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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2 章 第二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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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獨自留在客廳內的愛德華·霍夫曼先生背著手來回踱步。越思考,他就越覺得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頗有幾分道理,絕非是心血來潮時的荒誕聯想。

——一切……似乎早就有跡可循。

為什麼G先生的畫作都被喬治·雷克薩高價購買走了?他真的那麼喜歡一位不知名的藝術家的作品嗎?

愛德華想到雷克薩這幾年在“荊棘屋舍”裡的花費,忍不住揉了揉腮幫子。他覺得如果喬治·雷克薩就是G的話,一切似乎就更有說服力了。

因為,他用收藏家雷克薩教授的身份購買自己的作品,既能提升G的知名度,也能變相讓露西多賺些提成?

為什麼沒有接受過系統教育的妹妹能得到一位學識淵博的紳士的讚賞與肯定?不僅如此,他還願意花費時間精力教導她,甚至同她討論交流建立亦師亦友的平等關係……

愛德華當然不認為妹妹的學識可以超越雷克薩教授身邊的同事和朋友。他以常理推斷不出特別有說服力的理由,但轉念一想,如果雷克薩教授就是那個和妹妹早就相識的G的話,有些事就說得通了……

就在年輕的霍夫曼先生努力聯想雷克薩和G的真實關係的時候,被他認真琢磨的男人也返回了住處。

喬治·雷克薩並沒有霍夫曼兄妹的那份輕鬆與自在——一個呼呼大睡一個胡思亂想。他需要抓緊時間分析今晚得到的各種訊息,剛到家就一頭扎進書房裡熬夜工作,連喝杯茶的功夫都沒有。

直到貼身男僕敲響了房門,喬治·雷克薩的工作才稍稍告一段落。

“先生,我剛剛整理你今晚的外出衣物時,沒有找到你的手絹。”

“除了手絹外,一切都正常嗎?”

“正常,沒有出現疏漏。”

“那就好,我知道那條手絹的去向,無需警惕。”

“是。先生,你要準備就寢嗎?波西先生明天上午十點會去研究所拜訪你,之後還有兩場古德曼先生主持的會議。預計到晚餐之前,你都沒有多少空閒時間休息。”

雷克薩看了一眼時間,心知確實該上床休息了,他點了點頭,淡聲道:“去準備熱水吧,我這就回臥室。”

貼身男僕離開後。喬治·雷克薩整理收拾好桌面上的檔案並鎖好抽屜,又佈置了一些隱蔽的記號,然後才起身離開了書房。

沒有了繁雜的工作內容填充大腦,雷克薩的心神便不自覺地就轉移到了裴湘身上。他想到男僕提到的那條丟失的手絹,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大概已經發現那條手絹是我的了吧,”雷克薩暗忖,“不知道她會不會看穿我的目的?”

其實,雷克薩也不想做什麼,就是……獨自坐在馬車裡望著那個毫不留戀的歡快背影時,心裡忽然生出一些不太甘心的恐慌而已。於是,他就……只想著在她的親人面前露一下面,昭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假裝他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我是不是有些幼稚?

喬治·雷克薩一邊洗漱更換睡衣,一邊默默分析自己當時衝動走下馬車的心理,他倒是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也難免為自己之前的不穩重行為而感到有些驚奇。

——不,主動爭取謀劃和不穩重的冒失是不能劃上等號的。

規規矩矩地系好睡衣上的每個釦子後,男人又忽然想到,因為他和她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手絹,才使得他今晚有了一個現成的藉口。

——由此可見,我於她來說,確實是一個很特殊的朋友。

暫時忽略了自己的生活瑣事大多是貼身男僕打理的這個事實後,勞累了一天的雷克薩終於閉上了深灰色的雙眸,也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淺淡溫暖笑意。

——今夜有月無星,但那雙霧藍色的眼睛裡卻有最璀璨的星光,足夠照亮夢中所有的幽暗與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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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悅耳的鳥鳴協奏開啟了一整日的生活序幕。

裴湘下樓吃早餐的時候,便見到自家兄長掛著兩個黑眼圈喝咖啡,手邊還放著一份當天的晨報。

“愛德華,早,昨晚沒休息好嗎?”

