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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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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達什伍德母女四人為布朗·帕丁頓擔憂的時候, 一位陌生的威爾遜太太拜訪了她們。

“威爾遜太太?”達什伍德太太一臉疑惑地看著男僕,“我們並不認識這位太太呀。”

埃麗諾微笑道:“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先請客人進門吧。”

威爾遜太太是一位面容憔悴的婦人, 大概四十多歲,她穿著一件樣式樸素但剪裁精良的黑色裙子,舉止言談優雅得體。

僅僅一杯茶的功夫,當主人的就能感到, 訪客威爾遜太太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並且一直過著富裕的生活。

達什伍德太太認真瀏覽完訪客遞給她的身份介紹信件後, 語氣愉悅地說道:

“哦, 這麼說來,你認識蘇塞克斯郡的達利夫婦?哎呀,那真是一家和藹可親的鄰居, 就住在距離諾蘭莊園不遠處的佩裡科凱大廈。每次郡裡舉辦慈善活動, 他們都熱心幫忙,接手了許多繁瑣的雜事。”

威爾遜太太溫和笑道:“我已故的丈夫是達利先生的遠親, 我們兩家一直有信件來往。對於三位美麗聰明的達什伍德小姐,我早就有所耳聞並想結交一番,可惜之前一直無緣得見。達什伍德太太,今次冒昧來訪, 還請你不要見怪。”

“能認識威爾遜太太, 同樣是我們的榮幸。”

面對熟人的遠親, 達什伍德太太的語氣明顯親切起來,當然, 她對威爾遜太太突然登門拜訪這件事,依舊是心有疑惑的。

威爾遜太太看出了達什伍德太太的不解,也不多耽擱時間, 直接說明了來意。

“是這樣的,達什伍德太太,我想問一下,貴府是不是認識一位叫威洛比的年輕人?”

“威洛比先生?”達什伍德太太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我們確實認識一位威洛比先生,但卻不知他是不是你說的那一位。”

於是,雙方核對了一下各自瞭解的有關威洛比的資訊,很高興地發現,大家又多了一位共同認識的熟人。

“達什伍德太太,不瞞您說,在前來拜訪貴府之前,我並不知道你們居住在倫敦城裡。我是向人打聽清楚了你家的大體情況後,才知道大家有共同認識的朋友。當然,我說的朋友是指蘇塞克斯郡的達利夫婦,而不是卑鄙狡猾的威洛比。”

“哦!”

達什伍德太太因為威爾遜太太的最後半句話而吃了一驚,隨即,她立刻露出嚴厲的表情:

“威爾遜太太,我想,你不應該用這樣苛刻的言辭詆譭一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假設,他曾在不經意間得罪過你的話,我想,那樣討喜的年輕人總該有個祈求諒解的機會,他不該被您這樣背後議論和評價。”

威爾遜太太苦笑了一聲,對著達什伍德太太嘆道:

“在一些可怕的事情發生之前,我也和你一樣喜愛那個口齒伶俐、精神充沛的年輕人。但是……請原諒我不能細說到底是什麼可怕事件,因為那牽扯到了一些人的名譽。然而,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因為那件可怕的事,我派人去調查了威洛比先生。赫然發現在那個年輕人光鮮亮麗的外表背後,發生了多少荒唐可鄙的事情。”

達什伍德太太繃緊了面孔:“威爾遜太太,我希望你接下來的話可以說服我。否則的話,我們家就再也不歡迎你登門拜訪了。”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也關係到達什伍德家的小姐。達什伍德太太,如果我沒有調查錯誤的話,威洛比先生同貴府結識,是因為邦德街的一場流浪兒搶劫案,對嗎?”

