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鷹揚說出“人工智慧”這四個字的時候，陳橋和方倩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的確，徐鷹揚的解釋非常符合情理。
如果人工智慧覺醒意識，並且企圖滅絕全人類的話，那麼剛才那些案例裡出現的手段，的確像是它們的傑作。
也只有人工智慧可以輕易的操控智慧音箱、語音助手、聊天軟體以及股票新聞資訊。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這次的攻擊是無差別的，幾名毫無關聯的受害者遭到了毒手。
但冷靜下來想了一會兒，陳橋卻搖了搖頭。
“這個想法的確很有意思，也有著極大的可能性，但目前來講，人工智慧應該還沒有達到這個水平。
作為一名穿越者，我可以保證在未來五年內都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方倩對陳橋的說法並無懷疑，徐鷹揚則問道：“可是陳橋，你穿越之前的世界不是已經變成末世了嗎？那時候的人類還有資源去發展科技嗎？”
“末世不是瞬間爆發的，而是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因為在緩衝期內人類文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這種威脅反而迫使人類的科技有了一個短暫的飛躍。
所以在一開始的五年，很多尖端科技不斷湧現，只是這些尖端科技也無力對抗變異，末世才最終降臨，而直到這時，人類的科技才停止發展。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才說我敢保證五年之內不會發生人工智慧反攻人類的情況，但再長遠一點的話，就是我無法預測的了。”
徐鷹揚聽罷點點頭，看起來事情和他想得並不一樣。
“如此說來，這次案件的幕後黑手並不是人工智慧了？”
“恐怕不是。”陳橋道。
“那到底會是什麼人？這個人擁有著非常強悍的網路技術，又喪心病狂到會對任何一個人無差別攻擊，他能夠滲透到任何一個人的電子產品中，再教唆他們自殺……”
方倩低聲道。
幾個人正討論著，方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當場接聽了電話，電話是另一名第九行動組的成員打來的。
“喂，組長，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現了，這次的受害者在A城。”
方倩馬上打起精神：“給我地址，我現在就趕過去，記住要先穩定住受害者的情緒，並且不要引起嫌疑人的警覺。”
結束通話電話，方倩剛準備轉述情況，聽力過人的陳橋和徐鷹揚同時擺擺手：“我們都聽到了。”
方倩問道：“那接下來……”
陳橋道：“我以諮詢顧問的身份跟你一起去A城，徐鷹揚留下來守家。”
“守……守家……”徐鷹揚一陣淡淡的憂桑，他明白守家就意味著要躲進別墅假裝人間蒸發，那滋味可並不好受。
但陳橋是始祖喪屍，他的命令不可違背，因此徐鷹揚的抵觸情緒很快消散，很配合的點頭道：“好的。”
方倩則款款起身，對陳橋道：“走吧，我的顧問大人。”
陳橋笑了笑，臉上的五官突然變換，在一眨眼的工夫裡變成了徐鷹揚。
“走吧，方組長。”
……
方倩負責開車，陳橋負責坐車，不得不承認，當諮詢顧問比當獨來獨往的抹除者滋潤多了。
只可惜方倩那輛寶馬5系的效能有限，遠比不上陳橋親手改造過的新能源車。
方倩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的時候忍不住抱怨：“要是能開你那輛車就好了，不知道比這輛破車快多少倍……”
陳橋則輕輕一笑：“別急，等鷹揚科技公司這一批石墨烯電池上線，下一步我們就進軍新能源車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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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開著黑科技電車上路了。”
“看起來鷹揚科技公司的前景很不錯呀，打算什麼時候上市？”方倩笑著問道。
“用石墨烯電池開啟市場之後吧，上市要做三個季度的財報，石墨烯電池開始銷售之後財報才能好看，所以最快也得一年之後了。”陳橋回答道。
兩人邊聊邊趕路，兩個小時之後終於趕到了受害者所在的A城。
此時第九行動組的相關人員已經進駐了受害者的家中，並且簡單詢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受害者叫盼盼，是一名26歲單身女性，老家並不在A城，目前在這裡工作，獨自租住了一間40平米左右的單身公寓。
她是從三天前開始遭到教唆的，而這一次教唆的方式是透過影片網站的彈幕。
盼盼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追劇，是某影片網站的高階會員，每天晚上下班後她都會追上幾個小時的劇來放鬆自己，打發時間。
但三天前當她像往常一樣追劇的時候，螢幕上突然冒出很多彈幕，一開始盼盼以為這些彈幕是在評論她看的那部劇，後來卻發現這些彈幕竟然都是在對她喊話！
那些彈幕的內容非常粗暴，令她產生了巨大的不適。
比如：
“就知道看劇，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你這麼胖，浪費了多少糧食？你怎麼不去死？”
“吃完飯就看劇，真是豬一樣！”
“除了看劇你的人生就沒有別的追求嗎？你創造過任何價值嗎？這種人生有什麼意思？”
“工作做完了嗎？業績達標了嗎？你還有心情看劇？”
……
發現這一點之後，盼盼嚇瘋了，她第一時間遮蔽了彈幕，但彈幕卻很快又自動恢復了。
她換其他網站去看劇，可同樣的彈幕再次出現，好像是鬼魂一般，纏著她不肯放開。
驚恐萬狀的盼盼報了警，而治安局方面也對這樣的事件無法處理，便聯絡了第九行動組，請求他們的幫助。
第九行動組對此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類似的案件已經發生了許多起。
陳橋和方倩一前一後走進了門，看到了這名倒黴的受害者。
她是個胖胖的姑娘，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件事顯然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此時的她膽怯的低著頭，甚至不敢直視方倩和陳橋的眼睛。
方倩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低聲說道：“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
盼盼輕聲道了句“謝謝”，便又開始膽怯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