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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國中生生存手冊·A章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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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北顧然準時前來上學,並走在冰帝學園裡的時候,多數人還是露出了一抹驚奇和意外,以及嗤之以鼻,就像是在譏笑這個聲名狼藉的惡毒女人怎麼還有臉面出現在學校裡。

至於北顧然綁了繃帶顯然有傷的右手——大概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之類的吧,不無這樣惡意猜測的人。

甚至,他們是帶著一些幸災樂禍的心思看待這些。

北顧然目不斜視,神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具體心情如何。

但不會有人考慮這個問題的,畢竟這是連茶餘飯後的笑料都算不上的、微不足道的事。

不過,北顧然也不像是受到這些東西影響的樣子。

她若有所思地走在校園裡,慢吞吞地,甚至響鈴聲也不曾讓她挑動眉毛露出絲毫該有的學生的急迫情緒。

衣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北顧然伸手剛剛接過電話,就聽到電話裡傳來略帶沙啞的、沉沉的、如流水般清澈動聽的嗓音,“北顧然,查到了,淺羽茜是送到東京附屬醫院治療。”

“哦。”北顧然應了一聲。

“……你這女人——好歹我也辛苦勞累幫你查了,你就沒半句謝謝嗎。”渡邊有未在電話另一頭說,話雖如此,語氣卻有些壞壞的,莫名的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交易締約後,不管雙方條件是否公平,完成交易內容都是分內之事。”北顧然冷冷淡淡地說。

“……”渡邊有未再次挫敗。

“那麼,再見。”北顧然唇角輕輕挑起一點,也不等渡邊有未反應就掛掉了電話。

她遠遠望了一眼二年e班的教室窗戶,隨即掃過前一個教室,恰巧看見相田真紀坐在窗戶邊上向外看。相田真紀似乎也是很意外,第一眼看見北顧然時似乎有些怯怯的,不安而忐忑,隨即想到什麼而兇狠地瞪向她。

前後表現出了一種強烈的反差。

北顧然也是一愣。

但她只是轉過身往校外走去,絲毫不在意相田真紀。

現在還有另一個猜測需要弄清楚。

想要瞭解真相的最好辦法——當然是,直·接·問·當·事·人。

北顧然看了一眼門衛,現在是上課時間,校門已經關上了。

她沒有遲疑,徑直繞到了冰帝學園某一側的圍牆邊上,抬頭望了一會牆的高度,又望了望自己不能動彈的右手——有難度……可是直覺上這邊是唯一的出路。

她歪了歪頭,站在牆邊上半天沒動。

“……你,是要翹課嗎?”一個睏倦含糊的聲音突然問道。

“……”北顧然慢吞吞地扭過頭去,看見了一團橘黃色的棉花——不對。

橘黃髮色的少年正睡眼惺忪地靠在樹叢裡,顯然是剛剛醒來,那捲髮好像棉花。

“……”北顧然盯著他看了一會,“你有點眼熟。”她說。

“……”芥川慈郎眨了眨眼,看起來像是愣住了。

“你……是不是有睡眠綜合症。”北顧然說。

“哈?”芥川慈郎沒反應過來。

“你看起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北顧然評價。

“……”芥川慈郎盯著北顧然看了一會,像是要把卷席而來的睏倦睡意擠開,“你……不是要翹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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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北顧然點頭。

“從那邊過會比較輕鬆。”芥川慈郎指著不遠處的牆,“那邊有一架被園丁遺忘的梯子。”

北顧然順著芥川慈郎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牆角找到了一架梯子,她走過去正打算爬上梯子。

“喂。”芥川慈郎叫道,聽聲音好像快睡過去了。

“……”北顧然扭過頭。

“牆那邊你準備怎麼下去?”芥川慈郎邊說邊點頭——不對,他是快睡著了。

北顧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又看了一眼芥川慈郎,“你是運動員嗎。”

“嗯……我是網球運動員。”芥川慈郎打了個哈欠說。

“過來。”北顧然朝芥川慈郎招了招手。

芥川慈郎發了一會兒呆,雖然滿臉睏倦,神情懶散,但還是相當溫馴和善地乖乖站起身走了過來。北顧然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像是在上下打量他。

該怎麼說呢——看起來單純軟和得像是只……綿羊之類的生物吧。

“你的承重力是多少?”北顧然問。

“嗯……”芥川慈郎歪了歪頭,像是在認真思考她的問題。

“……”

於是……在芥川慈郎的友情贊助——不對,友情幫助下,北顧然順利地跳下了學校的圍牆,並在有著強健身體的網球運動員芥川慈郎的保護下沒有發生什麼慘劇式的意外。

北顧然看著芥川慈郎又從學校的圍牆外爬上牆往裡翻。

“你很好奇。”北顧然在芥川慈郎鑽下去之前,揚著頭對他說。

“……”芥川慈郎又站在梯子上探出頭,臉上有些迷糊的睏意,“你說什麼?”

