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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1: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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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會產生爭吵呢?哪怕遙生是剛滿九歲的小孩,也能明白這其中的理由。牽扯到利益的兩方陣營,在對己方有利的決策上絕不會退讓,這跟小孩子打架不願服輸是一個道理。

知識量遠超普通人類的遙生,她對許多事都抱有一定程度的認知,但她從不顯露,因為她等待著勇者接受自己的機會,到勇者承認自己是合格的同伴後再成為一名懂事的大人也是不錯的結果。

但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純白色的印記不停灼燒自己的內心,遙生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透過奇怪的連線方式傳輸到遠方,她大概也猜到了生命力的需求者是誰。

感嘆那種痛苦焚身,彷彿身臨其境的遙生已經忍了很久,不光是自我無能的憤怒,更多的還有身心撕裂的悲傷。

他還有其他同伴嗎?他的其他同伴也嘗試了這種痛嗎?

遙生慢慢蹲身在地,她把兜帽戴上,然後把頭埋進雙膝裡。

太痛了,那種悲傷,怎能讓他一人來承受?

哪怕自己是小孩,也必須為他承擔一部分痛苦,這不僅是遙生·希格的覺悟,也是作為勇者的同伴所必須立下的覺悟。

持續這種狀態過了很久,她的兜帽終於被人扯了下來。

"起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丘綾埃耶也收起兜帽,在碧色眼眸之上,是用法陣盤著的淡金色頭髮,看起來是為了舒適而做的改變。

"我好痛哦,起不來了。"遙生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喃喃道。

"你的母親帶你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耍性子。"

丘綾埃耶說著去拉遙生的手,恰巧看到右手背的純白印記。

"這個印記...難不成你跟勇者?"

"呃...我什麼都沒做啦,我只是和他見了個面而已。"儘管傳及大腦的痛感難以忍受,但遙生還是為了習燁沙撒謊。

"謊言不用魔法就能洞穿。是麼,你已經被他承認了啊。呵,真是個隨便的勇者,居然連小孩子都牽扯進來。"從丘綾埃耶的話可以聽出來她對勇者有些不滿。

"boss沒錯!而且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他的同伴,我已經是個合格的施法術者了。"遙生還是沒有改變姿勢,忍著痛反駁。

"基本法術都釋放不出來的合格施法術者?你頂多只是繼承了你父母的法術天賦,才接觸魔法四年還有待提高。"

牽著的手始終沒斷,丘綾埃耶看著她那副堅忍的模樣,將右手所持的華麗法杖往地面一杵。叮的聲響引起耳鳴,凝縮的法陣匯聚在遙生胸口,這時她撐開雙眼,驚訝地發現身體的痛感消失了。

"這是什麼法術?"遙生的雙目投來羨慕的眼光。

"先把基礎學好,才有可能接觸進階法術。"丘綾埃耶還是沒打算同意傳授她更高階的法術。

"哦。"

遙生緩緩起身,就算身體的痛感消失了,心裡的痛還是難以消除。那毫無疑問是現任的勇者向世界釋放的惡意,那種滿載的負面情緒一次又一次洗刷遙生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祭童者大人,你能救救他嗎?"

二人漫步在大道的時候,遙生突然說道。

"我救不了。"丘綾埃耶的回答很乾脆。

"怎麼會,你是最厲害的施法術者!"遙生不相信對方的話,並朝她投入疑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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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遙生,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不是單靠力量就能解決的,力量固然重要,但維持均衡才是萬物的原則,我們不能為了力量打破規則,同樣,我們也不能為了救助勇者去打破規則,那會引起更加糟糕的結果。"丘綾埃耶低身,用雙手撫摸遙生的臉頰道。

"我知道的,但我還是想救他,不惜一切代價。"

"你真的明白'不惜一切代價';的含義?"

"我懂。"

遙生的回答十分肯定,丘綾埃耶微張雙唇,然後將一切話語歸於笑容。

"你是個好孩子,但他不一定是,所以你沒有必要去做。"丘綾埃耶把遙生抱緊,輕撫她的後背。

"可你讓赫璐姐走了,我以前看到赫璐姐手上也有那個印記。"遙生又說道。

"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如果我去阻止會被當成不識趣。"一向嚴肅的丘綾埃耶居然開起了玩笑。

"我不去,那你答應我,要保護好赫璐姐,我還想讓她教我打造法杖。"

"好,我以逆向祭童者的身份對你發誓,我會保護好她。"丘綾埃耶說完起身,帶著遙生離開了大廳。

?

盤旋在巨樹邊緣的建築,便是世界之樹維阿灣的標誌性建築——上升階梯圖書館。

在這裡蘊藏著從無數世界中窺探到的知識,以及無數先知的警語,當然也包含各種神話故事和寓言故事。

遙生最喜歡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在這裡可以學到許多課堂上學不到的知識,比起教授死板的法術教學,她覺得這些所謂"擺不上檯面"的知識才更有用。

離開超凡導論結社的中央殿堂後,遙生又來了這個地方,雖然只有在這裡才會讓人感到舒心,但她這一次來到此地可不是衝著神話故事亂看一通,她是帶著某些難以對他人啟齒的目的才來這裡的。

不知是什麼時候,他從圖書館裡面發現了叫做《悅徹耳畔》的系列書籍,上面記載了許多課本上未曾描寫過的歷史資訊,而且在後幾部系列裡面還記載了幾十個法術的施法原理,讓遙生大吃一驚。

沒錯,她今次來這裡的就是為了從中找到可以利用的法術,然後把習燁沙給救出來。

她已經飽嘗過那種痛苦,而習燁沙本人所經歷的痛苦程度只會在這之上。

"第十三本,這就是最後一本了嗎?"

遙生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有其他瀏覽者在這一層看書,她迅速從書架上抽出這本比她半身還長的書籍,然後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翻閱這本書的目錄。

"第七天空的訊息...施法術者的媒介,啊不對不對,這個是...全知之能的奧秘,也不對,我記得有...啊,找到了!"

遙生興奮地把書翻到最後一節,等待上面的內容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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