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莉莉意外的是，王老板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真的就只是在幫她擦拭臉上的那一處痕跡而已。
“好了，應該沒事了。”王老板擦了一會兒，放下了毛巾。
“謝，謝謝。”莉莉趕緊道謝。
“不用，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想不管是誰，見到這種情況都會幫你冷敷的。”王老板擺擺手，自己舉起酒杯，又幹了一杯。
“我……”莉莉看著王老板有幹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起平時其他人陪酒都是客人喝一杯自己喝一杯的，甚至有時候客人喝一杯自己喝好幾杯。
莉莉自分沒那個酒量，只能客人一杯她一杯。
想到這裡，莉莉狠了狠心，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灌。
“唉！”王老板趕緊攔住了她：“沒喝過酒吧？”
“嗯。”
“是真的一次都沒喝過吧？”
“嗯。”莉莉緊張地點點頭，以為自己是哪裡做錯了。
“第一次喝酒哪有你這麼喝的。”王老板給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小口：“這麼喝，一點一點的。”
“這麼喝？”莉莉試著抿了一點，辣辣的，但是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對，這麼喝。”王老板微笑著點點頭。
“可是我看她們……”莉莉緊張地看著周圍的人。
“害！你跟她們比呢！”王老板輕輕揉了揉莉莉的頭：“她們那是喝習慣了，你這才剛第一次。”
“我跟你說啊，”王老板舉了舉莉莉的杯子：“你們喝的酒，最後都是我們這些客人買單，然後你們能拿到提成，她們為了多拿提成肯定喝得多啊，多喝一杯就多一份錢，但是你不行啊，你第一次喝，喝太多了萬一不小心把命都搭進去了。值得嗎？不值得！”
“嗯！”莉莉趕忙點了點頭。
“所以說啊，慢慢喝，別擔心，雖然你提成少，但是只要你陪我陪好了，一樣少不了你的錢！”
說著，王老板拿出煙盒，想點一支煙，一捏，煙盒癟了。
“呦，沒煙了。”王老板看著莉莉，從包裡掏出幾張幣子：“去給我買包煙，華子。”
“好。”莉莉本就緊張，有個能暫時離開的機會當然是不會放過，立刻點了點頭就要出門。
不過她低頭一看，又趕緊說到：“王老板，一包華子用不了這麼多，一張就夠。”
“你這丫頭，是真一點經驗沒有啊！”王老板笑呵呵地又喝了一杯，大手一揮：“剩下的是小費，快去吧！”
“這……”莉莉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費啊，這也太多了吧，比她在門口站好幾天都多。
“去啊，愣著幹啥？”王老板一皺眉：“趕緊的，等著抽菸呢！”
“好。”莉莉見王老板皺眉，立刻向外跑去，多不多的先不管了，千萬不能讓王老板生氣啊，不然又要被開除了。
出去一趟總共也沒幾分鐘，路上，她又見到了跟在她身後的伊果，不過這次她沒再打招呼，直接就跑了過去。
“王老板，您的煙。”莉莉雙手把煙遞過去。
“那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給領導遞煙，哪還用雙手遞啊。”王老板取消了莉莉一句，接過煙自顧自地點上。
“對，對不起。”莉莉趕緊道歉。
“你看看，你看看，道什麼歉啊，我跟你開玩笑呢！”
“啊，是。”莉莉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好看見桌上的酒杯，雙手端起來就喝了一口：“我敬您！”
她看見其他人都是這麼幹的。
“嘶哈！”莉莉被辣的直吐舌頭。
“你又喝那麼急！”王老板取笑了一句，把莉莉的酒杯接過去，放在一邊：“都跟你說了慢慢來，還有啊，別用雙手敬酒，我又不是你領導，你用雙手敬酒我還以為你拜祖宗呢！”
“是，您見笑了。”莉莉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被辣的還是被說的。
