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裴衍目光盯著司曜手中晶瑩的圓球。
那裡面的記憶是有楚泱存在的。
裴衍眯起眼睛，一揚手，記憶球就從司曜的手中到了他的手中。
司曜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以前他覺得楚泱當王的時候，他跟在後面累死累活的。
後來裴衍當了王，他就更是在後面累吐血的沒日沒夜的做事情。
他覺得他之所以單身這麼久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對夫妻兩人坑出來的。
這個世上還能有像他這麼盡職盡責的人了嗎？
上哪裡去找啊？
“必須得儘快的將這個封禁解除掉，以如今的天道來說，它可不會管什麼平衡的問題，哪怕整個世界都亂了，它也樂得看熱鬧。”
司曜盯著裴衍語氣嚴肅的說道：“再這樣下去，亂子會越來越大，早成的影響必然也會牽連眾多。不只是你，楚泱，還有無數的人神鬼魔都會被牽扯其中。天道一旦崩毀，代價可太大了！”
或許對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或者妖鬼之類的存在來說，越是亂對他們越有好處，但終究只有那麼少數，大部分的人還是期望過著普通平淡的生活的。
裴衍注視著手中的晶瑩圓球，頭也不抬的淡淡反問道：“可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你難道看不見嗎？天道如今對我的壓制越來越深，將我體內力量的抽取最近也加快的速度，也不知道在忌憚著什麼，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難道你還指望我去保別人？”
司曜繃著臉：“的確，可這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楚泱曾經說過，做出選擇就不要去抱怨，那麼多的方式方法你不走，你偏偏走一條荊棘小路，戳的遍體鱗傷怨的了誰？”
“我並沒有抱怨，這是我心甘情願所得，我在回答你的話，你沒有聽出來嗎？”裴衍反問道。
司曜：“……”總有想罵人說髒話的衝動。
“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楚泱想一想，她現在可不是神，雖然修為不錯，可終究只是肉體凡胎。你也看得到，你的神力在她的體內根本起不了作用，甚至不能去完全的使用，否則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
司曜的話並非危言聳聽，普通人又怎麼能承受得住強大的神力？更何況這樣的神力還是來自於堂堂冥界之王，可不是普通神族的神力。
哪怕擁有神格，沒有與之相匹配也無法使用。
這個道理裴衍比誰都要清楚，當初楚泱將小可憐一樣的他領回來的時候，就曾經非常認真的教導過叮囑過，為此甚至不惜將祖鳳的內丹給搶了回來，就是為了給裴衍洗去身上的龐雜血脈。
親身經歷過，難道還能忘了嗎？
如果不是切身的感受過裴衍對楚泱在意，司曜甚至懷疑裴衍是要藉著這個手段除去楚泱呢！
好吧，他果然想象力太豐富了。
裴衍除掉楚泱？
乾脆說裴衍活膩了想自殺一樣，都是那麼的荒唐可笑不可信。
裴衍捏著圓球，依舊不為所動的說道：“不必擔心，我比你更加清楚我的師姐身體是什麼樣子，又要怎麼做才是真正的為了她好。”
很好，又是這樣的話！
司曜忍不住想要冷笑，你可真的記吃不記打啊裴衍！！！
司曜在心中腹誹，他覺得裴衍就是過得太順遂了，真的應該讓楚泱將他狠狠的毒打一頓，徹徹底底的記住教訓了，就不會這麼難交流難說話了。
算了，你高興就好！
隨便你！
司曜大概知道裴衍的想法，反正在他的心裡面，最重要的只有楚泱一個人，只要楚泱沒事，哪怕楚泱沒有辦法使用那份神力，只要神力在她的體內就能庇護她一日，
況且如今紅蓮業火再次的回到了楚泱的手中，她的手中自然也多了一個護身的籌碼，他的確不用他擔心。
楚泱不需要擔心韶楚翼也不在人界，看裴衍的樣子，顯然對韶楚翼的情況有所掌控，才這麼淡定的任由天道作為。
越是安分守己什麼也不做，司曜就越懷疑，裴衍在醞釀著什麼大招。
可惜他沒證據，裴衍也壓根沒打算給他解惑，就算問了也有很大的可能被懟的氣成河豚而已。
你說他這是造了什麼孽？
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女人，結果人還沒追到手，就被迫分隔兩地，指不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撬他的牆角……
想到這裡，司曜的面色冷了冷。
他或許的確沒有像裴衍對楚泱那麼的深愛著柳詩穎，但她既然是他看中的人，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比較特殊的存在，他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開手。
即便以後這份感情淡了，他也不會虧待她。
至少現在他並沒有覺得放開她可以！
的確得再想想辦法了！
司曜在心中想著！
為了避免被氣死，司曜果斷的轉移話題：“玉清竹的神魂如何了？王想到了如何將他送去人界了嗎？”
裴衍掀了掀眼皮，幽幽的說道：“我反悔了！”
司曜：“……啊？”
裴衍道：“我現在出不去，明知道這個人心懷不軌，我還要將他送到我的師姐身邊，這不是很蠢嗎？”
司曜：“……”你他媽……這個時候說什麼屁話？
“所以你這是將人扣在你的身邊了？楚泱將人交到我的手上，現在我將人弄丟了送不回去，到時候我怎麼交代？”司曜質問道。
裴衍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薄唇微揚：“和我有關嗎？”
司曜：“……”你他媽可以去死了，現在就去死！
司曜冷冷的一甩手，轉身就走。
就知道這廝靠不住！
不管了，反正到時候楚泱真的找他要人，他就直接推到裴衍這裡，這兩人打一架算了。
他以後要是再管他們閒事，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無辜被遷怒的楚泱，忽然打了個激靈，她搓了搓手臂，摸了摸有點犯涼的後頸，也不知道誰在惦記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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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雲平坐在楚泱的對面，他不清楚今天楚泱將他叫過來的原因，但是他想，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比如考核他修煉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