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網王]桃花債->章節

16、國中生生存手冊·A結章

熱門推薦: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我真不是魔神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女配她天生好命 都市國術女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嘀——”

“嘀——”

機械發出清脆的響聲,然而此刻卻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

北顧然站在重危病房門口,可以看到病床上那個女孩帶著氧氣罩微弱的呼吸,眼睫始終平穩地閉著,沒有顫動,測量心跳脈搏血壓的儀器發出輕響。

金澤裡惠。

衣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北顧然第一時間接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渡邊有未劈頭蓋臉地一句:“你又不說一句就掛我電話!還有你說我知道什麼!?”

“……”北顧然半天沒說話。

“喂?”渡邊有未像是拿起手機看了看確認電話已經接通。“喂?!”

“人體所接受的正常聲音範圍是40到60分貝,60至70分貝則有損神經,70至80分貝則神經細胞受到損傷——你的分貝已經超過了70分貝,直接危及我的身體健康,渡邊有未,請將醫療費轉到我的賬上,合作愉快。”北顧然平淡地、冷靜地、陳述地說。

“……”渡邊有未半晌沒說上一句話。

“我的時間是以美金計算的,渡邊有未。”北顧然說。

隱約聽到渡邊有未在電話那一頭抓頭髮,“拜金女你贏了。”他低低的嗓音如流水般靜靜的澄澈動聽,顯然有些挫敗,“你說的第二件事我查到結果了。”

“說。”北顧然直說一個字。

“你就不能有一點激動的情緒。”渡邊有未說。

“情緒的花費一樣是一種花費。”北顧然淡然地說,“當然,你表現一個我激動的情緒我會考慮參考一下。”

“咳,我們還是說正題,那個真紀我查到了,更有趣的是,你怎麼沒說過她和你有點小交情。”渡邊有未明智地轉回正題,“對了,相田真紀家裡有家暴的傳聞。”

“家庭住址。”北顧然卻突然冒出了另一個詞。

“家庭住址?”渡邊有未先是一怔,“哪個?算了等下我會都透過簡訊發給你。”

北顧然側身讓開幾個醫生和護士,視線落在透明玻璃裡的房間裡,女孩依舊是在微弱地呼吸,心電圖儀器上下跳動。半晌,她才像是自語一般開口:“渡邊有未,金澤裡惠是個怎樣的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喂喂,北顧然,不是吧……”渡邊有未剛說兩句。

北顧然已經合上了手機,也掐斷了對話。

金澤裡惠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是否太過天真,所以才有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北顧然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失去意識、也無法動彈的女孩——恐怕此刻她依舊處於一種性命堪憂的狀態。

金澤裡惠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沒有人可以真的將自己年輕的、還有無限可能的生命結束在短暫的時間裡,甚至還不曾絢爛過。至少,年輕的死去,一定是一件讓人不甘心的事。

那麼……

“你那麼堅信我就是推你下樓梯的人……”北顧然望著那個女孩蒼白的面容輕喃,“只是因為你同樣是這麼堅信你的朋友吧。”

因為懷著對朋友的相信。

至少,金澤裡惠她付出的敢愛敢恨,付出的真實率性——對朋友的袒護甚至可以招惹冰帝所謂最惡毒的女人。

“既然那時候你說有人把你推下樓……”北顧然靠在門上微微揚起臉自語。

她想起那一刻金澤裡惠意識不清卻緊緊攥著北顧然的左手手腕,在一片尖叫中慢慢地、搖搖晃晃地抬起另一只手臂指著北顧然口齒不清地說話。

——“……你……你……”

——“是你……推我……”

“離你最近的我,還有相田真紀——”北顧然說的很安靜,像是只說給自己聽,“你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想另一種可能性。”

她看著金澤裡惠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想起金澤裡惠被她壓得肋骨斷裂,想起金澤裡惠跌下樓梯那一刻眼底的震驚、恐慌、害怕、不甘心和求生的慾望。

“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相田真紀。”

北顧然突然覺得醫院走廊上的燈有些刺眼。

“真是愚昧而又盲目的友情。”她低聲自語,像是在嘲笑什麼,語氣卻平淡寂靜的不可思議,甚至剝離了情緒。

——“裡惠!裡惠!!!”

