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的話幾乎是讓張志成有些嚇到了。
誰都知道，當年的事情，從質疑道最後的定罪都是由當年的太子，當今的聖上親自完成的。
如今南宮玄說未盡其然，豈不是在表明他對當今聖上的話提出了質疑？
這種事情，哪兒是誰都敢說的！
張志成皺著眉看向南宮玄，手部的動作都有些無所適從。
他當然知道南宮玄就是這種脾性。
想到什麼都會說，哪兒會真的顧忌什麼。
就算他跟你說，要顧忌著點誰，恐怕也沒什麼人相信。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當著面兒聽又是另一回事。
張志成覺得，這就是自己這麼些年都不太願意和南宮玄談事情的原因。
雖然他是南宮玄的舅舅，可因為很多原因，他並不會真的和南宮玄談論事情。
南宮玄倒是並不太在意的樣子，看了眼張志成，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不過好在是已經不在說這個話題了。
張志成嘆了口氣，想了想才解釋了一句，“那個沐先生，我今兒也見了一面……”
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玄就皺起了眉，“舅舅同他說了什麼？”
他的表情顯得格外的不愉悅，就好像張志成的這個做法對自己產生了影響一般。
張志成因為被打斷，下意識的有些愣神，繼而才看向南宮玄，“倒是沒有說什麼。”
他哪兒會真的說什麼啊……
或者說，他還沒有考慮好要說什麼，就第一反應要先來找南宮玄聊聊了。
南宮玄若有所思的看向張志成，微微眯著眼睛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自己知道張志成的做法了。
“聖上對沐家的態度並不算明朗，你……”張志成倒是想說些什麼，但想到先前南宮玄的反應，最終也就只是說了一句，“你做事稍微考慮點兒後果。”
南宮玄瞥了一眼張志成，隨意的點了點頭。
至於究竟有沒有將張志成的這句話聽進去，那就不好說了。
張志成也不會真的去追問，畢竟，他已經坐到了提醒的本分。
南宮玄看了眼張志成緩緩開口道，“關於太子妃的事情，舅舅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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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玄一直都是把張清然當作未過門的正妻的。
但這僅僅是因為家裡這麼定下，他也沒有意見。
至於其他的……倒是沒有過多的男女之情在裡面。
所以，就算張清然真的換了個成婚的物件，他也不是在心裡覺著難過，而是從面子上覺得過不去。
也正是因為這份面子，南宮玄問出口的時候，多少帶了點兒質問的語氣。
張志成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想起自家丫頭喜歡的物件。
他若是沒有記錯，沒有猜錯，沒有分析錯，自家丫頭喜歡的可就是那個沐相之子，細雨閒花的沐先生。
這會兒他倒是有些為難了。
“怎麼？”南宮玄微一挑眉，“還真打算將表妹送入東宮當太子妃？”
張志成趕忙搖了搖頭，“不是這件事。”
張志成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可知道你表妹有心儀之人？”
聽到張志成的這句話，南宮玄其實是有些驚訝的。
他沒有想到張志成會知道這件事。
而且，從張志成的表情來看，大概是連這心儀之人是誰都已經知道了的。
南宮玄點了點頭，“知道。”
張志成盯著南宮玄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呼出一口氣，“你怎麼看？”
既然南宮玄知道，張志成就覺得可以詢問一下他的看法。
至少，南宮玄不會對張清然不利吧……
所以，如果南宮玄對沐伶瀟有什麼額外的安排的話，應該是不會讓張清然和沐伶瀟在一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