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鍾書想了想,點點頭。“好吧。”
“我也要去。”東山裡美,捏捏裙子,鼓起勇氣說道。
桃井凜點點頭,多她一個也不多。
神谷藍突然打了一下手,想起了什麼:“啊,凜,那個的時間到了,你該去醫院看看了。”
“對,但是帶他參觀道場的事怎麼辦?”桃井凜為難的說道。
“一起吧,先去醫院,他有知情權。”神谷藍勸說道。
桃井凜想了一下,點點頭:“好吧。”
“你可以陪我先到醫院嗎?”桃井凜對李鍾書說道,語氣一轉,“如果你不願意,也沒所謂。”
“去醫院吧,我先想要知道更多,才能做決定。”李鍾書說道。
……
過了一會,桃井凜帶著李鍾書等人,出現在東京大學附屬醫院。路上,她們去買了包含了蘋果,橙子的水果籃。
她們來到一間病房,病房的牌子上面寫著“桃井崗村雄一”。
桃井凜敲敲病房的門,“爸,我來了。”
“進來。”一聲虛弱的聲音說道。
進入病房,李鍾書看到一個半坐著的中年人,看上去40歲左右,頭髮兩鬢斑白,身上可以看到劍道鍛鍊的痕跡,但是眉頭微皺,受到病魔的折磨,身體已經有點虛弱了。
“今天,凜居然還帶男朋友過來,真是稀奇。”桃井崗村雄一調笑道。
“才不是呢,他只是同學。”桃井凜強調道,“爸,今天的身體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還是老樣子。”桃井崗村雄一說道。
“給我看看。”桃井凜去到抽屜,把報告拿出來,確認沒有什麼變化,才放下心。
“我都說沒事啦。”桃井崗村雄一說道。
“你的話,不可信。”桃井凜接著把果籃裡的蘋果削了。
接著桃井凜等人和桃井崗村雄一閒聊起來。聊最近上課上了什麼,哪個劍道高手又得獎了,退役了……
過了一會,到了晚飯時間。桃井凜主動去下樓打飯。
桃井崗村雄一對著東山裡美和稻田愛榴,兩個像守護神坐在李鍾書旁邊,禮貌得說道:“那個,你們可以讓我和這位小友,稍微聊一下嗎?”
“好的。”東山裡美和稻田愛榴點點頭。和學姐一起退出了病房。
桃井崗村雄一看著李鍾書問道:“小友,你不知道怎麼稱呼?”
“李鍾書,木子李,鍾愛的鍾,書寫的書。”
“真是一個好名字。”
“不知道伯父,想要和我說什麼?”李鍾書開門見山得說道。
桃井崗村雄一猜測道:“凜,是想要找你,參加劍道大會的吧?”
“這個,我還不清楚。”
“八九不離十,我女兒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小友你有練過劍道嗎?”
“沒。”李鍾書搖搖頭。
桃井崗村雄一神色變得暗淡:“沒有練過劍道,但是你的身體鍛鍊得很好,平時有參加什麼社團?”
桃井崗村雄一問道。
“也沒有。”
桃井崗村雄一釋然了:“嘛,也沒所謂了。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對我的女兒,讓她幸福。”
“何出此言?我和桃井同學,並不是戀人關係,大叔有點想多了。”
桃井崗村雄一苦惱得道: “實際上,我得了重病,恐怕只有五年壽命可以活了,那治療的費用,開銷太大,單靠凜,大概是承擔不起,到時放棄治療吧。單是現在每天的療養費用,積蓄都快沒了。”
“冒昧問一句,桃井的母親呢?”
