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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我想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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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至心怎麼也沒想過, 自己重來一回的結局居然是這樣。

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 每天都要被抽無數管血,同時, 也有許許多多不知名的液體被注入她的身體裡面。

她曾今用來掩飾空間項鍊的所謂異能使得她落得這樣的下場, 在這個不合法的私人實驗室裡, 她就是最好的研究物件。

楚至心不知道是誰出賣了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說的也就是這般吧。

她不明白, 明明老天爺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為什麼她會落的今天這樣的下場。

末世, 怎麼就沒有來呢?

在一次次的實驗中, 楚至心覺得自己的生命開始走向了盡頭,在她認為自己終於要解脫的時候, 這個地下實驗室被查處了, 所有的實驗室人員都被警察帶走,作為實驗的受害者,楚至心雖然得到了解救,可是身體卻遭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也是在得救後, 她才知道, 原來這個實驗室的其中一個助資人就是霍家,在實驗室被搗毀後,霍家的三人同樣被抓了起來。

他們想要研究發生在她身上的秘密, 認為這是霍家唯一一個翻身的機會。

楚至心在那個實驗室裡待了太久,等她重見光明的時候,父親坐牢了,媽媽受不了從富裕的貴太太生活一下子掉到地獄的落差,在爸爸坐牢後不久,就給一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做起了情婦,最後被原配找人扒光衣服當街毒打一頓,徹徹底底成了圈內的笑話。

她那個一向優秀的弟弟受不了周圍人的指點和奚落,在一些社會人士的引誘下,徹底走向了墮落的道路。

而那個她一直憎恨的楚天音,反而過的比所有人都要好,雖然楚家倒了,可她手裡有她媽媽留下的可觀遺產,又有晏褚在她背後保駕護航,只要不貪圖太多,她的未來必定順風順水,即便末世沒有到來,她取得不了上一世那樣的輝煌成就,可是平安富足的生活,或許才是楚天音更想要的。

楚至心不明白,她的父母是真愛,她和霍霖也是真愛,既然是真愛,為什麼會落的這樣的下場。

她希望老天爺能夠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下一世,下一世……

楚至心有些迷茫,下一世,末世還會再來嗎?

******

“我想做個好人。”

晏褚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鬍子拉碴,雙頰枯瘦,蜷縮著坐在椅子上,雙眼呆滯沒有神光,似乎都看不到眼前的人。

“我是,真的,真的想做個好人。”

他抬起頭,目光虛無地對上了晏褚,眼裡遍佈著紅血絲,自嘲地想要笑一笑,可是愁苦的表情做了太久,臉部肌肉都不知道笑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嘴角想要拉扯,最終只做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個世界,容不得好人,下輩子,就讓我做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吧。”

他放棄微笑了,木木地看了眼晏褚,說出這麼一段話來,然後就憑空消失了。

“叮,主線任務,做一個好人,成功獎勵積分2000,失敗關小黑屋一百年,支線任務,讓所有的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成功獎勵積分1500,失敗關小黑屋八十年。”

聽著熟悉的系統播報,晏褚忍不住心裡有些觸動。

剛剛許願者消失的時候明明說了想要當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可是最後真正的心願,卻還是想當個好人。

這是什麼樣的複雜情感?晏褚暫時無法理解,他沉下心吸收完原身的記憶,再次睜開眼時,眼神中浮現了和之前那個消失的男人相差無幾的複雜情緒。

再一次閉上眼,等睜開眼時,他已經徹底成了那個男人。

*****

“阿褚啊,你那車子借給了你堂哥,不是媽不心疼咱家那新車,可你堂哥都親自上門來和媽說了,而且你堂哥都開多少年車了,不用擔心他把咱家車給碰壞撞壞,而且就借一兩個禮拜,這段時間你就開你爸那輛舊桑塔納上班吧。”

晏褚出差回來,放下公文包正換拖鞋的時候,就聽到他媽這麼一說。

“把車借給堂哥,我大伯大伯娘知不知道啊,別好心辦壞事,到時候惹來大伯娘的抱怨。”

