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說, 獪嶽這事真是我萬萬沒有到的。
事後我也反思了一下,到底是什麼迷住了我的眼睛,居然讓我認不出獪嶽的樣貌。
我拿著那張做筆錄的白紙, 看了又看。我這才發現,獪嶽他主要是, 咳, 他看起來太普通了你們道嗎?我道會有人說他長得看,是我所到的三次元版人類獪嶽, 看起來真的很普通很路人.....
毫無漸變色的一頭黑色亂髮, 沒有彩色美瞳,呈現閃電狀的奇怪黑色粗眉, 失去了鬼殺隊隊服的加持,身上不帶刀, 穿的就像是下樓買根冰棒一樣的隨意打扮,實在是讓他完全泯然於眾人.....
至於你說勾玉掛墜?
天哪, 這東西在日本還挺常的,大嶽丸都有一個同款純金的, 要我憑藉一個勾玉掛墜認人也太難為我了, 這跟你在中國看到人家脖子上帶了一個小虎的玉墜, 然後你要憑著小虎認人一樣的困難。
更不要說回一下, 我腦海裡的獪嶽立繪,竟是已變成新上弦陸的他。
富有個人色的改裝鬼殺隊制服,黑金日輪刀, 左右臉對稱的兩條黑色觸手狀斑紋, 還有最重要的上弦·陸的刻字薄荷綠刻字美瞳......
或許這裡我們是該誇一誇整容大師無慘,真的以和隔壁咒回片場的真人師一起去聯手開個整容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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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認出獪嶽不是我的錯,錯就錯在他長得如此平凡,加上他低劣的品性和汙言穢語,在我眼裡變成了一個長相普通中甚至帶點喜感的背景板路人......
我的本意本是要去拜訪桑島慈悟郎,替產屋敷家族送關懷送溫暖的順便收拾獪嶽的,結果變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就還蠻尷尬的。
到底是哪位同事做的?幹得漂亮!
天音夫人當天便派了鎹鴉,告我千萬要勸住桑島先生,別讓他真的切腹謝罪了。
我自然是明白的,看過鬼滅的人,這裡誰不要意難平一下?爺爺對善逸這麼,這麼快樂的爺孫情,就因為獪嶽這個狗東西,一下子就都成了泡影。
我花了一天的嘴遁,成功勸住了桑島慈悟郎,還讓他寫了一封信,我也去跟天音夫人交差。在他信中提及以後一定會教導善逸與他未來師弟,絕對不讓悲劇再次重演。
這麼一看,我就道我的嘴遁成功了。
炭治郎在紫藤花家我寫了信,讓那棟屋子的奶奶我寄了來,說善逸聽到這個訊息其實還有蠻悲傷的,大概是因為是師兄死了而難過吧。
我回信告訴炭治郎,其實善逸他師兄本來就不是人,你道鬼殺隊的巖柱嗎?他其實身世非常悽慘的,變成這樣,都是被那個獪嶽壞東西害的,只是你們主善良,沒跟他計較,還把人送去拜師學藝。
我用我沉澱數十級寫手的筆力,寫了個巖柱的回憶殺短篇寄了過去,順便標註:本故事純屬真實,如有虛假,我出門就撞無慘。
反正寄炭治郎就等於寄善逸了,希望這孩子看到以後能夠緩解一部分悲傷。
至於桑島慈悟郎,我不打算告訴他這個過於刺激的訊息,不然這下子他是真的要切腹自盡了,人家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
一手帶大的徒弟竟然是這種從小就狼心狗肺、活像個畜生的玩意兒,引狼入室為虎作倀,這不比鬼片怕多了?不過人家心中更多的會是自責與悲傷,我完全沒有再讓他情緒更加低落的必要了。
我寫了這封信,卻並沒有打算炭治郎預告,那田蜘蛛山到底怎麼回事。
直接讓他們接了任務,去那邊探險就成了,反正勇和蝴蝶忍已註定要被派過去了,甚至到時候執行任務都還要拿著表掐點進去,免得到早了搶了炭治郎的驗包,讓他的走馬燈無被打出來,不能在戰鬥中升級。
至於被錆兔保送的那一屆菜雞隊友,我自然是早就提對產屋敷說過這事了,這群人雖然是不會收到超綱任務了,倒是免去了在那裡大批量狗帶的危險。
領會日呼吸奧吧,炭治郎!
