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遠呆呆地握著門框, 一時間心潮澎湃、不自拔。
——啊。
我二哥好像是我要找的大佬。
……
啊!
我二哥特麼好像真是我要找的大佬啊啊啊啊啊!!!
朝三少差點兒瘋,這感覺就跟他網戀結果隨機匹配到自家人一樣,刺激的讓他短時間內都反應不過來, 滿腦子裡只剩碩大的“怎會如此”。
怎會如此!
朝秋怎麼會是大佬?
天知道他有崇拜那個大佬,為讓對把他收至麾, 朝三少把自己從小積攢的儲蓄賬戶都給清空,就打算全部投出來支援組織發展。
沒錯,他準備帶資進組。因為怕對不願意, 朝三少還準備經典三件套, 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這會兒他二哥成他要找的人, 朝遠這些手段就都使不出來。
——他是不要臉,可也沒有不要臉到這個份上啊!
朝三少想的頭都快禿, 也沒想明白這個結果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弱的連瓶蓋兒都擰不開的omega啊……他二哥難道是去重新投胎嗎?
不。
重新投胎也不可有這麼快啊!
朝三少懵逼,朝三少不解。
這世界到底是哪裡出差錯?
與此同時, 另一個清晰的認知逐漸浮現在他的腦海。
既然他二哥就是這裡的老闆。
那、那剛幫他解圍的……
豈不就是朝秋?
……
朝遠眼前一黑, 登時更加不知所措。
朝秋是被競技場的人送出來的。
不知為何, 那幾個人都對他很客氣, 甚至在他不注意時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打量著他, 就好像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
朝大佬心理素質非同凡響,即使在這樣的眼神圍繞也不覺得拘束, 甚至風度翩翩地笑笑。
“謝。”
“不謝, 不謝!”來送他的小弟連忙擺手,倒好像受寵若驚,“您真是客氣!”
許是因為朝大佬這會兒看起來格外平易近人, 他的膽子也大點,悄悄地更靠近些。
“是這樣的,”他舔舔嘴唇, “有個題,不知道不便?”
朝大佬的態度一直很好,聞言點頭。
“說。”
“其實我們都想,”那小弟目光炯炯地望著他,終於忍不住小道,“我們……回頭是不是會成為一家人?”
早在簡老大把這個omega帶進監控室時,這個八卦就瞬間長翅膀,傳遍每個小弟的耳朵。倒不怨他們八卦,主要是簡饒這人,平日裡實在是禁-欲的代表。
長著一張沒有夜生活的臉,同時也經歷著的確沒有那什麼的夜。哪怕平日裡地競技場玩的這麼花,簡老大也是清清白白,只固定上臺打拳,邊甭提a啊、b啊、o啊,通通都是沒影的事。
就這架勢,放這環境裡,那簡直是出淤泥而不染一朵小白花。
不少屬甚至覺得他沒有易感期。
不,別說易感期——指不定根就是不-舉。
大家都很操心老大的半-,不,是半生。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看著被老大另眼相待的omega,小弟們都興奮的不行,就等著套出點具體資訊。
他眼巴巴地看朝秋,瞳孔裡寫滿渴望。
所有人都很想知道。
到底會不會是我們大嫂?
朝秋微微詫異:“們看出來?”
不應該啊——他一直沒懂黑麵帶他去看監控室是要幹什麼,被這事一打岔,招攬的正事是半點沒談。好不容易開個頭,對就因為有旁的要務匆匆走,三顧茅廬的計劃這會兒連一都沒開始呢。
怎麼對已經聽到風?
“所以是真的?”小弟眼睛都亮,充滿旺盛的求知慾,激動的都快結巴,“我……我們之後,會是一家人?”
朝秋對屬來很是體貼,聞言道:“當然。”
只要們加入狼牙,那們就都是我兄弟!
“不過,”他又補充道,“這件事目前還只有我有想,具體還要看們老大的態度。”
畢竟招攬這種事,也不是他這個用人單位一廂情願,怎麼也得對願意幹是不是。
小弟:“啊,老大還沒同意?”
他拍拍腿,更著急:“這、老大怎麼還不主動呢!”
哪兒有alpha是這個樣子,啥也不幹全讓omega倒追的!
更別說這個小omega看起來還挺甜,雖然只露出半張臉,也看出來輪廓清秀,絕對不會差。
又美又甜,就這都不答應,他合理懷疑他們老大是在試圖pua。
朝秋說:“倒也不急。這種事情是看眼緣的,還是我主動比較好。”
畢竟是他招人,不是人招他。
為表誠意,他又追加道:“不過,我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我想要的人。”
因為是人。
“為他,我可以慢慢來。”
因為是人。
小弟羨慕地:“哇……”
善解人意,性格也好,還肯倒追,更加分。
一點也沒有平常omega的那些臭毛病。
嗚嗚嗚。
他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好的omega?