“是的。”聽聞牽涉到自己的女兒,達什伍德太太的態度更加嚴肅。

威爾遜太太道:“我後來找到了那個流浪兒,他告訴我說,那並不是一場意外。他之所以去搶奪瑪麗安小姐的東西,就是受到了威洛比的指使。威洛比給了那個流浪兒一些錢,要求流浪兒搶完東西後,就在附近的巷子裡躲起來,然後再把搶到的東西交給追過來的威洛比,從而製造一個威洛比幫助瑪麗安小姐的假象。”

這話讓達什伍德太太大吃一驚,連一向穩重的埃麗諾都差點碰翻了茶杯。

“指使流浪兒?假象?”

“是的,”威爾遜太太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口說無憑,我今天已經把那個流浪兒帶來了,就在外面的馬車上。”

“上帝保佑!”

“貴府可以讓當初和那個流浪兒近距離接觸過的人辨認一番,看看是不是當初那個搶東西的小賊。當然了,由於是我勸服了那個流浪兒出來作證,所以,我懇請諸位不要再怪罪那個可憐的孩子,讓他做完證後順順當當地離開。”

達什伍德太太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埃麗諾看了裴湘一眼,裴湘朝她點了點頭。

於是,埃麗諾她對威爾遜太太承諾,他們達什伍德家只想詢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始末,並不會想方設法懲罰那個流浪兒。

得到這樣的保證後,威爾遜太太連忙讓門口的聽差把流浪兒喊進來。

之後的事情很順利。

雖然那名被搶了東西的女僕表示她有些記不清了,但是作為另一個近距離接觸過搶匪的人,裴湘相當肯定地表示,這個前來承認錯誤的少年就是當初在邦德街搶東西的人。

“媽媽,我一直記著他的面孔呢。”

顯然,裴湘的話更能取信她的親人。

“這太可怕了,”達什伍德太太揉著額頭,“上帝呀,我之前竟然覺得,那是一位誠實勇敢的年輕人。”

埃麗諾皺了皺眉頭,儘管她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但依舊堅持提出心中疑問:

“威爾遜太太,恕我冒昧,雖然證明了這個流浪兒就是當初搶東西的人,但是,這根本無法證明這一切就是威洛比先生指使的。如果憑藉一名劫匪的說詞就能破壞一名紳士的名譽的話,那這個世道可就要亂了。”

威爾遜太太從容一笑:“我之前就聽人們說過,達什伍德小姐既聰慧又冷靜,如今看來,這確實不是恭維之詞。一名流浪兒的證詞確實不能說明什麼,甚至……還會因為是威洛比追回失物這個原因,讓證詞顯得可笑。人們很可能會認為,這是一種報復和誣陷,從而更加同情威洛比先生。”

“哦,其實我也有這種想法。”達什伍德太太呢喃著。

“所以,我這次特意上門來拆穿威洛比的虛偽面孔,並不是只帶著一個無依無靠的流浪兒來的,我還帶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說出的話,諸位想必會更加信服。”

之後,威爾遜太太又請門口的聽差領了一個女人進門。

“你是……亨利&懷特裁縫店的女主人……艾瑪?”

艾瑪眼睛紅腫,看上去剛剛痛哭了一場,她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瑟縮。

“是我,達什伍德太太,我是艾瑪·亨利。”

埃麗諾的神色愈加鄭重,她側頭詢問威爾遜太太:

“這位艾瑪女士也和威洛比有關?”

威爾遜太太看了一眼一直安靜旁聽的瑪格麗特,示意接下來的談話不宜小孩子瞭解過多。

達什伍德太太愣了一下,之後便讓人把瑪格麗特帶到書房去玩耍。

瑪格麗特離開後,裴湘建議道:

“既然涉及到了裁縫店的艾瑪,咱們不如把詹寧斯太太也請來吧。我記得,詹寧斯太太非常喜愛和信任艾瑪·亨利。”

埃麗諾點了點頭,她想得更深一些。

——若是最後證明了威洛比先生的不可信任,那最好讓更多的人得知他的為人,免得再有人受到矇騙。

不一會兒,詹寧斯太太就趕到了。不僅她來了,她的兩個女兒米德爾頓夫人和帕爾默夫人也到了。

眾人落座後,又都喝了茶,之後才從威爾遜太太的口中得知了始末。

大家紛紛驚呼出聲,表示從沒有想到過,儀表堂堂的威洛比竟然是那樣可鄙的年輕人。

愛笑開朗的帕爾默夫人連連追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一個流浪兒的證詞,其實是沒有多少說服力的。