炭治郎去那田蜘蛛山了。
炭治郎回來了。
雖然說打下伍累不容易,現在的炭治郎多少也是過雙究極生物魔鬼訓練的了,更別說還帶著已清醒過來的禰豆子,那比原裝版本是要強很多了。
更別提他以訓練的過程中,還常有幾個柱溜達過來,叉著手看看傳說中的日呼吸傳人究竟練的咋樣了。
這裡我要別點名風柱不死川實彌。
傢伙,這位大哥每次一回來就去人家炭治郎那裡溜達,就像是來觀察長工勞作情況的地主財,不道的人還以為人家灶門兄妹欠了他幾吊錢。不死川實彌一定會按部就班地,對禰豆子擺一擺臉色,說幾句奇怪的話,激起儒雅隨和禰豆子的怒火,再提刀上向炭治郎宣戰,看起來一副欠揍的模樣。
等他說完一通話,忍無忍的禰豆子衝過來便是一拳——對不起,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晶子姐姐姐姐教過她,根本不要忍,提著電鋸就上嗎?
最後的結局,一般都是以被人拉著當事人雙方瘋狂勸架收場。
禰豆子的性格日漸暴躁,這真是大大的不妙.....
我已感覺到這分崩離析的原作劇情都是因為我這個攪屎棍引起的,我不會說,我還要裝成秩序善良,讓大家覺得我是一個純潔無害的同志。
而且每當我看到這裡,我就不得不說,鴨子,不死川實彌你要去指點人家炭治郎劍術你直說不,看的我恨不得在他頭上投放一個立體led顯示牌,他每說一句違心的話,牌子上會自動翻譯成他的真實心聲。
我覺得這裡很多人都需要楠雄a夢的能力!
當我帶著慰問品去蝶屋的時候,正巧路過了吵架吵得不開交的愈史郎和蝴蝶忍,兩位一個暴躁鐵一個腹黑鬼畜,直接讓我這種苟裡苟氣的從心人忍不住退避三舍,繞道行走。
“惡的醜人,居然敢對珠世大人不敬,連我都不敢這麼說話,你大的膽子啊!!!”
“啊啦?我怎麼聽櫻庭小姐說,都一了你還不敢......?”
“住嘴!不許說出來!你我住嘴!!”
“啊?是這樣嗎?我忘記了,殘念殘念~確實,你應該不止一了,分明就是.......”
“快住嘴啊啊啊啊啊啊啊人!!!”
......
我一邊保持戰術後仰的動作,正看到了站在一邊哭笑不得極為無奈的珠世小姐。
她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個眼就能勝過千言萬語。
傢伙,這是日常了。
哎,我懂了,還不是因為蝴蝶忍因為學術問題和珠世有點學術上的爭執?其實這都是正常的,哪家學術吵架不是桌上拍桌子扯嗓子怒吼,散會了快快樂樂攜手共進晚餐.....
等等,後面那條聽起來更不妙啊,這才是愈史郎憤怒的源泉吧!
我小心翼翼繞過這兩個人,用我最快的速度從二人背後躥了過去,直通炭治郎他們的病號房。
禰豆子逐漸暴躁,果然跟鬼殺隊暴躁濃度過高有關吧!
啊,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提一下另一位,在藤襲山最終選拔結束後,因為過分粗魯失禮被我呼了一個愛的耳光的不死川玄彌。
還是按照原作一樣,他被分到了巖柱悲鳴嶼行冥名下,做他的徒弟。這孩子因為身體素質的原因,無學會呼吸,他有一門技,那就是吃鬼從而使自己短暫鬼化,進一步以使用所吞噬鬼的部分血鬼術。
雖然拜了悲鳴嶼行冥為師,是他除了普通劍技外,並不能學會別的東西,於是開始了另一項試煉,那就是練習槍術。
我曾到過他一次,短短幾個月,這孩子已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南無加林菩薩,六根清淨貧鈾彈,一息三千六百轉,大慈大悲渡世鬼。本來就長了一張比反派還兇惡的臉,抄起槍的時候比鬼還像鬼,真是太怕了。
一邊默唸佛語一邊噠噠噠開槍,我感覺悲鳴嶼行冥也真的是個人才,這沒點水平帶不出來這樣的徒弟的.....太強了。
加上久川悠希這人的資助,鬼殺隊使用的軍火量雖然很小,是槍支型號都比原作上不少。包括不死川玄彌,他的小破雙管□□,已換成了半自動小手/槍,還配發珠世&蝴蝶忍製作的濃縮紫藤花毒一盒,提準備後使用。
據說還有小批量的日輪刀同款材質的子彈,以及專門用溶解鬼血中毒素的各種藥物......