待將朝秋送出去後,他忍不住掏出手機,在“我們獠牙就是最鋒利der”群裡激情開麥。
“是大嫂沒跑!大嫂真好,態度好,音還好聽!聽那語氣,好像暗戀老大挺久,估計後面還要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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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惜老大好像還沒點頭,唉,這是什麼鐵石心腸的alpha……”
簡直讓人流出檸檬味的淚水。
很快,有人在群裡回他。
“黃毛:???”
“黃毛:什麼大嫂?”
剩餘人回覆他:“就是今天,和老大一起在監控室的……”
黃毛:!!!
他徹底驚。
割割!
有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以不和我這種貼心的小棉襖說!
貼心小棉襖感覺自己受到很大的傷害。
他一直自認為是獠牙的首席小弟,是離老大生活最近的一個。平日裡老大有什麼事都不瞞他,包括假扮為o韜光養晦,組織裡也沒幾個人知道。其就有一個他。
這幾年來,他一直扮演著這類為老大分憂解難的角色,是獠牙絲毫不打折扣的二把手。
可現在呢。
他不過是離開一午,連大嫂都快出來……
更氣人的是,他看起來居然是獠牙裡最後一個知道的!
這種訊息,怎麼可以沒有他?!
旁邊的alpha:“……這麼激動幹什麼?”
黃毛說:“我是要時刻掌握獠牙輿論動態的人!”
“……”
我看是要時刻衝在吃瓜前線的人。
“那就回去吧,”alpha站起,“反正白家的事也暫時告一段落。”
他們後,有橙紅的火苗沖天而起,逐漸將裡面的那一間小房屋吞吃殆盡。房屋裡住著的人就躺在車的後座上,因為剛剛死裡逃生,體仍在微微顫抖,瞳孔小的如同針尖。
兩個小時前,黃毛和alpha將他從屋子裡帶出。那時,這人還嘴硬的要死,拒不肯合。
然而,親眼目睹有其他勢將他的房子焚燒成灰燼之後,男人的心態就有轉變,態度也終於軟和。
“闞家我知道的不,”他沙啞著音道,“要知道當初的事,們不止需要我……”
黃毛在他面前笑眯眯地俯。
“總得一個個來吧?急什麼。”
一笑就有兩個甜蜜蜜酒窩的alpha緩緩說,眸光卻在一瞬間深濃來。那話音甜蜜的像是在與情人耳語,可他的目光裡卻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那是像刀鋒一樣雪亮的殺意。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是不是?”
男人體顫抖的幅度更大。他側過頭去,指甲深深地掐入自己的掌心,不說話。
黃毛將人帶回去覆命,老大需不需要親自見。
而簡大佬給的回覆也相當簡潔明,“不。”
手絹將他的手一點點擦拭乾淨,他的目光是平靜的,並沒有因為牽扯到當年滅門之災的證人出現而產生一絲動搖,“不需要。”
有時,黃毛也會因為男人的這份鎮靜不寒而慄。
捫心自,倘若他是對當立場,他絕無做到如此鎮定自若——那並不是說說就算的小仇,而是血海深仇。
這樣的血海深仇,簡饒還如此冷靜,只是這份魄,便足以讓人心甘情願臣服。
就像他當初毫不猶豫毀掉那把“櫃美人”。
“那,這個人?”
“看著,”簡饒淡淡道,“安排。”
看吧看吧,黃毛禁不住挺起胸膛——老大果然還是最信任我的!
他一時得意忘形,膽兒也肥,順口就道:“老大,聽說我們馬上就要有大嫂——”
男人的眉頭終於微微蹙起來。
他抬起頭,直視著黃毛,難得地流露出幾分詫異。
“什麼?”
黃毛還在意猶未盡叭叭:“聽說您今天帶過來的那個小omega暗戀您好久,嗨,現在omega沒幾個主動的,您要真撞上,倒是可以試試。要是真成,我們就提前準備份子錢。對,聽說對長得也還不錯——”
男人準確無誤地抓住關鍵詞。
“暗戀?”
他眉頭蹙的更緊,“什麼暗戀?”
——糟,說溜!
黃毛這會兒想捂嘴也來不及,只好接著這個話題小心翼翼道:“我也是聽當時送大嫂出去的人說的,說大嫂跟他們表明心意,意思是要試著追……追…………”
眼瞅著男人臉色逐漸變化,黃毛忙甩鍋:“這不是我說的,都是他們說的!”
“羅景。”
男人放筆,一字一頓喊他的名字,“很閒?”
黃毛當然聽出這句話裡未盡的意味。他打量著老大的臉色,又覺得對好像……好像也沒那麼反感。
倒像是詫異更一點,像是不怎麼習慣。
黃毛一時沒忍住,一句話順著就出溜出來:“老大,不會是因為沒經驗,連人家在追都沒看出來吧?”
“……”
“……”
兩廂沉默。
黃毛在這沉默,逐漸get到預設的意味,一時間慢慢蜷縮成團,並恨不得給剛瘋狂叭叭的自己安一道拉鍊——
讓開麥!
讓開麥!!