——“裡惠!別!你沒事對不對!裡惠!求你!別死!”

她耳側彷彿迴響著那一刻,相田真紀從一片死寂中,驚慌地、飛快地從樓梯上跑下來,抓著金澤裡惠滿眼的恐慌和害怕的呼喚。

那麼驚慌、胡言亂語、方寸大亂、不知所措,甚至連打個電話給醫院來急救這種簡單的事都想不起來。

北顧然閉上眼,靠在門上,彷彿聽見了嘶聲竭力的恐懼尖叫。

相田真紀那急促的、混亂的呼吸聲,大口大口地喘氣。

北顧然猝然睜開眼,目光落在她手裡抓著的手機上,眼底飛快地閃過什麼,“原來如此。”她抿直了唇,有些看不出神色,“那麼,還需要一些印證。”她的話音剛落,手機傳來一陣短震動,是簡訊。

她開啟手機看了一眼,就站直了身準備往樓梯走去。

醫院的消毒水味濃的讓人難受且壓抑。

北顧然還是停了停腳步,“如果要怨恨我,那就怨恨吧,人有選擇自己情緒的自由。不管你是粉飾太平,還是不願去想,亦或是毫不知情,我都會從她身上討回她欠下的債。”她說的不快也不慢,語調平淡的彷彿沒有情緒。

說完,她便離開了那個金澤裡惠的病房門口。

冰帝學園的三月期末結束在急救研究營和結業典禮中。

北顧然站在天臺上,這種天台是沒有圍欄的,所以這裡的天台是禁止出入的。

但是她運氣一向好,提前弄到了天台鎖的鑰匙。

她坐在天臺上,看著下面空蕩蕩的網球場,週三的網球部是常例休息,沒人在,但她隱約記得今天見到的那個橘黃色棉花團頭髮的少年說要和跡部景吾打一場網球賽來著。

是還沒開始嗎。北顧然微微蹙眉。

她剛剛這麼想,就看見揹著網球包的跡部景吾和芥川慈郎還有一個跟在跡部景吾身後的魁梧大個子往網球場走去。

“吱嘎——”鐵門被推開了。

“你來了。”北顧然左手託腮看著那個從天台門裡走出來的女孩。

相田真紀滿臉不安忐忑,卻在見到北顧然的第一眼變化了神情,“北顧然!!!你說要向全校播放什麼東西!”她舉起手機,螢幕裡顯示的是一條簡訊。

——如果你不想我在全校播放你那個東西,就到網球場前面的大樓天台來。

北顧然透過渡邊有未查到了相田真紀的手機號碼。

“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北顧然淡淡地說,“你還記得嗎,那一天,二月二十七日,你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

“……”相田真紀的手緊緊攥著手機。

“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在那一天?”北顧然託著腮問,“我突然心臟病發的時候,你是不是想過,我乾脆死了好了,省得礙了你的眼,也可以拿回你要的東西。”

“……”相田真紀抿著唇沒說話。

二月二十七日,相田真紀用一張字條將貝踩皆嫉獎齬堇錚欽糯憂錟貿隼吹淖痔醣憊巳換貢a餱擰

一直以來貝踩皆詒齬堇鋝∈耪庖壞愣既帽憊巳緩芑騁傘

貝踩揭ゴ筅婀碌納盍耍叢誶凹柑煬湍敲創漲傻腦諼奕說謀齬堇鐨腦嗖》

“後來你還是害怕了,所以用公用電話打了電話來。雖然沒有說話,但你知道嗎,二月二十七日電話裡你急促呼吸的聲音和金澤裡惠摔下樓時那樣恐慌的急促呼吸是一樣的。”北顧然淡然地說,明明說的是極其不靠譜的內容,卻說得篤定而又確信,讓別人也不由自主地相信她說的亂七八糟的事。