這一次,因為大佬撥的研究費足,比原作裡的小作坊式科研要厲害多了,甚至以向工廠下小批量的訂單。學理工科下過實驗室的都道,這沒費的窮比實驗室,和有費的闊佬實驗室,那就是兩個概念,體驗感完全不同。
我感覺這次鬼殺隊是真的偷偷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
我到的時候,發現炭治郎他們已不在病房裡了,屋子裡空空蕩蕩,三人彷彿已結伴外出唇春遊去了。中原澄告訴我,他們都去休息室開始機能恢復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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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來的時間不算早,大概是下午的時候,我毫不心虛地偷偷從病人送的水果裡摸走了一個大蘋果,一邊吃一邊打算去看戲。
只要累的不是我,我就很快樂。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在炎炎夏日裡,你坐在樹蔭下吃著西瓜冰沙,看學弟學妹在毒辣的日頭下站到頭暈目眩,那份快樂與奪筍,是常人難以象的快樂。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正在被做各種柔韌復建拉伸動作的三人組。
同樣的訓練,三人竟有不同的悲歡。
我還沒推開門,就聽到了善逸那洋溢著粉紅小花和幸福泡泡的笑聲,從裡面蹦蹦跳跳地溜了出來,實在是讓第一次聽到的人懷疑,這倒黴孩子是不是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嘻嘻嘻嘻嘻嘻~~~~~鵝鵝鵝鵝鵝鵝~~~~~”
聽到有人推門,寬闊的休息室裡的所有人都向我看了過來。
善逸魔性的笑聲也停了下來:“誒?”
豬豬沒過我,自然是沒有什麼反應的。一邊的炭治郎跟我那根本就是鐵熟,一到我,他因為被迫拉伸而痛苦的表情上,還是艱難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櫻庭小姐!您今天也來蝶屋了嗎?”
聽到少活潑的聲音,我笑了笑,反手合上門:“是的。因為你和朋友們受傷了嘛,我作為長輩來帶點水果——”
我話音未落,就看到旁邊的善逸緩緩轉過身,看向了炭治郎。
金髮的少微微低頭,背後彷彿有如聖光亮起一般金光大作,就連身側都出現了無數道金色的閃電,一路噼裡啪啦火化帶閃電,不道還以為是被皮卡丘奪舍。
“——喂,炭治郎,我說你啊。”
“你有那麼愛的一個妹妹就算了,為什麼你認識的都是卡哇伊的漂亮孩子啊......為什麼,你認識這樣的人還不告訴我,我難道不是你的夥伴了嗎?而且居然還會來探病。”
炭治郎試圖解釋:“善逸我不是——”
“你的朋友我啊,都沒有人來探病,更沒有漂亮孩子來探病,就連禰豆子都繞著我走路啊,你說這正常嗎?你根本不正常啊,炭治郎——”
善逸猛地一抬頭,金色的雙瞳裡迸發了無與倫比的怕光芒——
“炭治郎,你果然還是妨礙我結婚了吧。”
“再了,炭治郎。”
下一秒,炭治郎就被撲倒在木地板上,善逸緊緊地掐住他的肩膀上下搖晃著,表情已猙獰到無用言語描述。
他看起來已徹底喪失裡理智:“你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炭治郎沒到你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背地裡居然認識這麼所愛孩子啊還不介紹我你是忍心看著我孤苦終嗎炭治郎你你到底還有多少妹妹快介紹我啊啊啊啊啊——”
炭治郎被善逸上下搖晃,頭反覆磕到地板上,就差突然腦震盪了。
他大聲辯解:“我沒有啊,櫻庭小姐你不是過的嗎?你當時還跟我痛述了很久她死不救的話,我就沒跟你說了......”
“啊咧?”
善逸忽然抬頭,看向門一身和風洋裝的我。
他用力眨了眨眼,終於把那個一身男裝還揹著個金屬板凳“死不救”的監考官和我對上號了。
“開玩笑吧,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長的長輩......?”
“你果然還是在騙我吧,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