晏褚換上拖鞋,走到客廳拿了一個果盤裡的蘋果。

此時他所處的這套房間面積並不算大,九十多平的電梯房,實用面積也就八十平不到,兩室一廳,還有一個很小的書房,一家三口住,那是絕對夠用了。

家裡的裝修比較素雅,看得出來在裝修上是以經濟實惠為主的,並沒有太過考慮美觀,由此可見這一家的條件和貧困搭不上邊,但也絕對不至於富裕。

至於剛剛他們口中談論的新車,是原身的父母給原身買的一輛奧迪a3,價位在二十萬出頭,遠遠夠不上豪車的標準,但勝在掛著奧迪的四個環,還是新車,哄哄不懂的人還是夠的了,因此原身的堂哥才特地上門和自家小叔小嬸求著借了原身的那輛新車。

這輛車,原本是家裡考慮到原身工作的地方離家遠而購置的,前段時間原身出差不在家,那輛車也就暫時閒置了。

“你大伯娘為啥要抱怨啊?”杜娟不懂兒子的意思。

“堂哥借車幹嘛去,他家不是自己有車嗎?我就想你和大伯母問清楚。”晏褚咔嚓咔嚓啃著蘋果說道。

“那不可能。”杜娟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你堂哥就是借你的車和他幾個朋友自駕遊,這不是他家的車太舊了嗎,就想借咱們家的新車,你放心,我和他說好了,讓他細心些,不會把車給蹭花的。”

杜娟自己也心疼自家的新車,原身這車都不用去洗車行,老太太每天都仔仔細細給車擦個澡,可都是親戚,借個車都拒絕,那未免太精明了,以後關係都不好處。

“如果只是這樣,我大伯娘怎麼沒替堂哥開口來和你說?”晏褚不太相信得說道:“要不你給大伯娘打個電話問問,反正用座機打,也花不了多少錢。”

杜娟想也是,就聽了兒子的話給大嫂打了個電話。

“喂,大嫂,我家……”

電話裡頭一陣寒暄,良久杜娟才把電話結束通話,然後瞪了眼一旁吃蘋果的兒子。

“看吧,你堂哥就是借車旅遊去的,不然他能幹啥去?就是你非得我打這個電話,也不知道你大伯娘心裡會怎麼想呢。”

杜娟琢磨著自己剛剛打聽的方式挺隱蔽,應該不會讓大嫂察覺到自家對他們的不信任,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晏褚在老太太的瞪視下,啃下最後一口蘋果,然後將果核丟到垃圾桶裡,衝著老太太做了一個鬼臉,把老太太逗逗,早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你看你,一團孩子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找個媳婦回來。”杜娟說著說著又談到了找對象的事。

晏褚見狀趕緊拿上一個橘子以工作為藉口,逃遁回了自己的房間。

“每次說起結婚你就給我裝死,指望你,我想抱孫子等下輩子吧。”杜娟衝著晏褚的房間喊了一聲,將手裡的抹布甩到了茶几上,單手叉腰。

越想越覺得自己喝媳婦茶的機會渺茫,杜娟決定自力更生,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拿起座機聽筒給自己的一些老姐妹挨個打電話,讓她們幫忙張羅靠譜的小姑娘,早日讓兒子安定下來。

現在家裡房子也有了,車子也有了,就缺一個兒媳婦了。

*****

“你聽聽,這才借了她幾天車,電話就打上來了,二十幾萬的小破車,虧她還稀罕上了。”

另一頭,杜娟的大嫂徐淑芬結束通話電話,嘴角一耷拉,就和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

“你也消停消停吧,咱們家確實也沒二十多萬的車。”

晏金生翹著二郎腿,穿著白色洗的發黃的老頭衫,喝著濃茶看著報紙,茶葉是最便宜的茶餅,幾十塊錢厚厚一摞的那種,拋開來的茶葉都是碎散的,但是也聊勝於無,至少比白開水來的好。

他們家的條件,比弟弟晏銀生家還差了不少,晏銀生,也就是晏褚的父親,曾今好歹也是發過財的,這點可以參照晏家那輛桑塔納。

別看現在桑塔納這個牌子不起眼,在早十幾二十年,那可是響噹噹的,誰家有輛桑塔納,那就是富貴的象徵。

晏銀生在九十年代末做錄像廳生意,狠狠賺了一筆,後來錄影開始被市場淘汰了,他又沒及時轉型,這才漸漸敗落下去,不過早些年攢的身家,還是挺豐厚的,至少除了自家住的一套房,還給兒子另外購置了一套平方更大點的婚房,現在夫妻二人都不工作了,靠著曾今的積蓄,省著點用,日子還算湊合。