可是,當大家看到一直沒有開口的裁縫店女主人艾瑪後,又都遲疑了。

——流浪兒不可信,可是這位艾瑪太太的話就值得認真對待了。

“我、我被威洛比的花言巧語欺騙了。他經常用一些小禮物從我這裡套取一些訊息,因為、因為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沒有涉及到多少隱私,所以、所以我就告訴了威洛比先生。”

說到這裡,艾瑪哽咽了一下,她捂住雙眼,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顯然,她知道今天這個證言說完後,她會損失掉很多無形的財富。可是……想到那些幫派份子的威脅和丈夫的警告,艾瑪不得不選擇實話實說。

“那天,達什伍德太太帶著兩位小姐來邦德街購物,引起了威洛比的注意。他帶著禮物詢問我諸位的訊息,我就告訴他,每位達什伍德小姐都有不少於一萬英鎊的嫁妝,還、還幫他聯絡了吉姆。”

“吉姆是誰?”

“吉姆是那個流浪兒的名字。我以前幫過他,就、就一直有聯絡,他、他能幫我辦一些事,很機靈。”

“那麼,是你幫威洛比聯絡了吉姆,讓他幫忙辦事嘍?”

“是的,對不起,瑪麗安小姐,對不起,達什伍德太太,原諒我……”艾瑪抽噎著說道。

“威洛比對我說,他想要博得瑪麗安小姐的好感,因為、因為她有豐厚的嫁妝,於是,我就幫他找到了吉姆。並且,還請吉姆假裝搶劫瑪麗安小姐,然後,嗯,再讓威洛比把失物‘追’回來。”

“威洛比都送給你什麼禮物了?”

“有、有鮮花、一些首飾和帽子手帕什麼的……”

話說到這裡,在場的幾位已婚女士已經意識到,這位裁縫店的女主人艾瑪非常有可能和威洛比有著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詹寧斯太太異常生氣,因為是她把這個艾瑪介紹給達什伍德母女的,沒想到,這反倒給陰謀者提供了算計人的機會。

“艾瑪,你能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你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我可以,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還有還有,威洛比他、他不僅有瑪麗安小姐這一個目標,他還用類似的手段接近了格雷小姐。對了,格雷小姐的嫁妝被瑪麗安小姐更加豐厚……”

“格雷?哪個格雷?”米德爾頓夫人有些疑惑。

帕爾默夫人連忙說道:“我倒是認識一位嫁妝更加豐厚的未婚格雷小姐。哦,對了,我確實聽格雷小姐的監護人提起過,最近有一位姓威洛比的年輕人時常向格雷小姐獻殷勤。”

“他之前明明在追求瑪麗安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心了?”詹寧斯太太嚷道。

“艾瑪不是說了嗎,那個格雷小姐更有錢。”

裴湘注意到幾位夫人太太似乎一下子就相信了艾瑪的話,心裡有些無奈。

按照她的原計劃,還應該再設計一個場景,讓威洛比和艾瑪‘單獨’會面並親口說出自己的算計,這樣一來才能徹底證實一些事情,不給威洛比翻牌的機會。

她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恕我直言,雖然艾瑪言辭懇切,甚至不惜損害自己的名聲也要揭穿威洛比先生的真面目。但是,咱們得謹慎公平一些,給威洛比先生一個辯解的機會。否則的話,就太過於輕忽一位先生的寶貴名譽了。”

這個提醒讓達什伍德太太想到了目前處於輿論漩渦中心的帕丁頓,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我同意瑪麗安的話,不能就這麼武斷地給威洛比先生定罪,咱們必須得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但是,威洛比可不是什麼誠實正直的男青年。”

威爾遜太太格外憎惡威洛比,她板著臉沉聲說道:

“如果咱們就這樣直接去詢問他,他是不會說實話的。你們想,能做出那樣無恥騙局來欺騙一位未婚小姐的男人,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承認錯誤,他肯定會狡辯的。”

米德爾頓夫人反駁威爾遜夫人:

“可是,如果不詢問威洛比先生就給他‘定罪’的話,未免有失公允,我們必須得聽聽那位先生的答覆。”

威爾遜太太沉默了一下,而後才說道: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想法,既能留給威洛比先生辯白的機會,也能防止他用花言巧語欺騙我們。”

“什麼想法?”

