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謙之的使者也是熟人,正是許衍,當然現在人家已經接受了新主的冊封,成為了新朝的戶部尚書兼任直隸總督,可謂是大權在握了。
“聖旨到!”
這廝走進來就一本正經的樣子。
蘇則只是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眼皮都沒眨一下。
他連朝廷的正統都沒看在眼裡,更別說文謙之這個偽朝了。
許衍大為尷尬,但很快又調整過來。
他要知道蘇則不會跪拜,當下只得開啟聖旨,抑揚頓挫的念了幾句。
開頭一番廢話,蘇則學識有限,也聽不懂上面說些什麼,他只聽到了最後幾句。
封蘇則為駙馬都尉,靖海公,兼任新朝水軍大元帥,丹書鐵券世襲罔顧。
文謙之也恢復了孟都、可可的公主身份,一併嫁給他。
聽到這裡,蘇則也沒有感到吃驚,現如今文謙之的處境有些微妙,他下血本拉攏蘇則也是迫不得已。
“蘇國公,哦不對,卑職以後也要稱您為駙馬爺了。”
許衍笑容可掬的說道。
“如今新君登基百廢待興正是臣子效力的時候,陛下如今對駙馬爺可是極為看重啊。”
看重!
蘇則仰天打了個哈哈。
“我說許衍啊,你家的主子不愧是商人出身,打孃胎裡出來就聽會算計的。”
聽到這句,許衍臉色猛的一變,急忙道:“陛下可是建文皇帝的後人,正兒八經的皇族血脈,駙馬爺可不要亂說啊!”
這話要說傳到了文謙之的耳朵裡,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是嗎?
蘇則冷笑了一下,猛的一拍桌子。
“許衍,你給老子裝傻是不是?駙馬爺靖海公水軍大元帥,說的好聽,其實都是虛的。文謙之這次來給我帶了多少兵,給了多少人,又給了多少地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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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衍語氣一塞,急忙辯解道:“話不能這麼說,如今您可是陛下的乘龍快婿,你們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了?”
砰!
蘇則再次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提起這件事我更來氣,孟都和可可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他文謙之只不過順水推舟給了名分而已,連點嫁妝都沒有。這豈不是欺人太甚。如果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也能把你大小老婆也賜給你,換來你感恩戴德呢?”
這個……
許衍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聽蘇則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些不合理。
“駙馬爺,這次來呢,陛下也吩咐過,只要您肯為國效力,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一家人什麼都好商量啊!”
許衍也耍了一個滑頭。
好啊!
蘇則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文謙之他打算讓我效力也行,必須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他早就準備好獅子大開口了。
哪三個條件?
許衍急忙問道。
這次來的時候,文謙之就料到蘇則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範的,所以也給予了他一定的便宜權。
蘇則斯條慢理道:“第一,讓他把長生法餘下的口訣交出來,否則免談。”
雖然不知道身體的隱患有多少,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蘇則還是把這個放在了第一條。
可以!
許衍滿口應允道:“來的時候陛下也已經吩咐過了,只要你肯為國效力,他這就傳你餘下的口訣,幫你解除身體的隱患。”
其實盜版長生大法的隱患也是文謙之抓住的一個把柄,輕易的不會交出來的。
蘇則冷笑了一聲,道:“我說的是現在,如果他不交出來,我自然不會給他效力。相反,還有可能幫著那邊滅掉了他。”
這話嚇得許衍心頭猛跳。
以蘇則的秉性,這種事情也未必幹不出來。
“駙馬爺,這件事可要三思啊!”
他急忙道:“難道你就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少廢話!
蘇則怒道:“老子大不了一輩子太監,但是文謙之輸掉的確是一切,孰輕孰重,他自己去掂量掂量。”
見到蘇則著急了,許衍登時有些慌亂了。
現在的情勢對新朝大為不利,如果這個時候蘇則反水的話,更會讓他們雪上加霜。
再說蘇則沒了口訣,大不了太監而已,但是新朝沒有了蘇則的水軍可就不太妙了。
“駙馬爺放心,這件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許衍急忙打了個圓場。
無論怎麼樣,先應下了再說,至於怎麼解決,那就是新皇帝和蘇則之間的問題了。
見到許衍應了下來,蘇則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道:“第二嘛,立即運送一批糧草軍餉過來。想要馬兒跑就要給草吃,空口白牙的誰都會說。”
這個簡單!
許衍笑了笑,道:“只要駙馬爺肯為國效力,將士們的一應開銷自然由朝廷供奉。”
他抱了抱拳,道:“陛下近來對兩位公主十分想念,還請駙馬爺帶著她們入京一見。陛下已經在京城給二位殿下建造了府邸,希望能夠早日相見。”
聽到這裡,蘇則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以文謙之的涼薄心性,心中哪裡有女兒的位置。
他這也是想用這種法子籠絡蘇則,一旦二女進了南京,一定會成為人質的。
“我是個懶散的人,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這進京朝拜什麼的也就免了吧。至於她們兩個,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住在哪裡,她們自然也要住在哪裡。南京,嘿嘿,我們住不慣。”
見到蘇則一口回絕了,許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文謙之對蘇則並不放心,所以才提出了這個要求,如果蘇則肯把孟都和可可交出來為人質的話,二人才有談下去的可能。
如今蘇則一口回絕了,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駙馬爺,信任是相互的。既然你不信任陛下,陛下又怎能信任你呢?”
許衍淡淡道:“兩位殿下必須入京,這才是談條件的前提。”
蘇則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崔護也不是冤大頭,這種條件拿回去,文謙之又怎會輕易的放過他?
談條件?
蘇則哈哈一笑,再次拍了一下桌子,冷冷道:“你覺得,文謙之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實話告訴你,呂宋島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中,夜叉部也是我的人。如果文謙之還在執迷不悟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