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拳頭砸下去。
司馬戰歌已經顧不了那麼多規矩，只要不鬧出人命，憑藉他西華聖山司馬家族子嗣的身份，就算崑崙聖山要懲罰，也不會太狠，頂多是象徵性出手，然後做些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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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好過讓人這麼噁心他。
“去死！”
這一拳，要揍噁心他的糟老頭，然後再動寧寒。
這兩個人，一個都跑不了。
“別生氣，火氣太大，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容易走火入魔的。”
嘿嘿。
老頭兒一臉怪笑，兩本秘籍不小心掉地上，他趕緊彎腰去撿，卻因此躲過了造化境高手的一拳，也算是死裡逃生。
周圍人指指點點，都很期待，在此地動手之人會迎來什麼樣的懲罰。
寧寒一個箭步衝過去，扶著老頭兒。
“老人家，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的寶貝掉地上了，撿起來就好。”拍拍兩本秘籍上的塵土，抱在懷裡，小心翼翼生怕丟了的模樣惹人大笑，誰會花錢買這玩意兒？除非是想進宮當公公的人……
老頭一臉遺憾的說道。
“哎呀，年輕人火氣太大，傷身體啊，這兩本秘籍都能降火……”
再次遞給司馬戰歌，一臉認真。
“要不然你打包帶走？便宜賣給你，只要998，就當是開張了。”
“混賬老頭兒，去死——”
司馬戰歌再次殺來。
老頭兒打了個嗝兒，脖子一伸，又是堪堪避開司馬戰歌的拳頭。
看得人目瞪口呆。
“這也行？”
“這老頭兒運氣也忒好了。”
“該不會是個絕世高手？”
有人驚訝，也有人心生懷疑。
其實寧寒早就看出來。
老頭絕對身份有問題，尤其是他第一次彎腰撿東西，看似無意地躲開司馬戰歌一拳，其實就像是一切盡在計算中，如今這一打嗝兒完全暴露出來。
這老頭兒，真正的絕世高手。
反正打起來，寧寒沒有任何把握。
他賣的不是小人兒書，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寧寒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閔方瓊的提醒。
他現在十分確信，這就是六師姐讓自己小心的人。
“司馬戰歌，你不懂尊老愛幼，成何體統。”
寧寒扶著老人，大聲喊道。
這時候。
一隊穿著相同服飾的人走過來，眾人紛紛退避，讓開一條通道。
為首者，是一個仙風道骨，長鬚飄飄的老者，眼睛裡閃爍凌厲光芒，一身氣息波動深不可測，跟隨在他身後的六個年齡不一之人，至少都是大宗師，更有造化之境。
在世俗裡罕見的武林高手，此地卻是隨處可見。
宗師多如狗，大宗師遍地走，就連造化之境也沒那麼稀罕。
對方看一眼糟亂老頭，瞳孔深處有著一抹凝重，似乎還有些無奈。
情緒一閃而過，目光聚焦在司馬戰歌身上。
冰冷地問道。
“誰在撒野？不知道崑崙聖山的規矩嗎？”
司馬戰歌大吃一驚。
連忙對仙風道骨的老者行禮，解釋道。
“卓風前輩，我是西華聖山司馬家族的司馬戰歌……”
哼！
“司馬家族就能不講規矩？這裡是崑崙，不是西華聖山。”卓風捋著鬍鬚，一臉冷漠。
無形威壓逼得司馬戰歌瑟瑟發抖，呼吸都變得十分艱難。
這位卓風前輩可是崑崙聖山執法長老，聖域比武期間負責秩序，惹了他誰都沒好果子吃。
不消卓風親自出手，就連他身後的執法者，都能制服司馬戰歌。
在崑崙撒野，的確不合適。
大意了。
司馬戰歌扶了扶額頭，他也知道自己被憤怒衝昏頭腦，深吸一口氣，低下頭顱。
“前輩恕罪，晚輩不是有意，實在是這老東西……”
啪！
卓風沉著臉，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耳光。