“是這樣的……”

於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威洛比按照艾瑪小紙條上的時間趕赴亨利&懷特裁縫店赴約,然後在艾瑪的刻意引導下,不僅親口承認了他欺騙達什伍德家的事,還承認了他如今瀕臨破產的窘迫現狀。

根據威洛比所言,瑪麗安小姐實在太難討好了,短時間之內,他並沒有希望得到她的芳心。所以他今後的重點是格雷小姐,並希望艾瑪多幫他留意有關格雷小姐的事情。

“那麼瑪麗安小姐呢?你要就此疏遠她嗎?”

“在倫敦城裡是這樣,艾瑪寶貝兒,你懂我的。無論如何,我不能讓格雷小姐和她的監護人聽到不好的傳聞。但是我聽約翰爵士說,今年秋天的時候,他們一行人會去德文郡的巴頓莊園打獵。艾瑪,你還記得嗎?我每年都要去巴頓莊園附近的艾倫漢大院住上一段時間的,到時候,在消息閉塞的鄉下,我會好好追求並陪伴瑪麗安小姐的。”

“那你到底要娶誰?”

“當然是格雷小姐。不過,艾瑪,你該明白我的心,我最喜歡的女人一直是你。”

這樣無恥的言論氣壞了在另一個房間“挑選布料”的夫人太太們。

她們當即便從內室走了出來,冷冷地怒瞪威洛比,並鄭重表示,她們再不願意同威洛比這樣的年輕人結交了,還要把他的這番話告知格雷小姐及其監護人。

不提威洛比是如何失魂落魄地離開的,只說經過這件事之後,威爾遜太太立刻成為了達什伍德家的座上賓。

達什伍德太太從威爾遜太太的隻言片語裡得知,她有個非常疼愛的晚輩遭受到了威洛比的欺騙和拋棄,如今境況悽慘。威爾遜太太是為了給那個晚輩出氣,才堅持調查威洛比的。

因為事關一個年輕姑娘的名譽,達什伍德太太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相關的話題。她悄悄吩咐女兒們,儘可能地多陪陪孤身一人的威爾遜太太,給她的生活中新增一些熱鬧和活力。

三姐妹都表示,她們願意聽從達什伍德太太的叮囑,尤其是裴湘。

在去威爾遜太太家中拜訪過後,裴湘就聲稱喜歡上了威爾遜家的花園和藏書。如果威爾遜太太不嫌棄她頻頻到訪的話,她是極其願意陪伴在威爾遜太太身邊的。

威爾遜太太自然表示歡迎,並表示如果達什伍德太太放心的話,她可以請裴湘到她家中小住,讓小姑娘盡情閱讀藏書和享受花園中的奼紫嫣紅。

達什伍德太太和埃麗諾見裴湘對威爾遜太太如此熱情,都認為她是在感激威爾遜太太,所以,母女二人對於裴湘經常去威爾遜家的舉動並不感到詫異。

——反正,那是一位教養良好的太太,即便來往密切,對一位淑女的名譽也沒有損壞。

至此,裴湘既解決了不懷好意的威洛比,也給自己白天出門找到了一個正當理由。她終於能讓“布朗·帕丁頓”擺脫吸血鬼後裔的名頭了。

“瑪麗安小姐,你真的要獨自出門?哦,我真不知道當初答應你的那個條件是不是害了你。”