“來來來，吃點水果吧。”王老板從旁邊路過的侍者端著的盤子裡拿過一塊切好的蘋果遞給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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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侍者一驚：“這是其他客人點的……您看……”
“磨磨唧唧。”王老板一揮手，把整盤都拿了過來：“我要了，你重新給其他客人拿。”
“好嘞先生，祝您玩的開心。”侍者二話沒說端著盤子走了，先給誰後給誰他不在乎，只要認賬就行。
“來來來，我給你剝個橘子。”王老板拿起一個橘子。
“我給您剝！”莉莉趕緊接過橘子，她是來陪酒的，哪能讓客人一直伺候著！
“那行，那就麻煩你了。”王老板眼珠子一轉，嘴角上又添了笑意，把橘子遞給了莉莉。
莉莉雖然不怎麼吃得到橘子，但是剝橘子還是很熟練的，她的工作就是引客和打雜，剝橘子本就是她的工作之一。
“謝謝。”王老板接過橘子每一口吃掉了半個：“嗯，甜，你也嚐嚐！”
說著，他把剩下的半個橘子遞給了莉莉。
莉莉拿著橘子，一時愣住了，剛才王老板是直接咬的，雖然說橘子分瓣，應該沒碰到，但是那也夠，夠羞恥的。
“呀，不好意思。”王老板一拍腦門：“不好意思，我疏忽了。”
說著，他又重新剝了個橘子，遞給莉莉：“來，嚐嚐。”
“嘶！”莉莉接過橘子吃了一瓣，頓時酸的呲牙咧嘴。
“怎麼了？很酸？”王老板疑惑地問到：“不會吧？我的這個很甜啊！”
“酸。”莉莉捂著嘴點點頭，這橘子是真的酸，都快趕上煤窯老陳醋了。
“我嚐嚐！”王老板從莉莉手裡拿過橘子，不等莉莉反應過來，就扔進了嘴裡。
“那個……”莉莉有些懵了，她吃東西沒那麼精緻，剛才也是直接咬的。
“嘶，還真有點酸。”王老板也呲了呲牙：“不過也有一股特殊的甜味。”
王老板挑挑眉，羞得莉莉低下了頭，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
“來，再陪我幹一杯！”王老板端起杯，連忙又補充了一句：“你和一點就行，不用幹。”
“好。”莉莉靦腆地點點頭，端起酒杯。
雖然王老板說讓她喝一點就行，但是她也不敢真的就抿一口。
強忍著辛辣，莉莉一口大概喝了杯子裡的四分之一。
“你們這家的酒不錯。”王老板似乎性質不錯，開始閒聊起來。
……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王老板似乎是喝醉了，開始跟莉莉聊起了家常。
“我跟你說，我家那個黃臉婆。”王老板打了個酒嗝：“她真不是個東西，往家裡領小白臉！”
莉莉不知道小白臉是什麼，但是從王老板的神色中大概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那你能忍？”莉莉雖然喝的不多，但是以她那點酒量，也已經喝了個七七八八了，此時也不認什麼王不王老板的了，說氣話來是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了。
“那肯定忍不了！”王老板一拍桌子：“忍不了怎麼辦！那是我結髮妻子，我又不能把她休了！唉，只能各過各的唄！”
“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她不行你就再找一個唄！”
“生氣？我生什麼氣！”王老板拿出錢包：“看見了沒？錢！我有的是錢！只要有錢什麼樣的我找不到！”
“你說得對，不跟她一般見識！”莉莉也義憤填膺地說到。
“對，不跟她一般見識！”王老板一拍桌子，又幹了一杯：“喝！”
“喝！”莉莉本就有些意識不清了，在情緒的帶動下，也跟著直接灌了一杯。
“可惜，可惜啊……”王老板有點昏昏欲睡：“可惜紅顏易得，知己，難求啊……”
說著說著，王老板竟然身子一歪，倒在了莉莉腿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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