“在她小時候,因為操勞過度,已經去世了。”
“真是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我這身病,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痴迷於劍道,廢寢忘食,過於偏執,肌肉勞損,加上飲食不規律,落下的病根。然後不知不覺,內人也去世了。所以年輕人,要多留意周圍,珍惜眼前人。劍道大會優勝什麼的,我已經不關心了,我只希望女兒能夠幸福。”
“伯父,我不會幫你照顧你女兒的。”
“哈哈,“桃井崗村雄一一愣,苦笑道。”也是你我無親無故,沒必要為了我做什麼。”
李鍾書搖搖頭:“不是,是你應該好好活著,見證你女兒的成長,最好的守護,是你的守護,你的陪伴。”
桃井崗村雄一大笑道:“哈哈哈,小友真是語出驚人。”
“如果是那個劍道大會,我會去試試,但什麼地步,我就不敢打包票。”
桃井崗村雄一鞠躬道:“如此,那就感謝了。”
李鍾書扶住了桃井崗村雄一身體:“都這個地步了,那些禮儀就不要注重了。”
李鍾書出了病房,然後把桃井凜等人請了進來。
至於他們兩人到底說了什麼,兩人閉口不談。桃井凜心中有個疑惑,當時父親到底在笑什麼,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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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出了病房,李鍾書看到,稻田等在病房門口,坐在椅子上。
“稻田同學,你也在這裡?” 李鍾書主動問道。
稻田愛榴解釋道:“對,我來這邊,做一些治療。你怎麼也在這裡?”
李鍾書看向桃井:“桃井同學找我有事,她讓我去她道場談一些事。”
稻田愛榴微笑道:“那麼,我也能一起去嗎?我也挺好奇的。”
桃井凜想了一下,說道:“可以。”
……
他們坐電車,輾轉了幾種交通方式,走路,來到了南八丁堀的桃井道場。
道場的牌匾顯得殘破不堪,桃井的桃字,都沒了三分之一。入門走進去,也是一片蕭條,門可羅雀,只聽到一個女生在揮舞著木刀的聲音——“嘿,呀!”
最中心的道館,掛著“士學館”的牌匾,已經傾斜了30度,快要掉下來。
簡直是慘不忍睹,這樣的道場,李鍾書見了,都不會加入,直接扭頭走人。
“代師父,你回來啦!”一個藍色長髮的,身高一米三左右,看起來初一左右的女生,拿著木刀衝了過來,抱住了神谷藍。
“是的,明繪,你有沒有好好練習啊。”神谷藍摸摸女生的頭,溫柔得說道。
“當然有,我揮了100下了。”女生自豪的說道,然後轉頭,看下李鍾書,疑惑得問道:“這個哥哥是誰?”
“他叫李鍾書,他可能以後就是你師弟了,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 神谷藍答道。
“喔,我有師弟了。李師弟,請多指教了。以後要叫我師姐喔。”
李鍾書無語。
進了道場,發現道場上掛了四個名牌,“桃井崗村雄一,神谷藍,桃井凜”最後的一個牌子寫著:“原田明繪”。
“真是悲劇,真是破落的門派。”李鍾書在心裡說道。
“明繪,你繼續練習,我們有話要談。” 神谷藍說道。
原田明繪一副期待的眼神:“額,呀,我能不能聽啊?我也好好奇。”
“不行。那不是你能參與的話題。”
“哼,小氣。” 原田明繪鼓著臉說道,然後去練劍去了。
桃井提議道:“我們去偏殿的房間談話吧。那裡比較安靜點,適合談話。”
……
等李鍾書等人坐好,桃井凜對著李鍾書說道:“就如同你看到的,我們這個流派沒落了。”
“看得出來。只有四個人的門派,距離直接解散,已經不遠了。最快熬不過今年。”
“實際上,如果一個月後,我們劍道流派,不能在東京都的預選賽上,取得前三的名稱,就要被除名,我們劍道部,也要被廢部。”
“所以,你們需要我做什麼?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們的。” 李鍾書問道。
“在下下個週六,東京都劍道聯盟的預選賽64強中出線,然後參加東京都都預選,最後參加全日本劍道選手權大賽。至少取得東京都前三的名次。”
李鍾書摸摸下巴:“你的實力還不夠?”
“是的,”桃井凜懊悔得點點頭,“我最好的成績,只有第24名,這次神谷學姐,預計我的排名最佳不會超過前十。”
“為什麼學姐不接著參加?學姐的實力也不一般吧?”李鍾書對著神谷藍問道。
神谷藍點點頭,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我的家人不支援我練劍道,雖然我有點水平,但是還達不到保送的水準,只要你拿不到獎,沒有什麼用。劍道的世界是很殘酷的。這是個強者為尊的時代,勝利者享受榮耀,失敗了,什麼都得不到。同時劍道的考核也很嚴格,有一定的失敗率。”
李鍾書玩味得一笑:“是否我要求什麼都可以?你們願意支付任何代價,包括你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