威爾遜太太望著換了一身樸素衣服的裴湘,憂心忡忡地問道。

裴湘淺笑道:“威爾遜太太,你放心吧,你是看過我的身手的,我不會遭遇危險的。”

威爾遜太太張了張口,到底嚥下了一肚子的擔憂。

她知道,自己此時沒有立場限制這位小姐的行動,因為當初兩人就講好了,等價交換。

裴湘幫她毀了威洛比的名聲,並破壞威洛比想透過婚姻發財致富的計劃,讓他破產,讓他窮困潦倒,替她那個被拋棄的可憐外甥女討個公道。而她則要給裴湘打掩護,方便她白天一個人出門。

裴湘對著威爾遜太太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威爾遜太太不會洩露她的秘密的,因為那個被威洛比拋棄的姑娘還得指望裴湘照顧安排,避開流言蜚語。

裴湘之前想要收拾警告威洛比,就聯想到了原著情節。

——威洛比對布蘭登上校的養女始亂終棄,讓那個未婚先孕的姑娘吃了不少苦,最後,私奔的姑娘不得不寫信給布蘭登上校求助。

裴湘想,既然威洛比能拋棄一個,說不定就還有第二個,即便沒有,也要把他之前做的缺德事都調查出來。沒想到這一調查,果然又發現了一個受害姑娘,就是威爾遜太太的外甥女。

威爾遜太太是個寡婦,雖然有些錢財傍身,但卻沒有布蘭登上校的能力。

——布蘭登上校能把一個被拋棄的姑娘送到鄉下妥善安排好,還能去找負心漢威洛比決鬥。

所以,即便威爾遜太太又恨又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威洛比在倫敦城裡活得滋潤。

這時候,裴湘找到了她,用報復威洛比和照顧那姑娘這兩件事作為籌碼,換取威爾遜太太的幫助。

深陷困境的威爾遜太太咬牙同意了裴湘的條件,之後,她又見到了流浪兒吉姆和裁縫店的艾瑪……

裴湘以“布朗·帕丁頓”的面貌出現在一條斜巷裡的時候,早就等在角落裡的流浪兒吉姆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帕丁頓先生,你吩咐的事情我都辦完了,艾瑪也很聽話,幫咱們揭穿了那個威洛比的真面目。”

“你做得很好,吉姆,”裴湘點了點頭,遞過尾款,“達什伍德太太的母親對我有恩,我不能讓威洛比那樣的貨色影響她們的生活。對了,維斯利呢?”

“維斯利先生在前面那幢紅牆屋子裡,他吩咐我給你帶路。”

“那走吧。”

吉姆步履輕快地走在前面,裴湘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她心裡悠然想著,能在白天的時候出來自由自在地走動,還真挺舒服的。

當“布朗·帕丁頓”可以在白天自由行動後,所有計劃的程序就加快了。

他首先和奧德裡奇·德維爾見了一面。

“恭喜你,德維爾先生,瑪麗安已經都和我說了,希望你能早日求婚成功。”

奧德裡奇並不想和布朗·帕丁頓談論心上人。

他總覺得,越是接觸這兩個人,就越能清晰感覺到這兩人在某些方面十分相像。就像裴湘之前說的那樣,彷彿是鏡子裡的另外一個人。

奧德裡奇不太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

縱然知道這兩人之間不存在曖昧,但他依舊嫉妒。

因為許許多多的細節都在告訴他,這世上距離裴湘最近的、最瞭解她的那個人,不是他奧德裡奇·德維爾,而是布朗·帕丁頓。

“既然你已經‘治癒’了白天不出門的病症,那麼就該收網了。正好,報紙上有關你的話題已經吵得沸沸揚揚了,再不出面澄清,對你的名聲就會形成實質性的傷害了。”

“確實是時候了。我希望能在藝術學院的拱頂大畫室內作畫,當眾完成一幅最近構思的作品。煩請一些知名的藝術家、評論家、報社編輯和收藏家出面,在我作畫期間輪流監督。”

