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整個人病怏怏的,將這份美大打折扣。
“她這樣多久了?”王浩問道。
“我去帶她回來的時候,她跟我頂嘴,之後就賭氣不說話,一直這樣。”何成德心痛死了。
王浩點頭,隨後看著何珍妮問:“你能說話嗎?”
何珍妮頭都不抬,顯然不想鳥王浩。
王浩見她神光還是很純碎的,顯然沒有被邪氣汙染,可見她思維還算正常。
問題出在哪裡呢?
王浩想了想,讓小張抬起何珍妮一隻腳。
小張看看何成德,何成德點了點頭。
小張便抓起何珍妮一隻腳,把腳底露出來給王浩看。
王浩一看,發現何珍妮腳底發白,毫無紅潤,足弓位置更是黑筋畢露,相當駭人。
小張都嚇了一跳,何成德也驚道:“怎麼腳成這樣了?我女兒的腳一向紅潤有光澤的。”
“天干之癸位,對應的是地支之亥位。亥位對應的是人體的足、生殖系統等,何珍妮腳已經出問題了,估計生殖系統……”這種話王浩不好明說。
何成德臉色大變,忙讓小張看看,他和王浩則先出去,至於夏玲玲則留了下來。
小張和夏玲玲一起看了,跑出來湊近何成德的耳朵說了幾句話,何成德當場嚇慘了,嘴唇都哆嗦著。
“大師,我女兒小腹有個鬼頭。那個地方則有血絲,天啊,怎麼辦啊!”何成德只簡單說了兩個標誌,其餘細節他不便說。
王浩也不問,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他掏出忠貞符遞過去:“接著吧,泡水吞了。”
何成德一喜:“給我女兒喝嗎?”
“不是,難道你喝。”
何成德訕訕一笑,也覺得自己多此一問。
這時臥室裡忽地響起尖銳的叫聲,何珍妮張大嘴亂叫:“我要買衣服,我要吃東西,我要找男人!”
這話詭異且不知廉恥,聽著邪門。
何成德又驚又怒:“珍妮,你瘋了不成?”
“我要買衣服,我要吃東西,我要找男人!”何成德繼續叫,什麼都不顧。
王浩過去一看,發現她雙目睜大,嘴唇發青,整個人充斥著重重的戾氣。
“我女兒到底怎麼了?她一直很乖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何成德眼睛都紅了。
王浩搖頭道:“這不過是你女兒的本性。七殺入子女宮,孩子剛烈任性,喜怒無常,強橫叛逆。你估計一直教育她要懂事聽話,這麼多年一直打壓她的個性,她也不敢反抗。但這跟她的天性完全相反,所以她才容易被癸鬼入侵。”
“不可能!”何成德難以置信,自己女兒的本性怎麼可能強橫叛逆?
“老爺,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小張開口了,畏畏縮縮的。
“說!”
“小姐左小腿有紋身,而且打過耳洞,不過在家就會取下耳釘,她不準我告訴你。”小張低著頭。
何成德無法相信,過去撩開何珍妮的左腿褲子,果然看見了一大朵紋身,乃彼岸花。
再看何珍妮耳朵,也有耳洞的痕跡,估計何珍妮在外面就會戴上耳釘。
“怎麼會……怎麼會,我女兒一直很乖的……”
何成德徹底懵了。
女兒紋身、打耳釘,還去酒吧喝酒,跟男人瞎搞……
這還是一個乖乖女嗎?
夏玲玲嘖了嘖:“蹦最野的迪,喝最烈的酒,嫁最花心的男人,這妹妹不得了啊。”
“何珍妮本性叛逆,但倒也不是什麼小太妹,只不過癸鬼入侵,徹底釋放了她的本性。”王浩解釋了一下。
何德雲扭頭看我:“大師,救我女兒,只要你能救,多少錢我都給你!”
王浩指了指忠貞符:“先喂她喝了吧。”
何成德不敢猶豫,拿給小張,讓她泡水喝。
何珍妮本來還有些抗拒的,但何德雲親自喂,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喝下。
何珍妮喝完了忠貞符水。
頓時別墅裡起了陰風,顯然忠貞符水起了效果。
忠貞誰?