晏金生家就不同了,循規蹈矩地過日子,以前是工人,下崗後就四處打零工,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還是家裡老人傳下來的,也沒餘錢幫助兒子。

他們家那輛車是他們兒子自己不知道從哪裡鼓搗來的二手車,開了也有四五年了,因為主人並不怎麼愛惜的緣故,和報廢也不遠了。

剛嫁來晏家的時候,徐淑芬還是很硬氣的,自認為自己嫁的是長子,又給晏家生了長孫,對杜娟這個妯娌也是頤指氣使,絲毫不看在眼裡,後來晏銀生家發達了,徐淑芬想要佔便宜,不得不壓下自己的脾氣好好和杜娟相處,但是心裡從來就沒有服氣過。

要說後來晏家那紅紅火火的錄像廳衰敗,恐怕徐淑芬才是最開心的那一個。

人啊,就是奇怪,明明晏銀生家的日子好過,她能佔的便宜也多,而晏銀生家落敗了,她家也不可能因此發達,但徐淑芬就是開心,要是有一天,晏銀生家能過的比他們落寞,她就更開心。

不過就目前看來,這個願望是很難達成了,晏銀生家再差,那條件也比他們家好。

“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中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男人。”

徐淑芬看自家男人不僅不幫她說話,還滅自家威風,氣得她端起老頭子面前的那杯濃茶,往水槽裡一倒,然後重重將杯子放在桌上,扭著腰就走了。

“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媳婦。”

晏金生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婆娘有沒有走遠,這話他可不敢說的太大聲。

******

“開車小心點知道嗎?”

杜娟看兒子拿上了玄關櫃子上放著的那輛桑塔納的鑰匙,忍不住叮囑了幾句。

那輛車已經買了十五六年了,早些年開的多,後來開的少,還沒開滿60萬公裡,因此沒到強制報廢的時候,加上晏家人愛惜這輛車子,雖然效能上比不上那些新款車,只論質量,絕對是過關的。

只是養護的再好,那也是輛老車的,杜娟總擔心這車子會不會剎車不好啊,車廂漏油啊這樣的毛病,心裡琢磨著,要不乾脆這些日子讓兒子乘公交上班得了。

算算日子,晏天自駕遊也遊不了那麼久,恐怕再過幾天就回來了,暫時公交車應付一下,也成。

“不用了媽,咱們家這車前不久不是才送去檢查過嗎,一點問題都沒有。”

晏褚吃著老太太一早起來親手包的大肉包,拎上公文包,拿上鑰匙,匆匆忙忙就走了,就和後面有老虎在追一樣。

“我剛剛和你說的晚上跟你林姨家的鄰居的三表妹吃飯的事你別忘了。”

看著兒子跑得飛快,杜娟跟著出門衝站在電梯邊上的兒子叮囑了一聲。

“媽,我晚上加班,那什麼相親,你給我推了吧,誒誒誒,來不及了,我走樓梯吧。”

晏家住的樓房最高二十八樓,晏家住在六樓,有時候走樓梯比乘電梯更快。

“小兔崽子,加班加班,我看你有本事一輩子給我加班。”杜娟想追上去,可是她穿的還是家裡的拖鞋呢,扒拉著門框只能衝兒子的背影罵一聲。

“算了,我再找林姐說說,把約會的日子改到禮拜天吧。”

禮拜天可是公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就不信那小崽子能一輩子躲著不去相親,除非他能給她帶一個兒媳婦回來。

杜娟哼了一聲,關上門,準備去找家裡的老頭好好說說,讓他也提點提點兒子,怎麼這麼大的人了,就是不開竅。

******

走下樓的晏褚找到了自家的車位,臨近兩個都是晏家的車位,只是一個空著,一個上面停著一輛老式的桑塔納。

晏家的房子車位買的早,當初很多人都覺得車位買不划算,畢竟有車的人家少,隨便想停哪兒停哪兒,晏家買下兩個車位,純粹只是因為晏銀生耳朵軟,被售樓小哥給忽悠的,加上那時候家裡也有點錢,一買就買了倆。

當初八千塊一個的車位,現在已經炒到了十五萬一個不止,算是除了房產外,晏家做的最好的投資了。

這樣一個有房有車,薄有存款,兒子工作穩定,父母各自買了養老保險的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算是城市當中,比較幸福的一類家庭了,要是沒有之後發生的那些事,這個家庭也會一直幸福下去,在兒子娶妻後,迎來他們的第三代,和和美美,偶有爭吵,那也是家庭的小情趣。