“你在好奇。”北顧然說。

“嗯。”芥川慈郎打著哈欠趴在牆頭上說,“但是跡部說今天陪我補上周日他缺席的練習賽,所以不能離開學校。”他在說到這件事時睏倦的眼睛有一瞬間微微發光,“和跡部打球很有趣的!所以不能錯過!”

比起好奇其他的,和跡部景吾的網球賽更能引起他的興趣。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北顧然點了點頭,“今天下午嗎?”

“嗯!”芥川慈郎點頭,笑容燦爛的像個期待什麼遊戲的單純孩子。

北顧然衝他擺了擺手,“謝謝,我先走了。”

“哦……再……”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一頭栽了下去。

“……”北顧然默默地揚著頭看了一眼,“睡著了……麼……”她自語了一聲,垂下頭默然地離開。

那下面是草坪,圍牆也不高,應該沒事的吧。

北顧然微微嘆了口氣,“喂,你還活著嗎?”她衝牆裡叫道。

“……”牆裡半天沒反應。

“喂——”北顧然又叫了一聲,但是她聲音就那麼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傳到裡面去。

“芥川慈郎!”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蓋過了北顧然的聲音,“你又逃課睡覺!!!”應該是個女孩子,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大概是同班裡的班委來找人了。

“……”北顧然心安理得地去了車站坐公交走了。

東京附屬醫院。

一股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味。

“……請問去年入住醫院的淺羽茜是哪個病房?是冰帝的學生,我是她同學,她一年都在醫院所以來看她。”

“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我給你查詢一下。”

“好的。”

“很抱歉,我們這裡的住院部沒有淺羽茜這位病人。”

北顧然微微一愣,神色稍顯意外——查無此人麼,還是說,已經出院了?

她慢慢地往門外走。

不對,淺羽茜沒出院——她敢肯定,她的直覺很清晰地指著這個地方——淺羽茜就在這個地方。北顧然揉著眉心,腦海裡飛快地滑過很多畫面。

十四五歲,女孩,休學一年而非轉學,長時間住院治療……

兩個穿著病服的孩子笑鬧著從她身邊跑了過去。

北顧然的視線掠過他們,頓了頓,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了電話。

“喂?北顧然?”渡邊有未此刻的聲音是低沉而有力的,“你忘了我在上課嗎。”

“作為冰帝的下一年轉學生卻給同年生上課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有哪裡不太對嗎。”北顧然一邊向醫院大樓外走,一邊平淡地說。

“為了賺點零花錢好填上你這個眼裡只有錢的天坑,這是沒辦法的。”渡邊有未說。

“你的思想進步了。”北顧然稱讚。

渡邊有未笑了一聲,“這是我聽過得最高端但是最虛假的稱讚。”他說,“說吧,有什麼事。”

“東京排的上號的財團中,有沒有淺羽財團。”北顧然說。

“……”渡邊有未有些無力,“你還真把我當成全能的資料庫嗎?”

“不知道就算了。”北顧然徑直說。

“沒有,沒有淺羽財團。” 渡邊有未很快回答。

“哦?”北顧然微微挑起眉,在醫院大樓門口站住了,“那麼淺羽家族呢。”

“北顧然你的腦子絕對是異於常人。”渡邊有未評價了一句,嗓音裡帶著笑意,分不出褒貶,“淺羽家族是在東京乃至整個日本都是有名的名門家族,沒有淺羽財團是因為這個家族名下有數個財團。”

“多謝誇獎。”北顧然毫不猶豫地將渡邊有未的話理解成稱讚,重新邁開了雙腿,她望向了草坪,接近正午的陽光很燦爛,炫目的耀眼,“淺羽家族本家是不是有一位小姐……”

陽光打在樹葉上,落下點點光斑,樹下暖橘色長髮的女孩坐在輪椅上,腿上放著一本書,書頁隨著風譁譁啦啦地翻動。女孩也絲毫不在意,唇角噙著淺淺卻溫暖的弧度,微微閉著眼,長髮拂動,落在草坪上的剪影愜意而溫柔。

她坐在樹下,讓望著她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北顧然的聲音很輕卻很篤定,“……名叫淺羽殤。”

“你知道?”渡邊有未的聲音裡閃過驚訝,“淺羽殤,淺羽家族的大小姐,名門之後,但極少有傳言,行事極其低調,少有人知曉。”

