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被拖下去, 秋月松一口氣:“陛下為什麼讓兩人跟著你?們兩個簡直是監視,看們的外表就知,全都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
有關傅凜, 白黎不想在此時此刻討論。
傅凜對隱瞞太多,有隱瞞幾乎等同於欺騙, 白黎就算對傅凜濾鏡再深, 經過段時間的思考, 也想明白一事。
“傅凜很快就發現。”白黎,“你們儘量隱瞞一下。我和傅凜起一衝突,段時間,不僅僅要安葬白赫,我還有其事需要考慮。”
白吟點點頭。
“果傅凜怪罪你, 就罪過推到我的頭上。”
雖然句話是對白吟的,白黎卻看秋月。
白吟並沒有更多,抬手擁抱一下白黎。
看著白黎漫無目的去追尋,白吟心裡也感到許愧疚。不過卻不想親口告訴白黎某事。
白吟不想讓白黎再度墮入痛苦之中。
也不像傅凜一樣去阻攔。順其自然, 假白黎真的尋找到, 那就是白黎應有的命運。
“你現在經有一個家, ”白吟想一下才開口, “我和傅欽都是無條件喜愛你的人。”
白黎“嗯”一聲,帶著墨回進入飛船。
為避免節外生枝,白黎沒有再珍珠帶回,僅僅帶著墨回的屍體往帝國羅蘭星。
次旅途漫長,白黎在帝國的飛船之中, 終於有時間去看一星球的資料。
途經過的每一個星球,白黎都查閱一下資料。發現太多完全荒蕪,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星球。
星際歷史上每一次戰爭, 都增加很多樣的星球,各類的武器讓一片土地完全失去生機,讓各處都充滿輻射,讓所有人無法居住,或許也有一頑強的生靈在爬,生靈今的樣貌一定和數百年前完全不同,由於輻射,它們變得充滿毒性,在痛苦中生存和繁衍。
“天馬星,一百零四年前,也就是19511年,人口總數280億,是第五星區周邊最發達的星球之一。”白黎看著螢幕中呈現的曾經的景象,喃喃自語,“裡的居民大多生性自由浪漫,目前,只有不到十億的天馬星流落在羽星、飛星、織雲星。”
螢幕中的是天馬星曾經的盛景,天馬星有一種奇異的生靈,名字叫做天馬,長約兩米,身高一米,毛髮彩虹,四隻蹄子雪白,每年有四個月,天馬成群結隊,從天馬星的最南端飛到最北端,居住兩個月後再返回。
因為戰爭,種生靈也滅絕,整個星球寸草不生。
天馬星只是眾多荒蕪的星球裡的一個,僅此而。
拋去對傅凜種種欣賞和愛意,單純從過往,以一名第五星區原居民的角度來看,傅凜對片星區帶來的傷害確實很大。
白黎覺得自己終於能夠冷靜下來,在無波塞冬和珍珠的干擾時,慢慢審視一切。
“你不選擇妥協,是因為同樣渴望皇帝的頭銜,還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園被佔據?”白黎對著墨回喃喃自語,“你又有多少野心?”
也沒有所有罪過都推到傅凜頭上的意思。
哪怕不是傅凜,換成任何一個手握兵力與科技,對星際野心勃勃,一心想要革除過去弊端的人,都發生戰爭,都讓億萬生靈傷亡。
理智和感卻往往不一致。
飛船順利降落在羅蘭星,第五星區的區長仇德自然認出飛船上有著皇帝的標識,所以親自來迎接。
白黎下飛船,收斂所有的緒,笑吟吟的對仇德伸手:“仇區長,好久不見。”
仇德驚訝的:“僅僅只有您一人嗎?陛下和兩位殿下們——”
“們還在圖南區。”前線的訊息並沒有完全流到帝國,帝國很多人對圖南區的況並不知,白黎笑著開口,“們帶來好消息,至於我,我身體不適,實在見不慣戰場上各種血腥的場景,所以先回來。”
“陛下沒有派人保護您,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白黎笑意緩緩收斂:“兵力緊張,我一人就能回來,還需要浪費人員保護我?仇區長,請為我安排住處。”
“好。”
白黎大步往前去,仇德也想打探一訊息,所以緊緊追隨上前:“陛下現在何?”
