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期末文化測試，不同於以往的月考，難度直接增加了數個層次，一些奇聞怪談真的是偏僻生冷到了極致，幾乎達到一種在無人談及的地步。
葉風靠著腦海大量的例子，以往所見所聞的經驗，以及自身獨特的見解，一步步推敲，斟酌答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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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般甚微細緻，在這次考試上，他也沒有取得滿分成績的把握。
至於其他學生……
那就更不用說了。
教室已經開始出現不少倒吸涼氣的聲音，顯然被有些題目給驚到了。
感受到周圍空氣在迅速升溫。
屍體教師皺了皺眉，白瘮瘮的眼珠看向那些正在倒吸冷氣的學生：“誰還在繼續吸冷氣的，出去罰站！”
立刻，全部學生閉上了嘴。
這邊，紀令看著卷面上密密麻麻的猩紅色題目，心中暗暗叫苦。
這期末測試是真要老子命啊。
雖不至於無從下筆，但至少比平常的月考要吃力數倍，很難解答。
對於葉風來說，期末考只是增加一些極度生冷偏僻的奇聞怪談。
但對於其他學生來說，這還只是一部分，大部分原因，還是整個試卷的難度提高了。
晦澀難解，題意隱晦，答案相近，選擇的精準度要求極高，一個念頭不慎，便會偏離真正的答案。
很難……
這種試卷，就連整個高一年級的翹楚，蘇雨萱都微微皺起了纖眉。
林玲坐在她隔壁桌，兩人中間有著黑霧籠罩，轉頭看了眼，一片黑蒙蒙，啥也看不清，只能放棄了。
顯然，作弊未遂。
至於紀令，看著遠處隔絕著葉風的一片黑霧，那雙綠豆眼滴溜溜的轉了轉，忽地閃過一絲光芒。
既然肉眼看不見……
要不……運轉命力試試？
這個念頭剛升起，忽然，一個西裝身影擋在了視線前。
抬頭，只見屍體教師正站在旁邊，那雙白瘮瘮的眼眸正直勾勾盯著自己，似乎在表示，你要幹什麼？
“……”
空氣一陣寂靜。
最後，紀令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訕的轉回了腦袋。
太難了……
這傢伙怎麼老盯著他？
是因為這座位顯眼嗎？
唉……
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坐這裡？
真是造孽啊！
屍體教師的出現，徹底斷絕了紀令作弊的小心思。
只能苦著一張臉，自食其力。
時間流逝……
漸漸接近十一點半。
葉風提前一個小時完成答題，百無聊賴的靠在窗臺，對在自己旁邊走來走去的屍體教師，視而不見。
走就走唄，反正到時候崴到腳，可別賴他頭上便是。
見葉風不在意，甚至那欠打的表情，屍體教師暗自惱怒，低頭瞥了眼他桌面的試卷，心中詫異。
這小子雖然可恨，但不得不說，文化課上的知識掌握是真的牛逼。
粗略掃了眼。
發現，只要是課堂上講過的知識點，對方的答案沒有一道是錯誤的。
看來本教師的教學還是頂尖的。至少其他教師拍馬屁都趕不上。
想到這，屍體教師心情暫緩，陰瘮瘮的刮了葉風一眼，走上講臺。
“叮咚……叮咚……”
恐怖高校清亮的鈴聲響起。
上午的文化課期末測試結束。
“停下作答，靜候收卷。”屍體教師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便走下去，從第一列蘇雨萱那裡開始收卷。
“嘩啦……嘩啦……”
一路下去，一張張試卷被整齊的收集起來。
來到林玲旁邊時，對方還在努力答題，顯然還有未完成的題目。
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屍體教師，林玲乖乖停下手中的筆，任其收卷。
紀令是第六個收卷的。
當屍體教師來到他旁邊時，還尚未發覺，還在奮筆疾書，一臉亢奮。
看他樣子，似乎在這一題中，有了清晰的答題思路。
見狀，屍體教師有些不悅，已經說要交卷了，還在寫？
抬手敲了敲他桌面。
“咚咚咚……”
然而，紀令恍若未覺。
手中的筆寫得飛快，一行行淡白色的命力文字留在卷面，在猩紅色的題目中，頗為醒目。
這胖子，是聽不見嗎？屍體教師皺了皺眉，直接伸手過去扯試卷。
這些羊皮質似的試卷，材質很特殊，並不怕輕易扯壞。
“別鬧！正答題呢！”
紀令頭也不抬，不爽的道了句，手掌硬是壓住試卷，沒被扯走。
“……”
屍體教師一頭黑線，特麼的，都說收卷，你這胖子是要造反嗎？
有黑霧在，看不見具體。
眾人雖不理解紀令為何會口出此言，但不妨礙他們大受震撼。
好傢伙！
他居然敢在期末考中硬剛老師？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以前他表現出來的膽小慫都是假象？
實際上，氣吞萬里如虎？
然而，跟紀令比較熟悉的葉風等人，眉頭皺了皺，眼神古怪。
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
“咳咳……”
驀地，教室響起刻意的咳嗽。
聽聲音，是林玲。
似乎想透過咳嗽提醒什麼。
她深知紀令那膽小慫的脾性，怎麼可能在學校裡面硬剛屍體教師？
聽剛才對方那不爽的話語，不用想，肯定是做題做矇蔽了！
真是個傻蛋啊！
“咳咳……”
蘇雨萱也加入咳嗽的行列。
“……”
聽著兩人那不熟練的咳嗽，坐在窗邊的葉風捂了捂額頭。
這兩人是真的頭鐵啊……
果然……
兩人的咳嗽不僅沒讓紀令反應過來，反而讓屍體教師怒火上湧。
本來一個胖子就讓他不爽了，特麼又來幾個人喋喋不休的咳嗽。
“誰在咳嗽！有病的出去！”
屍體教師蘊含怒火的森森話語響起，猶如即將要發怒的雄獅。
立刻，林玲與蘇雨萱停下咳嗽，低下了腦袋，裝作無事的看著桌面，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終於，屍體教師這一吼，總算是將紀令從全神貫注中驚醒過來。
抬頭，便是屍體教師那滿臉不爽的表情，一雙白瘮瘮的眼眸，正直直瞪著自己，還帶著惱火。
紀令的目光順著對方的手臂下移，發現，自己的一隻胖手正重重的壓著三張羊皮質般的試卷。
“……”
空氣陷入死一般寂靜，紀令臉色僵硬，整個人呆滯下來。
這是……要收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