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很清楚在精神中根本不存在明顯的剋制關係, 但是此情此景下依舊不可避免地到了食物鏈的存在。
冰源兔猩紅的眼睛大睜,死死地盯著蒼鷹,濃烈的敵意間似欲血,然而尖銳的鷹爪就這樣死死地將它踩在腳下, 沉重的壓迫感下根本沒有半點掙扎的餘地。
另邊, 時嘉白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但是不他感到怎樣的不甘,周圍屬於戚閻的精神領域彷彿座無形的大山,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上限制住了所有的行,甚至於所有的細胞都彷彿不再受他的控制,就連要抬起根手指的能力都沒有。
在戚閻的注視下, 時嘉白在長輩面前的所有面具都退散殆盡, 只留下了不可避免的惶恐:“你到底, 我做了些什麼?!”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你只是受控於屬於嚮導臣服的本能。”戚閻的臉上勾起了抹容, 話語卻字字誅心, “還不明白嗎時嘉白, 嚮導能力上的懸殊表現得遠比哨兵要來得直白得很多。只要我願意, 不在什麼時候, 你註定是無法做任何反抗的那個。就像, 現在這樣。”
戚閻顯然也沒有過多搭理的意思,話音落下, 碩大的拳頭又再次如雨點般落在了時嘉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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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的時候, 還不忘抬起自己修長的腿, 毫不客氣地多踹上兩腳。
要說之前的戰過程還算讓人震撼,那麼進行到這個時候,怎麼看都感覺有點挾私報復的味道了。
然而, 臺上的葉縉卻彷彿沒有絲毫覺察,依舊臉神態平靜地看著,還不忘跟旁邊的時斯伯搭話:“時老先,你們家的孫子輩,果然都非常的類拔萃啊。”
臺上的兩人都是時家的後輩,此時誰強誰弱已目瞭然,這個“都”字用得就多少有些感覺微妙了。
時斯伯有些尷尬地扯了下嘴角,把原本要叫停的話語悄無聲息地咽了回去:“葉元帥謬讚了。”
要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看不來葉縉要為戚閻撐腰的意圖,那他這輩子也算是白活了。
雖然他也不清楚時嘉白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帝國元帥,但是以葉縉這種翻手成雲覆手雨的人物,單單只是安排了個這樣的場合叫人給揍上頓,已是絕的手下留情了。
這麼多人在場,時斯伯倒也不擔心的能整什麼大事來,倒是在心裡悄然地做下了決定。
不說今天的這次決勝負已分,就以時嘉白不討葉縉喜歡的這層,為了時家更長遠的發展,誰才更適合成為冰刃軍團未來的繼承人,顯而易。
至少,只要有戚閻在,冰刃軍團跟藍縉軍團之間的關係,基本上應該不需要太過擔心了。
時斯伯這樣,就連看時嘉白捱揍的畫面都顯得心情愉悅了起來。
但是同樣的畫面落在時承運的眼裡,感觸就顯然大不相同了。
父親不止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反而還在那裡跟葉縉談風,時承運到底還是沒辦法看著從小捧在掌心上的寶貝子持續捱揍,忍不住聲道:“父親,您看……是不是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時斯伯掃了他眼:“嘉白都還沒喊停,你確定要提前結束嗎?你要清楚,今天這場的決最終的勝負,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句話的提醒,讓時承運噤了聲。
他剛才稍微有些亂了方寸,倒是忘了,今天獲勝的那方就等同於得到了時斯伯未來繼承權的認可。
這讓時承運稍微有些不太確定了起來。
方面他之前好不容易把戚閻逼走,自然不甘心把唾手可得的繼承權重新讓回去;而另方面,從眼前這樣完面倒的局面來看,繼續讓時嘉白在那堅持似乎沒有任何意義,至少目前為止基本上找不任何逆風翻盤的可能。
葉縉掃了眼時承運左右為難的神態,直接緩聲為他做了決定:“還用等嗎,這不就勝負已分了嗎?”
