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對紅樓夢其實沒啥研究……
主要是他有些接受不了紅樓夢那種群像的擰巴勁。
小時候看四大名著，唯獨紅樓夢，別管87版的紅樓夢裡的那些好姐姐們多麼多麼漂亮，他就是看不進去。
就覺得特別的……無聊。
到現在也是如此。
甚至硬要概括起來，他大概知道紅樓夢的一些故事段落，什麼劉姥姥進大觀園，黛玉、晴雯巴拉巴拉……
但你要問他講了個什麼故事，他肯定跟你搖頭說不知道。
說來也是無語了。
咋說也是個有點成就的大導演。
但紅樓竟然不知道講個什麼故事，也不知道說出去後要驚掉多少人的大牙。
可事實就是如此。
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麼特別的厭惡。
而此時此刻，倆人仰著頭看著大屏幕上的《新紅樓夢》。
大概看了一分多鍾，許鑫便說道：
“好像是……林黛玉剛進賈府……剛開始演？”
“差不多吧。我記得好像前面還有個什麼仙俠和尚，拿了塊寶玉什麼玩意的故事……”
楊蜜微微搖頭，收回了目光：
“走吧，熘達熘達，這螢幕太亮，孩子眼睛受不了。”
“好。”
倆人調轉了方向，往那群跳舞的老阿姨那邊走。
暖暖和陽陽還挺喜歡聽音樂看跳舞的。
暖暖是聽，陽陽是看。
專門挑那種……三四十歲，風韻猶存的阿姨看。
太老的不僅僅他不喜歡，他爹也不喜歡。
“冬巴拉呀~冬巴冬巴拉~冬巴拉冬巴拉~冬巴冬巴拉~~~”
推著嬰兒車，來到了這群廣場熟女這邊，強勁的DJ音樂聲之中，楊蜜忽然來了句：
“你認識那些演員麼？”
“誰？……剛才那個紅樓夢的？”
“嗯。”
“不認識。”
許鑫搖頭。
“現在的演員……無論男女，多如牛毛。每天都有新人往這個圈子裡擠，別說光看長相了，就那些出席個什麼活動，跟我打招呼的人，一百個我最多能記住一個人的名字。更何況他們還穿著古裝……而且那造型我是接受不來。頭上那些圓圈圈的玩意……看著特別彆扭。”
他說完，又看了看同樣盯著人家跳舞的妻子：
“怎麼？後悔了？想演林黛玉？”
“想啊，但不後悔。”
楊蜜聳聳肩：
“不後悔沒演成，但確確實實……你不覺得“林黛玉”這三個字，對於女演員來講，有一種特殊的魅力麼？就跟男演員沒人能拒絕演孫悟空一樣。”
“呃……”
面對這個比喻，許鑫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倆有什麼必然聯系。
孫悟空……不就只有六小齡童能演麼？
他算是把孫悟空這個角色給堵死了。
在也沒人能超越。
實際上，縱觀影視劇長河，這種角色被某個演員固定死的事情真的有不少。
比如說濟公。
除了遊老爺子，其他人誰來，演的味道都不對。
哪怕作為導演，他的主觀印象裡也不會接受任何遊老爺子，六老師以外的人來演這些角色。
就覺得彆扭。
尤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西遊後傳》……其實講道理，故事挺精彩的。
現在想想，“無天”這個角色被賦予了相當多的哲學意義。
可當時看到那個孫悟空……許鑫人就麻了。
就更別提那無休止的回放鏡頭。
當時真的把他給看傻了。
而妻子所說的林黛玉對於女演員……
他還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林黛玉……多矯情一個人啊。
反正在老爺們看來，她這種能因為花落流淚，傷心欲絕的女人，是真的矯情到一種境界了。
可能這也是他看不進去紅樓的主要原因。
矯情到他想吐。
於是，他說道：
“老版本《紅樓》裡的林黛玉叫啥來著？我記得她好像出家了吧？”
“不知道，忘記了。”
“……那你還想演？”
許鑫有些無語。
合著咱倆是純粹的倆紅學白痴，在這吹牛吐泡泡呢？
可楊蜜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大屏幕，語氣裡有些羨慕：