“陛下百戰百勝,不用擔心的安危。不過,最近心不太好,為戰事焦頭爛額,你果沒有重要的事,最好不要去觸黴頭。”
仇德牢牢記在心裡。
原本還想邀功對皇帝自己正接待白黎,一想起皇帝麼忙,聽到自己把無用的事拿來彙報,不定反而壞在皇帝心中的印象。
白黎下來休息半天,之後憑藉著零星的一點印象,比標誌性的建築,還有附近的城市,判斷自己家族曾經的地址。
傅凜改白黎有關家族地址的記憶,大概是擔心白黎回去,發現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或者喚醒什麼記憶。
第二天,白黎的飛船停留在古堡的面前。
白家本就神秘低調,家族地點不在特別繁華的地方,而是遠離人煙,在山清水秀之處。羅蘭星那麼大,總有無數樣的地方。
白家先人去一般都燒成灰,把骨灰埋在地下。任由屍體腐爛在們看來是對屍體的不敬。
白黎白赫的屍體冰封儲存,還沒有火化。
推開古堡的,眼前的一切和記憶中某景象對應起來。
面前的九龍噴泉早經乾涸,不再有水噴出來,白黎小時候,經常和珍珠在噴泉下玩。
當時離開白家的時候,白黎和們起衝突,珍珠殺死白赫的龍,自己也奄奄一息,拼命才白黎帶出去。
大廳和花園裡經常舉行舞,各個星區的貴族都過來,白黎幼時最討厭家裡流水一般來來往往的人。
除外表陳舊一,內裡還有機器人在持續不斷的工作,地板上一塵不染,光潔無比,新鮮的花束在花瓶裡,因為花園中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卉開放,所以花每天都更換。
……
單單從外表,無論從哪方面去看,都是一個美好的家庭。可惜住在裡面的人一點都不正常。
白黎把白赫的屍體火化,裝進盒子裡,埋在陵園中。
兩人的父母都過,裡沒有父母的墳墓,大概是被白赫與白瑩聯手殺掉後埋在哪個陌生的星球,就像白瑩的下場一樣。白黎對記憶中對癲狂又冷漠的父母沒有任何好感,就算知們的下場,也沒有任何難過。
白家的科研院在幾十裡外,曾經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員來來往往,燈火通明,往往忙到深夜。不過,科研院並不像古堡一樣完整儲存下來,它早就不負存在。
密室在古堡的地下,裡保留著白家各種歷史和秘密。
白黎小時候經常來裡玩,作為白家直系,的瞳孔可以開啟密室的。裡面各種資料翻閱卻需要年齡增長才能開啟。
十幾歲的時候,白黎能夠翻閱的資料僅僅是白家悠久和輝煌的歷史。
每一任家主的日記都在裡,白黎現在全都能開啟。日記記錄的都是真實內容,白黎隨手翻閱幾本,很早之前是手的。
一本一本的往下翻看。
密室並不像科研院那麼顯眼,它在古堡的下層,很隱蔽,果不是從小在裡長大,或者被人領著來過,壓根不可能知它的存在。
翻到祖父母後,接下來應該是白黎的父親和母親,裡卻空兩本。空出來的間隙旁邊,是介紹白家的白龍圖騰,每一隻圖騰也有小傳。
果不是因為空出來的間隙,白黎認為自己的父母沒有留下日記,每個人留下來的不止一本,而是很多本。果有間隙的話,自己的父母至少要有一本,們年齡不小,也該有一本完的。
看著個空隙,白黎卻忍不住去想,父母的日記究竟去哪裡,們兩個應該不是帶的人。
猶豫的時候,白黎又試圖開啟一保險箱,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機密的檔案。
保險箱的不好開啟,白黎壓根不知它們的材質是什麼,也不清楚怎麼才能正確開啟,試指紋和瞳孔,都無法開啟,上面更沒有數字密碼。
難是要鑰匙?現在很少有需要鑰匙開啟的。
白黎看到上有鑰匙孔。
鑰匙種東西,應該不隨意被放在什麼地方吧……
難被父母帶?
