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內,縱橫交錯,大小不一的墓群中,三道流光極速穿梭,尖銳的破空聲隨著它們的飛掠在墓群中蕩開,遠遠聽著就像厲鬼哭嚎一樣,刺耳又滲人。
"停!"
兀的,三道流光停了下來,顯化出三位俊男美女,只是略微奇怪的是,三人中唯一的那位美女頭髮跟眼珠是藍色的,看著略顯詭異。
"差不多了,去吧,記著,一個人小心些,千*別多事,你只要跟著他就行了,知道嗎?"
打量了四周一眼,身形修長,看著像位大美女的蠻戰轉頭向身側的好基友叮囑了起來。
對此,玄魁沒好氣的翻眼道:"知道啦,羅裡吧嗦的,一路上都磨嘰了幾回了,有空擔心我,你丫還不如多想想你們自己,除了葉星之外,其餘六人可都跟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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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滾吧,渣渣。"
"嘁,懶得跟你扯淡,走了大姐!"
"小心點。"
"哎,好的!"
擺了擺手,玄魁轉身向一旁掠去,原地,藍溪與蠻戰目送他消失在遠方後,對視一眼,折道向另外一方掠去,轉眼消失不見。
而就在他們分身各顧時,他們所在之地數里外的一座百丈金墓上,正有三道身影站在墓頂向他們這裡張望,其中一人雙眼一片銀白,散發著淡淡星光,看著就像兩個銀白色的光眼一樣,詭異無比。
"如何了。"看著身邊雙眼一片銀白的同道,戰勝宮戰一陰著臉沉聲道。
本來一開始他是不同意帶著這個身劫境五重的累贅的,探寶尋密而已,自己一人足夠了。
可進來以後他才發現小瞧了這地方,這破地方禁制太強了,他體內那已經成長到極限,就差渡劫凝源的心神之力被限制的死死的。
眼下,若非有這個'千里眼';在,別說跟著藍溪等人找傳國玉璽,就是能不能在一個月後認清回去的路都是個問題。
所以,他很不爽。
做為一個常*在生死邊緣徘徊,習慣了將生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真正強者,這種兩眼一抹黑的失控感讓他隱隱有些不安,若非宮門下了死命令,他可能早就離開這裡了。
"他們分開了,一人轉道去了另外的地方,好像是奔著葉星去了。"
就在這時,他身邊的星辰道院大弟子玉星痕開口了,睜著一雙放著光的卡姿蘭大眼睛來回掃視。
戰一眉頭一皺。
"另外兩人呢?"
"這個方向。"
嗡!
玉星痕抬手指向前方某處,另一側,臉上有道疤,眼神冰冷的黑衣男無情聞言身形一晃,一聲不吭的順著他指的方向掠去。
原地,戰一不滿的看著他的背影,陰著臉冷冷一哼,隨身而上。
玉星痕看著他們相繼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悶聲尾隨而去。
...
三日後。
皇陵內,一座表面泛著白色輝光,佔地差不多近*裡的大型陵墓處。
嗡嗡嗡!
轟!
突然,靜止不動的陵墓開始劇烈震顫起來,墓內好像在打雷般,轟鳴不斷,大約十數息後,整座墓一震,轟的一聲炸開,化做漫天飛屑碎散四方。
而在巨墓炸裂的剎那,一道身影從塵霾中衝出,帶著一身煙塵停在了半空之中。
"...咳咳咳,呸,我呸,你大爺的,不就是拿你點東西嗎,至於追著勞資不放,我圈你大爺的,早知如此,勞資連那褲衩都不給你留!
還特麼幾**前的證道境大拿呢,這麼小氣,這些東西留在這兒除了陪你風乾散化還能有什麼用?真是..."
"滾蛋,你個臭小子你那是拿一點嗎!要不是老子甦醒的及時,你他麼連老子的褲衩都不放過,你這叫拿一點?
滾滾滾,趕緊給本座滾,再不滾,本座拼著灰飛煙滅也要殺了你!"
