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這個人究竟是誰，你能不能讓我死的瞑目？”
清明雙目看著姬如雪，露出渴求的神色。
姬如雪淡淡一笑，道：“知道了又如何，以你眼下的處境還能做些什麼？”
清明自嘲道：“下輩子投胎，我看見他就躲的遠遠的，絕不會跟他朝面。”
姬如雪嘆了口氣，道：“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在這個世上能當得上絕世妖孽的人不多。”
我認識！
清明面色一愕，腦海裡迅速轉了一遍，沒有任何頭緒。
蘇則的事情一直是由姬如雪跟進的，二人之間的糾葛他自然是不知道。
蘇則！
是他！
清明微微有些愕然，他想不到這個將他騙進坑裡的人居然是素問的男人。
不過……
清明冷笑了一聲，道：“一報還一報，他坑了我一把，我也拐了他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忽然愣住了，似乎想到了有些不對勁。
姬如雪微微一笑，道：“你終於有所察覺了。”
清明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素問對我是真心的。我不相信……”
他忽然急躁起來，用力的掙扎著。
“素問，你出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看到清明狀若瘋狂的樣子，姬如雪冷哼道：“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自己摸著腦袋想一想，你比蘇郎英俊嗎，你比蘇郎聰明嗎，你比蘇郎有前途嗎？沒有，你什麼都沒有，就連這裡財富也都是蘇郎故意讓給你的。哪個女人會傻的丟了蘇郎，跟你一個蠢材私奔。”
我不信！
我不信！
清明的臉上十分猙獰，他大聲喊道：“素問，素問，你出來，你告訴她你是愛我的。”
唉！
一聲嘆息，素問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清明的身子一震，目光變得狂熱起來，道：“素問，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那你？你放心，就算我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受到委屈的。”
“我沒事！”
素問淡淡的說了一句。
清明深吸了口氣，道：“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這都是他們騙我的。”
姬如雪聳聳肩，無奈道：“可憐的傢伙。”
說著離開了房間。
清明焦急道：“素問，你不要害怕，我對他們還有用，他們還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一些東西，我會跟他們討價還價，讓他們釋放你，到時候你便去南京毗盧寺的後院，那裡有我這麼多年的積蓄。”
素問苦笑了一聲，道：“清明，結束了！”
清明兀自喃喃不矣，道：“你拿到東西之後，立即離開，千萬不要再落到他的手中了。也不要為我為念，下半身好好的過日子吧……”
素問頓時哭笑不得，她看得出清明已經有些癔症了。
她深吸了口氣，道：“清明，你醒一醒，這一切都是真的，從一開始我就是騙你的。也是蘇郎安排我來接近你的。”
蘇郎！
清明的身子一震，胸中立即燃起熊熊的烈火。
我殺了你！
他忽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雙目留下了兩道淚水。
哀莫大於心死！
儘管他編造了無數的理由哄騙自己，想逃避這個現實，可是最終還是被素問一句蘇郎給打破了。
二人接觸了這麼久，他從來沒有聽素問說起過這麼情意綿綿的稱謂。
素問沉默了一陣，緩緩道：“清明，你對很好，也很守禮，接觸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忤逆過我。可惜你是蘇郎的敵人。蘇郎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從一開始，我就把你當敵人看待的。”
她拿出了一粒藥丸，道：“吃了它，你就沒有任何痛苦了，這也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素問！”
清明忽然開口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努力的睜打了眼睛，仔細的觀察的素問的表情，哪怕一點點動作都沒有放過。
可惜素問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我的心自始自終只有蘇郎一個人！”
說完這句話，素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的心中自始自終只有蘇郎一個人！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利劍瞬間擊破了清明的那個玻璃心。
他哈哈大笑了一陣，用力的吞下了藥丸。
過了一陣，他的精神越發散亂，目光越來越渙散，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越來越輕。
朦朧間，雲端處似乎有個身影向他走來，白衣如雪，巧笑嫣然，正是素問。
清明大喜過望，急忙伸出了手牽住了她的手，二人頓時像羽毛一般飛了起來，越飛越高。
……
出了房間，素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強自忍著嘔吐的衝動，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自己的房間。
很快裡面傳來了一陣乾嘔聲。
素問離開後，房間裡多了姬如雪和蘇則的身影。
蘇則看著清明的屍體，心中長嘆了口氣。
“蘇郎，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姬如雪心有餘悸的說道。
清明絕對不能留下，燒香拜佛的大坑也得有人來填，所以他的命運在騙進杭州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蘇則非要讓素問親手結束清明的生命，這對一個普通的女子來說太過殘忍了。
蘇則淡淡一笑，道：“事情因她而起，自然也要由她而結束。”
姬如雪沒有說話，心中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你就不怕素問跟清明假戲真做，清明的手中可有價值三百萬兩金珠呢？”
姬如雪好奇的問道。
蘇則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他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為清明根本不知道素問想要什麼。
馬斯洛需求理論。
人的需求十分分層次的。由低到高分別是生理的需要、安全、社交、尊重、自我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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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忙著賺錢解決溫飽，富人忙與社交追求地位，頂級的資本家會插手政治，利用國家的機器實現自己的野心。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所以素問的野心已經不能夠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了。
她需要的是社會的尊重，來擺脫**的地位，所以她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擠進蘇家。
因為素問清楚的知道，目前只有蘇則能夠滿足她的願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