“我沒有害你……”相田真紀神色突然變得不安起來,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刻。

“你當然沒有膽子承擔一條生命,你只是在我突然心臟病發的時候逃跑了,不伸出援手而已。”北顧然冷漠地說。

所以……

所以,貝踩講嘔崮敲窗簿駁亍9純嗟亍9碌サ廝澇詒齬蕁

“可是你還活著!你沒死!”相田真紀激動地說。

“……”北顧然聞言慢慢抬起頭,讓相田真紀不由得嚇退了一步,她神色和金澤裡惠摔下樓梯那時一樣冷。

沒錯,北顧然當然沒死。

相田真紀當然不會知道——

她真的是幾乎承擔了毀滅一條生命的事,貝踩講》6且饌猓揮械玫郊笆本戎詞且蛭且豢滔嗵錼婕偷囊桓瞿鍆貳

若是沒有北顧然,這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貝踩揭丫懶說氖隆

“如果我死了呢……”北顧然輕聲問。

“不!是你威脅我在先的!”相田真紀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儘管可能還不明白生命的脆弱和可貴,卻也做不到讓一條生命從她手中流逝。

她也恐慌了很久,她從沒想過要讓貝踩剿廊ァ

“……”北顧然閉上眼,“是不是比起我的死,更害怕我把那個錄影放出來。”

這大概是沒辦法說出誰對誰錯的事。

因為無論是威脅人的貝踩交故羌啦瘓鵲南嗵錼婕投際譴淼摹

“我明明拿走了!”相田真紀猛然抬頭,恨恨地說,“為什麼你還有——”

“你覺得我沒有了可以威脅你的東西,就算我指認你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你才這麼肆無忌憚的試探、招惹我嗎?”北顧然冷靜地說著,“那,你猜我有沒有備份?”北顧然偏了偏頭,“你欺負了藤原真紀的錄影的備份。”

“……”相田真紀臉色微變,“我沒有欺負她!”她反駁,情緒強烈。

“對,你沒欺負人,你只是警告她不許奪走你的東西,不許奪走你身邊的人。”北顧然淡淡地說,“她隔天轉學了,你說把那段影片以不完整的方式釋出到學校網站或者其他地方,冰帝會不會理解成她的轉學是因為被你欺負?”

“你——!”相田真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北顧然的意思。

“冰帝是有一定退學規定的,品行不端退學制和實力主義制是冰帝最出名的兩條不成文規定。”北顧然慢慢地說,唇角似乎掀起了嘲笑,但隨即又垂下了視線,聲音很輕,“如果你被退學,會被家暴的吧。”

相田真紀猝然睜大了眼,像是震驚於她怎麼會知道,隨即像是想到了北顧然話中的內容,眼底流出了一抹恐懼。

“聽說你也是被收養的,我去你家附近問過鄰里鄰居,收養、家暴,這些你都不想讓學校同學和你的朋友知道的吧。”北顧然偏著頭,“看到我明明和你一樣是被收養的卻過得如此恣意是不是……”她停頓了一下,“很不甘心?”

相田真紀沉默。

半晌,天臺上只剩下風聲。

“如果你不在冰帝就好了……只要你生氣對我做了什麼,冰帝的品行不端退學制就會強制你退學。”相田真紀說。

“所以你故意把蛋糕撞到我身上。”北顧然語氣很淡,更聽不出情緒。

“但是你運氣好躲開了。”相田真紀微微睜大了眼,語氣裡不知是怨恨還是什麼。

“……”

“我只是想讓你離開冰帝……”相田真紀輕聲說。

這一次,北顧然聞言忽然站起身,一步逼近相田真紀,左手猝不及防地一把拽住相田真紀。眨眼間,兩人已經移到了相當邊緣的位置,“你知道死亡是什麼嗎。”她的語速又急又快,卻極其冷靜且淡漠。

相田真紀反應過來是只能感覺到一種讓人恐慌的失重感。

她緊縮著瞳孔,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了北顧然的手臂,“北顧然——你——”