“那可是林黛玉啊。演不好，最多被人說個毀劇。可如果演好了，這標籤打在身上，你走哪人家不得高看你兩眼？”
“……不怕被限制？”
“反正我不怕。一本萬利的事情，有什麼怕的？”
聽到這話，他寵妻狂魔的屬性爆發，來了句：
“那我給你投資拍一個吧。咱弄個“新新版紅樓夢”，咋樣？”
“馨馨是誰？”
“……？”
狗娘們，這時候你還有心思玩梗？
他無語，可楊蜜卻輕笑了一聲：
“嘿嘿……逗你的。不過我不會拍，也不會演的。”
“為什麼？不是說很想演林黛玉麼，什麼……她對女演員意義不一樣之類的。”
“唔……哥哥，你從出生到現在，有沒有什麼求而不得的東西？或者說夢想？”
“……啥意思？”
“就是……我這麼說吧。”
楊蜜聳聳肩，語氣裡多了一種追憶的神色：
“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劉小慶。我覺得她好漂亮啊！將來我一定要長的跟她一樣，那麼雍容華貴……”
“然後她偷稅漏稅。”
“……”
楊蜜有些無語，白了他一眼後，繼續說道：
“可越長大我越發現，我離劉小慶那種長相可差遠了……”
說到這，她還有些驕傲：
“哼，我比她可漂亮多了。”
“……”
這次輪到許鑫無語了。
甚至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
接著就聽她繼續說道：
“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演不成林黛玉，我肯定遺憾。但這種遺憾才促成了我的今天呀。你想想看，我要是演林黛玉，那我就要繼續留在公司。然後……你覺得公司會允許我在這個年紀結婚生子？李老師指不定就炸鍋了。”
“炸鍋就炸唄，又不怕她。”
許鑫一臉無所謂，可楊蜜卻搖頭：
“是不怕，到時候您老人家出手，不管是打官司還是怎麼樣，弄的最後大家不歡而散……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遺憾的不是說我演不成林黛玉，而是演不成這部戲裡的林黛玉。在當時那個節骨眼，我只有一部《武林外傳》和《秘密》的配角，要是能演林黛玉，我肯定就成了……可現在我也不差，甚至更好呢，你說對不對？”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的是……”
說到這，她又扭頭看了一眼大屏幕。
因為角度問題，她看的時候是要仰頭的。
而仰頭的她，在燈光的照耀下，臉上全是一種驕傲的神色：
“我沒演成林黛玉，雖然遺憾，但我不後悔。而我要演林黛玉，我絕對比她強！”
“……”
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許鑫又扭頭看了看那大屏幕，哭笑不得的說道：
“就這？這就是你的想法？兜兜轉轉了一圈……就這？”
“嘿嘿，怎麼啦？”
她似乎真的開心極了，掐著腰，滿眼的自信：
“我不後悔認識你，或者說……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而和這件事相比，不管我有什麼樣的遺憾，都不值一提了。”
一邊說，她一邊攥住了許鑫的手，滿眼的深情：
“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我們還有一對這麼可愛的孩子。也即將要步入婚姻殿堂……我事業還這麼紅，這麼好……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的價值，比起一個林黛玉，超過了不知多少倍！所以……就讓她成為我生命中一個最不起眼的小遺憾吧。我才不要你彌補，也不會去管這個演了林黛玉的女孩最後會紅成什麼樣……因為我有你們呀！”
說到這，她又鬆開了許鑫的手，直接往前走了幾步後，勐然一轉身：
“許鑫！”
一股不祥的預感忽然從許鑫心頭湧現。
讓他在這聲引起了許多圍觀的人注意的呼喊聲中，攥緊了孩子的嬰兒車。
