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強結束的當天晚上,雲晏初便收到了淳于令的傳音。
御虛宗掌門已經派人試圖與閻冥司留在中洲的人搭線。
而她也故意派人放出訊息,如今便是想找雲晏初確認一下是否要接下這單生意。
而這單生意,雲晏初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她非常樂於給青羽宗添堵。
特別是不費力的事情。
白日裡,若是沒有扶言那顆丹藥,那麼唐杭鈺這筆生意閻冥司也做不了。
但也恰好是有那顆丹藥,借青羽宗的丹,由她閻冥司辦事。
事成之後,人家只會記得她閻冥司的好處,可記不得青羽宗的。
“怎麼樣?接不接這單?”淳于令再次詢問。
雲晏初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看向窗外,淡笑道:“救,而且要無償救。”
“無償?那我們豈不是虧了?”
“不虧,只是表明一下我們對青羽宗的厭惡,順便可以透露一些,小白蓮做的蠢事。”
雲晏初語氣淡然地解釋道,嘴角笑意漸增。
而令牌對面的淳于令聞言也回過味來,不由得搖頭鼓掌。
“妙,太妙了!”
“放心,御虛宗掌門會給你報酬,甚至還有可能給你來幾單生意。”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淳于令已經被點通,連連點頭,暗道雲晏初會玩。
見淳于令明白,雲晏初也沒再多言。
將傳音令牌關上,細數了一下。
若是今晚接單救人,七日之後的比試,唐杭鈺應該就能站在賽場之上了。
正當雲晏初想著此事時,一旁窩在角落裡聽完她與淳于令對話好一會的姜鈞飛到她面前。
“雲晏初,我有一個問題。”
姜鈞開口說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雲晏初。
“有問題就問,盯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答案?”雲晏初挑眉道。
“林晚清一個仙門大宗弟子,哪來的煞氣?”
“潰靈石她都能搞到手,煞氣自然也能。”雲晏初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
她並未直接告訴姜鈞答案,姜鈞卻從這句話中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他不大確定的試探性問道:“這兩樣東西該不會是同一個人給她的吧?”
雲晏初當即在腦子裡想了一下系統應該有的稱呼,但覺得姜鈞的腦子理解不了這東西。
便放棄了解釋,點頭應道:“嗯……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見雲晏初點頭,姜鈞便覺得自己腦子轉得還算快,至少跟得上面前這個小變態的思路。
不過下一秒,他又疑惑地問出一個問題,“害她師兄身敗名裂,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雲晏初道:“不難猜的想法,她要拉謝臨川一起下水。”
“此話何意?”姜鈞當即不解發問。
“謝臨川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聖父,而林晚清在外也算是個假聖母,你說有謝臨川解釋,她將來為自己開脫會不會簡單些?”
雲晏初看向姜鈞,淡然點破。
她回來之後沒多久就將此事想通了。
只是始終想不明白,林晚清的心是什麼做的,在此之前,謝臨川從無一處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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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落得這種下次。
直接斷送他的前程,好狠的一個女人。
姜鈞聽著雲晏初的解釋,腦袋飛速運轉,半晌過後反應過來,正欲開口。
原本坐在他面前的雲晏初卻不知何時起身朝屋內走去。
“誒,我還有問題呢。”
“早睡早起身體好,有問題明天問。”雲晏初背對著姜鈞擺了擺手。
徑直進到裡屋,舒舒服服的趟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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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單子完成的訊息便傳到了雲晏初這來。
看著眼前師姐準備的早餐,雲晏初慢條斯理地吃著。
邊吃,邊聽淳于令描述昨夜看見唐杭鈺的心臟稀爛的景象。
姜鈞就坐在雲晏初對面,聽著淳于令的描述,再看雲晏初這絲毫不受影響的乾飯模樣。
不由得搖頭。
變態,老變態。
姜鈞吐槽著,而面前的雲晏初在耐心聽淳于令講述昨夜救人的全過程之後,詢問了幾句。
從淳于令口中確定了唐杭鈺的甦醒日期。
雲晏初越發期待,林晚清出來的那一日看見好好站在那裡的唐杭鈺,會不會像是見了鬼一樣。
七日時間,天啟劍中城的熱鬧氣氛迎來了一個新的高潮。
最後一輪比試即將開始,城中開設的賭局越來越大。
沈南洲將此前在賭坊上賭乾冥宗贏來的錢重新扔回賭桌上。
這一次,他壓乾冥宗四洲第一。
比起上一次壓乾冥宗寥寥無幾的景象,如今賭桌之上壓乾冥宗的卻多了不少。
幾乎與另外三宗扯平。
這讓沈南洲有些可惜。
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他已經贏了不少。
比如腳下這間賭坊,如今已經是他的了。
看著身側賠笑的賭坊前主人,沈南洲嘴角微勾。
“此前不知主子您是三十六行的行主,實在失禮。”前主人潘勇見沈南洲投來目光,微躬著身子說道。
“沒事,你現在知道了也不遲,還順帶入職了我三十六行。”
沈南洲擺了擺手中摺扇,臉上露出了雲晏初最為熟悉的奸詐老狐狸微笑。
只可惜,雲晏初現在沒在這裡。
潘勇聽到沈南洲的話,也只能訕笑著連連道是。
心中暗道倒黴。
惹到誰不好,惹上這尊大佛。
三十六行,是最近十年來出現崛起的組織之一。
是一個存在於修仙界與凡間的神秘組織。
比起北洲全能的閻冥司,三十六行只做“正經”買賣生意。
經商在修仙界做出大名聲的,此前修仙界還有一個“九樓”,不過後來被三十六行吞併了。
潘勇心中苦哈哈,從老闆淪為打工人,這輩子沒這麼憋屈過。
見潘勇臉苦得跟個苦瓜一樣,沈南洲悠哉的擺動著手中摺扇。
“我不常來中洲,這賭坊日後還是歸你管,稍後行中也會派人來給你做些培訓,幫你認識些人。”
潘勇連忙點頭,應道:“是是是,小的一定好好接受培訓。”
沈南洲似乎是處於“安慰”的心理,手中摺扇一合,拍了拍潘勇的肩膀。
“三十六行福利多多,你也就給我打工個三四百年,就能把這債還清了。”
“小人知道了。”潘勇身子一抖,臉色非但沒好起來,反而更難看了幾分。
沈南洲看不明白,搖了搖頭暗道潘勇這人接受能力不行,隨後轉身離去。
而從沈南洲口中聽到自己要全年無休打工三四百年的潘勇,恨不得找個柱子一頭撞死。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