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已經生成了，楊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這至少證明他這幾個月的時間沒有浪費。
同樣也證明了，他對倩女幽魂的魔改，並沒有耽誤它的品質。
事實上，倩女幽魂這個故事，如果完全按照原版拍攝，還未必能取得現在這樣的效果。
雖然愛情是人類永恆的主題之一，但是修行世界內的人，因為所面對的環境有所區別，在愛情觀方面，與八五年的香江，可能有微妙的偏差。
這就好比同樣一部電影，在某個國家會爆火，但換一個國家，它卻很有可能遇冷。
當然，修行世界因為特殊環境的原因，人們對影視作品的包容性很強。
任何好的作品，都能找到欣賞者。
而龐大的觀影基數，會讓幾乎所有好的作品，都不會被埋沒。
手機鈴聲響起，楊壽拿起來一看，來電話的是經紀人王哥。
“小楊！首先恭喜你，你的電影很成功，我早就說過，只要你稍微肯妥協一點，就一定會得到正面積極的反饋。”王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澹漠、疏離，活的好似個機器人。
楊壽想要狡辯，他能拍電影，能獲得成功，不是因為吃軟飯。
但是他又在猶豫，或許‘吃軟飯’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可以完美解釋他的拍攝資金來源。
哪怕是一人包攬劇組的全部工作，那也只是說減少了開銷，而不是沒有開銷。
拍電影本身，就是花錢如流水的事情。
“你現在有作品傍身，我可以替你向公司正式提籤，讓你成為專業的演員或者導演。”
“不過，一旦正式簽約，你每年就有公司安排的硬性任務要執行，當然你也會獲得來自公司的支援與培養。”王哥的口吻，顯得模稜兩可，這態度可沒有想要爭取楊壽正式簽約的意思。
楊壽自然無心籤賣身契，所以乾脆道：“王哥！直說吧！你是不是想要單幹，這是在拉攏我？”
王哥否認道：“不！我只是怕麻煩，想要多留一點時間修煉，你如果拒絕簽約，我作為你的經紀人，會省很多事。”
他似乎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就是‘你不要不知好歹’。
楊壽這才想起來，他之所以被王哥選中，‘提拔’為特約，就是因為他省事，基本不惹麻煩。
王哥加入公司，是為了吃公司的福利，而不是為了給公司當牛做馬，簽約楊壽屬於應付工作。
王哥作為成熟的打工人，很懂如何反向剝削公司。
雖然將楊壽推起來，安排更多的工作，他可以得到更多的收入提成。
但他失去的將會是大量的自由時間，以及工作摸魚的空閒。
“那我就不簽約吧！”
“等我這趟從幻境裡出來，說不定就一夜暴富了。”楊壽對王哥說道。
他本來就沒有簽約的打算。
一旦真正的加入公司，他的行動、行為必將受限，對楊壽而言，屬於有百害唯一利，得不償失。
“看來你的幻境生成了，很好。”
“記得在幻境穩定之前，保護好自己。”
“剝皮教很猖獗的。”王哥禮貌性的說完三句話，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楊壽聽著手機另一端的盲音，感受著王哥一如既往的冷澹，剛剛湧起的那股自得自滿之情，亦如潮水般退去。
雖然他似乎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這個世界很大，水很深。
並不是誰都會因為他小小的成績，就非要高看他，捧著他。
那些他視為騷擾的電話與來訪，其實無形中也稍微干擾到了他對自己客觀的判斷。
幸好，在王哥的‘提醒’下，他清醒的很快！
“剝皮教！”楊壽這才想起來，作為無根無底的草根創作者，還有剝皮教這個大敵。
在對比起修行世界來，就要顯得一片祥和的香江待了幾個月，楊壽幾乎消磨了警惕心。
劃開手機搜尋，搜尋剝皮教，立刻就有大量的詞條彈出來。
掛在前兩行的，就是官方給出的百科解讀。
“剝皮教，原名‘公理教’，號稱‘大道至公，天理循環’，崇尚物競天擇，野蠻迴歸，近幾十年來，熱衷於獵殺有入幻境資格的演員，盜取他們的肉身、命格，代替進入幻境。是危害世界安全、穩定的五大惡世之一，由古老教派‘原始神教’分裂而來···，以下是舉報電話135xxxxxxxx。”
“剝皮教對世界的危害，還遠在推崇上古宗門時代的‘太初門’之上，以下是九大理由。”
“剝皮教於三日前，再次犯下血桉，齊家九口，一門三稱號，皆被屠戮。”
“剝皮教一詞，源於三金影帝吳仙宇，吳仙宇曾多次被剝皮教列為第一狩獵目標，近幾年來吳仙宇行事越發激進，有相當多的人懷疑，他已經被剝皮教高層替代，玉獸靈符只需一滴血，就能判斷你的身邊人、枕邊人，是否依舊如故。”楊壽一愣，點選閱讀返回，這才發現自己被大資料了，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廣告軟文。
看了一些關於剝皮教的百科，楊壽心情又不太痛快起來。
所以在等待幻境徹底穩定、成型之前，他準備再登入電影評價區，看一些好的影評，讓心情變的更好一點。
網友詩酒繪年華：“一流的配樂，二流的拍攝，三流的演技，不入流的特效，還有下流的我。洗澡那段，我重複看了七遍，現在第八遍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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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輝煌：“樓上好評，樓上變態，那可都是楊壽啊！還有，我喜歡湖邊那段，那腿我可以舔斷。”
藥鬼：“樓上好評，樓上變態，那可都是楊壽啊！我喜歡紗裙跳舞那段，雖然只露腳，但是潔白晶瑩，小巧精緻。”
仕書童：“樓上好評，樓上變態，那可都是楊壽啊！哧熘！我不挑，都喜歡。還有趁著沒人，我要說一句，樹妖姥姥是我的！”
呆尾狗：“那個···變態的難道不應該是楊壽嗎？吻戲也就算了，最多算是自吻，出浴戲和紗裙舞我是真受不了，看完三場的我，準備去大智街鍛鍊身體。”
“你那是鍛鍊身體嗎？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有膽子就請我一起去。”網友棟接茬道。
呆尾狗：“開了家新店，我去探險，回來再向大家彙報探店實況。”
“大老牛批！”
“大老牛批！”
“大老求資源！”
“大老頭上請長色像頭！”下面一群網友起鬨。
突有一人，貿然打斷熱鬧的討論：“這···難道不是在討論倩女幽魂嗎？討論楊壽作為一個男人，如何演繹聶小倩和聶小卓嗎？”
“楊壽真變態！”
“楊壽真變態！”
“楊壽真變態！”復讀機依舊，只是內容變了。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楊壽真漂亮，哧熘！”
隊形整齊，綿延向下直到幾百樓。
楊壽臉色鐵青，怒摔手機。
這屆網友真差，能不能好好寫書（劃掉）影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