當兄長的胡亂點了點頭,指著報紙上的內容問道:

“這上面說,昨晚哈比酒館裡發生了可怕的刺殺事件,有人威脅到了一位尊貴的男爵大人的人身安全。露西,你和雷克薩先生昨晚遇到的意外事件,和這個有關嗎?”

裴湘掃了一眼報紙上的內容,微微頷首,同時拋下了一個更加重磅的訊息:

“確實有關係,但是真相和這篇報道截然不同。愛德華,沒有人刺殺尊貴的男爵大人,反而是男爵大人的隨從開槍射傷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恰好是咱們的老朋友兼生意合作伙伴——瑞特·巴特勒先生。”

愛德華的臉色頓時一變,好在還存有幾分冷靜。他先是確認了一番餐廳內只有他們兄妹二人,之後才低聲追問起具體情況來。

裴湘略去一些“不必要”的細枝末節,向愛德華複述了巴特勒船長偷聽談話並被發現、追捕的過程。為了削弱自己的作用與表現,她又重點宣揚了陪酒女郎莉莉婭的深情與勇敢,把救助瑞特的大部分功勞都安在了對方的身上,惹得愛德華感嘆連連。

“這女人一旦厲害起來,可比不少軟蛋男人強多了。哎,瑞特身邊有那個深情的莉莉婭照顧,應該沒有大礙吧?”

因為被巴特勒船長受傷的訊息轉移了注意力,愛德華暫時把昨晚的各種猜測放在了一旁,專心地擔憂起朋友的傷勢來。

裴湘見自家兄長沒有繼續追問她和雷克薩的交往細節,不禁悄悄松了一口氣。她飛快吃完早點,然後迅速離開家門躲了出去。

“荊棘屋舍”內,裴湘幫懷特把新書上架分類後,之後吩咐道:

“懷特,你跑一趟佩皮斯男爵府,就說我們找到了威爾克斯先生的錢包。如果見到那位先生本人的話,你就把錢包親自交給他吧。”

“好的,露西小姐。”

懷特離開後,裴湘在書架上挑選了一本感興趣的書籍,又找了一張舒適的椅子坐了下來,就在她專心閱讀的時候,兄長愛德華追了過來。

“露西,你知道巴特勒船長現在在哪裡嗎?我打算去看看他。”

“我不清楚,他昨晚只說認識一位信得著的外科醫生,但卻沒有交代具體的地址。不過我認為,他會想辦法派人傳信給咱們的。”

愛德華想了想,覺得巴特勒如果要傳信報平安的話,肯定會讓人把訊息送到“荊棘屋舍”的。他決定留下來耐心等候,順便給自己放一天假。

裴湘看了一眼坐下來無所事事的兄長,微笑道:

“哥,你上次看了一半的書還在後面休息室裡放著呢。我一直沒有把那本書上架售賣,就怕你讀不到後面的大結局而著急。既然今天有空閒時間,不如去把那本書讀完了。”

愛德華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追問喬治·雷克薩是如何得知妹妹女扮男裝這件事的,連忙起身去尋找之前讀了一半的書籍。說實話,他還是挺想知道那個故事的結局的……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霍夫曼兄妹沉浸在精彩的文字世界當中的時候,店員懷特回來了。不僅如此,他還把阿希禮·威爾克斯先生也帶來了。

這位眼神憂鬱的金髮青年先是向霍夫曼兄妹表達了感謝之情,然後才禮貌地詢問起,自己可否得知尋找錢包的經過與細節。

“三年前,我離開佐治亞州來到歐洲。在各國巡遊其間,我一直隨身帶著表妹和表弟一起送給我的這個送別禮物,沒想到卻在最後一站不小心遺失了它。

“這次能夠失而復得,我心裡面是滿懷感激和慶幸的,二位,我實在不願意糊里糊塗地就承接了這份恩惠與幫助。如果不算冒昧的話,我可否詢問一下找回錢包的經過。”www.