“……”北顧然沉默了一會,“你是不是早知道……”她停了下來。

“知道什麼?”渡邊有未有些疑惑。

然而北顧然卻啪的掛掉了電話。

她已經走到了那個女孩面前,望著女孩的目光平靜淡然。

女孩睜開眼,就像是習慣性地彎起唇角和眉眼,神色柔和的不可思議,“你好,有事嗎?”她望著沉默的北顧然首先開口了。

“……”北顧然的目光從女孩的每一寸髮絲掠過,滑過她的輪椅和雙腿,最終落在女孩的溫柔笑臉上。

不管多少次,只要對上這個女孩的眼睛,就像是被一彎春水洗淨了心靈,無法生出任何不好的心思。

這個女孩子,溫柔乾淨的不可思議。

“你,是冰帝學生,淺羽茜。”北顧然說。

“……”女孩偏了偏頭,坦然大方地一點頭,暖橘色的髮絲微微飛揚,暖橘色的眼眸似乎閃爍著微光,“是的,我在冰帝入學時用的是淺羽茜這個假名,這還是第一次有不認識我的人發現呢。”

溫柔嫻靜、端莊大方、大家閨秀——彷彿是名門之後的一種精美詮釋。

“我是淺羽殤。”她對北顧然伸出手。

那一瞬間,似乎有一種她們並不是在醫院的草坪之上而是在某個宴會之中。

“北顧然。”北顧然伸手和她握了握手。

“很高興認識你。”淺羽殤淺淺一笑,“北同學很厲害。”

“你應該知道我。”北顧然說。

“有過幾面之緣。”淺羽殤輕輕點頭。

“或者說,是‘我’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導致你住院一年不能返校。”北顧然說的很冷靜也很冷淡,“上次在醫院見面的時候你就認出我了。

淺羽殤臉上出現了一抹訝異,“為什麼這麼說?”

北顧然靜靜地凝視著淺羽殤,像是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什麼來,“那麼你是怎麼想的?面對‘我’這個幾乎毀了你的生活的人。”

“……”淺羽殤輕輕蹙眉,儘管如此依舊無比溫柔,“北同學,我上次認出你確實是因為我在學校裡見過你,但是這和毀了我的生活有什麼關係呢?”

“……”北顧然的視線沒有移動,也沒有說話。

“還有,北同學怎麼能說是你把我從樓上推下來呢,雖然你沒有救到我,但這並不是你的錯。”淺羽殤慢慢地說,語氣卻有些堅持,“那時候北同學能想救我,這一點一直讓我很高興呢。”

北顧然騰地抬頭了,臉上少有的出現了驚奇。

半晌,她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很久沒去學校了?”

“有一年了吧,畢竟從坐輪椅去學校會給人造成困擾的。”淺羽殤溫柔地笑了笑。

“……”北顧然的目光慢慢地掃過淺羽殤的臉上每一寸,“所以你不知道冰帝傳言我把你推下樓的事情。”她說的是陳述句。

淺羽殤微微睜大了眼,什麼也沒說。

“……”北顧然沉默了一會,轉身準備離開。

“你是不是懷疑我?”淺羽殤問。

“不。”北顧然很快回答了,儘管她沒停下也沒回頭。

“我以為你會懷疑我是故意的。”淺羽殤語氣裡的情緒像是淡了下去。

“嗯,我懷疑過。”北顧然這回停住腳步了。

半晌,只剩下風拂過樹葉的沙沙響聲,淺羽殤笑了起來,神情很溫柔,似乎聽出了北顧然的言外之意,“可是你現在相信了。”

“嗯。”北顧然應答。

“為什麼?”淺羽殤追問。

“……”北顧然垂著視線,唇角卻不經意間揚了起來,弧度很淺,嗓音清冷,“你是因為突發肌無力所以才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淺羽殤有些驚奇。

北顧然往醫院大樓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從容,披散的頭髮在陽光下折射出了漂亮的光澤,清冷的嗓音輕輕地在風裡落下了兩個字:“直覺。”

做這一切的人當然不會是淺羽殤。

只要見到了她本人就斷然不會有那樣惡意的揣測和懷疑的。

這個人——這個女孩,她坐在樹下、坐在風裡微笑,迎著陽光,樂觀溫暖,彷彿一陣春日裡的輕風拂過,朵朵嬌花盛放,愜意地享受生活和生命。

她在見到她的第一秒就相信了。

甚至連直覺都用不上。

只有未曾直面生命的脆弱和悲哀的天真者才會如此幼稚、輕易地不將生命當做一回事並且隨意玩弄、踐踏、漠視。

而熱愛生命的人,是不會拿生命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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