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會跑掉?
司陽不由的掃了李忠鳴一眼,沒看到他臉上有什麼驚訝。
“那現在怎麼辦?”司陽問胡大兵。
胡大兵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說,“現在我們去醫院看看情況先。”說完就拉著司陽的肩往外走,沒走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望了一眼李忠鳴,“李先生,你還不能離開警局,先在這裡坐一會吧,等下會有人把你接走。”
由於看到胡大兵一臉愁容,加上一晚沒有休息,司陽就主動開起了他的車前往醫院。
那所醫院是直屬於警察廳系統的,一般進出的人都會有不同程度的調查。
“胡隊長,你說跑掉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刷了門禁,兩人才進到大院裡邊走邊聊起來。
“很難講,如果只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那沒必要跑,雖然死傷嚴重,但如果潛逃的話事情就嚴重了。”
所以說不是意外,而是畜意的謀殺?
那要殺的是誰呢?
又是誰主使的呢。
被殺的人死了沒有?
又是為什麼要殺人?
一連串的疑問浮在司陽的腦海中。
“這裡。”胡大兵走到一間病房前推開了,兩人便走了進去。
這間病房有四個床位,現在只有一個床位上躺著人。
司陽在幾張病床前踱著方步,邊走邊觀察。
其中有兩張是明顯才住過人的,因為床上的被單可以清楚看到有人使用過的凹痕。
“胡隊長,你發現什麼沒?”司陽看到胡大兵走到其中一張病床前,來回走動,久久不肯離去,甚至還時不時的低著頭在嗅著什麼。
胡大兵沒有回答,只是向司陽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怎麼了?”
司陽走到他跟前,也學著他嗅了嗅,這才發現身前的這張病床上有種特別的味道。
那種味道是跟南宮老頭,白永光,秦飛龍,甚至李嬡嬡身上的一模一樣。
“聞到了吧?”
胡大兵問道。
“嗯,是挺奇怪的,這是蘇木的味道。”
“蘇木,是什麼?”
司陽不緊不慢的說,“是一種豆科植物,可做中藥。”
“中藥,也就是說不奇怪了,這時裡是醫院,有這種東西也很正常。”
話雖然這麼說,但司陽肯定不會相信就這麼巧。
這個人是這被人送進來醫院的,如果他身上有這種味道的話,那其他病人也應該有。
司陽趕緊走到其它
病床前試了試,並沒有發現什麼。
“怎麼,有發現?”胡大兵表情嚴肅。
“奇怪了,如果是醫院,同樣的病人,不應該同時用藥嗎,為何就那個床位有這種味道呢?”司陽說出自己的疑問。
答案就是那張病床上的人事故前就擦有那種藥,或含有那種藥材的香水。
蘇木具有活血祛瘀,消腫止痛的功效。
可用於跌打損傷,骨折筋傷,瘀滯腫痛,經閉痛經,產後瘀阻,胸腹刺痛,癰疽腫痛等。
所以如果三個人身上都有這種味道才算正常。
“那兩個人可疑。”胡大兵馬上脫口而出。
“我去調攝像頭,看看有沒有拍到什麼。”
司陽也跟了上去,“我也去。”
兩人出了病房,正要關門時,那個唯一的病人這時卻坐了起來。
“你去調攝像頭吧,我去問問他。”司陽回頭跟胡大兵說到。
胡大兵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走到病床前,司陽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就是他昨晚救的第一個人。
“是你救了我?”男人聲音還很微弱。
“是的。”司陽點了點頭。
那人突然激動的想要下床,司陽及時阻止了他,“你要拿什麼嗎,我幫你。”
“不,我就想謝謝你,給你磕頭,謝謝你救我一條狗命。”
司陽把他重新扶到床上,平靜的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必如此。”
看他精神狀態恢復的還不錯,又說道,“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男子點頭,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人問了。
“昨晚是怎麼回事?”
“昨晚...”
據男子陳述,他叫龍平,是沉州中學的一名老師。
昨晚龍平是從沉北趕回家睡覺的,但不知怎麼的好被人跟蹤了似的。
他有點擔心,回頭一看,乖乖,簡直是是大陣仗,豪華車隊。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幹什麼的,讓他不由得警惕起來,慢慢的自己加快了速度。
可不知道後面的人是不是要存心跟他過不去,也跟的緊了,以至於自己開到了極限,那夥人也緊跟不放。
那樣他就更害怕了,心裡變得恐慌起來,手也開始在抖,後來不知是被撞了一下,還是自己手抖撞了別人一樣,車子就飛了起來,等它落地時,我就已經沒有了知覺。
“所以你不一定那些人是針對你的。”司陽在他停下來時馬上丟擲了第一個問題。
龍平搖搖頭。
司陽不知道他是不確定,還是不知道。
“我開始以為是針對我,搶我車什麼的,畢竟我這車才買兩個月,後來一想,那些人開的都是豪車,每一部車都五百萬起跳吧,怎麼會看上我這幾十萬的寶馬呢。”
“那據你現在推測,昨晚他們有可能是要幹什麼?”
龍平雙手捂住太陽穴,眼睛微微閉起,兩分鍾後再緩緩睜開。
他似乎經歷了短暫的回憶。
“我知道了,他們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我車後面的那輛,當然也可能不是一輛。”
“你憑什麼這麼說。”
龍平抬眼望了望司陽,答道,“我聽到後面汽車的喇叭聲,反正不是我身後那輛按的,至少是第二輛之後,他們不停的按,按的整條路都一片嘈雜。”
有人按喇叭了,如果根據喇叭的聲音來判斷,是不是就能排除只要按了喇叭的就有可能是兇手。
“你對車熟悉嗎?”司陽問道。
“我不熟悉,我今年五十歲,買車也只是代步而已,平時沒什麼研究,你問這個幹嘛?”
司陽失望的笑了笑,“哦,沒什麼,隨便問問。”
雖然成果不理想,但總算有了突破口。
這不是什麼飆車,而是畜意的謀殺,只是偽裝成飆車而已。
現在的情況是要弄清楚剩下的八個人的身份。
“對了,還有個問題。”司陽望了望幾張空空的病床,突然想到了什麼。
“住幾旁邊的病人,你對他們有印象嗎?”
龍平好奇的又搖頭,“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他們,進來的時候我是昏迷的,現在醒來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和胡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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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司陽驚奇的望向他,“不過怎麼了?”
“昏迷中我聞到有種特殊的味道,我也說不清楚,我也納悶為什麼不給我上這種藥,大家受的傷不都差不多嗎?”
啥?
司陽愣的出了神,逃跑病人的藥是有人給他上的?
“你是說醫生給那個人上了藥?”
“我感覺是有人在我身邊在忙,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聞到那種味道,一度我還以為自己醒來了呢。”
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龍平說有人親自給那個人上藥,而且其他人卻沒有,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絞盡腦汁,實在想不出來。
這時候,胡大兵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司陽快步走到他跟前,問道,“怎麼樣了?”
“哎,攝像記錄被人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