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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血寶石(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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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這次學術交流會的蔡元培等人聽何銳表達了態度,內心其實頗為欣賞。越是真正讀過四書五經的人,並且真正研究這些的人,越是能夠理解何銳到底在說什麼。真正懂得中國傳統文化的人,對於‘砸爛孔家店’反倒有些不以為然。

五四運動首次提出了“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的口號,但“孔家店”的提法源自新文化運動中的胡適。

胡適提出“打孔家店”,也有其現實背景,當時的康有為“康聖人”鍥而不捨的多次向北洋政府提出“尊孔”。單單是尊重也就罷了,康有為認為應該把孔教定為“國教”,甚至提出要列入憲法。

如同以往的任何一個封建帝制時代一樣,袁世凱改元洪憲、張勳復辟時,出於維護自身統治目的,也是為了保持社會穩定,都把孔子抬到了至高無上的聖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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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化運動中,思想者們抬出的是代表民主的“德先生”和代表科學的“賽先生”,與“歷代民賊所利用之孔教”的祖師爺兼代言人孔子是衝突對立的,不把孔子拉下馬,德、賽二位先生就沒座位,在當時思想風潮嚴重對立的情況下,兩方是很難共容的。

胡適所代表的新文化運動的先驅們還存在著很多科學理性精神,他們僅僅是反對對方利用孔子這塊招牌,“非掊擊孔子之本身,乃掊擊孔子為歷代君主所凋塑之偶像的權威也;非掊擊孔子,乃掊擊專制政治之靈魂也。”

到了五四運動時期,口號已經成為“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激進者們也有意識的單抬上半句,忽視下半句,在爭搶大眾話語權的激烈時刻,他們往往也無法顧及、也很難解釋得通“救出孔夫子”的目的,老百姓更需要一些非黑即白的通俗理論。單提一句“砸爛孔家店”,簡單明瞭、涇渭分明,何須浪費口舌,馬上知道誰是誰一夥的。

不過見到何銳竟然舉出荀子的話,有些學者並不是很理解。周樹人起身問道:“何先生,不知你一位荀子與孔孟的區別在何處。”

不少學者們都認為何銳會從知識角度入手,分析這些人的不同。更多的學者其實並沒有仔細讀過荀子的書。更想聽聽何銳是如何介紹荀子這位在1925年並不有名的學者。

在大家的期待下,何銳爽快的說道:“我支援荀子,是因為荀子本人是一位唯物主義者。他的時代,對於自然科學的理解並不深刻,但是荀子所有思想都是建立在唯物主義的角度之上。唯物主義的特點是,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只要是物質第一性,那就是先有了人類這種生物的存在,再有了基於人類的思維。而孔子與孟子在這方面就完全沒有涉及,他們對於人類思想的認知,提出了不少自己的解釋。但是這種解釋本身沒有唯物主義的基礎,即便孔孟本人未必有唯心主義,他們的學說,以及繼承其學說的後世眾人,也把這些給唯心主義了。”

何銳說完,在黑板上寫下了‘浩然正氣’四個大字,隨即轉身問道:“諸位認為世間存在郝然正氣麼?”

不少學者皺起眉頭,周樹人覺得既然是自己提出的問題,便答道:“我以為有浩然正氣。”

何銳爽快的表達了認同,“我也認為有浩然正氣。不過這個浩然正氣是先於人類出現,還是後於人類出現?”

這對沒有研究過這個問題的普通人來說,這個問題沒有意義,甚至是莫名其妙。但是於此時凡是認為自己學習過中國文化的學者們來說,是一個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孔子孟子怎麼看這個問題,其實後世記載不多。但是對於後世的那幫學習者來說,相當一部分人是真的認為天地間已經存在浩然正氣,中國的先賢們感受到了浩然正氣,理解到了浩然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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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何銳所說,浩然正氣是後於人類出現,這無疑是對於認同天地間充滿浩然正氣的學者的極大反對。

當即就有學者起身反對,並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何銳並沒有急於反駁,而是用心的聽著。同時也在判斷自己在這場‘研討會’中的身份與地位。

在中國,兩千多年前就出現了比較明確的‘知識分子’階層。這個階層並不真正認同權力地位,也不特別在意出身。所以袁世凱、段祺瑞這些人,包括前清的官員,並不被現在的‘知識分子’們看作圈裡人。

以現在討論的過程來說,何銳明顯被現在這幫‘知識分子’當作了自己人。不過何銳並非現在的民國政府中唯一被知識分子圈子視為自己人的那一個。

趙天麟、盧道明、吳有平、莊嘉雄,這些人也是被知識分子們當作自己人看待的。或者說,現在民國政府的絕大多數部長們都被知識分子們看作自己人。原因很簡單,這幫人是真正有學歷,有認識的人。與這幫知識分子有著相同的出身以及各種師門關係。

