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發現這裡正氣很旺盛,不是邪門的地方。
地氣跟風水有關,城市裡無法看山看水,只能看地氣來猜測。
王浩的相術包羅萬象,也算會一些這方面的本事,感應一點地氣是沒問題的。
“大師,如何?”
何成德緊張的問。
“外面沒事,得看裡面。”王浩指了指酒吧。
“我已經通知常昭那個王八蛋了,他馬上來開門。”
何成德說道。
“好。”
王浩繼續等,管家給王浩派煙,王浩不抽,管家只能給何成德點上煙。
何成德一邊抽菸,一邊緊張的看著四周,夏玲玲則有些好奇的又從王浩手中拿過寶鏡,用寶鏡到處照:“阿彌陀佛,妖魔鬼怪都現行。”
正照著,她忽地叫了一聲:“哎呦,手好痛!”
砰地一聲,寶鏡落地,在地上發出哐地一聲響,驚了王浩幾人一跳。
王浩急忙關切道:“夏玲玲,你沒事吧?”
“王浩,剛才我四周照著的時候,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咬我,我手一吃痛便鬆開了寶鏡,還好寶鏡是銅鏡,不然摔壞了就麻煩了。”夏玲玲有些自責的說道。
她看著自己的手,上面不見痕跡,但就是痛。
王浩心裡一凝,寶鏡落厲鬼生,這七鬼不同凡響。
顯然裡面的邪祟在給自己幾人下馬威了,不準他們帶驅邪法器進入酒吧。
而且看情況,剛才的鬼速度極快,快的能躲過王浩的陰陽眼。
平常防備已經是很難了,於是王浩撿起寶鏡撫摸一下,隨身拿出一張符籙貼在寶鏡上面,之後交給何成德:“帶好了,不僅要靠它來找線索,還要靠它保護你的安全。”
“你給我?會不會也有東西咬我?”何成德有點驚道。
“不是會不會,是一定會,邪祟應該在何珍妮的身體裡,你是何珍妮的爸爸,這裡打落銅鏡的不曉得是啥,但肯定對你有偏見,你不拿著它,走進去,恐怕撐不到三秒就要玩完。”
王浩解釋道。
“什麼...。”
何成德和管家都是一驚,何成德急忙接過寶鏡,牢牢的握在手裡,一臉驚懼的模樣看著四周。
“不過你放心,我這張符籙,鬼怪怕之,一般的鬼怪不敢在碰它了。”
何成德一聽松了一口氣,夏玲玲卻小聲問道:“他有寶鏡保護,那我怎麼辦。”
“你和何珍妮又沒關係,在不濟不是有我在身邊嘛。”
王浩安慰道。
夏玲玲一聽滿眼星星的看著王浩:“你果然是我曾經看中的男人,不對,現在也看中的。”
“什麼?”
王浩沒聽清夏玲玲後面說什麼,至於前面一句,他都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
夏玲玲沒說話,這時一輛寶馬車過來,卻是常昭來了。
他單獨來的,一下車就朝何成德拍馬屁:“何老闆,您光臨小店,真是令本店蓬蓽生輝啊。”
“行了,開門吧!”何成德急不可耐。
常昭又跟王浩打了個招呼,趕忙去開啟了酒吧的大門。
藍口酒吧很大,裡面彎彎道道不少,常昭領著我們一路看了卡座、散臺、包間等等,十分盡責。
但王浩顯然不是來看這些的。
王浩瞥了眼高空的燈說道:“你開啟全部的燈,我要看看方位。”
常昭點了點頭,隨後就去開啟了,結果燈光閃閃,搞得跟蹦迪似的。
何成德一瞪眼:“你小子故意搞事是吧?當我們是來蹦迪的?”