手心滿是冷汗,相田真紀甚至能看到樓下的水泥地面。如果從這裡掉下去,一定會死——只要北顧然鬆開手推她一把,她就會死在這裡。

她剛想要掙扎就聽見北顧然的聲音,“你最好別亂動,這裡沒有圍欄,掙扎的後果只會是你掉下去,或者我們一起掉下去。我運氣一向比較好,所以前者的幾率比後者高很多。”北顧然說的冷漠無情。

“……”相田真紀滿臉恐懼和怨恨,“憑什麼!憑什麼你還能呆在冰帝,我卻要受你的威脅!明明我看見你把淺羽茜推下了樓梯,淺羽茜卻沒有指認你。憑什麼我們都是被收養的,你卻過得這麼張揚!”

“……”北顧然望著她。

“我看見了,一年前樓梯口在淺羽茜摔下樓梯前你想淺羽茜伸出了手。你不過是嫉妒淺羽茜,我知道的,你喜歡的那個網球部的王子——”她憤恨而又恐懼地說著。

女孩的臉此刻有些扭曲,顯得可憐又可悲。

北顧然突然明白冰帝為什麼會有貝踩酵魄秤癤縵侶サ拇浴

如果淺羽茜——準確的說,淺羽殤是因為肌無力而摔下樓,那一刻,貝踩絞喬n陝飯胍焓擲話選疵揮芯鵲角秤瘂洹

所以,才會讓恰巧看到的相田真紀誤會。

那個囂張乖戾、尖酸刻薄、為人行事都我行我素的貝踩健涫擔皇怯靡恢終叛鐧淖頌鈄虐樟恕k鄖椴緩茫床皇譴爬錟歉齠穸鏡吶恕

嫉妒是會毀滅一個人的。

同樣是被收養,同樣平凡的兩個人,一個要承受家暴的痛苦,一個卻活的無比肆意張揚,我行我素。

就只是這樣而已。

就只是一個念頭的事。

北顧然抿直了唇,目光冷冽地盯著相田真紀,似乎要將她從樓上推下去。

“死亡的感覺,很近對吧。”北顧然說,“為了讓我離開冰帝,你把金澤裡惠推下了樓梯,別和我說什麼是我推的,這件事我們兩個當事人知道的最清楚不過了。相田真紀,你有沒有想過,金澤裡惠……”她頓了一下,“會死。”

“……”相田真紀的牙齒開始打顫,唇瓣在輕微發抖,“我……”

“她倒地的姿勢是背朝下,當然那是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轉身抓住什麼來獲救,卻導致了後腦著地,不管是腦部受撞擊還是血量超過500cc,她都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哪怕醫院急救來遲一分鐘,她都可能當場死亡。”北顧然每句話都滲著冰渣,彷彿可以凍結人的靈魂。“相田真紀……金澤裡惠現在就在醫院裡,意識不清。就算心臟病發那件事只是意外,你有沒有考慮過……”

“你那一推,差點害死了一條人命。”

北顧然將她往天台外壓了過去,彷彿下一刻她就能鬆手讓她掉落下去。

“你差點害死了你唯一的、相信你、袒護你的朋友的性命。”

“我不想的!”

相田真紀終於痛哭。

在死亡和精神的雙重壓力下,她絕望地淚流滿面,哭得一塌糊塗,“對不起……我不想的……我沒想到她會傷那麼重,我不想讓她死的……我沒想讓她死……對不起……對不起裡惠……對不起……”她語無倫次地說著,雙手竟然慢慢地從北顧然的手臂上鬆開。

北顧然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把她拉了回來,推倒在地。

她垂著目光,俯視地看著癱倒在地上哭的相田真紀。

年輕的天真總是體現在對生命的重量的輕視。

而扭曲的生活只會讓生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可悲。

沒有經歷過死亡,所以不懂,生命是有多脆弱。

“……真紀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她很害怕失去僅剩的關心,所以當我和裡惠太過合得來時,當我和我們共同支援的那位王子有更多交流時,她很害怕,所以才會那樣警告我不許搶走她的東西。只可惜,那天下午我本來是想和她說我要轉學的事的,後來也怕她不高興一直都沒有聯絡她……”