晏褚臉上的笑容在坐上車的那一剎那消失,那張並不算英俊,但也稱得上清秀的臉龐透著絲絲冷意,眼神裡淬著冰渣。

他看著手錶上的時間,還沒到出發的時候,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下意識地掏了掏衣服的口袋,想拿根煙來抽抽,直到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才意識到自己被原身的記憶影響了,他自己,包括這個時候的原身,可都是沒有煙癮的。

但偏偏後來的原身,是個離不開煙的大煙鬼。

晏褚捏著嗓子輕咳了幾聲,他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煙癮,這一點是原身後來的記憶帶給他的變化,他同樣能夠感受到那種煙癮犯了,卻沒有煙抽的難耐的感覺,嗓子癢癢的,總覺得不舒服。

這樣的感覺,從他來到原身的身體裡之後就經常發生,他也習慣了,儘量讓自己的嘴巴不要停下來。

他翻開公事包,從裡面拿出一顆早就準備好的糖果放嘴裡含著,這才舒服了一些。

這麼一耽擱,時間也差不多了,晏褚轉動鑰匙開火,踩上油門,開著車子朝公司駛去。

原身工作的地方比較偏,算是一個新開發的工業區,許多工廠還在建造中,因此開過了市中心後,車輛就比較少了,在車子行駛到一段還在修建當中的路段的時候,隔得遠遠的,他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倒在地上。

晏褚的眼神幽暗,抓著方向盤的手都捏緊了。

深呼吸,深呼吸,良久,激動起伏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在距離靠的更近的時候,能夠看的更清晰了,一個老大娘趴在地上,似乎是摔傷了,或者又是被之前的車輛給撞傷的,捂著腿,不斷哀嚎□□著。

晏褚將車停靠在路邊,然後下車,面色緊張地朝那個老大娘走去。

“大媽,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老人,晏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救人。

“誒呦呦,疼死我了,誒呦呦,疼死我了。”老人疼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對於晏褚的問題,她也回不上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叫疼,看她一直捂著左腿,恐怕是傷著左腿了。

“大媽,我送你去醫院吧。”

在原身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裡,樂於助人,尊老愛幼,是兩個最美好的品德,因此在看到老人受傷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幫忙。

老人並不算胖,加上個頭不高,估計也就一百斤不到的重量,晏褚抱起來很輕鬆,他將老人抱到後車座,然後開車朝最近的醫院駛去。

等到了醫院,他又忙前忙後幫老人掛號,因為現在老人的意識不清,在沒有辦法聯絡上她的家人的情況下,晏褚海代繳了五千塊押金。

就連請假,也是他在老人做檢查至於打電話請的。

“左腿粉碎性骨折,老人的骨頭本來就脆弱,現在這情況,恐怕連手術都沒法做,估計要留下殘疾了。”

老人骨折最麻煩,幾乎只能靠靜養和吃補品等待斷骨自己慢慢癒合,這種治療方法是很消極的,可是老人年紀大,動手術同樣要承擔風險,一般情況下,醫生都不會建議上了年紀的老人動手術。

“大夫,我不是這個老太太的家人,我就是上班路上看她倒在地上送她來醫院的,現在老太太的住院手續我都辦好了,下午我也得趕回去上班了,等她清醒些的時候,讓她通知她的家人過來,你再和她的家人細說吧。”

晏褚有些為難地對醫生說道。

“這樣啊?”

醫生狐疑地看了眼晏褚,現在這樣熱心腸的人可是很少見了:“那你留一個你的聯繫方式,畢竟老太太是你送來的,到時候我們聯絡上了她的家人,也好讓他們把你預先繳付的押金給你。”

晏褚聽了醫生的話也沒多想,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交給大夫,“上面有我的聯系電話,麻煩您了大夫。”

晏褚連連道謝後離開醫院,留下病房裡的醫生和護士大眼瞪小眼。

“現在這世界上還有那樣的好人?老太太這傷口怎麼都不像是自己摔的,該不是那個青年撞的人吧,也不知道這張名片是真還是假的。”

一個小護士嘀咕了一句,不是她消極,而是這個世道,這個風氣,逼得好人不願意當好人。

“誰知道呢。”

醫院裡能看到最多的世間百態,人性的善惡,作為大夫,他們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沒聽說過。

他希望那個青年說的是實話,不過如果那樣的話,他還得替那個青年祈禱一下,祈禱他送來的那個老太太的家人,同樣也是明事理的好人,不然這事,麻煩可就大了。

******

“阿褚,上午你怎麼請假了啊?”