“這沒有什麼需要刻意隱瞞的。”

愛德華爽快地朗聲答道:

“我們很高興幫你尋回了錢包,特別是在得知了這是親人的禮物後,我就覺得更高興了。

“威爾克斯先生,不瞞你說,你的錢包之前是被一個小賊偷走了。我弟弟詹姆斯昨天得知了這件事之後,就去和那些人交涉,萬幸,他們還沒有把你的錢包轉賣出手,所以能夠及時尋找回來。”

阿希禮一聽,連忙詢問此事是否讓霍夫曼家破費了?不論如何,他願意承擔這中間的各種費用。因為對他而言,錢包丟失後損失的金錢為小,錢包本身的意義卻很重要。

裴湘莞爾一笑,向威爾克斯先生保證,霍夫曼家並沒有因此損失什麼。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維護“荊棘屋舍”的名聲。

“威爾克斯先生來自美國的佐治亞州?”裴湘好奇問道,“說起來,愛德華的生意中有很大一部分涉及到棉花貿易,我也一直非常好奇那片種滿潔白棉桃的肥沃土地。威爾克斯先生,你能講一講家鄉的風光嗎?”

阿希禮聽到裴湘的問題,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神色。

他望了望窗外難得的晴朗天空,首先說起了佐治亞的陽光和雨水,還有瓊斯博羅的紅色土壤。而後,他又談到了那裡的居民和日常生活,談到了自家的十二橡樹莊園和熱鬧友善的鄰居。當然,最後不可避免地提及了種植園裡的黑奴們和南北之間的對峙緊張關係。

裴湘聽得很認真,縱然她之前已經從巴特勒等人那裡瞭解過美國南方的一些風土人情了,可是從這位威爾克斯先生的口中,她又聽出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或者說,是不同角度的看法與評價,聽上去新鮮極了。

阿希禮·威爾克斯其實也充滿了新鮮感。他一開始只把愛德華當成可以深入交談的新朋友,卻沒有想到,霍夫曼小姐既聽得興致勃勃也能問出讓他忍不住深入思考的新問題。甚至,他漸漸忽略了結識新朋友時的陌生感和距離感,忍不住暢所欲言起來。

這場朋友間的談話很盡興,直到巴特勒船長派人送來報平安的信函,才打斷了三人的交流。

阿希禮·威爾克斯和霍夫曼兄妹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後才告辭離開。

等到又剩下兄妹二人的時候,愛德華立刻拆開巴特勒船長的信函瀏覽起來,不一會兒,他便皺著眉頭把信交給了裴湘。

“瑞特說,他原本打算今天一早就送信過來的,但是,他發現他的住處被盯住了。”

裴湘飛快掃過信紙上的文字,輕聲道:

“他們並沒有發現瑞特就是受傷之人,但卻對暫時居住在利物浦的美國人都有了懷疑。特別是像瑞特這種和南方名門望族關係不好,常年和北方人保持良好關係的‘叛徒’。並且,有人指認,昨天在哈比酒館二樓看到瑞特出現了……”

“瑞特在哈比酒館出現這件事倒是很正常,”愛德華分析道,“瑞特的風流名聲同他的槍法、牌技一樣出眾,他和那裡的陪酒女郎交往過密這件事,根本不是秘密。只是,如果他這幾天一直養傷而躲著不出現的話,總會引起格外的懷疑的。”

裴湘想到巴特勒船長的傷勢,搖頭道:

“他受傷的部位遮掩不了,只要一露面就得暴露。不過,既然昨晚沒有當場逮到他,一切就好說,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只要受了槍傷就是嫌疑犯的。

“再有就是,如果佩皮斯男爵不想把本來秘密進行商談弄得人盡皆知的話,肯定會竭力減小影響的,像昨晚那種大肆搜捕的行動肯定不會再有了。”

愛德華沉吟道:

“還得有個好藉口應付一二。不能讓瑞特陷在這種風波裡,不論是從朋友的角度,還是從咱們的合作關係上來講,最好能幫他撇清關係。”

“見招拆招吧,沒什麼大不了的,”裴湘喝了一口茶,眼波微動,“這幾天,我會讓‘詹姆斯’也暫時不露面的,到時候自有應付的藉口。”

愛德華見妹妹神態自信,也跟著放鬆了幾分,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維拉花園那件事之後,他們兄妹二人經歷了不少。就說這兩年投資做生意吧,當然不能安心坐在家裡等著錢自己嘩嘩掉落的,其間遇見不少見不得光的危險,可他們不都一一闖過來了嗎?