必須說的是,在另一個時空,同樣的這幫知識分子,也是將毛主席看成他們的自己人。這才有各種知識分子與毛主席吟詩作對,寫詞唱和。

現在何銳能被這幫人接受,也能剩下何銳很多功夫。何銳也未必就喜歡這幫知識分子,就如這幫知識分子們也未必喜歡何銳。不過能夠有效溝通的話,就能減少很多沒必要的對立。

等反對者們提出了意見之後,何銳開始了回答,或者說,開始發表‘暴論’。

這些暴論並非是何銳編的,而是何銳把另一個時空的地球進化論搬過來。並且也寫成了一本書。

何銳從地球形成開始講述,尤其是地球是如何成為一個‘碳基生命’的發展歷史。

聽著何銳侃侃而談,不少學者都驚了。但是何銳本身也沒有故意賣弄,而是嘗試構建一個‘知識結構’,這個知識結構就是從‘碳基生命’入手,讓臺下的學者們理解到,人類的身體並非是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創造出來的。而是一個數十億年演化中的短暫出現體。

構架出這個知識結構後,自然就讓一切關於‘人性’的說法不攻自破。至於浩然正氣,更是變得莫名其妙。

等何銳說完,蔡元培倒是沒有受到特別的衝擊,他在一群因為聽課而相當痛苦的學者中站起身,“何老弟,你這是在宣揚‘進化論’麼?”

“這麼講也對,也不對。因為我要說的是,進化這個詞未必準確。因為進化顯得非常有目的性。而演化這個詞更加準確。宣告在各種環境中演化出各種形態。而人類的出現,只是種種演化的一個結果而已。我之所以要提這個,是因為這些內容是文明黨與政府人員必須學習的內容,學習這些的目的是要讓文明黨成員與政府官員學著構建一個思路,那就是唯物主義。”

這種純學術討論的內容對於蔡元培來說也有些不太能理解,因為何銳所說的知識並沒有現實性。即便知道了過去幾十億年的地球歷史,但是當下的人還是要活在當下。

就在蔡元培疑惑之時,何銳繼續說道:“唯物主義,是文明黨和現在的政府制定政策的基本出發點。諸位先生要砸爛孔家店,無疑是一場思想運動。對於政府和文明黨來說,這就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所以,我才會前來與諸位先生交流。就我個人來說,我能理解大家希望中國變強,進步的心情。但是任何社會層面的行動,都會有結果,最終承擔結果的是現在的中國社會與中國人民。這就是政府必須要有所行動的領域。制定秩序、管理社會,是政府的天職。”

蔡元培此時才覺得自己明白了何銳為何跑來說這麼多,原來是要向這些學者們喊話來了。當然,蔡元培並不討厭何銳這麼重視學者們。蔡元培也看得出,其他學者們也不討厭自己被如此重視。

不過還是有學者帶著笑容問道:“何先生,你這麼做,豈不是要鉗制言論?”

話雖然說的看似很重,不過學者的語氣其實很輕鬆。畢竟大家都見過世面,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鉗制言論。這麼說,也只是圈子裡的人開開輕鬆的玩笑。

何銳與其他人一起笑起來,等氣氛變得更加輕鬆,何銳解釋道:“如果是學者之間的爭論,譬如今天我所說的地球演化,就是一個科學問題。並不影響中國社會,也不影響人民生活。但是,砸爛孔家店,在文明黨看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政治問題。就如我前面所說,在文明黨的認知中,所謂孔家店是基於小農經濟的社會制度,牽扯到社會制度的問題,我們當然要表明我們的態度。而且諸位先生也很清楚,新政府的經濟思路中,現階段的目標是把基層農村的民眾生活儘快從破產狀態恢復到正常的小農經濟。這裡面就有非常多要討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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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們大多此時也願意接受何銳的看法。後來的元明清三個封建王朝,名義上也是尊孔,但實際上用的,就是教條化的程朱理學,也就是子思、孟子的思想。近代,對於保守派,諸如想復辟的袁世凱、北洋軍閥,以及想獨裁的蔣介石等,肯定是極力推崇,被一向想要維護封建統治和既得利益的,和封建帝王穿同一條褲子的儒家學者們,所閹割過的孔子的儒家思想。只因,這種被閹割過的儒家思想,強調君權神授,三綱五常等,極其有利於維護封建統治、獨裁統治。

不過,隨著閉關鎖國的清政府日趨腐朽不堪,隨著近代中國日益嚴重落後於西方。逐漸地,越來越多的中國人,開始開眼看世界。此後,“西學東漸”開啟,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開始反儒學、反儒家。需要說明的是,這種反儒,本質上是反“程朱理學”、“三綱五常”,和孔子的干係,其實並不大。也就是說,孔子作為儒家頭號代表、儒家鼻祖,屬於是躺槍,是被誤傷。