白黎拍拍保險箱,思索著用什麼方法才能開啟。雖然體積小,東西太沉重,每一個大概有一噸重,或許只能強力從外劈開。
白黎忍不住用腳踹一下。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白黎警惕的回頭。
藍色頭髮的仿生人笑眯眯的過來:“無計可施嗎?”
藍鷹一手拿著鑰匙,另一只手拿著書本:“可愛的主人,好久不見。”
白黎不清楚個仿生人怎麼知麼私密的地方:“你怎麼在裡?”
“厲熵的沒錯,白赫死,你大機率的屍體帶回來。雖然白赫與你有仇,卻也對你有恩,你不絕的讓落得和白瑩一個下場。”藍鷹唇角扯扯,“我等你很久,我還記得,當初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當時我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美貌,你和墨森一樣,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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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完全不信藍鷹的話語:“不要假惺惺的欺騙我,你只是一名仿生人,沒有感。”
“是嗎?”藍鷹輕笑,“厲熵也是仿生人,卻因為你,私自做出和原身截然相反的決定。白黎,你真是一個禍水,上到幾百歲的老人,下到剛被製造的仿生體,都被你張臉迷得神魂顛倒。”
白黎的作快到超乎藍鷹的想象,子彈瞬間穿透藍鷹的心口。
藍鷹卻沒有倒下去:“是最新的仿生體,沒有痛覺,核心不在心臟。”
鑰匙和日記交給白黎:“你殺掉我,獲得的只是一無用的資訊。”
日記裡是白頤日常的瘋狂妄想,她成天妄想白赫的父親殺死,自己再養幾十個alpha,熟悉的語氣壓根造不假。有關白黎的事,卻沒有半點記錄。
保險櫃開啟,寒氣撲面而來,裡面是五隻被掐死的龍崽。
尋找麼久,得到的全都是無用的資訊,白黎的眸色越來越凌厲:“你都知什麼?”
藍鷹聳聳肩:“我知什麼,壓根沒有意義……厲熵經快把我手中權力吞噬殆盡,現在我看成的手下,指揮我把你帶。”
“不過,我把的行蹤出賣給傅凜。”藍鷹著著就笑,“白黎,我不可能認一個仿生人當主人,墨森是我的主人,我只對忠誠,很愛你,我也愛你,請你相信我。”
白黎冷靜下來。
藍鷹雖然沒有被人附靈,仿真度太高,幾乎和人沒有任何區別。從藍鷹手中套出一資訊,不是太容易的事,應該比傅凜要簡單。
坐在一旁的轉椅上,淺紫色的眸子波瀾不驚:“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給我理由。”
“墨森去之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讓你擺脫傅凜的控制。”藍鷹,“金雀區給你統治,我做你最忠心的下屬,果你願意,我們甚至可以慢慢蠶食傅凜的帝國。”
白黎回想起那因為戰爭而荒蕪的星球。
往藍鷹的方又近幾步:“我要知過去的事。我要全,藍鷹,果可以,我希望你有關過去所有的畫面都給我放映一遍,只有樣,我才相信你的忠誠。”
“太好。”藍鷹笑著開口,“我也想為你揭示人類的虛偽。”
“我要完整的資訊,一旦我發現你做什麼手腳——”白黎利落的鉗制藍鷹的上身,在身上摸幾下,□□貼在的肋骨處,“核心在裡嗎?”
藍鷹臉色變變。
一直以來,都認為白黎是一個沒有太多心機的人,有時候,藍鷹甚至覺得白黎有傻白甜,真正和白黎相處起來,卻發現事實並非此。
不過,白黎高估自己。的身體不像過去那樣強大。藍鷹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夠擺脫白黎的桎梏。
並沒有,只是盯白黎的側顏半刻鐘,之後淡淡的:“放心,仿生人不欺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