奧德裡奇也有類似的想法,他在心裡琢磨了一遍邀請名單,不管是支援帕丁頓的還是反對帕丁頓的,都要邀請到。

並且,帕丁頓在作畫之餘,最好還能和藝術學院的師生展開交流討論,不管是藝術理論還是繪畫技巧,都要一一展露出來。

裴湘自然同意奧德裡奇的這個建議。

兩人又說了一些細節後,就非常客氣地道了別。

裴湘倒是想問問呂蓓卡那邊怎麼樣了,他們是否為了解救“真畫家”,再次動用一些隱藏頗深的暗棋。但是,由於他此刻的身份,有些敏感問題肯定是不能開口詢問的。

第二日,裴湘沒有去威爾遜太太的住處,而是在家裡等著前來做客的奧德裡奇。

奧德裡奇對裴湘簡略說明了他和帕丁頓定下的計劃後,多談了幾句呂蓓卡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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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外國畫家的那個人傳來訊息說,他今天聯絡安娜和呂蓓卡的時候,從她們的言談中可以察覺到,她們中又增加了一名決策者,並且,那人和安娜不太對付。我們這邊分析過,沒有露面的那個人應該是之前在愛爾蘭那邊攪風攪雨幕後黑手,這次行動之後,肯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奧德裡奇和裴湘說起這些的時候,沒有透露過多的細節,只是籠統地描述了一下事情進展。

其實按照規矩,他一個字都不應該說的。

但是萬事都有例外,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由裴湘發現呂蓓卡的異常而引發的,之後真假畫家的事情又牽涉到了帕丁頓。所以,奧德裡奇會在裴湘面前透露部分調查內容。

當然,他也很喜歡和裴湘一起討論,聽她分析問題,聽她出謀劃策,看她眉目間全是飛揚神采。

“這樣說來,等到帕丁頓公開出現在皇家藝術學院那天,你們就該收網了?再晚的話,對方就該警覺撤離了。”

“是的,之後就要忙碌一段時間了。抓捕、調查、審訊、策反還有放出假消息,瑪麗安,在帕丁頓當眾作畫的這段日子,我大概需要離開倫敦一陣子。我們……應該會分開一段時間。”

“那你能在帕丁頓畫完前回來嗎?要知道那幅畫的主題還是你提議的,畫的就是倫敦東區的現狀,如果你能趕回來的話,可以讓帕丁頓當場把畫送給你。”

奧德裡奇想了想,到底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還有多少事要忙碌。

這天之後,奧德裡奇就沒有再出現了,裴湘也接受了威爾遜太太的邀請,去她家小住一段時間。

五天之後,坐在早餐桌前的達什伍德太太忽然驚呼出聲,埃麗諾和瑪格麗特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這上面說,就在今天,帕丁頓先生會出現在皇家藝術學院的拱頂大畫室內,當眾完成一幅他已經構思了許久的作品。並且,不少名流都會圍觀他作畫,既是監督也是鼓勵。”

“哦,帕丁頓先生終於出面澄清謠言了,這真是太好了,”埃麗諾高興地拍了一下手,“再沒有哪種澄清手段比用實際行動更有效了。這下,所有詆譭帕丁頓先生的人都該閉嘴了。”

“是的,我相信帕丁頓先生一定可以創作出一副絕佳的作品來。”

有關布朗·帕丁頓的討論發生在很多富裕家庭的早餐廳內,大家都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相關的話題。

“帕丁頓先生出現了?這真是太好了,他敢於當眾作畫,就說明之前的那些猜測都是謠言。”

“是的,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要反擊那些詆譭他的報道很簡單,只要當眾作畫就好了。但是,礙於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帕丁頓先生似乎一直避免在白日裡出現,唉,我還以為他真有些奇奇怪怪的血統呢。”

“誒,對了,你們猜猜,帕丁頓先生這次的創作主題是什麼呢?據說是徵求了奧德裡奇·德維爾大人的意見,並且準備了很長時間呢。”

“不知道。不過,你不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嗎?你今天可以去大畫室親自觀看呀。”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哈哈。”

“快點吃東西,然後早些過去佔位置,說不定還能和白天出現的帕丁頓說說話。”

“哦,你說、嗯、你說我用不用帶著銀質十字架和大蒜去呀?”