"好好好,我滾我滾,你大爺的,都死了這麼多*了還這麼吝嗇..."拍著屁股上的塵土,葉星嘟嘟囔囔的轉身消失在了遠方。
仗著有劍靈的指引與腦海中弈九霄留下來的記憶,在短短三日之中,他摸了不下千座陵墓,而且都是生前為證道境大拿的陵墓,收穫極豐。
當然,這些還遠遠不夠,最起碼跟他心中預定的目標還差的遠。
他準備在這裡一次性攢夠冰月晴月兩女的修煉資源,像什麼靈兵秘寶靈植秘藥等等,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反正難得有發財的機會,不拿白不拿嘛。
'小子,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別忘了,你來這裡可是有正事的。';
'不著急,還有大把的時間,不著急,讓我再摸幾個,才這麼點東西,不夠兩人分的啊,我還想趁機給那倆讓出資格的小妞撈一點呢。';
'小子,做為你的前期金手指,本大神覺得現在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找傳國玉璽並讓其尊你為主也是需要時間的,再磨蹭,小心被關在這裡。';
正低頭扒拉懷裡一些死人財的葉星聞言一愣,隨即抬頭看著眼前浮在半空左右亂晃的劍靈,狐疑道:'真的?';
'不信你可以試試。';
劍靈的語氣淡漠且譏誚,葉星沉吟了片刻,決定還是先幹正事要緊。
'行,聽你的,先辦正事先。';
'對了,友情提醒你一句,那小子還跟著。';
'還跟著?';
'嗯。';
正準備收拾收拾幹正事去,劍靈的一句話讓他又頓在了原地。
這裡的禁制太強,他的心神之力是用不了了,但劍靈卻不受這裡禁制的影響。
為什麼?
很簡單,金手指嘛,自然有些無法解釋的霸割。
在劍靈的感知下,從三天前分開後沒多久,葉星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而跟著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這幾天新結識的那位好兄弟,玄魁。
'真是納了悶了,你說我又沒招沒惹他的,他幹嘛跟著我不放?難道是看我長得帥,看上老子了?可他丫是個男的,這也不配套啊...';
'...';
頓時,劍靈一晃,差點一頭栽近地裡。
'我說,你能當個人不。';
'哎,說正經的,你有**辦法能讓我甩掉他?不然帶著一個尾巴去找寶貝,這也忒蠢了點。';
'**,除非你殺了他,否則以他的占星問命之術,擺脫不掉。';
葉星聞言臉一黑,什麼餿主意,真要能殺,我特麼還用在這兒跟你磨嘰?
老大,我現在可全指望八虛域的人救命呢,在這兒宰了他,我特娘出去以後還混不混了?
你大爺的。
'那咋整?總不能真的帶著後面那小子去找傳國玉璽吧?';
'為什麼不能?等到了人皇冢內,要殺要刮還不是在你一念之間?帝陵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闖的。';
'呃...倒也是哈啊。';
葉星一愣,隨即嘴角一挑,看向身後某處的目光帶上了一抹陰險。
他倒是給忘了,按照弈九霄留下的記憶,他當*給自己佈置的那座衣冠冢可是...
...
半日後,玄魁跟著葉星,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座如城池般的巨大陵墓之城外。
然後,看著那'城門';上那**鳳舞,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弈九霄之陵';五個大字,眼底閃過一抹驚疑。
'奇怪,他怎麼也來了這裡...';
來之前,他家的老爺子曾跟他們說過,來日人界將有一場浩劫。
而要想在浩劫中得以倖存,就必須找到神冕皇朝那傳說中可以讓人成為傳說級人物的傳國玉璽。
而根據他的推算,這玩意兒很可能被弈九霄放在了他當*臨時修建的衣冠冢中。
所以...
站在'城門';下,看著腦殼上方這明晃晃的五個大字,他心裡泛起了嘀咕。
巧合嗎?
還是...他也為傳國玉璽而來?
遲疑片刻,他掏出了懷中的傳訊玉簡,靈力注入,不消片刻,玉簡內便亮起了一層朦朧的微光。
"怎麼了?"
"葉星也來了。"
"他也來了?"
玉簡內,蠻戰的聲音一詫,玄魁微微一嘆,岔開了話題。
"你們呢,怎麼樣了?"
話落,此間一靜。
而後,玄魁眉頭一皺,正欲開口追問,玉簡內便傳來了一道帶著苦笑的低喃。
"遇到了點麻煩。"
頓時,玄魁一愣,隨即神情一凜。
"需要幫忙嗎?"
"不用,做好你自己的事。"
嗡!
徒然,玉簡內的聲音換成了藍溪的低語,而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玉簡就一暗,一抹流紋蕩開的剎那,啪嗒一聲掉在了他手裡。
怔了怔,嘴角一抽,瞬間沒了脾氣。
此間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