“那來幹什麼?”常昭這才敢問他們來的目的。
“我們老爺請法師是來驅邪的,你開大燈,別閃了。”管家提醒了一句。
常昭一驚:“驅邪?我這酒吧很正常啊。”
他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開了大燈,頓時酒吧裡亮堂堂的,到處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浩在酒吧裡走動,不時掐指盤算,最後鎖定了癸位,就在舞池西北側,那裡是人氣最旺的地方,也是最汙穢的地方。
王浩走到那裡蹲下,頓時聞到了一股奇怪的異味,彷彿地板發黴潮溼一樣。
常昭跟著王浩看,介紹道:“這裡是舞池一部分,可能地面有點髒。”
王浩不說話,手指湧現雷氣,探入了地面。
頓時,地面一黑,出現了許多斑點,跟麵包發黴似的。
常昭嚇了一跳:“這是什麼?”
“照照就知道了。”王浩讓何成德把寶鏡拿過來,對準那些斑點。
何成德照辦,幾人都盯著寶鏡看。
一照之下,那些黑斑映入寶鏡,竟彷彿水一樣在流動,看著詭異。
何成德心驚道:“大師,就是這些東西害了我女兒?”
“不是,這些是天葵血,邪祟是它引來的,它而今也沾染了邪氣,有了水流之態。”王浩解釋道。
幾人都迷茫道:“什麼是天葵血?”
“世間汙穢物,莫過天葵血,天葵血就是姨媽血。”
“呃...!”常昭往後一退,想吐。管家和何成德也捂住嘴鼻,不敢呼吸了。
夏玲玲則懵逼道:“怎麼會有姨媽……不會是有人來姨媽還蹦迪,流到地上了吧?”
“不會,一般天葵血只是髒,而非邪。這些天葵經過秘法煉製,再塗抹在地板上,目的是引邪,葵鬼就是被引來的,後又進了何珍妮的身。”
王浩目光灼灼的說道。
“還有人煉製這玩意兒啊,真是變態!”夏玲玲一臉無語的惱道。
何成德是最緊張的,他忙問:“大師,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王浩掃了眼四周說道:“你拿寶鏡照照四周。”
何成德照做,手拿寶鏡四處照照,而王浩則仔細看著鏡中映像,不時能看到黑影,但都沒有殺傷力,只是邪祟殘留的陰氣所化。
“剛才打落寶鏡的只是葵鬼的陰氣化身,怪不得我陰陽眼看不到,而真正的葵鬼已經附身何珍妮了。”王浩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何成德臉都白了。
常昭則道:“大師,何小姐是鬼上身了?那我這酒吧真有問題?”
王浩點頭道:“常昭,你開這個酒吧多少年了?”
“我是去年接手的,以前是箇舊酒吧,被我徹底改造了。”常昭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緊張道:“對了,我接手酒吧的時候,聽人說過這酒吧死過不少人,所以賣得便宜。我這人不信邪,也不在意,直接就買了。”
死過人?
王浩心下有了線索對常昭道:“你去好好調查一下死者身份,以及怎麼死的,調查清楚了再告訴我。”
“行!”常昭很感激王浩救了他,倒也盡心盡力。
王浩看已經沒什麼看的了,便不多留了,揮手道:“回去吧。”
“大師,我女兒還有救嗎?”
何成德雖然不甘,但還是戰戰兢兢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只要她沒死,我就會竭盡全力的救,你放心,我現在有一個猜測,但還不能確定,得從你女兒身上找線索。”
王浩堅定的說道。
他的線索分兩頭,一頭是酒吧,一頭是何珍妮,兩頭都得看。
“那我們快回去!”何成德在這酒吧一刻也不想多待,也不敢怠慢王浩的話,又擔心何珍妮,所以有些急切。
一行人又從酒吧離開,回別墅去了。
一到家,小張就匆匆跑來叫道:“老爺,小姐又亂叫了,要買衣服吃東西找男人!”
