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朱紫怡悶悶不樂,腦海中一直都是那個和尚的身影。
這些年她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好容易碰到一個機會,這會兒卻不能問個清楚,當真是十分鬱悶。
還好邪惡姐在一旁開導了幾句,這才恢復了平靜。
水仙姐說的對,萬一因為這種事情,連累了蘇則,她朱紫怡罪孽可就大了。
所以寧願錯過這個機會,也不能莽撞的撞上去。
一行人就這麼慢慢悠悠的進了譚拓寺。
她卻不知道,自己剛剛跟親生父親擦身而過。
……
蕊兒!
朱和彬忽然醒了過來,發現已經回到了寺中,身邊已經是空無一人。
蕊兒!
他急忙翻身過來,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外面空蕩蕩的一片,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蕊兒!
朱和彬老淚縱橫,緩緩的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就在剛才,他在半山亭邂逅了自己的女兒,是當年他親手送出宮的女兒。
為了以後能夠相認,他還在女兒肩膀上紋上了一個朱字。
自十六年前一別,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女兒了。菩薩保佑,他居然在這裡碰上了。
除了神明的安排,此刻朱和彬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上天並沒有放棄他,居然讓他看到了親生的女兒。
可惜,就那麼一瞬間,他昏厥了,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
從而就失去了機會。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不對,蕊兒他們是進山的,段時間肯定不會離開。
想到這裡朱和彬立即向院外跑去,他就是找遍整個譚拓寺,也要找到女兒。
他要告訴她真相。
他要是說說自己的心裡話。
他要認回這個女兒。
當朱和彬跑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兩名錦衣衛擋住了去路。
“大師,休息的時間到了,請不要為難我們。”
其中一名錦衣衛說道。
他們奉命看守這個和尚,雖然並不知道這個和尚的真實身份,但是上面對這個人是十分的重視,所以他們萬萬不敢怠慢的。
半山亭上出現了昏厥的事情,讓錦衣衛們除了一身冷汗。
萬一這個人出了點岔子,他們幾個都別想安生。
所以,大夥兒一致認為要將他囚禁於此,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
等到他的情緒緩和了,再把他放出來。
滾開!
朱和彬雙目紅赤,低聲吼道,合身就要撲上去。
兩名錦衣衛嚇壞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個和尚一直和和氣氣的,說話也沒有架子,沒想到這會兒的功夫居然變得這麼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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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我們是這也是對你好,千萬不要為難我們?”
其中一個守衛說道。
他知道這個和尚不簡單,所以也是好言相勸。
滾開!
朱和彬只是這麼一句,他的一顆心早就飛到女兒那邊了。哪裡還管得著這些。
推開兩人就往外衝。
不可!
二人立即伸手拿出了他,畢竟錦衣衛也得孔武有力,對付一個瘦弱的和尚還是錯錯有餘的。
“大師,你這是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以後我們可不敢再放你出去了。”
一名錦衣衛絮絮叨叨的說道。
幾個人看守朱和彬也有段日子了。
朱和彬一直都很守規矩,從來沒有讓他們為難過,所以他們也樂得讓他過得自在一些。
但是自打從半山亭昏厥了以後,朱和彬的脾氣就有些變了,這讓他們十分的恐懼。
放開我!
朱和彬大喊道:“我要出去!”
放開你!
其中一個人冷笑了一聲,道:“你越是這個樣,我們越是不敢放你。”
他嘆了口氣,心平氣和道:“大師,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你老人也多擔待一些。不要為難我們的。”
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處。
放棄錦衣衛的身份,跑到這裡看守一個和尚,這些人也十分的苦悶。
但是儘管苦悶,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這是上頭安排下來的。
上頭的意思,誰敢違抗?
所以看好這個和尚,是他們最重要的任務。
萬一這和尚出了點岔子,他們的政治生涯可就完蛋了。
這個責任誰也負不起。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和尚放回住所,好生的看管起來。
朱和彬心中即將抓狂。
好容易發現了女兒蹤跡,他又怎能不興奮?
不過還好,現在他已經清醒過來了。
自己的身份此刻十分的尷尬,萬一跟女兒相認,說不得還會連累女兒。
所以他不能這麼莽撞的出去。
可是他又害怕今天跟女兒失之交臂,以後就很難又見面的機會了。
“二位,我只是出去一趟,絕對不會惹什麼麻煩,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跟在我的身後。”
朱和彬誠懇的說道。
他已經想明白了,絕對不能在這種情況向跟女兒相認,但是也不能就這麼放走了機會。
所以,女兒還是要去找,只要能夠確認她的家庭,那麼以後找起來也十分的方便。
二人對望了一眼,均搖了搖頭。
如果放在沒出事之前,朱和彬想要出去,也只是一句話的問題,但是如今出事了,朱和彬的性格也大變了,似乎有些抓狂,這讓二人有些擔心。更不敢放他出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萬一真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二位!
朱和彬一下子著急了,萬一錯過了這個機會,他想再找女兒可就難了。
我求求你們!
朱和彬撲通一聲跪下了!
啊!
二人大吃一驚,急忙閃開了。
雖然不知道這和尚的來歷,但是上頭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他們兩個小小的錦衣衛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二人也撲通一聲跪下了!
“大師,我們就兩個小人物,您啊就別為難我們了!”
“大師,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還指望這份差事養家餬口呢。”
朱和彬臉色一黯,長嘆了口氣。
他堂堂太子,居然落到了這步田地,當真是可悲可嘆。
這兩個說的不錯,他又何苦為難兩個下人。
自己原本就是個不祥之人,十六年前就該死了,又何必連累人家?
再說即便是碰到了女兒,他又如何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