原身之前出差去香江,辦公室的女同事託他帶了不少東西,一個個望眼欲穿呢,結果直到下午才把人等來。

“做好人好事去了。”

晏褚將後備箱裡放著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有一部分是替大家帶的東西,還有一部分是去香江帶來的特產,也給同事們分了分。

對於晏褚的話,也沒人覺得奇怪,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他這人有多好,同事有事,拜託他幫忙處理檔案,幫忙代班從來都不帶推辭的,同事朋友遇到急事需要用錢,只要他有,也保準會借,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事就更別提了。

但是他也不是個爛好人,幫助人的前提就是你真的有麻煩,同事們都熟知他的脾性,同樣的也很喜歡他這個同事。

“阿褚,我媽給我從老家寄了一箱紅薯,指明給你的,還得謝謝你上次給我爸介紹的老中醫,我爸去掛了他的號,遵從醫囑喝了一個療程的藥,老寒腿緩解了不少。”

晏褚的一個同事接過他遞過來的伴手禮,用手指了指已經被他放在晏褚工作位置邊上的白色泡沫箱。

“都是自家田裡種的,軟糯香甜,保準比超市裡賣的那些所謂綠色食品要安全味道也更好。”

朋友間的相處有來有往的,晏褚道了聲感謝,也沒說什麼你把東西拿回去,我不要之類的話。

正想再說幾句的時候,晏褚的手機鈴響了,看了看來電號碼,是他不認識的,現在騷擾電話那麼多,晏褚就給結束通話了。

之後鈴聲反覆響了好幾次,晏褚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通。

“喂,請問你是?”

晏褚將剩下的伴手禮放在茶水臺,讓同事們自己拿,然後走到門外接電話去了。

“就是你把我媽的腿給撞折了是吧,賠錢,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媽殘廢了你知道嗎,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我們家人請假照顧她的誤工費,一分都不能少。”

電話那頭是一個粗獷的中年男聲,電話那頭聲音十分嘈雜,有男有女,似乎都在朝著這個打電話的男人說話,幫他補充。

“你是今天早上我送去醫院的那個大媽的家人吧,她不是我撞的,今天早上我上班看她倒在馬路上,送她去的醫院,醫藥費還是我代付的呢。”

平白無故被人冤枉,晏褚的語氣也不好了。

“不是你撞的你幹啥送我媽去醫院啊,嫌錢多還是傻啊,我告訴你,別裝蒜,我這兒可有你的名片,到時候我鬧到你公司裡去,看你們老闆幫不幫我們做主。”

電話那頭的話語依舊蠻橫,根本就不聽晏褚解釋。

“這樣吧,你問問大媽,她自己總知道自己是怎麼撞傷的吧。”晏褚無奈地說道。

“甭想抵賴,我媽都說了,就是你撞的她,賠錢,趕緊賠錢,不然我報警抓你。”男人不依不饒,就是吃定晏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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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就報警吧,反正人不是我撞的。”

晏褚結束通話電話,表情冷凝。

“阿褚,怎麼了?”

辦公室隔音不算好,剛剛他打電話的功夫,辦公室的同事也聽了個大概,知道晏褚似乎惹上麻煩了。

“沒什麼。”

晏褚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換了個模樣,無奈又透著些許煩躁,比起之前冷颼颼不帶絲毫人氣的樣子,讓人親近了許多。

他簡單講述了一下白天發生的事,基於晏褚曾今的為人,辦公室裡的同事肯定是相信他的,一群人幫他討伐那個恩將仇報的老太太以及她那個不講理的兒子。

不過在聽晏褚說起白天他路過那個路段,除了幾輛疾駛而去的汽車,並沒有圍觀路人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這一次,晏褚可能要碰上大麻煩了。

“我記得你那車子不是有行車記錄儀嗎,有記錄儀就沒事。”

其中一個同事記起晏褚的新車有裝行車記錄儀,到時候就算那個賴子報警了,有確實的證據在,對方也不佔理,沒準還能反告他一個誣告敲詐,讓這種不要臉的人嚐嚐教訓。

“我那輛新車被我媽借給我堂哥了,今天我開的是我爸那輛桑塔納,老車上面,可沒有行車記錄儀。”

