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
剛才？
關我什麼事？
我就唱唱跳跳打打籃球，你問我幹嘛？
楚河滿臉蒙逼。
笑天犬就像剛才什麼都沒說過那樣，滿臉笑容：“怎麼？做好選擇了？”
“嗯。”楚河點頭：“我決定接受考驗。”
“很好。”笑天犬吹了吹指甲：“說實在的，一個季度裡要讓你完成這個作業確實有難度。我們的目的不是為難，而是教育。”
“所以，我這裡有兩個提示。”
還真來了？
楚河眉頭一挑：“請說。”
“第一，我會給你一條直接的提示。”笑天犬豎起一根手指，笑道：“這條提示和完成作業息息相關，尋找下去總能找到線索。”
“第二嘛，我會給你一條沒什麼用，但絕對可以完成作業的提示。”
她好整以暇地看向楚河：“就是那種明知可以完成，但就是無法做到的。”
楚河想了想：“我選第二個提示。”
“你確定？”
“確定。”
楚河也有些忐忑，但……他覺得塵啟教授不會沒來由騙他。
莫非饞他身子？
不至於、不至於……
那就是饞他下的蛋了……
笑天犬深深看了楚河幾眼，點頭道：“好。”
她一揮手，四周的空氣流動瞬間靜止。她的臉色也無比凝重：“羅睺，你聽好。這世界上，有一件無比強大的遺禮。”
“它裡面裝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知識，所有的問題，所有的答桉。”
“只要找到它，就一定可以完成作業。”
她頓了頓，沉聲開口：“但是，這件遺禮是活的。”
“在遺禮中，大部分都不具備靈智，可這一件遺禮不同。她是某個世界開天闢地之時秉天地靈智而生，先天明智。”
“它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億年，智商之高，不是你我可以推測。但是，它不具備攻擊能力。也無法被擊毀……哪怕真神都做不到。”
“它只能被召喚。”
她伸出手，一幅虛幻的金色羊皮卷在空中展開。上面一個個複雜的文字出現。
“要召喚它，必須具備以下幾個條件。”
“第一，在夜晚零點零分零秒。”
“第二，唸誦出屬於它的專屬詞彙。”
“第三，以神靈的物品作為祭祀。”
“第四，用指定的鑰匙開啟它。”
她微笑著看向楚河：“明白了嗎？開啟它，就能得到世間所有的答桉。我這道作業不過滄海一粟。”
“可是這四個條件，你能達到哪一個？”
“現在我可以給你反悔的機會。”
這……堪比召喚神靈！
楚河眉頭緊皺，塵啟教授真的在坑他？
他想了想：“這件遺禮，叫做什麼名字？”
“莫測書庫。”笑天犬平靜道：“沒聽說過它的名字也很正常，哪怕在所有遺禮之中，它也是最高規格的存在……你這是什麼表情？”
是我下的蛋你別吃的表情！
楚河目光微閃，剎那震驚之後立刻收斂，確認一般看向笑天犬：“可以再說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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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笑天犬莫名其妙了，不過她還是說道：“莫測書庫。”
真的是莫測書庫！
楚河有點不敢相信，那把鑰匙他只用過一次，但是……竟然莫測書庫級別這麼高！
等等！
洞穴裡有一尊階梯的地基。
那尊階梯上，有大黑天濃郁的痕跡！
要求三：以神靈的物品祭祀。
要求四：用指定的鑰匙開啟它。
四個條件，他居然有兩個吻合！
而且第一個條件還屬於白給！
並且他想得更多，比如……鑰匙對那個洞穴有反應。
洞穴裡有一個不可言說的存在。
如果……他感覺嘴唇有些發乾。如果……那個不可言說的存在，就是莫測書庫本身呢？
“不，不會吧？運氣不至於這麼爆炸吧？天選之子了都？”
他很快想到了下一層。
其他人哪怕知道了也沒有辦法。
因為無法出去。
一旦出去，就會遇到怪談，單人遇到怪談必死！
但是。
但是，他有陰影大廳啊！
我打不過你，塞哥。
不過我可以搖人！
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這第二個選擇選對了！塵啟教授沒有騙他！
“我不用反悔。”他點頭道：“我可以試試。”
笑天犬意外地看著楚河，許久才搖了搖頭：“可以，契約成立……我的能力是鬼契，一旦我說出一件事，對方接受，那麼契約就可以成立。”
虛空中，金色羊皮卷末尾，出現了楚河和笑天犬的名字。
她直視著楚河：“一旦違背，會受到厲鬼追殺。和我的意志無關，不死不休。”
楚河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剛關上門，他就忍不住靠在牆上深呼吸了一口。
一定要找到莫測書庫！
到現在，畢業對他來說已經不是頭等大事了。
他想知道更多。
他想知道信仰之主們到底在玩兒什麼？
他想知道紫薇世界和羅酆山到底是什麼聯絡？
他也想知道胡主任頭頂的那些靈線是什麼？
還有冥冥中，心中不停的季動——從那個夢出現之後就有的季動。
雖然只是曇花一現，隨著塵啟教授修復靈魂不復存在。
但那種感覺實在太深刻了。
“我要看看，這些問題的答桉到底是什麼！”
他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堅定。
是在羅酆山不曾有過的追求。
是在紫薇世界鹹魚時從未有過的信念。
他有了為自己拼搏的目標。
他想撥開雲霧，看看真實的世界。
無論是夢，是羅酆山，是紫薇世界，還是羅酆集團。
站在珠峰之下的小小螞蟻，首次有了丈量山峰的想法和膽氣。
“先回宿舍，打聽一下，然後馬上召開集會！”
雖然沒有到下一週，但他已經等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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