王浩自然是讓她忠貞自己未來的老公,那就是只要沒成親,忠貞符水便會一直發揮效果,不是她老公的男人想上她,她便會抗拒。
“這樣,就好了?”
何成德有些迷糊道。
“這才剛開始,好了,我要開始了,夏玲玲你在去買殿黃紙硃砂……”王浩看著夏玲玲說道。
夏玲玲立刻去了,她輕車熟路。
何成德則突然想起什麼,忙道:“大師,我還把常昭關著,但他一直說他是無辜的,你能有法子撬開他的嘴嗎?”
私自拘押一個人,這個何成德很大膽啊,不過常昭家人也是慫,不敢得罪何成德,不然就該報警上門來了。
王浩想了想說道:“”那去看看常昭吧,有人證最好不過。”
何成德立刻帶王浩去了別墅後院,這裡有個寵物屋,挺大的,得有十幾平方。
一到這裡王浩就聽見了求饒聲:“何老闆,真不是我蠱惑你女兒,是她自己要來酒吧玩,還玩得特別兇,我哪裡敢欺負她啊?”
“我女兒那麼乖,不是你蠱惑怎麼會去找你!”何成德罵罵咧咧,開啟了門。
頓時露出一個狼狽的男人來。
他被綁住手腳,坐在寵物屋裡無法逃脫,一身髒兮兮的,還鼻青臉腫,顯然被何成德打了。
“何老闆,你放過我吧,我爸會籌集資金賠你的。”常昭苦兮兮求饒,怕極了何成德。
這時候王浩忽然有點好奇這個何成德的身份了。
不過他也不好想問。
其實何成德是南新市一霸,黑白兩道通吃,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王浩不知道,他觀察著常昭面相,見他耳廓分明,耳垂厚大垂肩,睫毛疏而長,是個不錯的面相。
這樣的人有善心,無大惡之膽量,可能好色卻不敢做出強暴的事。
那麼何成德子女宮的面相又如何解釋呢?何珍妮是肯定會被強暴的?莫非那人不是常昭?
另有其人!
王浩想到這裡問道:“常昭,你那晚打算幹什麼?”
“我就慶生,晚點送何珍妮回家,我自己再去開房。我真不敢碰何珍妮,但她那麼美,我喜歡跟她待在一起。”常昭口水都說幹了,一雙眼睛真誠無比。
“何珍妮最初是怎麼跟你接觸的?”王浩又問。
“她自己來酒吧的,說是偷偷跑出來的,想發洩一下,她在家太壓抑了,對了,她說是她同桌介紹來我酒吧的。”
王浩不再問了,看向何成德:“放了常昭吧,免得逼急了他爸報警。”
“他敢!”何成德怒目一瞪,嚇得常昭連連諂笑:“我爸不敢,我爸不敢,何老闆,你放了我吧。”
何成德不想放人,但王浩都開口了,他還是放了。
常昭趕緊跑了,跑得比攆兔子的狗還快。
王浩這邊則沉思不語,結果何珍妮又在屋頭叫:“我要買衣服,我要吃東西,我要找男人!”
她多少有點神經了。
何成德問王浩:“”現在該咋辦。”
王浩回道:“等我朋友把東西買回來吧。”
何成德見此,便讓小張上茶,王浩說不喝茶,拿瓶礦泉水就行。
何成德便這麼做了,大家就這樣幹等著,不多時夏玲玲買齊東西回來了,王浩二話不說開始畫符,一道守靈符,一道鎮邪符。
畫好之後,王浩交給小張:“這道守靈符貼在何珍妮足底,這道鎮邪符貼在她那個地方,今晚不可小解,明早五點才能解手。”
“大師,這有什麼用?”何成德問道。
“你女兒陽氣從足底外洩,需要守靈。而她小腹出現了鬼頭,那是邪祟入體的表現,葵鬼喜好風月之地,你女兒的那裡便是最大的風月之地。我用鎮邪符暫時鎮住,等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麼邪祟再做打算。”
“邪祟不是葵鬼嗎?”何成德迷茫的問。
“葵鬼只是天干癸位產生的邪祟的統稱,如果我沒猜錯,葵鬼出自藍口酒吧,我們明天去走一趟。”
“行!”