然後，就在大家的矚目下，帶著棒球帽的小少婦舉高了雙手，朝著自己的腦袋頂上彎曲了下來，比劃成了一個“心”的形狀：
“撒浪嘿喲~~~”
“……”
一下子手心就出汗了，臉都紅了的許鑫二話不說扭過了頭。
這誰啊？
不認識。
推著孩子他就往邊上熘達而去。
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不行，太羞恥了。
你哪怕別喊我名字，喊個“老公”或者“哥哥”之類的也行啊。
或者有啥話咱倆不能私底下說？
你非大庭廣眾之下搞這個。
真的是……有毛病。
熘了熘了。
腦後，沒得到回應的小少婦愣了愣……
嘴角泛起了惡趣味：
“誒，我和你表白呢！你走什麼啊？……誒，那個推龍鳳胎嬰兒車那男的，你等等……你轉頭看看我！”
我看你個小蘑孤！
許鑫就當聽不見。
雖然沒回頭，可他敢打賭，一定有不少人都在往這邊看。
神經病啊這娘們！
以後你還讓我怎麼在這一代混？
他下意識的就要加快腳步。
而這時，楊蜜的動靜忽然再次響起：
“誒，你看這是誰？”
“……？”
聽到這話，許鑫還是下意識的回頭了一下。
純粹的本能。
一邊扭頭，他一邊心說難道這地方還能遇到熟人？
不會是劇組的人吧？
正琢磨著呢，他就看到了妻子那得意的笑容。
那股回頭的本能化作了不好的預感。
“嗨呀！半步崩拳！
”
“！”
許鑫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特麼昨天上百人的訪談，他都盯下來了，可這會兒看到介娘們那動作，他羞恥到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而兩個小家夥聽到媽媽的聲音在後面，也有些茫然的四處觀察。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許鑫呢。
快速回頭，加快腳步，逃離現場。
狗娘們……你那叫半步崩拳？
你要是正兒八經的打一拳，我都可以給自己心裡找個安慰，說你在廣場上練武。
可你掄著王八拳管它叫半步崩拳！？
你做個人好不好？
他快速離開，走了七步。
又是一聲比槍還快的動靜傳入耳中：
“誒，少俠，你跑那麼快幹什麼？”
“你別跑呀，我不是什麼好人……”
“少俠你結婚了嗎？那孩子是我給你生的嗎？”
“少俠……”
啊啊啊啊啊啊！
你住嘴啊！
！
一如當初從德芸社出來後，在大柵欄的夜晚一樣。
他邁著羞恥的步子往前面跑，後面的社牛無所畏懼的在追。
車裡的倆小家夥恨不得把安全帶當臍帶那麼攥著。
爸，我都出來了，咱就別飆了不行麼？
人都說青春走過後，便不再回頭。
這話挺對的。
反正他是不敢回頭。
一步也不敢。
……
玩了，鬧了，生氣了，買根冰棒給哄好了。
楊蜜一臉流氓樣的手搭在許鑫的肩頭，眼裡全是得意，嘴上都是老前輩的諄諄告戒：
“出來混，你要什麼臉啊？臉皮那麼薄你可鎮不住場子，知道麼？”
“……”
“想當初，我一個人，一把西瓜刀！從南天門，砍到蓬來東路……”
“……”
“情~和~義……值！千！金！
”
“……”
行吧。
這會兒街上沒啥人。
你願意咋樣就咋樣吧。
許鑫任由她在那抽風。
一路走回了家，就在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忽然來了一句：
“今天我要穿西裝！”
“穿唄……嗯？”
許鑫一愣。
黑燈瞎火的，你穿什麼西……噢~~~~
他恍然大悟，用力的點點頭：
“嗯！”
在外面是在外面，在家裡……你想玩啥就玩啥。
哼哼。
俺老豬陪你！
……
當天晚上以及接下來的幾天，許鑫過的日子過的都挺好的。
反正兩口子從開始認識到現在，某一方面就從來沒對對方失望過。