扇得司馬戰歌臉頰火辣，一臉懵逼。
“卓風前輩，這不怪我，他們先找茬的。”
啪！
反手又是一耳光，卓風冷冰冰解釋一句。
“是你動手的。”
言外之意就是，別人沒動手，怎麼都好說。
“隨便玩，隨便鬧，別拿規矩開玩笑，這裡是崑崙聖山，不是你家。”
這不僅僅是警告司馬戰歌，同時也在警告其他人。
司馬戰歌很委屈，也很頹然。
除非司馬家族的族長出面，否則還真沒誰能幫他撐腰，不夠格啊。
在別人地盤上不守規矩，就得捱揍。
誰讓他實力不夠呢。
倘若有族長那種級別的實力，卓風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現在只能硬受著。
“晚輩知錯了。”
“這次就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直接打斷腿，扔下山去。”
卓風冷漠的眼眸掃過四方，警告所有人。
最後深深看一眼扶著糟老頭的寧寒，眼眸深處，有著一抹狐疑。
並沒有多說什麼，打完司馬戰歌，警告過所有人，便揚長而去。
這，就是實力。
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沒有實力就只能捱揍。
規矩，也是有實力的人制定的。
司馬戰歌很憋屈。
捂著臉，瞪著寧寒。
“小子，我記住你了，待到比武開始，我會活活拆了你，一根一根把你骨頭敲碎！”到最後，一字一頓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司馬戰歌憤怒到極點。
寧寒渾不在意。
一個喜怒都完全表現出來的對手並不可怕，生而為人，誰都無法避免七情六慾，可一旦怒不可遏，心就亂了。
這樣的司馬戰歌，不足為慮。
待到六師姐煉製出破障丹，實力更上一層樓，對付司馬戰歌還不手到擒來。
司馬戰歌撂下狠話，甩袖而去。
糟亂老頭揚起胳膊，甩了甩兩本秘籍，大聲喊道。
“小兄弟，你還沒買神功秘籍呢，你不想當天下第一，不想拿冠軍了？”
遠處司馬戰歌一個趔趄，差點崴了腳。
神特麼秘籍。
這玩意兒誰敢買？誰敢練？
要不是在崑崙聖山，他發誓一定第一時間暴起，把寧寒和這老頭大卸八塊
簡直……欺人太甚。
“唉！怎麼就不識貨呢？”
老頭一臉可惜，回過頭看著寧寒，又是露出笑容，“還是小兄弟你懂得尊老愛幼，看在老夫已經很多天沒吃飯的份上，可憐可憐老夫，你就買一本吧？”
“……”
寧寒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浪費無數口水，好不容易擺脫糟亂老頭。
這才有時間在交易會場來回走動，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交易的寶物。
來自各方的武者們，所擁有的某些寶貝是外面見不到的，而且他們大多也不是用來交易金錢，而是換取自己所需的寶物。
以物易物這種最原始的交流方式，卻是在這裡十分盛行。
貨幣對他們而言，只是一堆紙，不能提升戰鬥力。
但真正的寶貝很少有人拿出來交易，除非迫不得已，寧寒轉了一大圈都沒太大收穫……
另一邊。
納蘭輕語一直在暗中觀察，她不知道的寧寒設計坑了司馬戰歌一次，但這並不妨礙她重視。
“納蘭師姐，那小子有什麼……”
納蘭戈還沒說完，就被納蘭輕語打斷。
“寧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邊那位前輩。”
“就那老頭兒？”
納蘭戈一臉疑問。
納蘭輕語朝他腦袋敲了一下，聲音清冷，道。
“再敢胡言亂語，打斷你狗腿。”
“納蘭師姐，我……”
“你根本不知道那位前輩的真實身份，司馬戰歌也不知道，否則他絕對不敢動手。”想到那位的真實身份，納蘭輕語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別說她。
換做納蘭家族的族長親自來到崑崙聖山，也得敬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