只要親人在身邊,互相信任彼此支援,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大不了一無所有重頭再來唄。

“走吧,我帶你出去吃些東西,你不是早就想嘗一嘗對街那家餐廳的李子蛋糕了嗎?咱們今天早些過去,肯定能趕上新鮮出爐的。”

“你確定嗎?”裴湘斜覷高大英俊的兄長,誠懇地指出真相,“我覺得,如果你陪我一起去,咱們就一定吃不到好吃的李子蛋糕的。不僅是李子蛋糕,說實話愛德華,自從你毫不委婉地拒絕了康奈爾夫人的投懷送抱,我就好久沒有吃到過她家的招牌甜點了。要知道,在那之前我一直是康奈爾夫人的座上賓的。”

愛德華察覺到這姑娘的眼中有真情實感的遺憾之情,立刻冷哼一聲,還不忘伸出兩隻大手使勁兒揉了一下裴湘的金栗色頭髮。他總懷疑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家妹妹說不定真會為了一口好吃的把他“賣”了。

這一日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到了轉天,裴湘想在家中準備一些備用藥,就沒打算去“荊棘屋舍”。但是下午茶的時候,她忽然接到店裡的傳信,說是阿希禮·威爾克斯先生來店裡了,想把他的朋友佩皮斯男爵介紹給霍夫曼兄妹。

愛德華此時並不在家中,生意上似乎出了一些小麻煩需要他立即處理。裴湘想了想,便換上一身外出的衣裙去了“荊棘屋舍”。

“霍夫曼小姐,幸會。”

“幸會,佩皮斯先生。你好,威爾克斯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阿希禮笑容溫和,同裴湘點頭示意,比他身邊的佩皮斯男爵更像一位地道的英格蘭紳士。

佩皮斯男爵算是一位金髮的美男子吧,五官秀美,身材中等偏瘦,但卻絕對沒有柔弱之感。因為他的眼神非常傲慢冰冷,甚至會給人一種他比豺狼還貪婪兇狠的錯覺。

——唔,也許不是錯覺。

裴湘垂下眼簾,她清晰感到了對方的神色變化。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佩皮斯男爵臉上的神色就從驚豔迅速轉變為一種勢在必得。

三人寒暄了幾句話後,阿希禮就去藏書區尋找他感興趣的新書了。而聲稱要去看畫的佩皮斯男爵卻一直沒有挪動雙腳的打算,他的目光始終凝在裴湘的身上。

“霍夫曼小姐,我聽威爾克斯先生講述了詹姆斯·霍夫曼找回錢包的經歷。真巧,前天晚上的哈比酒館中,還傳出了槍響,不知當時在場的詹姆斯·霍夫曼先生是否察覺到了……一些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

裴湘非常不喜歡這位男爵先生冷膩的眼神。

“是的,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如果霍夫曼家能幫助警員們儘快找到兇徒的話,我相信,城裡許多德高望重的紳士們都會記住這份功勞的,霍夫曼家族也會得到更多的社會尊重。”

“很遺憾,應該是沒有的。詹姆斯說,他當時和莫里斯先生在一處,並不清楚其他房間發生了什麼。”

“霍夫曼小姐這麼確定嗎?”

佩皮斯勾了勾嘴角,故作熱情親近地說道:

“說起來,不論是我還是威爾克斯先生,都沒有加見過詹姆斯·霍夫曼先生本人呢。這家店是他的吧?怎麼能一直讓美麗的霍夫曼小姐替他操心生意上的事情,上帝呀,這可不太合適。哦,對了,我希望能和詹姆斯先生親自談一談。”

“詹姆斯有些事情要忙,不太方便出現在店裡。”裴湘神色淡淡。

“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嗎?我可以為霍夫曼小姐效勞一二的。”

