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是殺人技……”
張凡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內心一怔。
陳山和葉龍甚至已經激動的站起身子，他們不知道多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二人身為一代宗師，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句話。
真正狠辣的功夫，招招直擊要害，一旦得手對手就會直接喪失行動能力。
可如今，武術比拼上有著諸多限制，這也是為什麼東方有很多兇招漸漸失傳的原因。
太極拳和詠春拳之所以如今能站在傳統武術的最高點，是因為他們在創立之初，就一直秉承著以和為貴的中心思想。
否則的話，東方其他的那些傳統武術是絲毫不會弱於他們，更不會被蓋上花拳繡腿的恥辱稱號。
而直播間內，水友們更是因為張凡這句話直接燃了起來。
“好傢伙，功夫是殺人技！張道長這句話太狠了！”
“看來張道長對武術有著更高層次的理解，壓根沒把這老東西放在眼裡啊！”
“沒錯！不過殺人就算了，把這狗東西教訓一頓就夠了！”
“確實，殺人技歸殺人技，可殺人都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
擂臺上，木村拓跋並沒有因為張凡這句話而心生忌憚，反而是更加高興起來。
身為舊九段的空手道武者，在他的身上自然也留著幾樣殺招。
既然你都提出殺人技了，到時候真出點什麼意外，可不能全賴在老夫身上。
想了想，木村看向張凡挑釁道：“張道長，你的意思是……想和老夫籤生死狀嗎？”
面對木村拓跋的激將法，張凡不屑一笑，澹澹道：“正有此意，我還怕你不敢籤呢。”
“很好！”
木村拓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而後朝臺下拍了拍手，道：“東西給我拿上來！”
話語剛落，便有一個和木村拓跋長得很像的青年男子跑上擂臺，手中還拿著兩張紙狀協議。
青年名叫木村道奇，是木村拓跋的親孫子，木村道奇的父親早年夭折，他是唯一一個追隨木村拓跋漂洋過海來到東方的櫻花人。
隨著木村道奇的出現，在場的人不由緊張了起來。
這木村拓跋居然提前就把生死狀給準備好了，這明顯就是在套路張凡啊！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麼敢提前準備這玩意，還主動提出簽訂？
此時此刻，最緊張的人就是嚴寬了。
身為一名御安，他知道，生死狀這東西早就沒有法律效應了。
只要死了人，不管你們直接有什麼協議，都必須得承擔法律責任。
而木村拓跋既然選擇籤這玩意，肯定壓根就沒考慮這回事。
如果自己現在上前制止的話，實在是……有點丟人，主要是自己的勸阻未必會起到作用。
但如果自己坐視不管的話，真打起來，萬一張凡不敵被木村拓跋擊中要害，那後果可就太大了，而如果張凡失手打死木村，身為御安的他同樣也要面臨不小的懲罰。
然而，還不等嚴寬作出決定，木村拓跋接下來的話讓他眉頭緊蹙。
“張凡先生，我這裡還準備了兩份諒解書，方便簽署一下嗎？”
嚴寬在進入掃黑辦以前一直都是刑偵支隊的，這諒解書他可沒少見。
雖然照樣會被判，但有這東西在，再加上這裡是武館切磋，到時候可能就是個三四年，而且還會有緩刑……
一定不能讓張凡籤這東西！
想了想，嚴寬連忙朝張凡跑去，可還不等他靠近張凡，張凡便已離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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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張凡縱身一躍跳上擂臺，眯眼道：“這生死狀我可以籤，但是這諒解書……實在沒必要，有一個東西在，別讓你們那些空手道的野狗來找我麻煩就夠了。”
說罷，張凡奪過木村道奇右手上的兩份諒解書，‘刺啦’一聲撕成了兩半。
見狀，木村道奇內心微怒，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張凡先生，您這是怕被我打死了得不到賠償嗎？”
“你真是想的有點多了，如果老年痴呆就早點去醫院看看。”
張凡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而後接過另一份生死狀籤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看到這一幕，木村拓跋愣了一下，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張凡了……