何成德趕緊去臥室,王浩幾人也跟上。
進去一看,何珍妮又一臉呆滯,面無血色,只會喊那幾句話,買衣服吃東西找男人。
“大師,我女兒又怎麼了?”何成德急得都沒有了一方大佬的威嚴。
“癸鬼昨晚被我壓制,今天發狂了,它想控制你女兒。”王浩說道,上前一步彈指摁在何珍妮眉心,以浩然正氣滋養她的神光。
如此片刻,何珍妮又睡了過去。
何成德松了口氣,連忙向王浩道謝:“大師,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厲害的法師還是有的,為何你沒有去找他們,而是找到我這個年輕的。”
王浩問道。
何成德一聽,臉上有些緊張,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心虛道:“我...不認識那些厲害的,你還是管家看到帖子推薦給我的。”
“你說謊,你一方大佬,怎麼可能沒聽過那些法師。”
王浩見何成德還有所隱瞞,微微有些不悅。
何成德瞥了眼女兒,一咬牙,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我認識一個叫年莫的法師,他不是神棍,是真正的高人,只可惜我和他有仇,別說讓他幫我了,就是讓他不要害我們一家都是奢望。”
“年莫?”
王浩一愣,隨後擺擺手道:“那個老爺爺我知道,他不會害你們一家的,還有,你和他有什麼仇啊。”
何成德幽然說道:“當年我妻子難產,身為我好友的年莫正好在我家中做客,聽聞他的本事,我便求他賜一法保她們母女安全,年莫也答應了。”
“只是,年莫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不能強求,他只能盡力,如果我妻女陽壽已盡,他救下便是逆天而為,是要遭天罰的。”
“我當時只是想救下妻女,沒將他的話當回事,等他做法後,我看一盞陽壽燈要滅,心裡一慌,便動了手腳,讓陽壽燈沒有熄滅,我的妻女都保住了,但年莫卻拂袖而去。”
“離開之時他說,如果他的妻兒有什麼不測,他是不會原諒我的。”
“後來,我就在也沒聽過他的訊息,也不知道他的妻兒有沒有事,但我也不敢去找他。”
何成德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王浩心中感慨,原來年莫還有這麼多離奇的故事。
至於年莫的妻兒,王浩沒看過,但從年飛燕從來只找自己的爺爺,沒找過爸爸來看,恐怕她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
王浩又瞥了眼何珍妮,搖了搖頭道:“她本該已經死去很久了,但卻活到現在,或許這次就是天意吧。”
何成德一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師,我妻子早些年已經走了,她臨死前就要我好好照顧珍妮,求你務必要救救她,不管讓我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是我的性命。”
王浩嘆道:“那麼厲害的老爺爺拂逆天意都遭了天罰,我要是幫你...哎。”
他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外婆。
他不想自己的親人有危險,但也不想眼睜睜的放任一個生命消逝。
他很難抉擇。
“求你了,大師,我給你磕頭了。”
何成德也看出來了王浩的代價,他害怕了,害怕王浩不管此事離去。
他磕頭,管家也跟著磕,就連走進來的小張也一起磕。
這一幕,王浩又如何能受得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外面的天空:“我命由我不由天,罷了,遇見便是我的劫,我便破了這劫,如果真有天罰,就全部降臨到我身上好了。”
他說完便將何成德扶起,將管家和小張扶起。
何成德看著王浩感動的兩眼通紅,留下淚水:“只要大師能救了我女兒,以後我何成德的一切都是你的。”
王浩不在乎他說的,他瞥了何珍妮沉聲道:“壓下邪祟的念力,這只是緩兵之計,癸鬼在你女兒體內,幾乎是無敵的,它不出來誰也奈何不了它。”
“那怎麼辦?”
何成德驚問道。
“得等常昭調查清楚酒吧的事才能對症下藥,不過在此之前,倒是可以透過打鬼壓制癸鬼。”
王浩腦海裡蹦出來一個辦法。
“怎麼打?”
“說是打鬼,實際上是打你女兒。”王浩指了指何珍妮,“她叛逆任性,又被你常年壓迫,根本不是乖孩子了。癸鬼能上她身,跟她自己的放縱也有關。按照我們老祖宗的話來說,孩子不聽話,得打。”
“打何珍妮?那你之前為何攔著何成德啊。”夏玲玲大惑不解,何成德和管家小張也一臉懵逼。
王浩一笑道:“此打非彼打,我需要特製的打鬼鞭,抽打何珍妮,她配合我們悔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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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製的打鬼鞭?怎麼製作?”何成德越來越迷糊了。
“你家祖墳種的什麼樹?”王浩問道。
何成德一怔,想了想說道:“松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