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腦袋。”安成落無奈的搖搖頭,道:“且關進小黑屋,弄幾隻老鼠蟑螂嚇嚇她就可以了,你可別把人給本王弄死了,她若是掉一根頭髮,本王唯你是問。”
“是。”吳擎心中一凜,抱拳應道。
主子自己怕老鼠,卻要拿老鼠去嚇人,萬一這姑娘偏生不怕老鼠呢?
他可就親眼見過一位農家婦人,徒手從田地裡掏了老鼠窩,愣是把一窩子老鼠烤了吃。
這姑娘可是個廚娘,這世間怕是沒有什麼動物能讓她害怕的吧?
在那些廚子的眼裡,世間萬物皆可盤,萬一這姑娘也在小黑屋裡烤老鼠……
這算不算驚嚇?
昏迷的曉江魚到了夜裡被悄無聲息的帶出了安王府,至於被帶到哪裡去,那只有吳擎知道了。
江陵被派出去調查曉家的事情,想必這事也夠他忙乎一陣子了,曉家在天台山根深葉茂,不管是江湖還是官場,盤根錯節,想查清可不是什麼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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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世間就沒有沙雕衛調查不出來的東西。
天台山曉家在某種意義上,可算是官商,但曉家卻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世代族人都不得入朝為官,族中人便是代代經商,才有了如今富可敵國的曉家。
從江陵初傳回來的訊息得知,曉江魚只是曉家旁支族人,曉江魚的父輩在曉家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人物,只是接管了一方小鎮掌事,曉江魚自身倒是頗有能耐,一手廚藝卓絕,才在曉家後輩之中嶄露頭角。
這些都不重要,安成落想知道的,是曉江魚和非夜之間是否有關係。
當然,江陵辛辛苦苦的調查,反倒不如藉助天啟來得方便快捷。可安成落不想太過依賴天啟,若是有一天突然失去了天啟,那他又該怎麼辦?
天啟是一件利器,但同時也有弊端,它來歷神秘,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會消失,也無從考究。
沙雕衛和夜鷹衛,沉浸太久了,是時候讓他們重新活躍起來了。也是時候讓他的哥哥們知道,什麼叫因果迴圈。
事隔三日,華仙兒差人送來了三瓶祛疤膏,附加的還有一個條件。
三月後,隨她下江南。
華家祖地在江南,華仙兒下江南,除了回家,安成落想不到還有旁的事情,然而她回家,居然要讓他陪著去,這就讓他有些迷了。
他還以為,華仙兒會要求他給她試毒呢,他都做好了以後天天狂吐不止的心理準備了,這下豈不是讓他白白擔心了。
戲要做足,要演全套,豐時明面上被派去救曉江魚,整日裡帶著好幾隊安王府的府兵,挨著京師一家家的找。
如今身邊的心腹都有了各自的事情去忙乎,安成落只能在府上的下人裡隨便挑了一個來使喚了。
小祁子自從種壞了王爺的四季海棠之後,整日裡過得都是提心吊膽,他就怕哪天王爺想起四季海棠,一個不順意,把他拉出去亂棍打死,那真是太慘了。
至於被赦免這件事情,他至今都是將信將疑。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王爺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饒過他的,王爺一定是想給他更加兇狠的懲罰,才會暫且饒了他。
這不,王爺指名點姓的要他去伺候,肯定是王爺想要親自來懲罰他了。
小祁子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只求王爺能讓他死的痛快一些,給他留個全屍,不要亂棍打死,那肯定怪疼的。
安成落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小祁子,大為好奇,他好像記得,江陵似乎為小祁子求過情。
嗯……是因為什麼事情求情來著……
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呢。
“帶本王去問月廂。”安成落沉聲道。
“是。”小祁子誠惶誠恐的應道,小心翼翼的推著輪椅,就怕不小心出了什麼差池,他緊張得整個手心裡直冒汗,好在一路上無驚無險的來到了東苑。
非夜現在沒有最初時那麼隨意了,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府上下人們異樣的目光,整日裡都帶著面紗。
此時她正在東苑的院子裡,小吱在她腳邊竄來竄去,逗得她眉眼間都是笑意。
安成落瞧得也是淺淺一笑,看來小吱也算是盡心盡職了,可以考慮多獎勵幾顆堅果給它吃。
小吱表示,在非夜姑娘這裡,它的堅果想吃多少便吃多少,可比飼主大氣多了,攀上非夜姑娘這高枝,它從此再也不用擔心吃得不過癮了。
當然了,飼主永遠是飼主,它是不可能做出背叛飼主另攀高枝這種事情的,要是飼主能把非夜姑娘一直留在王府,那就更好了。
對於安成落的出現,非夜無動於衷,自顧自的逗弄著小吱。可小吱一見飼主來了,屁顛屁顛的便跑到安成落腳邊,一下跳到了他的腿上,一個勁的比劃著,手舞足蹈。
小祁子在安成落背後看得甚是驚奇,要不是王爺也在此,他真的好想戳一戳這只小老鼠。
小吱目露兇光,衝著小祁子憤怒的揮了揮爪子,吱吱叫了好幾聲,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它才不是小老鼠,它是熊!是王爺的熊!是威武霸氣的熊!
安成落看著小吱怒氣騰騰的模樣,好笑的伸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殼,將它從腿上拎走。
“這個給你。”安成落把一個木盒遞給了非夜,身後的小祁子見狀,連忙上前,雙手接過木盒,高舉於頂,遞到了非夜的眼前。
非夜瞧了一眼,沒有急著去接,冷冷問道:“什麼東西?”
“是祛疤膏,本王特意讓人為你尋來的,上等的祛疤膏,你本天生麗質,臉上落下了疤痕甚是可惜,本王覺得,這個你應該會喜歡。”安成落淡淡笑道。
小祁子聽得心中甚是訝異,王爺這是在討好非夜姑娘?
天啊,這一定是在做夢吧?他居然親眼看到王爺為了討好一個女子如此費盡心思,真是破天荒了。
非夜接過木盒,開啟瞧了一眼,裡面裝著三個巴掌大的陶罐,還有一股淡淡的藥草味。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來殺你的,又不是來給你當媳婦的,拿這東西給我,是想藉此討好我,讓我不殺你?”非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