不再多說,小張去貼了兩張符,何珍妮果然安靜了下來,倒頭就睡了。
王浩想回家,但何成德卻挽留王浩留下來,王浩知道何成德是擔心他女兒的情況,想了想便不回家,而是在別墅裡安頓了下來。
何成德讓人準備了精美的午飯,晚飯,還有舒適的單人臥室,習慣了和錢多多擠一床的王浩忽然有些不適應了。
晚上半天沒睡著,反而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昏昏沉沉的便聽到有人敲門。
沒睡好的王浩睡眼朦朧的打開門,一看是小張,慌慌張張的樣子便知道有情況。
他頓時清醒了一大半問道:“怎麼了?”
小張驚詫道:“大師,小姐解手了,尿都是紅的。”
而在客廳聽到的何成德再次緊張起來。
王浩不語,邁步就走,往何珍妮的臥室走去。
何珍妮氣色好了不少,只是迷茫的看著王浩,似乎這才第一次見到王浩一樣。
王浩抓起她足掌看了看,黑色的青筋已經少了一小半,可見癸鬼被暫時鎮住了。
“何珍妮,你第一次去酒吧是什麼時候?”王浩詢問道。
女人腳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抓著,是個女孩都會害羞矜持,但何珍妮卻一點也無所謂的樣子。
她反而瞥了眼心疼自己的何成德,低頭心虛道:“有半個月了,每晚都去。”
“你怎麼能這樣,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我打死你!”何成德驚怒,揚手就是一巴掌下去,嚇得何珍妮抱頭痛哭,瑟瑟發抖。
幸好王浩抓住了何成德的手,皺眉道:“這就是你的管教方式?要不是你常年壓迫她,葵鬼怎麼能找到機會?”
何成德收回手,一臉悲痛,不說話了。
王浩安撫了一下何珍妮,繼續問:“這半個月裡,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有,每晚我回家睡覺,總是夢見三個黑影在我耳邊說話,一個說穿漂亮點,一個說去大吃大喝,還有一個說跟男人很快活的。”何珍妮興奮的說著發現有點尷尬,但也只是低下一點頭。
“鬼話連篇,葵鬼在給你洗腦,釋放你的本性。”王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鬼話連篇有很強的蠱惑性,一般人根本遭受不住。
半個月每晚都有鬼話,何珍妮一個才上大學的妹子怎麼撐得住?
所以她要買衣服要吃東西要找男人,都是葵鬼的想法。
“王浩,到底是什麼鬼啊?”夏玲玲好奇的問,她聽都沒聽說過這種鬼。
“我也不太清楚,世間鬼怪萬千,每樣鬼都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和害人手段,我得去酒吧看看。”王浩無法太早下定論,只能搖了搖說道。
“什麼時候去?”
夏玲玲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
“現在去,不要耽誤了。”
王浩想了想說道。
何成德當即準備車子,但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大師,我之前請過城隍廟的算命先生,他是個道士,他說一鬼成三鬼,三鬼融七鬼,得七個他才能驅鬼,所以他嚇跑了,我以為他只是個神棍,沒在意,現在想想,也有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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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鬼成三鬼,三鬼融七鬼?
城隍廟道士,王浩想了想,應該是某個道門流傳下來的傳人吧。
想必那樣說,肯定有根據的。
“他還說了什麼嗎?”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鬼,但他料定一共有七鬼,不分彼此,化作三鬼,一動全動,實際上又是一鬼。”
這個就很複雜了。
王浩道門不是很通,只能記在心裡,說先出發去酒吧看看。
當即,一行三人出發。
走到半路,我讓何成德停車,自己下車去買了一個寶鏡。
這寶鏡是道家寶鏡,乃銅製品,十分的重實。
夏玲玲拿過王浩手中的寶鏡照了照自己:“這鏡子畫素太低了,還不如我幾年前用的華為手機。”
“鬼一照就清晰了,你是人自然不清晰。”王浩笑了笑。
夏玲玲嚇了一跳,趕緊將寶鏡還給了王浩,不敢在照了。
又行駛了一陣,王浩三人加上管家司機到了藍口酒吧。
由於是白天,晚上才是主場的藍口酒吧沒有營業,一個鬼影都沒有。
王浩下車四周看了看,然後蹲在地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