“……十字架還好說,你要是帶著大蒜……我覺得莫里院長會讓你退學的!”

“哈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安娜、呂蓓卡和科特三人也被圍堵在了他們的秘密據點內。

看著出口處的一排火·槍和雪寒鋒銳的刺刀,三人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奧德裡奇的副手在有條不紊地發布命令。

“勞倫斯中尉,你帶人去諾蘭餐廳後門,那裡有一條秘密小道,注意那個俄國廚子,他拳頭很硬。”

“是。”

“你、你和你,跟我來,去封鎖地下室及其出口。”

“是。”

抓捕現場森嚴有序,訓練有素的兵士們各司其職。

“報告,發現密存的火·藥和燃油……”

“報告,發現資料室和多份偽造身份。”

“報告,發現兩箱金幣。”

“報告,對方派出的營救人員與接應人員全部被抓獲……”

“報告,港口有三艘快船離開,我方正在追蹤。”

奧德裡奇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圍困之人,沒有多說一句廢話,他揚了揚手,讓屬下把這三人分別帶走。

呂蓓卡被捆住了手,踉踉蹌蹌路過奧德裡奇的身邊。

“冷血的惡魔,呸!”

奧德裡奇的目光掠過一臉憤恨的呂蓓卡,淡淡劃過,平平收回,和看到一棵樹、一塊石頭沒有什麼區別。然而,這種無視卻是讓呂蓓卡最難以忍受的。

“呸,陰險的怪物,你早就在監視我們了?哈,所以那個瑪麗安也是在演戲吧?我就說,怎麼會有女人喜歡你這樣冷酷的屠夫……”

聽到瑪麗安的名字,奧德裡奇的目光終於凝實,慢慢落在了呂蓓卡的臉上,不僅如此,他波瀾不驚的面孔上忽然浮現出了疑惑和不解。

呂蓓卡見此,心中快意。

其實,在她的內心最深處,奧德裡奇冷酷拒絕她的挫敗感一直沒有散去,所以,她才瘋狂鼓動同伴們攻擊奧德裡奇·德維爾這個男人。

說實話,呂蓓卡自己也不清楚,她是希望這個男人的眼底終於印上她的影子好,還是讓他徹底地閉上雙眼,死於陰謀暗殺之下。

但是,呂蓓卡知道,她始終不甘心。

“呵,不管你算計多少,西塞爾都和你離心了,還有那個瑪麗安,你確定她能永遠不背叛你嗎?”

“我傾慕她,她喜歡我,就是這麼簡單。我們兩人之間,從來不曾存在過你們猜測的那些齷齪詭計,一切都是你以己度人,以至於連累了你的同伴。”

奧德裡奇的話讓不遠處的科特微微動了動手指。

呂蓓卡還要再說什麼,奧德裡奇卻懶得搭理她了,他示意士兵封住呂蓓卡的口,而後繼續思考剛剛的問題。

“一會兒審訊這些人的時候,去找一名醫生,讓他看看這個女人額頭上的傷口。”

“遵命,德維爾上校。”

士兵領命,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呂蓓卡的額頭上的時候,卻有些迷糊,這額頭上哪裡有什麼傷痕呀?

奧德裡奇淡聲吩咐道:“應該是被什麼遮住了,讓醫生細心研究一下。”

“是,長官。”

奧德裡奇抬手摸了摸自己額角的疤痕,調轉馬頭先行離開。

“帕丁頓那邊怎麼樣了?”

“帕丁頓先生先和莫里勳爵交流了一些學術話題,然後才開始動筆作畫。今天是第一天,去藝術學院的人很多。”

“瑪麗安小姐那邊呢?”

“瑪麗安小姐一直待在威爾遜太太的屋子裡,連花園都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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