相田真紀滿臉淚水地抬起頭,神情滿是震驚。

“今天下午,我去過你家附近,也拜訪了因為搬家轉學的藤原真紀。”北顧然正開著手機,裡面放出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不知道裡惠有沒有和我約好的那樣好好保護她,希望她能早日堅強起來呢……”

“真紀……”相田真紀痛哭出聲。

北顧然按了暫停鍵,“當藤原真紀出現在你的生活裡,有著和你同樣的名字,不一樣的性情,和四周更合得來,更受人歡迎,甚至和金澤裡惠有著更多共同話題時,你是不是很怕她奪走你的東西?所以你警告了她。”

“……不知道裡惠有沒有和我約好的那樣好好保護她,希望她能早日堅強起來呢……”

北顧然又一次播放了這句話,那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爽朗而真誠。

她聲音平平淡淡的,也沒什麼情緒,“金澤裡惠一直都遵守著約定好好保護你,始終對你坦誠相待,至始至終都相信你。”所以一心認為是北顧然推她下樓。

“家暴或許真的影響了你的性情,甚至封閉了你自己。”北顧然慢慢地說著,從語氣到神情都是平淡的,“不得不說,你真可悲。”

她不再理會相田真紀徑直往下天台的樓梯走去。

北顧然停了停腳步,“年少輕生已經不是什麼第一次出現的新聞了,不小心的話,冰帝這次也會有破這種零記錄的機會。”她站在樓梯口,對著空蕩蕩的樓梯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話,才走下了樓梯。

北顧然在一樓的拐角遇上了倚牆而立的渡邊有未。

“喂,北顧然。”渡邊有未看著她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忍不住叫住了她。

“……”北顧然充耳不聞。

“喂——”渡邊有未只好追上了她,“你就不怕她想不開跳樓自殺?”

“那又怎麼樣?”北顧然冷淡地說著走出大樓,目光落在她自己的右手臂上。

剛才為了困住相田真紀,右手臂收到了很大的壓迫,雖然脫臼已經復位,但疼痛還是隨著遲鈍的神經在這一刻慢慢地輸入了大腦皮層的感應。

她微微蹙眉,卻只是向外走。

“……”渡邊有未吹了個口哨,“真不愧是冰帝最惡毒的女人,你該不會是對她故意下了什麼心理暗示,讓她精神崩潰跳樓吧?”他先一步走出大樓,抬頭恰巧看見相田真紀站在天台邊緣搖搖欲墜,“怪不得你把談話地點選在天台。”

“……”北顧然什麼也沒說,只管向前走。

夕陽的光輝拉長了她的影子。

渡邊有未回頭看了一眼天台,確定跡部景吾和芥川慈郎把相田真紀從天台邊緣拉了進去。

當然了,他是看著跡部景吾和芥川慈郎衝上樓的,所以他一點不擔心。

渡邊有未重新將視線落在北顧然身上,“北顧然,她被救了哦。”

“哦。”北顧然冷淡地說。

“你不是要討債嗎?”渡邊有未說。

“她會轉學。”她走得很淡然,從容不迫如同閒庭散步,影子拖得長長的,神色平淡而冷靜,像是沒有什麼能影響她的內心,也沒有什麼可以擾亂她的判斷。

夕陽下她獨行的背影格外特別。

我行我素,行事囂張的冰帝獨行者麼。

渡邊有未嘴角挑了起來——至少他這幾天來深刻地領略了這個女人的智謀,精準的判斷力還有對人性和人的心理的強度把握力——他站直了身衝北顧然喊了一句,“喂,北顧然——”

“……”北顧然依舊在向前走。

“你想不想要一個絕妙的斂財機會?”渡邊有未唇角挑著壞壞的笑容,大聲喊著。

“……”北顧然的腳步一頓。

相關推薦:重生安之若素沙雕魂師的萬界之旅慈善大使末日危途安之若素蹭網異世界我的舔狗遍佈諸天萬界北陰大聖文豪都是我馬甲隆萬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