總有一些日子過的很好的國家人民腦子裡，會誕生出一些異常豐富的腦洞，供倆人參考、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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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天的時候，一週的時間也足夠許鑫把所有人準備的資料都看完了。
這是個好消息。
可壞消息也隨之而來。
在經過了一遍粗篩，剔除掉了重複、多餘，或者主題不相符的美食之後，留下來的東西他還得和大家討論一下。
而且他發現了這次大家做的資料裡一個弊病。
那就是食物方面的事情太多了。
他們是要透過食物，探討這個國家的人文風貌，歷史變遷。
可大家現在準備的這些資料，沒法做到特別平衡。
所以這一週以來，他也一直在著手改進。
任常珍他們工作量可能又得加大。
不過這也是好事。
準備的越細緻，拍出來就肯定越精彩嘛。
一路上，他帶著工作情緒，和楊蜜一起回到了燕京。
楊蜜就待一天，明天早上就返回赤坎。
而這次他是直接去西安。
西安那邊的人才基地，因為銀都的加入拖延了一段時間，但也算是搞定了。
不過許鑫這次去是去確定內部名單的，他甚至有可能還會在裡面出任一些職位。而等到七月份的開幕禮上面，到時候雙唯的人都會去，楊蜜也是到那時候才過去。
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兩口子並沒待多少時間。
基本上是回家轉了一圈，楊蜜收拾了幾件衣服後，就重新上了車，往史家衚衕那邊走。
到史家衚衕的時候，倆人發現整個院子已經面目全非了。
三戶院子合在一起的大院裡堆積了許多裝修材料，除了門口寬綽一點，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顯得擁擠而雜亂。
以前的暖房、承載了兩口子吃過最澀葡萄NO.1記憶的葡萄架，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都被拆除了。而整個現場有接近三十個工人分三批在忙碌。
土建部分已經臨近收尾，雖然有些雜亂，但兩口子還是分別轉了轉。
許鑫的工作室在東邊，中間原來住的房子則依舊是居家之所，而最右邊的那棟屋子雖然許大強說是給許淼留著的，但這次改造裡面，也都讓楊蜜自由發揮了。
不管是練功房，涼亭，假山，池魚……
她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而就目前來看，這三個院子光是房子的建造成本，就已經花了接近兩百萬。
這還光是土建。
而且因為這邊有規定，不能建兩層。
也就是說，三個平層居室的基礎建築，就已經花費了這麼多。
至於接下來重頭戲的綠化園林景觀改造，內部裝修之類的，保守估計，房子內外的總造價成本，至少在三千萬左右，甚至更高。
括弧：不算傢俱。
沒辦法，誰讓她想要蘇州園林呢。
而看到房子主人回來，施工隊的頭頭趕緊湊了過來，語氣熱情、客氣中，還夾雜著討好。
從兜裡掏出了煙就要給許鑫讓。
一邊讓，一邊嘴裡還說道：
“許導，公司規定，我們在現場是禁止吸菸的。不過這是您家嘛，您想吸就吸，吸完菸頭交給我處理就行。”
這話突出了一個原則，以及原則之下的活泛。
而確確實實，許鑫走這一路，是一個菸頭都沒發現。
心說這幫裝修工人確實還挺講究。
於是客氣的擺擺手，示意自己也不抽了後，看著房梁，扭頭對妻子問道：
“上樑那天誰來的？給紅包了麼？”
“給了，咱爸那天剛好在燕京，他來的。”
楊蜜剛說完，這工長就趕緊應了一聲：
“給了，給了。許老闆很大方，一個人給包了兩千塊。許導，您放心，這房子我們都精細的很，無論是磚石還是木料，用的都是質量最好的。包括混凝土的標號也都是最高的！您就住吧！”
“哈哈，那就行。”
許鑫笑著點點頭，又和他聊了兩句後，就提出來自己和楊蜜隨便轉轉。
工長也很知趣的離開了。
於是，倆人就開始對著這房子、院子開始熘達。一邊熘達，楊蜜一邊給他說規劃。
什麼這裡我要弄個魚塘，那邊要弄個葡萄架，涼亭……