本以為他不敢籤諒解書，生死狀也一定會猶豫半天，沒想到他一點都沒猶豫。
遲疑了片刻，木村拓跋也簽下了生死狀。
二人將生死狀交到木村道奇的手上之後，小木村還很是囂張的將其拿到了直播鏡頭前給觀眾們展覽。
直播間裡，很多水友都只是在影視作品中聽過生死狀，並沒有真正見過。
在看完生死狀上規定的條例後，眾人這才知道此次對決的嚴重性。
“我擦，一點責任都不用付？這生死狀鬧呢？”
“我有點慌了，萬一張道長沒打過，以後東西被偷了找誰去？”
“慫什麼，幹他！”
“就是，張道長既然敢籤，肯定也是有點把握的。”
“不懂就問，簽了生死狀可以投降嗎？”
“可以投降，但如果對方非要下死手的話……誰也不能攔。”
“你們想多了，生死狀早就沒有法律效果了！”
“……”
稍作展覽後，小木村便將兩張生死狀收了起來。
擂臺上，木村拓跋看向張凡問道：“張凡先生，準備的如何了？現在能否開始？”
“隨時可以開始。”張凡澹澹道。
“好，那咱們各就各位！”
木村拓跋點了點頭，而後連續退後幾步，站在了擂臺的右手邊。
張凡也是象徵性的後退了幾步，與木村拓跋拉開了一點距離。
見雙方已經準備就緒，陳山有些不太情願的喊起了倒計時：
“三！”
“二！”
“一！”
“開始！”
隨著陳山的聲音落罷，所有人內心都是一緊，將目光死死鎖在了擂臺之上。
只見，木村拓跋象徵性的和張凡作揖行禮。
下一刻，這句僂的身形勐地暴動，恐怖的爆發力瞬間擴散。
只一瞬，他就出現在了擂臺的正中央。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凡明明看到了自己的行為，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反而是直接閉上了雙眼。
“裝逼？”
見張凡這小子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木村拓跋直接發起了進攻！
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技巧招式，直接一個橫踢踢向張凡的襠部。
極真空手道，不存在後發制人，講究的就是穩準狠，先發制人！
不過很顯然，木村拓跋這是用了一個下三濫的手段。
他想趁張凡還在反應的這個空檔，給與張凡沉痛的一擊。
“無恥！”
看到這一幕，臺下的葉龍瞬間起身破口大罵起來。
嚴寬也是在這一刻將手朝腰間摸去，必要時，自己必須採取強制措施。
現場所有人皆是內心緊繃，然而他們緊張的原因並不是木村拓跋的陰毒。
而是張凡此時此刻的離譜行徑。
人家眼看就要踢你檔上了，你閉眼不動這是啥意思？
裝逼也得看時候吧？想絕後嗎？
只是，雖然觀眾們擔心張凡，但木村拓跋卻不打算留後手，腳上的力道沒有絲毫要回收的意思。
既然你要非要在這個時候裝逼，那就一腳直接踢廢你！
然而下一刻，擂臺上的場景卻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艮！”
就在木村拓跋要踢中張凡的那一刻，張凡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字。
而後……張凡的身形竟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木村拓跋這一腳直接踢空。
如果不是經驗老道，他可能都要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現場的眾人震驚不已，直播間的觀眾更是在震驚之餘開始了各種猜想：
“我擦，什麼情況？！”
“張道長人呢？我沒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是……道術嗎？什麼玩意。”
“等等，你們快看，擂臺上有些碎石，道長不會是鑽擂臺底下了吧？”
“鑽擂臺底下？這可是純石頭做的擂臺了，土行孫嗎？”
“我拉個擦，這特麼也太牛了吧！”
“第一次見張道長出手，這啥啊，太神奇了吧！”
“……”
一腳踢空而且還找不到張凡的身影，木村拓跋整個人瞬間心慌了起來。
他不停的轉換視線，想要尋找張凡的影子。
別說木村了，就連觀眾們在反應過來之後也是疑惑不已。
“嘩啦~”
就在這時，張凡忽然出現在了木村拓跋的身後，明明是破土而出，但眾人聽到的卻是水流聲。
木村拓跋聽到了動靜，但聽到的太晚了！
還不等自己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背後的某個穴位被輕輕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