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該住手了！”
此聲一出，姚順周身的壓力與厭惡情緒瞬間消失。
井然看向姚順與司六六身後說：“你要攔我嗎？”
姜君緩緩走來，經過姚順身邊的時候拍了拍肩膀。
“我進入書院之時就說過，我為你效力，你保我周全，我並不是你的下屬，姚順怎麼說也算是我的弟子，不管你和你身後之人如何佈局，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廢了他。”
井然看著面前的三人，似乎在衡量姜君的實力。
良久。
井然向旁邊側了側身，讓開一條路。
“走吧，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實力，請姚順公子不要在意。”
姚順拉著司六六對姜君點了點頭，之後飛速離開。
試實力？差點廢了我！
姚順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先離開這是非之地。
兩人離開，井然靠近姜君。
“你很好，昨日拒絕司飛，今日又阻我出手。”
“司飛就是你身後之人吧？你站隊了？”
井然笑著挎住姜君的肩膀。
“你知道我的訊息最為靈通，最近老皇帝的身體越加不好了，再不站隊就晚了。”
姜君退後一步，與之拉開距離。
“就算你站隊了，你剛剛也不敢對姚順下死手，畢竟玄幽王還在。”
井然點頭，“我就喜歡你這點，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卻很笨，那就多謝你剛才給我臺階下了？”
“那倒不必，我也有私心。”
姜君說完往房間回，井然在他身後說：“姜君！我是五境，你覺得你剛才能從我手中救下姚順嗎？”
姜君回過頭，神情無比嚴肅。
“不能，你想殺姚順，只需一瞬，我救不下，但是，我能殺你！”
姜君離開，井然看著他的背影笑了。
“這個瘋子！”
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井然身邊。
“院長，你說他真的能殺你嗎？”
井然搖頭嘆息，“唉！不好說啊！他是皇都中唯一一個不好判斷實力之人。”
三人之間的話如果讓外人聽到，一定會驚掉下巴。
一個三境揚言要殺五境，五境居然還信了，簡直讓人不可置信。
······
姚順與司六六回到王府。
兩人進門後就分開了，司六六受到驚嚇，姚順將她交給等在門口的司東火，並告知剛剛發生了什麼。
司東火眼神中滿是感謝之意，姚順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便回到後院。
走至小二房門前時停住了腳步，猶豫再三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吧！”
姚順進入，小二還是那上次看到的那樣，沒有穿外衣，坐在桌前。
不同的是，上次是在吃早飯，這次正在批改什麼東西。
小二頭也不抬，繼續忙著手中的事情。
姚順坐在小二的旁邊，沒有說話，靜靜的看了一會。
小二此時處理的應該就是剛剛接手的農耕和糧庫事宜，神情認真專注，完全看不出在滄水時懶惰的影子。
過了一會，小二放下手中的奏摺，坐著抻了個懶腰，晃了晃脖子。
“這麼快就來找我了，什麼事？”
姚順將今日在書院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小二一直聽完表情都沒有任何波動。
“井然？只要老太太還活著一天，他就不敢動你，老太太雖不問三脈之間的爭鬥，卻極為護短，這是皇都內人盡皆知的事情。
他應該只是想要威脅你，姜君及時出手，有可能有想要保護你的意思，也有可能只是在給井然一個臺階下，這些你應該都能想得到。”
在書院發生的事情，回來的路上姚順在腦中過了很多遍，各種可能性都想過。
除非井然是瘋子，不然沒有一種可能性是，他會在書院殺了自己。
姚順知道自己在皇都的位置，司飛與自己對過話，但是可能根本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換句話說，井然沒有必要殺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還要冒著得罪三脈的風險。
“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小二看著姚順，眼中流露出擔憂。
“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可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嗯，我想知道井然是什麼境界？他站在我面前時，我感到無法戰勝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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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境！”
姚順心中早有猜測，四境應該不會如此可怕，這是自己遇到的第一個五境高手。
“那皇都內還有多少五境高手？”
“已知的五境一共只有七位，老皇帝、一脈震威王司曾義、我們三脈的老太太、禁衛軍的兩位首領、書院井然、守城軍統領丁一諾。”
姚順心中計算著，皇帝加上禁衛軍，有三位五境高手在皇宮內。
剩下的四人，一個一脈的門面，一個自家三脈的老太太，剩下就是井然和守城軍丁一諾了。
“井然和丁一諾都是誰的人？”
“丁一諾早早就站隊了，是二脈的人，井然最近才有站隊的跡象，與一脈親近。”
那井然告誡自己的那些話，是替司飛轉達的？
“我明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姚順要走，小二一把抓住姚順的手。
兩人自從對外以母子相稱之後，還沒有這般親密的舉動，在滄水時的按摩專案也取消了。
姚順剛剛起身，又坐下了。
“怎麼了？小二。”
小二緊緊握著姚順的手說：“我不希望你出事，這是皇家之爭，本與你沒有關係的。”
姚順另一只手放在小二的雙手上拍了拍。
“你知道嗎？昨日見你從小輩手中收回權利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想要爭一爭，昨夜我想了很多，一直在想是幫你還是不幫你。
我一直無法決定，從書院出來之前還無法決定，多虧了井然，讓我知道自己有多麼渺小，也讓明白，我無法看到身邊之人受到傷害，司六六是如此，你更是如此！
所以從書院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獨自競爭，我看不得你孤身一人應戰，最後家破人亡，為了不讓那一幕上演，我要幫助你去爭一爭，我要站在你的身邊。”
從未見過姚順認真的說出這麼多話，小二不由得眼泛淚花。
“那你為什麼不勸我放棄？如果換做是我可能會這麼做。”
“那是你選擇的路，我為什麼要阻止？支援就好了！當時翁靈離開的時候，你就是這麼說的。”
小二將頭靠在姚順的肩膀上。
“怪不得翁靈和六六都說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