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喬坐在宋琪月旁邊，用胳膊肘撞了下她：“你給燦哥說說唄，給我個管理，把這幫GouB都禁言了！”
宋琪月頭抬頭，剛說了個“你”，立馬改口道：“燦哥來了！”
張喬放下手機，見唐小果已經到了臺上。
“哇，還是這麼帥！”
張喬雙手撐著腦袋，眼睛閃閃發光。
只是周圍鬧哄哄的聲音讓她有點不爽。
坐直身體掃視一圈，她發現一堆攝像頭對準臺上拍啊拍。
不少妹子都靠這些照片撫慰無趣的夢境。
張喬無聊地拿起手機。
她發現江燦的直播間已經開了。
隔著螢幕，從另一個角度看江燦又是另一種樣子。
都是一樣的養眼。
張喬眯起眼睛，忍著舔屏的衝動點開禮物頁面。
她下意識地想送個火箭，隨即愕然發現，禮物裡邊沒有火箭！
她呆了下，細細看去發現最貴的禮物是價值一百塊錢的魔法書。
“還真是限額消費啊。”張喬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她此前還默默規劃了下，打算每次直播送個火箭呢。
“要麼直接在店裡送他花？”
她瞅了眼演奏臺前放了一大堆的各色玫瑰，頓時興致寥寥。
她可不想被當成跟那幫庸俗的女人一樣。
先刷了一本魔法書，發現果真連一毛錢的狗糧都送不出去後，張喬默默嘆了口氣。
她感覺失去了一條攻略江燦的途徑。
直播間裡已經是一大片“主播任性”“主播跟狗牙什麼關係”“真限額啦”“我們不缺錢”之類的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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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說燦哥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張喬幽幽問。
“唐總那樣的吧。”
“啊？他倆……”
“我猜的。”宋琪月漫不經心，心裡其實苦的要命。
“那你咋不猜我？”張喬不甘心。
宋琪月上下打量她：“不一樣的。”
張喬挺胸，驕傲問：“大點不好？”
“不是，”宋琪月興致索然地擺弄著手機，“他倆關係最好嘛。”
“異性閨蜜也可以啊，”張喬說，“我以前也有個男閨蜜來著，後來他做了變性手術，還嫁到澳洲了。”
宋琪月瞪大眼睛。
“你的理由太牽強了，”張喬摸著臉，“我覺得燦哥還是可能喜歡我款的。”
宋琪月忍不住打擊：“聽說你跟他聊天三兩句他才回你一句。”
“還有一堆人發消息他不回，加他微信都不理呢。”張喬理直氣壯，“我是特別的。”
“反正我覺得他跟唐總更適合。”宋琪月說。
張喬氣：“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宋琪月攤手：“我是覺得他是不會喜歡我了，唐總認識他更早，讓給其他人我可不甘心。”
“傻。”
“你才傻。”
兩人拿起酒杯碰了下，又紛紛笑了起來。
笑容中都透露出對某個帥比的渴望。
……
直播至一半，江燦將線下見面會的計劃講了出來。
跟此前計劃的做了一些微調。
“感謝大家的支援，尤其是很多破費的朋友……然後，很多人應該都知道我會一點廚藝，所以打算弄個線下的見面會，到時候給大家做做菜什麼的……“
“時間啊，就這個月底吧，直播間裡會抽四個名額，微博裡再抽三個。”
“外地的可以包路費住宿費……”
“住我那兒？我住的地方小肯定不行呀。”
“請大家不要ghs。”
……
他對著話筒講，聲音同時傳到了臺下。
一堆妹子尖叫：“我也要參加！”
“給我們也抽獎！”
“選我我超甜！”
“我技術好！”
……
江燦和站在演奏臺右前方的曹欣對視。
曹欣比出一個“OK”的手勢，示意交給她。
她同時抬腿往臺前走。
江燦瞧著她的手。
豎起三根手指，莫非是三個？
打賞榜前三名他沒說，現在又加三個……之前不是說人太多了嗎？
江燦決定還是聽從專業人士的意見。
“酒吧裡邊也會選三個。”他說，“就按照座位號，前一天隨機抽。”
酒吧內響起一陣叫好聲。
曹欣動作僵了下，抬起的腳放下。
她伸手扶額，有點無語。
十個人已經夠多了，再加三個人，難不成你不嫌累？
身體真這麼頂？
咋不去參加極限挑戰呢。
江燦喝了口水，繼續挑了首曲子彈奏。
至於直播間很多人慫恿著讓他唱首歌，他才不會幹。
倒不是他的嗓子有多糟糕，只是他覺得自身的歌聲還比不得這張臉，除非哪天抽到唱歌的技能了，他不介意炫一下。
直播結束。
江燦洗了把臉回家。
半道上他買了一大堆食材，回到家中便開始忙忙碌碌，一直到十一點多才腰酸背痛地停了下來。
看著擺滿櫥櫃檯面的一堆盤子，江燦滿是成就感。
他抄起筷子，迅速將每個菜挑了點吃掉，隨後大手一揮，將那些忙碌了大半天的菜餚全部賣掉。
接近四個小時，七百來塊錢，總共得到了三萬多點積分。
江燦精疲力盡。
回到臥室，他徑直倒到床上，踢掉鞋子，像蛇一樣滑到床頭，將手機連上充電器，這才開啟手機。
微信上一堆新訊息，他挑選了幾條回覆，隨後點開逗銀。
他的個人賬號已經有近十萬粉絲，還多了一堆私信。
江燦直接無視，隨意刷著一些好玩的影片。
雖然他以前也跟別人一塊兒吐槽“南逗銀北快腿，zZ界的兩泰斗”，但是……真香。
沒刷出幾個沙雕影片，他就看到了自己。
兩小時前剛發的，今天拍攝的多角度照片的一個小集錦。
江燦自己都被帥到了。
他瞅了眼釋出影片賬號，正是自己當前這個。
他的賬號同時被曹欣等人共享。
江燦下意識地翻了下評論。
一堆顏粉的“吸溜”，還有一些詢問身份的，以及部分熱情的介紹他在狗牙直播的小可愛。
看到這裡，江燦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登陸狗牙，找到自己直播間，翻到打賞排行榜。
前三名中，第一是“水工是個大笨蛋”，資料顯示年齡位置均未知的妹子。
第二名是“腹有詩書氣自華”，老熟人了。
第三名叫做“燦燦燦燦哥超帥”，一看就是個可愛妹子。
江燦向兩個陌生妹子發去私信。
無非是想要邀請對方參加線下見面會什麼的。
訊息發出後，江燦便捧著手機默默等著。
他眼皮有點打架，想著先眯一下，然後等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