“不用了,不是什麼大麻煩。”裴湘依舊拒絕,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佩皮斯有一種微妙的被嫌棄感,他心裡冒出淡淡的不悅,語氣不變但態度卻變得強硬起來:

“霍夫曼小姐,我認為作為利物浦市的市民,詹姆斯先生有義務配合一些必要的調查,你認為呢?當然,如果我們的市民朋友真的陷入了麻煩,我作為一名貴族,是非常樂意為同胞提供庇護的。”

裴湘沉默了一下,眼中劃過不耐:

“非常感謝佩皮斯先生的關心,我也不樂意用謊言欺騙你。說實話,詹姆斯目前確實不太方便見人,因為他受傷了。”

“受傷?”佩皮斯眼神一厲,又迅速斂去。

裴湘彷彿一無所覺,她坦然地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

“據說是為了一個姑娘,詹姆斯和巴特勒船長動手了。兩人一開始想要用槍決鬥來著,但是被勸了下來,可還是發生了一些肢體衝突。結果就是,兩人的臉上都掛了彩,眼睛也腫成一條縫了,唉,簡直丟臉極了!所以,如果佩皮斯先生一定想見詹姆斯的話,最好再等幾天,讓他養養傷吧。”

這番解釋讓佩皮斯愣了一下:

“詹姆斯·霍夫曼先生和瑞特·巴特勒船長都因為臉上的傷情而躲了起來?”

裴湘搖了搖頭,謹慎答道:

“巴特勒船長那邊的情況我並不太清楚,誰知道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呢?我可不敢給他打包票。但是詹姆斯確實是如此。當然,如果你堅持要見他的話,可以明天再來,我會讓愛德華勸勸詹姆斯的。”

佩皮斯扯了扯嘴角,順著裴湘的話假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上午派人來請詹姆斯先生到男爵府做客,希望到時候能順利見到他。”

對於佩皮斯的要求,裴湘並未露出任何為難的表情,她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而後問道:

“佩皮斯先生,你剛剛不是說要看看店裡的畫嗎?我可以讓店員帶你到二樓參觀。”

佩皮斯忽而一笑,眉目間的冷厲陰沉漸漸散去,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溫和:

“我認為,這店裡最美麗的一幅畫,非霍夫曼小姐莫屬。你不該待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店裡和下等人一樣勞作,而是應該被珍藏在玫瑰色的城堡中,用鑽石和珍珠點綴美貌,用甜美無憂的笑容取悅珍藏你的主人。”

這樣露骨的挑逗並沒有讓年輕姑娘的臉色起變化。她從始至終都平平淡淡的,不管是生氣、羞赧還是喜悅,所有的情緒浮動都不曾表露出來。她有問有答,卻始終吝嗇於對佩皮斯男爵展露出一絲一毫的多餘的情緒。

“明天我派人來接詹姆斯·霍夫曼先生的時候,希望同時能邀請到霍夫曼小姐一同去做客。我最近新得到了一條珊瑚項鍊,但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佩戴人,也許霍夫曼小姐能幫我解決這個小小的困擾。”

“我沒時間的,佩皮斯先生。你知道的,年輕姑娘總有太多的邀約需要花費心思,光是長相英武身材高大的紳士就有好幾個,我暫時沒有多餘的空閒幫你解決小困擾。”

佩皮斯男爵臉色微沉,但他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甚至在壓下了被冒犯而產生的怒火之後,心情詭異地轉好了。

他想,越是這種帶刺兒的玫瑰,摘取的過程中才充滿了興奮與期待。如果是隨手就能勾來的小寵物,還有什麼樂趣呢?

這時,“荊棘屋舍”的店門再次被推開,喬治·雷克薩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劃過相對而立的裴湘和佩皮斯男爵,注意到藍眼睛的姑娘隱藏的不耐和背在身後的小拳頭,輕聲咳了咳。

“露西,那天晚上……太黑了,你哥哥愛德華又突然出現,我是不是在情急之下拿錯了手絹?”

裴湘眨了眨眼睛,心想,這人是真不會說話還是想藉機落實一些事情……

佩皮斯男爵目光一冷,他打量著雷克薩的身高長相,片刻後沉聲問道:

“這位先生就是你要花費心思的邀約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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