近代以來,最早對儒家思想,提出異議的,是維新派和革命派。維新變法的領袖--康有為、梁啟超等,認為孔子的思想還有一定的借鑑之處,可以保留。但是。對於激進的革命派領袖,則認為孔子的思想代表封建時代的思想,必須予以清除,完全不可保留,即孔子必須被拉下神壇。當然,持有類似觀點的,還有新文化運動中的那些有識之士。

諸如新文化運動的,先進知識分子代表--陳獨秀、李大釗等,就抨擊孔子的思想,是封建時代最大的毒瘤,嚴重束縛了中國人民的思想;使得人民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民主革命的重要性。所以,在這次運動中,在“民主”和“科學”的口號下,在陳獨秀,李大釗、魯迅等的帶領下,大批愛國的知識青年,主張在思想上,喚醒中國人民。繼而,高喊“打倒尊孔復古潮流,向封建腐朽思想戰鬥!”

既然何銳不是瞎搞,大家也願意與當下的執政黨‘文明黨’進行交流。畢竟這幫學者們身上還頗有舊文人的傳統,並不喜歡‘黨’。因為在儒家的傳統中,結黨就是要營私,就會互相攻訐。不僅在舊王朝統治中,政治上‘結黨’就是死罪。在傳統文人看來,黨派本就已經不正義了。

但何銳並不在意這些,他此次前來就是要把文明黨的理念與政策向這些人做了宣傳,因為宣傳陣地永遠不會是一個真空,真的是‘要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西風壓倒東風’。而且宣傳是一個進攻的工具,必須把自己的理念向人民灌輸。在這方面,何銳對新中國的一些經驗教訓十分心痛。

經過一番討論,知識分子們並沒有真的接受何銳的看法。不過至少大家明白了何銳以及文明黨的主張,雙方增進了瞭解,至少增進了知識分子對文明黨觀點的瞭解。

最終,知識分子們大多數並不認同文明黨的看法。但是雙方還是達成了一個大概的共識。

現在的‘孔孟之道’,是被‘程朱理學’給鳩佔鵲巢,若是孔子泉下有知,一定會說:“吾早已故去,吾身後的2000多年間的,封建帝王之統治與吾何干?即使吾想干預,已死之身,也是無能為力啊!”說到底,孔子他老人家可沒有提出,並一再強調三綱五常。孔子他老人家也是講究‘六藝’,懂得武力自保,也沒有要求封建統治者們重文輕武、閉關鎖國,等等。換言之,許多儒家學者們、封建統治者們,在閹割了孔子儒家思想的前提下,其實是在利用孔子,即打著孔子的旗號,明目張膽地一味地守舊,裹步不前,繼而維護封建統治!而這一切的一切,實則與孔子干係不大。畢竟,孔子他老人家,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啊!。

最後何銳甚至在腦海裡面快速流過了一篇‘官樣文章’。

……把封建統治的錯誤,把近代中國落後的全部責任,全歸咎到孔子他老人家之上,著實不妥,也極其不理智!大家還應該看到,孔子及其儒家思想,對中國的影響極其深遠。其思想中,是有許多積極進取的東西的,只不過,這些內容被一些居心叵測的儒家學者,和封建帝王閹割掉了而已。事實上,我們一點也不用懷疑,孔子其人,雖然有一些自身的局限性,卻不影響他的偉大。也就是說,孔子一直都是為數不多的,對中國乃至世界,都有巨大影響的聖人。

當然,如果非要怪罪孔子,只怪他的徒子徒孫們,曲解和閹割了他的儒學思想。比如,教條化的“程朱理學”,本質上還是來源於孔子開創的儒學,卻大機率不是孔子本意;近代有識之士特別反感的“三綱五常”,是董仲舒總結提出的,源頭也可以追朔至孔子的儒學思想;但是,這也不能完全說是孔子所為。總體來說,孔子確實有一些連帶責任。但不管怎麼樣,主要責任不在於孔子,而是在於那些,一心想要維護封建統治的,曲解和閹割了孔子儒家思想的,孔子的徒子徒孫們(儒家學者),以及利用孔子的封建帝王們……

當然,何銳對這樣的內容也不滿意。現在社會上的知識分子們的見識也就這樣了。不過能夠有這麼一個共識,也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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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文明黨的宣傳能普及到什麼程度,和這幫知識分子就沒啥關係。

何銳本一位這場會議就在這麼一個氣氛中結束。然而陳獨秀卻站起身,提出了一個問題,“何先生,既然你提出了從小農經濟到小商品經濟,再到社會化大生產的社會發展階段。卻不知為何一定要經歷小農經濟這個過程?為何不能直接按照社會化大生產的模式來重建現在的中國?”

何銳很喜歡這麼一個問題,便做了解釋,“因為當下的生產力水平不足。而且人民掌握新生產力的效率不足。政治不是單純的下達命令,而是建設秩序,並且執行秩序。不管想的再好,執行的過程中若是必然要出問題,那麼就一定會導致社會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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