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花酒!
蘇則微微一笑,有點意思,這個朱魁倒是嗅覺很靈敏。
邪惡姐急匆匆的趕過來,道:“蘇兄弟,我聽說朱魁那廝要跟你見面?”
蘇則將請帖放在桌上,道:“這就是了!”
邪惡姐心中暗暗著急,朱魁這廝財大氣粗,論財力她萬萬不是對手。
這彩票剛剛起步,蘇則若是跟他勾搭上了,金寶賭坊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裡她咳嗽了一聲,柔聲道:“蘇兄弟,翠雲樓都是些庸脂俗粉,哪裡有什麼樂子。你要是想找樂子的話,姐姐陪你。”
說著嫵媚的走上前來。
跟朱魁比,邪惡姐也只有這麼個優勢了,為了金寶賭坊她也豁出去了。
蘇則笑了笑,伸手拿起了請柬,道:“我去去就來,姐姐請便。”
說著站起身來。
邪惡姐急了,一把抓住蘇則道:“蘇兄弟,你有什麼條件就說出來,只要你肯留在金寶賭坊,姐姐什麼都依你。”
她算看出來了,蘇童是個有本事的人,別的不說,就彩票這一手,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這麼一個人,她說什麼都不會放走的。
就算是自薦枕蓆,也得留下他。
蘇則看到她眼中堅定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紮根,必須要有自己的根底,他打算將金寶賭坊發展成為自己的勢力。
彩票雖然能夠讓金寶賭坊名震一時,但是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除它的危機。它的真正的危險在於同行的惡意擠兌。
這次他之所以要看看朱魁,就是想瞭解一下對手的訊息,在採取相應的措施。
邪惡姐聽他這麼說立即嬉笑顏開。
翠雲樓是上元縣最大的**,這裡雖比不上秦淮河的名頭響亮,但也另有一番風味。
晚上翠雲樓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朱魁定下了一個雅間,點了四五個粉頭,整個一桌子的酒席,也算花了大價錢了。
整個桌子也就三個人,倒是有四五個粉頭陪著。這些個粉頭都是花叢老手,風騷入骨,放浪形骸。
蘇則前一世見慣了大場面,那裡將這些小打小鬧放在眼中。雖在眾花叢中依然神態自若。看得朱魁暗暗稱奇。
酒過三巡。
朱魁忽然放下了酒杯,嘆了口氣。
來了!蘇則心中暗道。
他估摸著朱魁也該沉不住氣了,當下故作驚訝道:“朱掌櫃為何嘆氣?”
王天河趁機揮了揮手,讓這些粉頭下去,他站起身來給二人滿上酒。
朱魁痛心道:“老弟不瞞你說,金寶賭坊碰上麻煩了?”
蘇則心中冷笑,口中道:“什麼麻煩?朱老哥若是還當我是兄弟,就說出來!”
王天河咳嗽一聲,道:“蘇少爺,這件事還不都是你那什麼生肖票引起的。金寶賭坊生意紅火,引起了同行的眼紅。上元縣其他的幾家賭坊聯合起來要告上衙門,說你們欺行霸市,排擠同行,連縣尊都驚動了。幸好東家在裡面說了好話,這才將事情壓了下來。事情雖然壓下來了,但是麻煩卻沒有解決。”
蘇則佯裝驚訝道:“有這麼嚴重嗎?”
朱魁介面道:“可不是嗎?這幫人還知道是你出的主意,這不叫囂著要找你的麻煩?這些人都有些背景,兄弟若是落在他們手中,可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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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則微微有些好笑,他可是撈偏的出身,這兩貨就這點技倆,還想糊弄他。不過該裝的時候也得裝,當下沉吟不語,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朱魁見是時候了,當下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兄弟放心,朱某絕不會讓兄弟吃虧。”
說罷目視王天河,後者會意,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放在了蘇童的面前。
蘇則假裝疑惑道:“朱老哥這是什麼意思?”
朱魁咳嗽一聲道:“兄弟,這裡是八千兩銀票,你要你肯加入咱們銀鉤賭坊,這些錢就算是我送給兄弟的見面禮。”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道:“那幫人不會放過兄弟的,不過有我朱魁在,兄弟大可放心!”
蘇則嘴角微微一硒,這朱魁的臉皮倒是厚的很,明明就是挖牆腳,卻還裝作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寧可他吃虧也不讓兄弟吃虧。
不過蘇則也懶得跟他計較,當下遲疑道:“這不好吧!我拿著錢還是有些虧心?”
見他語氣鬆動,朱魁心中大喜,道:“兄弟放心,這錢是你該拿的。金寶賭坊那邊自有朱某去跟你交涉。”
蘇則嘆了口氣,道:“我若是不拿著,就辜負了朱老哥的一片心意了。你放心,金寶賭坊我是不會去了。以後就要麻煩朱老哥了。”
朱魁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吃了一顆定心丸,雖說這次花了八千兩有些肉疼,但是以後的生意算是他自己的了,每月一萬呢?光想想睡覺都能笑出聲來。
他望向蘇則的眼光充滿了得意。
王天河招呼道:“姐兒呢,都上來吃酒了!伺候好了大爺,有賞錢。”
外面的粉頭聽到招呼,笑嘻嘻的走進來。
朱魁高興極了,開懷暢飲,沒有多久便爛醉如泥了。還是王天河扶著他上了車。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蘇則冷冷一笑。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蘇則再次走進翠雲樓,對老鴇道:“給小爺準備一個雅間,讓你們最好的姑娘出來陪我喝酒。”
老鴇知道他是朱魁的客人,也不敢怠慢,當下點了幾個不錯的姐兒,送了上去。
蘇則只是掃了一眼,呸了一聲,道:“就這幾個歪瓜劣棗也來充數,你當老子沒見過世面。”
說罷在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往桌上一拍,道:“去,再換一撥,若是小爺不滿意,可就要去別家了。”
看著那一大疊銀票,老鴇的眼睛都直了,好傢伙這不得有幾千兩。
也不知那家的小少爺偷跑了出來,這一擲千金的氣魄不是誰都有的。
她當下笑的合不攏嘴,手中團扇搖了搖,道:“小官人請稍後,老身去去就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