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子一陣天旋地轉。
天啊,這非夜姑娘到底是哪路子神仙,能不能不要把殺王爺這種事情這麼掛在嘴邊?
請考慮一下他這個小小僕從的心情好嗎?
王爺要是出了事,整個王府都得陪葬啊!
他小祁子的命終歸是要沒的,到時候就不是亂棍打死了,那是要砍頭的,照樣還是死無全屍了,真是命苦啊。
安成落差點忍不住拍手叫好。
非夜姑娘有句話說對了,她就是天啟派來給他當媳婦的,他也認了。
當然太直接就不好了,還是要委婉一點的。
安成落以拳抵唇,咳嗽一聲,道:“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不知道非夜姑娘家裡……”
話還未說完,非夜直接把手中的木盒砸到了安成落頭上,“哐”的一聲,直接把安成落的額角給砸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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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祁子大驚失色,大叫一聲:“大膽。”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勇氣,直接護到了安成落的身前,一臉怒色的看著非夜,這個滿臉是疤的醜女人,居然敢行刺王爺!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是來殺王爺的,現在居然直接動手了,簡直是膽大包天。
安成落伸手摸了摸傷口,沾得一手鮮血,有些愕然。
他說錯什麼了嗎?
“什麼媒妁之命,去死。”
非夜氣得滿臉漲紅,她剛從懷裡摸出匕首,一把劍便從她身後冷冷的抵在她的脖頸處。
解飛嘴角噙著一抹邪邪的笑容,舔了舔嘴唇道:“再敢亂動,就殺了你。”
非夜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氣得一陣咬牙切齒,可她能怎麼辦,一時倒是把解狗這傢伙給忘了。
“還不快去請醫正過來給王爺處理傷口。”解飛衝著小祁子冷聲喝道。
小祁子愣愣的看著他,這個人又是誰?這是什麼情況?
“去吧。”安成落捂著額頭輕聲道。
小祁子這才緩過神,看著安成落頭上一直往下淌的鮮血,慌里慌張的往東苑外跑去。
小吱對於非夜砸傷了飼主這件事情表示非常的不滿,站在非夜的腳邊,揮舞著爪子不斷的吱吱叫,擾得人甚是心煩,被解飛一腳給踢開了,一下滾到七八米開外。
非夜看著被粗魯踢飛出去的小吱,更是怒不可竭,咬牙冷冷道:“無恥小人。”
“我無恥?你要殺的可是我的主子,我不把你碎屍萬段,都是便宜你了。”解飛邪笑一聲道。
“解飛,放開她吧。”安成落捂著傷口道。
“嗯?”解飛挑了挑眉頭,很是不解道:“主子,她剛才可是要殺您啊!我覺得沒必要留著她了,就算主子您心儀非夜姑娘,我也不可能繼續讓她留在主子身邊,萬一她哪日對主子圖謀不軌,簡直防不勝防。”
“解飛,不許胡說。”安成落恨不得上去把解飛那張大嘴巴撕爛,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非夜瞪大了眼睛,一順不順的看著安成落。
敢情這條鹹魚把她留在安王府,圖的是這心思,怪不得那麼好心給她尋祛疤膏,怪不得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媒妁之命,這到底是誰圖謀不軌?
早該知道這條鹹魚沒安好心,原來不是圖她能不能替他殺人,是圖起她人來了。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非夜姑娘不要誤會,解飛他只是一時口無遮攔,胡說八道的。”安成落有些頭疼的說道。
是真的很疼!
傷口疼,疼得他現在就想直接躺下不起來了。
非夜冷冷一笑。
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
“非夜姑娘,本王可是一片赤誠,天地可鑑啊。”瞧著非夜那冷冷的眼神,安成落心口也是猛地一疼,老扎心了。
恰在此時,小祁子拉著蘇來匆匆來到東苑,蘇來一見安成落滿頭是血,堪稱觸目驚心。
小祁子很是機靈的端來了一盆子清水,蘇來三下五除二,連忙給安成落清理掉那些血跡,包紮傷口。
“王爺可還有覺得哪裡不適?”蘇來拱手問道。
“本王覺得頭暈……還有心疼……”安成落面色有些蒼白,流的血可不少呢。
“頭暈是因為王爺失血過多,待會讓廚房給王爺煮些燕窩粥,補補血氣,只是這心疼……”蘇來遲疑了。
砸了腦袋會心疼?這是什麼症狀?
看來有機會得出府一趟,去請教一下鄒醫師。
非夜不以為然,疼死了才好呢!
“非夜姑娘,那祛疤膏可是本王費了很大的勁才從華醫仙那裡換來的,可不要浪費了,就算是你不領本王的情,也別和自己的臉過不去,本王就不在這裡礙姑娘的眼了。”
安成落說著示意小祁子將木盒重新交給非夜,隨後讓他帶自己離開東苑。
安成落一走,解飛收回了架在非夜脖子上的劍,眯了眯眼道:“主子對你百般寬容,可我不會,下次你若是再敢傷主子分毫,我定摘了你的項上人頭。”
非夜側過身,揚了揚手中的木盒,譏笑道:“你們家鹹魚主子心悅我,你說我要是應了他,你是不是也得聽我差遣?”
“你休想!”解飛面色陡然一冷,咬牙狠狠道:“這個世上使喚得動我們的,只有主子一個人。”
“你們?”非夜挑了挑眉,詫異道。
解飛自知一時說漏了嘴,冷哼一聲,幾個閃身便沒了身影。
非夜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木盒,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你們……”
看來這條鹹魚,可不止解飛一張底牌了。
真是有意思,竟然有點不想那麼快把他殺了,等搞清楚這個“你們”是誰,再殺也不遲。
還有解狗,解狗在,肯定殺不了他的。
鹹魚心儀她麼?很好。
華醫仙那裡換來的祛疤膏?
華醫仙就是華神醫的孫女吧,聽聞在京師的國學院裡當教學,想必鹹魚就是從她手裡換來的了。
也不知道一個只會抓藥診脈的醫師,能跑去國學院教那些王孫貴胄什麼東西?
難道要教那些王孫貴胄們怎麼治病救人嗎?
想想也覺得可笑,那些整日裡只知道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別說治病救人,別殘害老百姓就不錯了。
是的,在她的心裡,那些權貴子弟,除了仗勢欺人,可半點本事沒有。
安鹹魚可能算是另類,但那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