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環視左右，頓時感覺自己熬夜到脫髮寫論文都沒這麼難。
他看著唐小果那張臉，忍不住道：“我喜歡你。”
曹欣和宋琪月都忍不住笑。
唐小果生氣，指著江燦：“那你把他灌醉。”
“啊？”
“酒量都不敢比了？”
男人怒火攻心：老子要不是酒量好能熬到博士畢業？
他覷了眼江燦：菜雞！
“兄弟，敢不敢比？”
江燦看著他手裡的玻璃杯：“太慢了，對瓶吹吧。”
“行。”男人反身就要回自己桌上找啤酒。
“這兒有。”唐小果指了指桌子，“我請。”
男人剛張口。
“別矯情。”唐小果翹起二郎腿。
“你可以找幫手。”江燦提醒。
每瓶啤酒五塊，蚊子再小也是肉，他想趁機多撈點。
男人冷笑，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咚地往嘴裡倒，十來秒便喝完。
他挑釁地看向江燦。
江燦隨手拿來一瓶啤酒，都沒見喉結怎麼動，一瓶酒便被“幹掉”。
“再來？”
五瓶之後，見江燦依舊神色如常，男人開始動搖了。
強忍著噁心喝下第六瓶，再看江燦雲淡風輕的樣子，眼鏡男都快絕望了。
“可以找幫手，我不介意的。”江燦再次友善地提醒了下。
“剛剛我已經喝了不少了……”眼鏡男辯解。
“沒事兒，讓你們朋友都過來幫忙，老江平時都很狂呢，我可等著你們把他撂翻。”唐小果笑著。
江燦衝著她翻了個白眼。
眼鏡男瞧著江燦的臉，越看越生氣。
“行！”
他揮了揮手。
幾個朋友早就聽到了這邊的交談，聞言也不客氣，一個個走了過來。
宋琪月跟曹欣已經舉起了手機。
周圍一些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
原本很多人都是被這一桌人的顏值吸引的，如今看到江燦喝了一堆啤酒瓶毫無醉意，一個個反而好奇他的酒量。
而且……
喝了這麼多啤酒都沒上廁所，他的腎不錯呀。
一些妹子紅起了臉。
六個漢子，把江燦圍在中央。
唐小果讓服務員送來六箱啤酒。
眼鏡男晃晃悠悠地指著江燦，酒勁上來的他昏昏沉沉的，衝著江燦道：“兄弟，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這個兄弟可是魯省的，從小把啤酒當水喝的。”他指了指另一個男人。
“對啊，我們也不以多欺少，就我來吧，”那人笑了笑，“咱這是友好切磋。”
“沒錯，”另一人笑道，“我叫張平，兄弟怎麼稱呼？”
“江燦。”
“我李燦，”一個瘦瘦的傢伙伸出手，“咱倆還挺有緣。”
江燦伸手和他輕握了下。
“哪跟你有緣了，可都是我們老江家的！”一個胖乎乎的跟彌勒佛一樣的傢伙站了出來。
一個一直低頭看手機的傢伙抬起頭，看著江燦：“你還挺有名的呀？”
其他幾人紛紛投去詢問的眼神。
男人舉起手機：“是這個吧？沒錯呢，我妹妹可是你粉絲！”
江燦拿起酒瓶：“喝酒。”
“我來。”魯省男挽起袖子。
他拿起一瓶酒便一口氣喝乾。
其餘幾個人都跟在那個認出江燦的傢伙旁側，細細瀏覽著網上的資訊。
瞧見評論區一幫小姐姐求抱抱求愛愛的示好，幾個男人都有點不爽。
他們早就不爽了。
長那麼好看，還跟著三個好看的小姐姐一起吃飯，不讓同性嫉妒才是怪事。
“不能打他還不能把他灌醉了？”
“無恥就無恥吧，車輪戰也得把他幹吐！”
“裝模作樣的娘炮！”
幾個人摩拳擦掌，然後眼睜睜看著他們那個最能喝的魯省同伴“哇”的一聲吐進了垃圾桶裡。
三個女人紛紛挪遠。
“我來！”又一個男人接了上去。
五分鐘後，他捂著肚子衝向衛生間。
唐小果摟著曹欣的肩膀，對著一幫人評頭品足。
宋琪月眯著眼睛，抱著手機喃喃自語：“我老公真帥！”
半小時後，剩下幾個男人亦都是紛紛敗退。
江燦環視一圈，又看向那扔了一堆的空酒瓶，頓時有種強烈的空虛感。
一個沒打的都沒有啊。
他默默計算了下被自己賣掉的啤酒價值，發現才只有兩百五。
真是一棒戰鬥力渣啊。
江燦剛想看看還有沒有路見不平想要跟他拼酒的人，卻見一個雙馬尾妹子朝著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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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燦哥？”妹子問。
“嗯。”
“哇，我是你粉絲，可以合個影嗎？”妹子開心問。
江燦笑了下：“當然。”
“我看網上有你的認證微博，是真的嗎？”妹子舉起手機，將腦袋往江燦方向傾斜。
“今天剛剛開通的。”
“真噠，才四百多粉絲呢，回去我就註冊小號，我要當第520個。”
“你開心就好。”
“今天是跟朋友來吃飯嗎？”
“嗯。”
收回手機，妹子笑說：“沒想到你酒量也這麼好呢。”
她猛地湊到江燦脖子上聞了下：“也沒見你怎麼出汗吖。”
江燦稍稍拉開距離：“體質原因。”
他掃了眼，眼皮猛的跳了跳。
好幾個女人看著他的方向躍躍欲試，四五個手機都對準著他。
江燦預感到自己極可能馬上被圍，像酒吧中那樣。
“沒見你去洗手間呢，這麼多啤酒肚子都不漲嗎？”妹子好奇寶寶一樣拉來一個椅子坐在江燦對面，琢磨著應該找什麼樣的理由要他的微訊號，能趁機佔個便宜最好不過。
她的馬尾一甩一甩的，有點可愛。
江燦卻無心關注。
他發現好幾個女人已經站了起來，那整齊劃一的動作讓他聯想到了生化危機裡的喪屍。
“哎呦，”江燦捂著肚子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繞開眼神小懵的雙馬尾妹子，江燦小跑向洗手間。
瞧見沒多少人注意到這裡，他腳步左移，到了門口。
天色已晚，風吹著有點涼。
空氣中有股酒味。
江燦擦了擦嘴，有點小無奈。
儘管沒有真的喝掉酒，可終究有些酒液沾染到了他的身體。
他不喜歡酒味。
可惜這麼點酒太少，他的感知也不夠敏銳，以至於沒法被他賣掉。
江燦環視一圈，找了個相對陰暗的角落。
他拿出手機，找到唐小果的手機號，選擇撥通。
等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
“我在外邊等你們。”
“我還以為你偷偷去買單了呢。”唐小果的聲音懶洋洋的。
江燦：“……”
“等我。”
掛掉電話，唐小果衝著服務員招手：“不開發票可以送個酸奶吧？”
“可以。”
“三瓶？”趴在桌上的曹欣抬起頭。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