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瞅了瞅胸前的項鍊，有些無語，“大哥，人嚇人嚇死人啊，你說話之前能先打個招呼不？”自從帶上這九尾地蠍贈送的項鍊，除了被九尾狐狸一擊絕殺觸發了被動技能替身遁之外，幾乎都要被他忽略了存在。沒想到第一次對話，是在這麼個情況下，還徹底打斷了對煉丹的感悟。
與九尾地蠍這個世界級BOSS級別的隨時通話，在其他的小說故事裡，簡直就是外掛或者劇透般的作用，卻被陳一直接忽略了，他覺得就自己對西遊記的瞭解，獨自闖蕩也勉強夠用，如果真知道詳細信息，雖然能夠趨吉避凶，也少了許多機緣，也許終其一生不過比一般人成就高點而已。成仙機緣？如果高階BOSS有那個本事，那玉帝佛祖還不造出大批仙人？如來還用的著透過取經來與道教爭奪信徒，搶奪底盤？
不過打斷感悟這事，放誰身上都惱火，但是人家畢竟救過自己一次，以後還能救自己至少八次呢，看著項鍊上的蠍子已經暗淡無光的一隻蠍子尾巴，陳一覺得這氣還是能夠憋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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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你這個方法，煉藥煉丹都可以完成，不過，從此你也就再沒有容身之地了。”
陳一心中一凜，“什麼意思？”
“你我都知道這個世界是個遊戲，但是要知道，遊戲的資訊是來源於真實的世界的。如今的世界已經沒有煉丹術，如果突然出現一個可以煉丹的角色，你認為掌權有勢的存在會怎麼對待呢？”
“沒有煉丹術？那丹藥哪來的？前一段時間，我還服過一枚混元金丹呢。”
“呵呵，既然這裡是個遊戲，那麼資料就可以決定一切，你懂嗎？”
“你是說，只要系統規定了某些東西有什麼效果，那麼只需要將這些資料載入到接受這些資料的單位上，就可以計算出效果，換句話說，丹藥並不是丹藥，而是對單位附加了一個計算資料？”
“不錯，比如，我規定了龍血草煉製丹藥可以增加力量，那麼在機率計算下有多少比例的龍力丸產生，而煉製出來的龍力丸被誰服用，就給那個角色的力量資料增加幾點。”
“你的意思是，我的這個煉丹方法與這個資料計算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你領悟的東西的價值。”九尾地蠍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從入世到現在，每一點成就，都是靠自己領悟，雖然有些鑽牛角尖，卻是完完全全的自己努力，既有實際效果，又完全符合系統邏輯計算。也就是說，遊戲中的內容，雖然拿到現實中完全有效，但是遊戲中的材料現實中卻不會出現，所以遊戲中的丹藥在現實中完全不可能存在。而你領悟的理論，可以作用在任何材料上，在現實中是完全可以存在的。並且……你的理論不存在機率問題，每一點你需要的成分都會受震盪，而可能被提取出來，只是隨著你的水平增加，提取的多少區別而已。”
陳一心中劇震，好像明白了什麼，急忙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打斷我的領悟？”
“你的思路已經成形，繼續感悟出結果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九尾地蠍話鋒一轉，“你的師傅有沒有跟你說過如何才能離開遊戲？”
沉默了一會，陳一才緩緩說道， “好像是渡劫後成為地仙或者天仙吧？”
“那麼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仙人？”
陳一一愣， “你是說……？”
“是的，他們都可以離開遊戲，而獨立存在，就是說，一旦他們知道了你感悟的東西能讓他們在現實世界裡獲益，那麼你在遊戲中會被控制，就算將來成仙離開遊戲，也會被他們在現實中控制。現在，你覺得我打斷你，是對還是錯呢？”
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這麼說，我領悟的東西，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會被仙人感受到，是嗎？”
“你知道金蟬子為什麼會被貶下界嗎？”
“不是聽佛祖**時，沒注意聽講，被佛祖說輕慢佛法嗎？”
“那他為什麼會溜號呢？”
“呃……總不會是因為我吧？”
“混沌初開，鴻鈞老祖傳道，六翅天蠶聽道時就極為聰穎，所以修為遠在我之上，化身金蟬子後，天賦未泯，當時聽佛祖**時曾以**力掃過六界，似乎在尋找什麼，正與你凝結第五道輪迴印記時間彷彿，那時候周天六界沒有大事發生，怕是與你領悟什麼有些關係吧。”
陳一仔細回憶一下，面色一沉，那時候正是剛入火海地獄，初步領悟幽靈**第一層寒心訣的時候，當時確實隱約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層次之高讓自己靈魂都一緊，只是時間太過短暫，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今天才算明白，沒有無緣無故的感覺。
幽靈**是自己最大的秘密，顯然九尾地蠍這樣的存在都感知不到，陳一也不願意繼續談論，轉了話題，“你能告訴我，蘇子青給我的混元金丹是誰煉製的嗎？既然煉丹術都失傳，能煉製這枚高階丹藥的，怕也是了不起的存在吧？”
“是飛天魔狐的師傅，不過現在已經重新輪迴了。”
再次沉默半晌，陳一又拿出一株草藥，放進爐鼎中，這次沒有放淨水，用右手託著爐鼎潛運內息，不斷練習著提取草藥精華。
“你怎麼……？”九尾地蠍的聲音迷惑不解。
“你說，在地獄中，人的神魂會被泯滅嗎？”陳一淡淡的說道。
這回輪到九尾地蠍沉默了，良久，聲音才重新傳了出來，“我好像有點明白了。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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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玉已經好久沒有檢視自己的星囊了，如果她再次檢視，一定會震驚，星囊中那塊玄冰上六行字跡全部閃爍著同樣亮度同樣頻率的光芒。當初陳一推演三百六十傍門，觸動天地規則的玄字，讓靈玉誤以為有人修到第六層，已經讓她吃驚不小，如果真的知道，如今的陳一真正修到了悟玄酣，怕是要迫不及待找回來了吧。
如果，她真的能夠回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