晏褚思索著搖頭:“而且我記得福田路那一段還在修路,還沒裝路邊的攝像探頭,如果那個老太太咬死說是我撞的,我還真解釋不清楚。”

聽了他的話,同事們紛紛安慰他,撞了就是撞了,沒撞就是沒撞,死的難道還能說成活的不成,即便對方報了警,警察一定也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現實生活當中,做好事被冤枉的依舊數不勝數,為什麼現在社會好人越來越少了,還不是因為做好人的成本太高了。

他們也沒法指責晏褚為什麼不小心謹慎一些,在幫助老人前先拿手機錄一段錄影,等老人親口承認他不只是肇事者,而是看見她摔倒過來幫忙的熱心人再送老太太去醫院。

他是好人,他做的是好事,難道就因為壞人不要臉,連帶著他做好事的方式都要被質疑,這未免有些本末倒置,太諷刺了。

尤其現在晏褚的心情也不好,他們還是不要火上澆油了,多安慰安慰他,才是正經事。

“阿褚啊,你趕緊回家吧,你堂哥出車禍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老太太的事情還沒解決,晏褚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電話中杜娟的聲音帶著哭腔,周邊聲音同樣嘈雜,晏褚隱約聽到了大伯娘的聲音,他臉色一變,只來得及簡單和同事說幾句,然後和經理請了假,匆匆忙忙離開,連那箱同事特地帶來的紅薯都沒來得及拿上。

晏天,也就是原身的堂哥是自由職業者,他的那個自由職業,就是有活的時候賺一點,多數時間處於啃老,無所事事當中。

這一次的自駕遊是他組織的,一共四個人,兩男兩女,分別是兩隊情侶,晏天和他女朋友已經在談婚論嫁的階段了,這樣出遊,也相當於他們最後的婚前蜜月。

一路上的旅程都很順利,只是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車子在環山公路撞破了圍欄,翻滾下山,車子砸的稀巴爛不說,車上的四人全都死了,包括原身的堂哥。

這可惹大麻煩了,車上的四人哪個不是家裡有爹有媽的,尤其他們這一代還是獨生子女,家裡就那麼一個孩子,雖然和晏天湊一塊的,多數也是沒出息,在家啃老的貨色,可在爹媽眼裡,那就是心肝肉,寶貝蛋子。

現在孩子出車禍死了,所有家長在傷心之餘,必須給自己的滔天怒火找一個發洩口啊。

因為暫時還不知道車禍發生的具體原因,那些家長只能先恨上了當時坐在駕駛室的晏天,想起這趟自駕遊還是他組織的,更是恨的牙癢癢,一個個召集了家裡所有的親戚朋友,衝去了晏金生家,讓他們給個說法。

而失去了獨子的徐淑芬難道不悲痛嗎?

她自從聽到了自己兒子車禍去世的訊息,已經在家哭暈了好幾次,其他三人的家屬尚且還能將他們一家當作出氣口,她又能找誰發洩自己的怨恨和委屈?

琢磨來,琢磨去,她還真像到了,那就是晏銀生一家。

他們一家要是不買新車顯擺,她兒子就不會想到要組織自駕遊的事,杜娟要是不鬆口將車借給她兒子,也就不會有之後的車禍的發生,這一切,都是晏銀生一家的錯。

更陰暗了想,她兒子開了那麼多年的車都沒有出過事故,為什麼就這一次出事了呢,是不是晏家借給她兒子的車本來就存在著問題,杜娟明明知道這個情況,卻選擇了隱瞞,他們就是想要害死她的兒子。

悲痛中的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徐淑芬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在另外三個受害者的家屬找到家裡來鬧的時候,她乾脆就把人全都帶到了晏銀生家。

車子是寫在晏褚名下的,按照法律的規定,該付責任的也是他,這件事,就該晏銀生一家給他們一個說法。

徐淑芬甚至想著,她的兒子死了,杜娟的兒子憑什麼還能活著,她要鬧,拼命的鬧,讓所有人都不痛快。

晏褚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亂轟轟的景象,屋裡屋外站滿了一群人,家裡的擺設,傢俱被砸了一半,爸爸抱著媽媽坐在沙發的一角,媽媽杜娟眼睛紅腫,蜷縮著躲在丈夫的懷裡,顯然被這群突然鬧上門來的人嚇得不清。

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借個車,怎麼就借出罪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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