決結束的訊號傳到場上,戚閻周圍的精神屏障豁然收起,連帶著整片凝聚的氣流也逐漸鬆懈了下來。
然而身的壓迫感完懈下,時嘉白卻反而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有人過來攙扶,才能勉勉強強地重新站起來。
戚閻用的那套正是葉縉在虛擬平臺上教過他們的通用拳,非常簡單的操作,但是下手非常的狠。尤是在他這樣每次都抓著同個位置命中的情況下,別看時嘉白表面上看起來除了臉色微白外找不到他異樣,可實際上那身衣服下面身都已遍佈了零碎的淤青。中最為嚴重的還是右手手臂的部分,毫無機地垂在那裡根本抬不起來半分,眼看去就好像是完斷了似的。
時承運在時間就已去聯絡了附近的醫療組織,扶著時嘉白從戚閻身邊過的時候,那雙憤恨的眼裡彷彿要噴火來。
戚閻於時承運這樣的表情可太過瞭解了,以前父親在的時候他的這位二叔就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野心,不過此時此刻他卻並沒有往日那樣進行迴避,而是平靜至極地著時承運勾起了抹容,在方愣神的瞬間轉身離去。
這樣的結果基本上已直接敲定了他時家新任繼承人的身份,原本怎麼的也都應該去跟時斯伯稍微客套上兩句,然而戚閻回去之後只是跟兩位長輩點頭示意了下,就轉身走到了厲莊身邊,伸手接過那瓶遞來的水,仰頭連灌了幾口。
教訓時嘉白的整個過程看起來似乎行雲流水,但實際上為了把他打擊得顏面無存,也著實耗費了不少的力。
整瓶的礦水轉眼就了底,戚閻緩緩地籲了口氣,感受到道分明的視線,抬頭朝來源看了過去:“這麼盯著我幹嘛?”
厲莊說話間又遞了瓶水過來:“就是單純地覺得我的搭檔揍人的樣子特別帥,簡直就是a爆了的那種。”
“……”
戚閻頓了下,“夠了,你以為我是水桶嗎?”
“那哪能,哪有你這麼好看的水桶。”厲莊了,忽然微微側頭靠了過來,語調裡充滿了好奇,“怎麼樣,揍人的感覺爽不爽?有人撐腰,這麼大庭廣眾地揍人,是不是比套麻袋拖角落要爽多了?”
戚閻本來說他沒試過套麻袋的感覺,無意中觸碰上厲莊的視線,到了嘴邊的話也跟著頓,道:“是挺爽的。”
厲莊懶洋洋地抬了抬眼:“那是不是,應該讓我也爽上把。”
戚閻剛剛從場上下來,身上下都起了層薄汗。反正人也已揍了,該發洩的也都發洩了,在這樣粘膩的感覺下正考慮著早點回去好好洗個澡,聞言時沒轉過來,稍微愣了下:“嗯?”
話音未落,便厲莊已站了起來,忽然抬高了語調:“葉元帥,下半場是不是也應該安排起來了?”
葉縉給戚閻鎮完了場子,此時也剛要起身,忽然聽到厲莊這麼句,回頭看了過來:“怎麼,你也玩玩?”
“玩啊!”厲莊神態散漫地揉了揉手關節,視線要不地落在旁邊的陰戾少身上,“就是不道這位小哥哥給不給面子了。”
祁洲冷聲:“求之不得。”
葉縉看看厲莊,又看了看祁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好像忽然間領悟到了什麼:“行吧,那就繼續下半場。”
他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著看了時斯伯眼:“可以啊時老,我們兩家軍團的未來定會有很多的交集。”
時斯伯多少也道點祁洲戚閻的心思,但是因為道時承運把人留給時嘉白的心思,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這時候因為厲莊的頭才重新到了這麼,朝著厲莊多看了兩眼後,有些尷尬地了聲:“讓元帥了。”
戚閻抱著厲莊遞來的二瓶水坐在那裡,到底還是擰開來有口沒口地喝著。
抬頭看去,視線平靜地落在跟前進行著熱身運的某人身上,也不說話,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最後到底還是厲莊忍不住多問了句:“怎麼,就沒有什麼跟我說的?”
他本以為好歹能聽到句加油的話,沒到戚閻只是眨了眨眼:“道你揍他很久了。”
態度之冷靜,語氣之平淡,彷彿半點沒有自己就是切起因的自覺。
身為藍顏禍水,卻分明還是這麼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厲莊到自己偏偏就要喜歡這麼個小沒良心的傢伙,時之間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等到身的筋骨都松展開後,脫下了身上的制服外套,隨手扔了過去:“也不道你能說什麼好話,乖乖等我凱旋吧!”
在空中滑過個弧度,外套就這樣不偏不倚地蓋在了戚閻的頭上。
伸手扯下的時候,周圍隱約間彷彿還殘留著屬於厲莊的淡淡氣息。
戚閻垂眸定定地看了會手中的外套,就這樣隨手轉,披在了自己的背上。
視線過處,厲莊朝場上的背影說不來的囂張肆意,明媚得驚人。
戚閻眸底的神色了,嘴角微微抿緊幾分,忽然開口:“厲哥,加油了。”
某人原本六親不認的步伐隱約間踉蹌了下,好不容易才重新保持住了帥氣的背影,清了清嗓子,應道:“那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