從被褥裡伸出隻手,在唇上點了點:“在人上蓋個章麼?認領走你的壓寨相公。”

舒淺居高臨下看著人,揚眉。

蕭子鴻將手放回,合上眼不動了。

舒淺被刺激得狠了,心一橫,快速湊近碰了一下蕭子鴻的唇。

她還能鬥不過這年紀的人?

不過區區一個帝王而已。

重新抬起頭的舒淺,惡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唇,耳廓紅到發燙。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5日晚24點前留言的都發個新年小紅包。新年快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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