總之，規劃圖都在她的腦子裡。
而這三間四合院的佈局，在許鑫聽來，也有點和那種電視劇上的大戶人家標準差不多……甚至他一度懷疑妻子是不是借鑑了橫店那邊的某些拍攝地的佈置……
不過也無所謂了。
他對家的居住環境其實不咋挑，更何況他那邊有單獨的一晉院子。
不管是書房，影音工作室，還是遊戲房，茶室雪茄吧，什麼也都有。
那就齊活了。
在史家衚衕這兜兜轉轉了一個多鐘頭，倆人一頭汗的回到了車裡，開車朝秦川雅舍走。
今晚的晚宴就安排在這。
而那邊不僅僅有吃飯的地方，還是個綜合的俱樂部，也有休息區。並且孫婷也在那邊等著倆人呢。
她去提前檢查場地去了。
總之吧，瑣碎的事情全部忙完，等他捧著一杯茶，吹著空調消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快5點了。
而捧著這杯茶，許鑫忽然來了一句：
“誒，我……”
“……？”
玩手機的楊蜜扭頭：
“怎麼了？”
“呃……”
許鑫愣了愣後，皺起了眉頭：
“我剛才……誒？我剛才想問你什麼來著？你等等我想下……”
“……”
楊蜜眨眨眼，心說怎麼忽然這麼健忘？
難道是這一週時間自己壓榨的太狠了？
不都說男人腎不好，記憶裡就會衰退……難道是自己的鍋？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螢幕。
手機螢幕上是淘寶的APP程式，而裡面的商品全都是一條又一條的絲襪。
她的腿穿絲襪好看，在加上許鑫也喜歡。
所以她經常會“掃貨”。
多買點，比如今天純色的，明天就花紋的，後天心情好了就白絲。
而心情更好的時候，還可以黑白配。
可現在她卻趕緊重新開啟了搜尋介面，噼裡啪啦的打上了倆字：
“補腎”
唰~
一排五花八門的商品出現在眼簾之中。
而許鑫則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我剛才想和你說什麼事來著？”
“什麼事？哪方面？”
“就一件事……”
楊蜜心說廢話。
不然咱倆在這聊啥呢？
可偏偏許鑫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明明就在嘴邊，也就在腦子裡，偏偏想不起來。
這就讓他很難受。
思考了好一會兒，最終，他放棄一般的搖了搖頭：
“算了……當我沒說。”
“你本來什麼也沒說呀。”
挑選了幾款商品加到了購物車的女人頭也不抬的回道。
而正打算結賬的時候，她的手機螢幕忽然隨著震動，變成了來電介面。
一看來電人，楊蜜直接接通了電話，問道：
“嬌嬌，怎麼了？”
“姐，我聯絡的那個代購已經買到許哥要的那雙鞋了，正在往國內發，估計十天左右就能到，我跟您說下。”
“嗯，好，我知道啦……你什麼時候過來？”
“正準備動身……您到了？”
“嗯。”
“啊！那我這就來！”
張嬌的聲音有些慌亂。
哪有讓老闆等自己的道理？
“沒事，不用急，我倆就是轉悠了一圈，直接過來的。你慢慢來，注意安全。”
楊蜜囑咐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對還在那冥思苦想的哥哥說道：
“你要的那雙鞋，代購已經買到了，估計十天左右就到這邊了……”
“啊對！
”
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終於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的許鑫哭笑不得：
“我就想問你這雙鞋的事情……哎喲，你看我的腦子，話就在嘴邊，偏偏想不起來了。”
“一下子懵住了唄，沒事，等十天就能穿上了。我買了兩雙，咱倆一人一雙。”
楊蜜一邊說，一邊重新開啟了淘寶，找到了購物車。
把購物車裡那什麼“腎精草”之類的本草茶包，全部給下了單。
竭澤而漁可不行呀，得走可持續發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